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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房跑出来,一脸凶相连声问:“干什么干什么?”
“开门!我是邵晓星,来看天哥!”
门房早换了人,怎么会认得谁个是邵晓星,一听不是来找夫人,就下了逐客令:“我家公馆今天有重要的事,夫人不见客!”
邵晓星见自己连门都进不去,真动了气,向车上一挥手,跳下十几个人,一声令下攀着了铁门跳进去,在里边强行开启了电动门。
门卫见势不妙,向内疾跑,被邵晓星追上,两脚踹翻在地,连踢几个跟头,指了鼻子教训道:“记下你邵爷,再这样无礼就废了你!”
虽然八面威风地闯进来,邵晓星却也已经看出常公馆的气氛有点不对,他向妻子吩咐道:“你陪蒋小姐先在外面等,我先进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他带着一行人开进去,见公馆确实正乱做一团,黑鸦鸦跪了一地佣人。惠若雪正坐在沙发拔电话要求援,听得外面嘈杂,挑起眉毛喊:“谁在外边吵,不想活……”
话未话完,话筒就从手中滑落下去,唐轩看得分明,惊喜叫了声:“大哥,你出来了?”
邵晓星不理他,只问惠若雪:“我大哥呢?”
惠若雪呆坐在沙发里,只觉头轰然作响,一时间,似乎阿三和阿水也全来到她眼前,她心乱如麻,抖动着嘴唇半天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邵晓星见她神色这样紧张,扭头问:“阿轩,天哥在哪?”
唐轩也不确定,他现在的任务是保护惠若雪和常小康母子,失忆的老大并不是他说见便能见到的。他迟疑道:“在楼上吧。。。。。。”
邵晓星二话不说向楼上奔去。他在常公馆住了多年,对这里每一间房子都非常熟悉,轻车熟路地来到主人套房,高喊着天哥寻进去。只见房间一片狼籍,半个人影也看不到。邵晓星本已绝望,最后在紧闭的浴室门口看到了轮椅,他慢慢走过去,听到里面传出来唔唔的声音,推开门,见到朝思暮想的大哥赤身裸体,瑟瑟发抖泡在浴缸之中。
原来惠若雪刚才只顾审问看护和佣人,竟然忘记了丈夫。
邵晓星眼泪一下就出来了,抢进去,把常啸天从冷水中抱出来,跟上来的唐轩见到此景也感凄然,急忙递上来毛巾和衣服,邵晓星向他立目怒视:“你就这么给我照顾的老大?”
唐轩一句两句解释不清,只得惭愧地低下头。
惠若雪不敢跟上去,更不知怎样对付这些个横空出世的前副社长,手忙脚乱地给姜琛打电话,回头惊见邵晓星已经把常啸天抱下楼来,放上轮椅竟是要推走的样子,她已经失色。
常啸天没死,就是一个象征,她就是借了这个象征,才一年来控制着诸多洪门弟子,刚才她已经看到了忠心耿耿的唐轩一眼见到自己的老大邵晓星,就完全丢开她这个大嫂,亦步亦随、鞍前马后的跟上去,这个样子已经让她大受刺激,她这才发现,自己如果离开常啸天夫人这个名头,就是一个孤家寡人。
姜琛援兵不到,她无力强阻,只能一路追问:“小邵,你要干什么?你想把啸天推到哪去?”
邵晓星脸色铁青,一眼都不愿意看她,在忠义社这些个老大里,他该算最斯文的,他现在还不想同这位大嫂翻脸,冷然道:“大嫂,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轮到我照顾大哥了!”
说话间已来到大门口,惠若雪如何听不出他的恨意,便拿了些撒泼的劲头来:“姓邵的,你是汉奸是逃犯!你要把啸天带到提蓝桥吗?你给我站住!”
“大嫂,晓星获得南京的特赦,已经不是犯人了!”
说话的是徐丽敏,她见常啸天被包在一床毛毯中推出来,惠若雪披头散发一路追来,不知发生了何等变故,急忙上来解释。
惠若雪向她只瞅过去一眼,便被她身边另一个陌生的女人吸引去了,那女子华贵逼人,气度非凡,正优雅地走近轮椅,出人意表地俯下身去:“啸天,啸天,还认得我吗?”
声音并不大,傻子也能听出里头蕴含的感情来。
“谁?”惠若雪突然萌生说不清道不明的妒嫉,一个兰花指点了过去,声音嘶哑:“她是谁,谁放她进来的?”
“我是蒋清!”那女人直起身来,似乎并不在乎她的愤怒,还礼貌地伸出手来:“是常夫人吗?幸会!”
惠若雪不得已同她握了一下手,这女人语气中蕴含太大的气概,叫她无从发作:“二十年前我在国内,和常先生是好朋友,不知他有没有向您提起过我!我刚刚回国,并且通过美国对华援助机构,给晓星申请了特赦,今天,特意过来一起看望啸天。”
惠若雪猛然记起来了,她和常啸天的第一夜,常啸天曾经把她当成一个叫清清的女子,她居然在这种时候来到常公馆,来到她的面前。她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唾沫,猛然想起一天奔波,刚才又大发雷霆,仪表肯定是乱七八糟,她有些尴尬地扯了一下旗袍,拂拂头发,放低声音:“蒋,蒋女士,既是啸天的朋友,那请里边坐!”
蒋清回敬一个微笑,显得仪态万千:“不必了,常夫人,我们以后再见!”
邵晓星已经把轮椅推出大门,蒋清再一次与惠若雪主动握手告辞。徐丽敏过来挽住了她,唐轩连招呼都不打,紧跟其后,一众人一同走出常家花园。
惠若雪瞠目结舌。
姜琛赶到时,看到那位美丽的妇人方寸大乱,已近歇斯底里。
他用了好些的功夫才让她平静下来,听到常啸天叫人接走,他笑道:“怕什么。派人盯紧他们!你丈夫不过是个老白痴,邵晓星早在两年前就是个废人。忠义社现在的社长、天华公司的董事长是你儿子,忠义社掌握在我们手中。你还怕那些过气老鬼成什么大事!”
其实,他这一阵回南京,为的就是阻拦邵晓星特赦。他向保密局痛陈理由,他绝对不想让忠义社的元老横空出狱,出来打乱他的全盘计划,毕竟,忠义社现在是为他的特务组所掌控。可今天的保密局,已远非当年的军统可比,他新任局座的能力,抵不过一个美籍华人蒋清,他们叫他服从中美友好的大局,用另外的办法对付邵晓星。这一切,惠若雪哪里会知道,她只把姜琛当成唯一的救命稻草,他的话在这个当口有镇定剂的作用。
她安定下来,想了想又再次尖叫:“他不是老鬼,常公馆里才真有鬼!”
姜琛表情越发要笑:“夫人,镇定!我看你需要加冰的威士忌。”
惠若雪哭了出来,顿足狂喊:“我说得是真的,有人在给啸天偷着打针,我今天在他身上发现了不止一个针眼……”
姜琛面色一变:“噢?这可有些蹊跷,有什么线索吗?”
惠若雪无力地倒在沙发中:“我问了半天了,那两个看护死也不说,我问不出来!阿轩也和他们走了,都反了!”
姜琛大笑:“行刑逼供可不是夫人干的事情,还是歇一歇,看我的吧!”
作为一个老牌特务,他更象是一只狼,嗅不得血腥的狼,在这种小场合里,他仍然有着奇怪的表现欲,尽管对象是一些没有斗志的老鼠。
两个男看护和二楼的佣人都押在偏厅中候审。姜琛带了人进去,注视了这七八个人,一挥手,男看护被带上来,姜琛的笑容换作狞笑,摄人的目光盯定那男看护的眼睛,那眼睛已被打成乌眼青,受不住这眼神,连声道:“不要这样子看我,不要这样子看我,不是我,我真的没做!”
姜琛的右手熟练地套上白色手套,在看护的胳膊上拍了两下,循循善诱道:“还是说了吧,是谁指使你,说出来就没这样难受了!”
男看护突然一跳三尺,杀猪般大叫起来,既而满地乱滚,他捧着自己的左臂,被姜琛摸过的地方已经肿起来,逐渐演变成黑色,一种象炭焦般的墨黑。
姜琛声音不大,却阴森之至:“这药是有时限的,一分钟,入肉;三分钟,入骨;半个小时,就会感染到心肺。现在好象过了三分钟,马上送你去截肢,还能保下一条命。再不说就等死吧。”
看护惨声大叫,磕头如捣蒜,哭声如鬼嚎:“真的不是我呀,你叫我说什么呀!姜先生饶命!夫人救命!救我一条小命吧!……”
姜琛向手下一侧头,有人上来封了他的口架出去,姜琛已踱步至另一个男看护身前,低下头象在征询:“他说不是他,那就是说必定是你喽?”
这个看护上牙和下牙打着架,连话都没说出来,便一头栽在地上,竟吓死过去。
姜琛用眼角扫了一眼惠若雪,又微笑着开始把目光移向站着的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