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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贾母的话在薛姨妈的脑子里转了一圈,她有点不敢置信的说:“这个
话除了你姨妈,再也没有谁能知道了。看样子等着你哥哥回来,应该和他说说,咱们的房子也该修好了。终究是人家家里,咱们有加有业的,何必要寄人篱下看人家的脸色?”
母女两个正商量,帘子一掀开,薛蟠进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宝姐姐要进皇宫了。
☆、9
薛蟠进来看着脸色不好,薛姨妈担心的问:“可是供奉的鲜花出事了,那个东西只最娇嫩的,一个打点不到,宫里的人多,谁动了什么手脚咱们家可是——”薛姨妈最担心出事,方才宝钗金锁的谣言已经叫她心烦了,忽然见着薛蟠进来也是一脸的官司,薛姨妈越发的心惊了。
妈妈少说两句,我已经叫人把房子收拾出来了。妈妈少咒我吧,供奉的差事好着呢!咱们家也不是败落了,为什么要来看着别人的眼色过日子,不过是看着亲戚情分借了房子住着。干什么闹的咱们低人一等似地,我碍着谁了。我父亲早就死了,用得着你们多嘴!薛蟠没头没脑的来了一顿,坐下来气呼呼的叫着:“你们都死了,茶呢!”说着一拍桌子,桌子上的茶杯等物蹦起来多高。
香菱战战兢兢的来上茶,薛蟠还想着借机发作,谁知一眼看见是香菱也就不吭声了。宝钗和薛姨妈听着方才薛蟠的话都猜出来和那边府里有关系。宝钗对着满地的丫头们使个眼色,叫他们都出去了。等着屋子里只剩下母子三人了,宝钗才挨着薛姨妈坐下来:“哥哥有什么话慢慢的说,我刚才还和妈妈说把房子快点收拾出来的话呢。可是外面有些不如意的。咱们这是在人家家里,他们说什么也就装着听不见就是了。哥哥没头没脑的来了一顿脾气,叫人家听见了,怎么想呢?妈妈的脸上也不好看啊。”
薛蟠气平了些,瓮声瓮气的说:“今天本来好好地,一早上去了铺子里面,结果宫内的李公公来了,说宫内的贵人们见了咱们家送的花很是高兴,以后宫内的鲜花生意咱们也能插上一脚了。听说是夏家的东西不好了,虽然两家是世交,可是当初咱们家们遇见事也没见他们怎么雪中送碳的,这样的世交留着面子也罢了。因此我应承下来,跟着李公公说了些好话,打点好了,才松了他回去。想着能早些回家和妈妈妹妹商量着爹的忌日的事情,谁知刚进来就被那边二老爷身边的人请去了。”薛蟠慢慢的把经过给说了。
听着贾政叫自己,薛蟠想着一定是姨父也要和自己说父亲忌日的事情,薛蟠一边走着一边想当初父亲在的时候说过姨父的人品学问最是端方,看起来姨父还真是个好礼的人。等着薛蟠一头心热的进了贾政的小书斋,正看见坐着满满一屋子的人,都是贾政的清客相公们。大家见了彼此寒暄,贾政拿着本书对着薛蟠说:“你也算是我外甥了,你已经在金陵进学了,可见是个读书的料子。”说着贾政打量着薛蟠。
薛蟠长得身高体健,面目阔朗,自有一股豪气在,因为是天生的性格如此,举止不拘小节,好在被先生们教育的还不莽撞。可是薛蟠的举止相貌在贾政看来就有点粗鄙了。他又是个一心认为读书最高的人,因此上不喜之色就挂出来了。往日他教训宝玉和贾环都是习惯的,对着薛蟠的口气也有点教训的意思了。
贾政想这个薛蟠已经中了秀才,却不认真读书,每天在外和生意人们在一起,他认为万般皆下品,还是读书出仕是正道。薛蟠听着姨父的话认为他是嫌弃自己还有自己的父亲了。薛家虽然以前也是书香门第,可是自从太子建立社稷,薛家就是从商的,自己的父亲这些年也在生意上很有本事。若不是早早的去了,没准薛家的生意还能还更上一层楼。他认为姨父实在嫌弃嘲笑他们家。
“姨父说的是,只是我们家一向是从商的,还有我天生愚笨蛋,得了秀才已经是祖上积德了。哪里还敢奢想什么举人进士的。倒是宝玉,人人夸奖聪明。我是朽木不是雕,没得狼费姨父的精神。”说着薛蟠对着贾政拱拱手:“我家里只剩下老娘和妹子了,我还要打点铺子上的事情呢。”薛蟠还想说,清客们看着不是事,忙着说:“大爷既然没有心思在进学上,做个陶朱公也是好的。时间不早了,方才大爷的小数还在外面等着大爷呢。”说着这些人簇拥着薛蟠出去。
“大爷别忘心里去,老爷就是这个性子。”清客们劝着薛蟠,对这贾政的迂腐实在是没辙了。
薛蟠经历了不少事情,也就笑着对清客们拱拱手:“自家的姨父我哪里不知道。等着那天我闲了,请各位喝酒看戏。”说着薛蟠借口着有事情忙着走了。
薛姨妈听着薛蟠的话,心里虽然不满,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她还舍不得动一指头,贾政这样教训,她十分心疼,对着王夫人也是不满了。心里虽然生气,可是她嘴上还说:“你姨父也是为了你好,他说的有理就听听。没理的,听过就算了。”
宝钗在一边,对着贾政也觉得厌恶起来。这个人真是冷心冷面,看着端方正直们,其实内心只想着仕途。对着母亲妻子还儿女一点慈悲没有。他对着老太太与恭敬不过是得了孝子的名声,他对着王夫人没有夫妻之情,对着赵姨娘只是想要枕席之乐。赵姨娘人品龌龊,他也都是没事人一般,赵姨娘平常在他耳边调三窝四的,妻妾不合,嫡庶相争,他竟然装着没看见。
他对着宝玉和探春,根本是拿着他们当成自己私产。当初宝玉和凤姐被人下了巫蛊,贾赦还知道施救,可是他作为宝玉的亲生父亲根本是只知道唉声叹气,什么也不管,还说些儿女之数天上注定的话。难怪老太太生气,元春和探春一个做了妃子一个远嫁他乡,他这个父亲功不可没。他看着哥哥考上了秀才,就觉得该走仕途,可惜他不知道,世上的人不管做什么,只要是新心存正气,知道廉耻,都能得善终的。反而是他这样外表道貌岸然(。,内心肮脏的人一辈子也不能翻身。
“姨父就是那个性子,甲之蜜糖,未必在咱们眼里还是蜜糖。一家子人过日子还是亲亲热热的,咱们家一向是经商的,官场上既无人脉也无靠山。还是老实的守着这碗饭。咱们家修房子的事情也不用惊动太多人,妈妈和哥哥也别露出来什么。等着房子修好了,告诉姨娘一声,咱们搬家也就是了。毕竟是亲戚们,脸面情分还是要顾及的。”宝钗看着薛蟠头上气的冒汗,忙着叫香菱拿毛巾来。
还是你妹妹说的对,既然这样,你且悄悄地叫人抓紧些。你妹妹的衣裳首饰的也该准备了,等着下了旨意,可就是赶不上了。薛姨妈看着宝钗,满是欣慰和不舍:“虽然这是宝钗的正经前程,毕竟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想着万一要去了那个地方,我怎么放心啊!”薛姨妈想着宝钗若是真的入选了,深宫之中,遇见什么都是宝钗一个人面对。女儿自小是娇生惯养的,这下可是怎么办啊!薛姨妈对孩子一想溺爱的,她不舍得薛蟠和宝钗受一点委屈。
薛蟠最见不得母亲哭,他一拍桌子:“咱们家也不是养不起妹妹了,什么进宫做妃子的。谁家正经的男人靠着妹子的裙带上去求富贵?干脆我去跟着宫里的人打通关节,叫妹妹落选,大家还是一起过日子。”说着薛蟠要出去。
薛姨妈哭笑不得,忙着拉着儿子:“你个孽障啊,真是叫我不能安静的闭眼啊!”宝钗听着薛蟠说什么做妃子的话又羞又气的,对着薛蟠说:“妈妈,你看哥哥说的都是什么,仔细着隔墙有耳——叫人家不高兴。”说着宝钗看看贾家的方向。元春还在宫里没熬出来呢。
“呸,我撞鬼了!妹妹别多心。”薛蟠对着宝钗作揖,正在一家人说话的时候,忽然外面人传话进来说:“佟大爷来了,大爷现在要见么?”薛蟠听着十分高兴的对着母亲说:“妈妈还记着当初在南边做洋货生意的裕隆号?就是他们来了。”薛蟠说着叫底下的人:“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请他进来。”说着薛蟠忙着出去了。
薛姨妈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位佟家大爷是谁,“当初你祖父在海边上和外洋来的人做生意,就是靠着裕隆号的佟家帮忙。后来你父亲专门做江南的生意,和佟家的联络也就淡了。谁知今天又联络起来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你哥哥的性子太毛躁了,也不说清楚就走了。”
“妈妈别急,不如咱们叫人进来问问。我想着横竖都是生意上的事情,不会有事的。”宝钗在这里安慰着母亲,叫人把薛蟠身边的小厮叫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