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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日出江花”的偈语是:
红尘生白浪,花好月难圆;
“林海惊涛”的偈语是:
灯火阑珊处,唯有浪掏沙;
“太平洋之心”的偈语是:
“惊涛起骇浪,大船载月行。”
说出这三条偈语后,老相士双唇紧闭,一言不发。
“还请老相士明示。”当时,慕容沧海悬切地要求。
“该说的已说,不该说的说也无益。一切会自见分晓。另外,宝石和人是相互影响和感应的,所以运程也未必是一层不变的。噢,我说的已经够多的了。”
……
亲朋好友有送礼品的,还有上礼金的。琳琅满目的礼品整整堆满了一个房间。吃的、穿的、用的、玩的,应有尽有。
兰晶送的礼物是一条银灰色的羊绒围巾,舒适、柔软,围在脖子上有一种暖融融的感觉,老人家喜欢得不得了。
白兰度呈上的礼品是一只日本产的袖珍收音机,非常精巧,只有香烟盒大小。
慕容沧海乐滋滋地拿在手里,打开开关按纽,然后轻轻旋转调频按纽,终于找到了一个正在播放地方戏的频道,播放的正是《桃花扇》,他兴致勃勃地听了起来。
“金陵玉殿莺啼晓,
秦淮水谢花开早,
谁知容易冰消!
眼看他起未楼,
眼看他宴宾客,
眼看他楼塌了!”
头几句喝词太文,他没怎么听明白。但后面的几句他却是真真切切地听明白了。
“爸,先吃饭,以后有时间再听吧。”慕容碧浪笑着关掉了收音机。
“……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样的唱词太不吉利了,难道她当机立断关掉了收音机。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散席后,人们有的回房间休息,有的在阳光甲板上凭海临风。
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
二十多年前,一位名叫舒婷的女子曾这样吟唱:人在月光下容易梦游,渴望得到也懂得温柔,
要使血不这样奔流,
凭二十四岁的骄傲显然不够
……
一样的月色,不一样的心情;一样的大海,不一样的思绪。
在慕容沧海的眼里,那轮高高悬挂的明月仿佛在提醒他一个哲理,月缺了则圆,月盈了则亏。大自然虽然不说话,但它却用自己明明白白的行迹蕴涵着朴素而丰富的教海。
慕容碧泓和兰晶并肩站在甲板上,天上的月亮皎洁而明净,海里的月亮却在激昂地跳荡。
“晶晶,你看今晚的月亮多圆呐!”
“是啊,月亮很圆。”
“这么好的月亮,我想……”他欲言又止。
兰晶转过脸来,默默地看着那张被月光映照得格外白皙的面孔,仿佛在问:你想做什么?
“我想,我想整个夜晚都和你在一起。”他终于脱口而出的竟然是这么一句话,没想到一个风月老手也有大失水准的时候。
兰晶明白他的意思,但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态度从容而坚定。
慕容碧泓顿时心里一凉,刚才还在熊熊燃烧的烈火,被一盆冰冷的水给浇灭了,袅袅而起的青烟一如他心头的鸣烟。
而在甲板的另一侧并肩而立的是慕容碧浪和白兰度。
天地间都成了月光的国度,月亮伸出皎美的手,温柔地安抚着激情难抑的波涛。
天上一个月亮,海里一个月亮,天上的月亮在海里,海里的月亮在天上。
两人的目光从天上转移到海里,又从海里转移到彼此的脸上。
柔柔的海水吹在脸上,有一种咸湿的味道,他们互相凝视着,慕容碧浪将满腔柔情化做了融融春水,而白兰度的眼眸却有些闪烁不定。
“能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吗?”她问。
“在你的美丽面前,我还能想什么呢?”
“哈哈,你可真会耍滑头啊。”慕容碧浪不得不承认他的回答很巧妙。
“你指的是哪个头?大头还是小头?”白兰度一本正经地问。
慕容碧浪哑然失笑,她没想到白兰度竟然这么“色”。
“你知不知道,我期待这个月圆之夜已经很久了?”
“我、也是。”
两张面孔在月光下慢慢靠近。
看着眼前那张俊美的面容,慕容碧浪禁不住撅起嘴唇吹过去一口气,白兰度绽颜一笑,调皮地朝她眨了眨眼。
她幸福地闭上了双眼,静静地期待着他的亲吻和拥抱。
然而等了一会儿,她却没有等到渴望的亲昵。她只好睁开眼睛,带着一丝疑惑,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的心中所爱,她从他的眼眸中看到的是一些迷茫、一些激动,还有一些小鹿般的惊惶失措。
“这小子,怎么这么不主动呢?”她在心里暗暗埋怨着。
她再一次挑逗似的朝他的脸吹了口气,这一回白兰度既没有笑也没有眨眼睛,而是嘟起嘴唇以气反击。
慕容碧浪看到,他嘟起的双唇非常性感,她不由得心中荡起了波澜。
舒缓的气流吹拂在她脸上,带着一股淡淡的芬芳,酥痒得令人沉醉。
她情不自禁地双手环抱住他的脖子,将自己滚烫的双唇印在他的双唇上。
先是轻轻的触吻,如微风掠过水面。
然后是灵巧的舔动,像小溪跳荡在山涧。
接着是如胶似漆的深吻,缠绵而甜蜜,此时此刻,她感到他们相互连接的不只是唇舌,而是整个身体和灵魂。
她的心轻盈而柔软,像一片雪花,轻午飞扬,渴望着融入大海的波浪里。
一阵手机响铃打断了她的好梦。
白兰度朝她歉意地一笑,然后拿出手机接听。
“喂,是我……好的,我马上过去。”
白兰度一边收起手机,一边说:“红雨病了,我得回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去吧。”
两人一进房间,就看见红雨盖着毛巾被斜躺在床上,见他们进来,咧了下嘴角算是打了个招呼。
“你怎么了?”白兰度问。
“头痛。好像有点发烧。”
白兰度伸手按在他的额头上。
“哎呀,怎么这么烫?”
慕容碧浪也过去摸了一下,果然很烫手。
她迅即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保健室江医生吗?请您马上到69号房间来一下。”
不一会儿,江医生便赶到了。
江医生三十多岁的样子,白白净净地,戴者一副近视镜,他简单地问了一下病情,随即从保健箱里拿出一支体温表。
“先量个体温吧。”说着就将体温表朝红雨的右腋放去。
“这边不得劲,还是放在左侧吧。”
过了一会儿,江医生取出体温表,对着灯光转动着看。
“三十九度二,打支退烧针吧。”
“不用了,吃点药,多喝点水就行了。”红雨轻声说道。
“还是打一针吧,这样好得快。”江医生劝道。
“那,好吧。”红雨懒怠地说。
江医生给红雨打了一针。然后从保健箱里拿出了几种药。
“这是解热镇痛的,吃两片,高烧退了以后就不必吃了;这是消炎的,每天三次,每次四片,还有……”
白兰度倒了杯水,用嘴试了一下,很烫,便放到桌子上凉着。
江医生交代完毕,说:“估计过一会儿高烧就会退下去了,有什么事,随时叫我就是了。”说着,朝他们笑了笑,背起保健箱走了。
白兰度见慕容碧浪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样子,便开口说道:“已经很晚了,你也回去吧,有我在这里照顾他就行了。”
“好吧,别忘了吃药。”
白兰度将她送到门外,慕容碧浪突然停住脚步,回过头来,用一种柔情似水的目光看着他,他调皮地朝她眨了眨眼。
只听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伸手在他的面颊上抚摩了一下,走了。
白兰度走回房间里,关上房门,他端过刚才放在桌上的水杯,用嘴试了一下温度。
“可以了,来,吃药。”他催促红雨。
“我不吃药,我、要、吃、你——!”红雨一字一句地说。
白兰度以为他在发烧说胡话,赶紧放下水杯去试他额头的温度。
真是奇怪了,红雨的额头一点都不热,难道那支退烧针这么快就起作用了?
看着他一脸的惊奇,红雨“哈哈”地笑了起来。他一把掀开毛巾被,用右手从左侧腋下拎出一只装着水的塑料袋,朝白兰度抖了抖,得意洋洋地说:“怎么样?一只小小的塑料袋就把你留在了我的身边,这主意够有创意的吧?”
白兰度由惊转喜:“好小子,把我吓得不轻。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他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
海风拂面至,春梦了无痕。
慕容碧浪回到自己的房间,却怎么也无法入睡。
月光透窗而入,像一位不邀而至的客人。海浪轻摇游艇,像母亲温柔地摆动着摇篮。
可她难以入眠,她期待这个夜晚已经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