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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此时涉及到这样敏感的事情,李云东只不过是再次本色演出,再作冯妇罢了。
葛西光义两条眉毛耷拉得老长,见李云东死活不肯松口,便心中极度郁闷,可脸上却又依旧装出一副欣喜感激的模样,说道:“明王世尊殿下如此高看我们真言密宗一眼,我们怎敢不从?只不过,却不知道明王殿下为什么会看重我们高野山呢?”
葛西光义这句话说得客气,可实际上他是想说:我八你牙了个鹿的,草你马勒戈壁的,日本这么都修行门派,又不是就我们真言密宗一家独大!除了高野山之外,还有比叡山和本愿寺啊!对了,新义派的智山、丰山都是赫赫有名的道场啊,干嘛就到我们高野山金刚峰寺来啊?死僧友不死贫僧,明王殿下,你他奶奶的去害其他人好不好?
李云东自然是懂这话中的潜台词的,他微微一笑,一本正经的说道:“大僧正阁下客气了,高野山是日本数一数二的大型道场,更是真言密宗的总本山。日本千年来著名的高僧几乎都出自比叡山,但是日本几乎所有的高僧和名人,几乎都葬在高野山,我想天底下再也没有比这里更适合封存这个法宝的地方了。”
这一下,葛西光义的脸上顿时十分的精彩,也不知道是要哭还是要笑。
李云东说的这一点,是真言密宗最为骄傲的一点,可现在这最让他们自豪的一点,却成了他们的致命软肋,葛西光义真是心中泪流满面,打落门牙和血吞,有苦说不出来,他总不能拉着李云东的手,苦苦哀求:“明王殿下,你到底看重我们哪一点,我们改还不行么?”
当然,这话是绝对不能说的,否则他这个大僧正也不用当下去了。
两边熬到这里,葛西光义已经彻底是坚持不下去了,他只好举白旗,说道:“明王殿下的厚望和青睐实在是让高野山上下倍感荣光,可与天机玄狐一场大战下来,我们真言密宗损伤惨重,实在是有心无力,只怕无法完成明王世尊殿下的重托啊!”
话说到这个份上,真言密宗这边已经是彻底的怂了,男人什么话都可以说,但绝对不能说自己不行,修行门派也是一样,若是当众承认自己不行,今后以后还有谁会来加入这个门派?
葛西光义这番话说出来,不动讲堂上的僧众们都一阵耷然若丧,垂头丧气,这简直就已经是躺倒挨捶了:小弟已经认怂,大哥你自己看着办!
李云东丝毫不顾自己身份和脸面,步步紧逼,将葛西光义逼进了死角,等的就是葛西光义这句话,他见对方举白旗,却没有要放过对方的意思,又说道:“大僧正阁下太谦虚了,真言密宗可是日本赫赫有名的大门派,上一次我来真言密宗参加斗法切磋,对贵派实力深有感触,我实在想不出,除了贵派以外,还有哪里能够胜任这份重担。”
葛西光义真是一口鲜血都想喷在李云东脸上,他一张老脸抽搐了一下,旁人也不知道他是在笑还是在哭,便是周秦这样以前曾经跟真言密宗有过一些摩擦的人看了也不禁心中暗自同情。
但她也知道,李云东若是客客气气的上门跟人家说:对不起诸位,我的明王法身在你这儿,我想取来一用,可以么?
那后果却是可想而知了,真言密宗的人又不是白痴笨蛋,会将明王法身白白转让?
李云东若是此时不咄咄逼人,将对方逼得走投无路,那回过头来对方就会逼得他走投无路。
葛西光义身子深深的伏了下来,再一次将姿态放得更低,他用一种极为痛苦的语调说道:“殿下谬赞,实在愧不敢当,老衲却是不明白,我们高野山有什么能力和本事能够护住这件法宝?若是天机玄狐闯了出来,那可怎么办?明王殿下可能有所不知,这天机玄狐以前可一直是天台宗和土御门家族,啊,也就是安倍家族在守护着的,明王殿下何不找……”
葛西光义不愧是老谋深算之人,在这个时候还想祸水东引,将李云东这个大祸害引到天台宗和安倍家族那边去。
一旁的西龙少僧正等人见葛西光义被李云东欺负了好几个回合,这时终于玩了一记移花接木,斗转星移,心中暗自叫好,脸上不由得露出赞叹的微笑。
可李云东却是一脸沉痛的说道:“如果他们真的有这个本事能够镇守得住天机玄狐的话,那也不会有日后的这些惨剧了。在我看来,天台宗和安倍家族都不如真言密宗靠得住啊,毕竟这里可是不动明王的道场啊!”
这些僧人脸上笑容还没绽放完,便立刻僵住,一个个面面相觑。
葛西光义的眉毛一颤,他见李云东这一脸惋惜沉痛的表情,当真是仿佛发自内心肺腑,演技之真诚,便是奥斯卡影帝看见了也要自卑而死。
葛西光义心中痛苦,恨不得拿着木鱼便要往自己头顶上敲:再逼我,我就死给你看!
自己活了大半辈子,这可是第一次被人在众人面前挤兑得这么惨,真是……情何以堪哪!
就在这时,葛西光义却听见不动讲堂外面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却是一个女孩子忍不住问道:“为什么是不动明王的道场就能镇守得住天机玄狐呢?”
众人听见这声音,扭头一看,却见一个美貌的女孩儿穿着一身和服,正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场中,正是橘稚子。
葛西光义听到她这一句话,当真是如闻天籁,心中像是抓住了什么,连忙问道:“是啊,明王世尊殿下,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李云东来来回回把葛西光义往死角落里面逼,就是为了逼他问出这么一句话,却没想到自己使了好几回力气,这老头子就是有点在这关键时候不开窍,还是橘稚子在一旁童言一句,一语道破了天机。
李云东微笑着扭头看了一眼橘稚子,对她笑着点了点头。
橘稚子和自己母亲吵了架之后,便从奥之院溜了出来,一路上她无聊也没地方去,自然逛来逛去便又逛到了金刚峰寺之中,可她见到寺庙之中各处几乎都看不见和尚,所有人都聚集在不动讲堂的地方,她便好奇凑了过去。
橘稚子在真言密宗之中地位崇高,她一靠近,这些僧人立刻为她自动让开一条路,让她毫无障碍的便进了讲堂之中。
她心思单纯,在一旁听李云东与葛西光义说了几番话之后,愣是一丁点儿潜台词都没听出来,只觉得大僧正大人奇怪得很,为什么不问明白事情呢?
橘稚子却是误会了葛西光义,在他这个位置上,一听到李云东要将紫金罗玉盘寄存在高野山,那真是纵有一个虎胆也要被生生吓破了!
若是因为这件事情导致真言密宗的覆灭,这个罪责,哪个人担当得起啊?
因此葛西光义都不想问明白事情,生怕自己问明白了,反而问出点事情来,平地起波澜,便一门心思想将这件事情回绝了再说,可眼见此时好说歹说都没用,只好硬着头皮问出这么一句话。
李云东对橘稚子笑了笑后,回过头来,对葛西光义说道:“大僧正阁下,你应该知道,不动明王与天机玄狐是世仇死敌,如果说天底下有哪个人能与天机玄狐一较短长的话,那必定是不动明王莫属,是这样么?”
葛西光义哪里料想得到李云东堂堂转世明王之尊,居然毫无廉耻的设局来坑自己,几番交手下来,他已经被弄得有些迷糊了,下意识便点头道:“正如明王世尊殿下所说……”
李云东不等他说下去,便一拍巴掌,说道:“这就对了!高野山又是不动明王的道场,也只有这里才能够镇得住天机玄狐了!”
葛西光义迷迷糊糊的想了想,诚惶诚恐的问道:“还没请教明王世尊殿下,这高野山是不动明王的道场,跟能不能镇压得住天机玄狐有什么必然的关系么?毕竟这里只是道场,又没有真正的明王世尊,若论真正的明王世尊,那可是殿下您哪!”
葛西光义这番话连吹带捧,旁人听了都嫌肉麻,可葛西光义堂堂一个高僧被李云东胡搅蛮缠得下不了台,此时已经是脸面都不顾了。
李云东笑吟吟的说道:“当然有关系,这里既然是不动明王的道场,那一定就有明王的法身,既然有明王法身,那就一定能镇压得住天机玄狐。”
这话若是换了一个人说,葛西光义说不得便一口唾沫啐在对方脸上:我呸,你说镇压得住就镇压得住了?你谁啊你?
可偏偏说这话的正是转世明王自己,在这件事情上,天底下没有比李云东更权威的了!
葛西光义半信半疑的问道:“明王法身便在高野山?这,这我怎么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