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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乔意的手想环上去,却还是停住。想笑着接口问为什么,却也没有。
他只是走到柜台前,打开皮夹子掏出银行卡,淡淡地说:“我送你。”
“我也送你一个。”她又挑了一个。
“好啊。”余乔意终于还是把手环到孟小心的腰上去了。
“我们坐船,再到别的岛上去玩。”
“好啊。”她也说好。
继而小小声唤他:“乔意?”
“嗯?”
“下周我们回国好不好?”她出来好像已经很久了。
“好啊。”这一次余乔意居然没有阻止她,只是说:“我订下周一的机票,你飞哪里?”
孟小心自然是要回W市,但显然是没有直飞的飞机的。于是她问:“你飞北京吗?”
“嗯。”
“那我也飞北京再转机吧。”
“好啊。”
他顿了良久,也用自己的手掌抬起她的手掌,抬到胸前才把五指穿插进去,手与手相扣。他端详着孟小心,笑着,却让人觉得仿佛没有笑意,是冰凉的:“这几天,我们好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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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这次她回答,干脆,没有带那个“啊”,没有犹如最后的浅吟轻叹。
这最后几天,两个人都仿佛抛弃掉了一切,玩得相当忘我。他们走到哪里都粘在一起,简直就像是一个人。
自然,也有合二为一的时候。而且有几次,竟然是孟小心主动要的……
终是到了坐飞机回国的时候。
余乔意自然给两个人订的是连在一起的座位。
订的时候孟小心特意查了飞机上哪一块的座位最安全,才让他选的。
余乔意却是笑笑:“要是真从天上掉下来,坐哪里都是一样的。”
却还是遂了她的意,选的中间靠着机翼的位置。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路程,她靠着座椅睡了会,却睡不着。
是不同于去巴塞罗纳那趟飞机时兴奋的睡不着,而是一种难过的辗转反侧。
“睡不着?”余乔意好像也没有睡,她一翻身,他就睁开了眼睛。
“嗯。”
余乔意从飞机上发的毯子里伸出手臂,跨过扶手去抱住她,打开座位前面的屏幕:“我们看电影吧。”
飞机上恰巧有一部不久前才在电影院放过的新片,是讲做学生时代,包括男主角在内,几个男生一起追的班花女孩子。
余乔意看得入神,半响自言自语感叹道:“这电影拍得还挺有同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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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小心也想感叹,她看这部片子,亦有不一样的感叹。
不忍开口,却终忍不住细声说了出来:“那些年,我们是没有人追的女孩。”
那我追你啊!
若是以前,余乔意可以顺竿上爬说:“那我追你啊”
可此刻,这句话都冲过了喉咙了直到嘴巴里了,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他两排牙齿咬了咬,最后还是把话咽回了肚子里,只将伸出来从背后绕过去环住孟小心的右臂,收紧。
“乔意,你有手机号吗?”她明明见他逃出过手机,却明知故问。说这话的时候,孟小心侧过头去,将目光对着走廊。
飞机上已经熄了灯,只有几个人的电脑在闪着光。
“有。”他说着把抱着她的那只手收回来:“现在是飞行模式,我不好打,你把你的手机给我,我给你把号码输进去。”
孟小心将脑袋偏回来,却还是不敢对上他的目光:“我出来没带手机。”
她的手机没有国际漫游,就没有带出来。
余乔意没跟她再说话,而是按了按钮,叫来了空姐。
他找空姐要了一张纸,一只笔。
写了自己的手机号给她。
继而又掏出自己的手递给她,说:“你把你国内的号码输进去吧。”
“好。”她盘弄了会,终于点着屏幕,把自己的号码输了进去,又检查了几遍,是存在了余乔意的联系人里。
话说,余乔意的联系人好多啊,长长的下拉,光跟她一样“M”字母开头的就好多。
但是一个人也没有头像——他不像梁光阴,梁光阴跟他一样的手机,就每个人都有照片做头像。
“好了。”他向她挤一个笑。
“嗯。”
“睡吧。”
“好。”
孟小心闭眼睡了不到五分钟,又睁开眼睛,小声喊他:“乔意。”
他睁开眼睛,侧脸和她四目相对。
脸颊枕在靠背上,孟小心说:“我还有企|鹅号,还有邮箱,还有微|博,都给你吧。”
余乔意眼窝深陷,显得眼睛异常的大和明亮,他一眨一眨,只凝视着她:“好。”
刚才空姐给的纸还有多的,她认真仔细地。一笔一划写下每一个字母。
这一排是企|鹅号,这一排是微博名字,这一排是她的邮箱,每一个字母和数字都写的清清楚楚。生怕她写得草了,余乔意找错了人,找不到她。
余乔意给她订的飞机转机时间几乎不长。
到北京,他送她转机,孟小心一手被余乔意牵着,另一只手把他给自己的那张纸攥得紧紧,都褶了,都是汗。
“好了,快去登机吧。”余乔意给她办托运,送她到安检,方才肯松了孟小心手。
他的脸隔着她的脸几乎没有距离,眸中流连缱绻,粼粼波光分明是恋恋不舍。
她心跳起伏,呼吸变得急促,等待着他再近几厘米,等待着他分别的吻落下来。
或是像在巴塞罗那机场,一个霸道的热吻征服了她。然后说“别走”,或是“我跟你去W市”,或是“回去了早点来北京找工作”。
下卷
第24章 第二十三章
但是余乔意没有说。
他的吻也没有落下来。
孟小心“噗咚噗咚”着心跳,眼一闭自己把脚踮踮,主动吻了上去。
被触碰到的男人的唇明显一震。他凝滞了半刻,最终却没有选择后退,而是把舌头伸出来,回应她。
他伸出舌头的那一秒,上下两瓣唇张开,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呼出来,仿佛难以察觉的轻叹。
然后,就是无尽的热烈,唇齿相缠。
吻得孟小心最后透不过气,她仿佛害怕似的,飞快地跑过了安检。门没有响,她顺利过关。
隔着栏杆,又好像隔了什么在两人心里,孟小心还捏着纸条,只能握着拳头朝余乔意挥手。
他愣着,抬起手向她挥了挥,回应她。等孟小心快转头了,余乔意突然大喊,引得四周登机的旅客都纷纷侧目。
“小心,以后常联系!”余乔意的声音几乎大得是吼了。
她边走边回头,狠狠地点下巴,答应余乔意。
她也会打电话给他的,他们是相爱的人,他们要常联系。
飞机从北京飞往W市也用了几个小时,但是和从希腊飞回来,已经算是很短了。
就好像一晃眼就到家了。
机场离市区,离孟小心家里很远。但她又舍不得打的士,等了一刻多钟的机场大巴,晃晃悠悠到了家。
孟小心家还是老城区七八十年代建的那种三层老房子,也许过不了几年就会被拆迁。
她家住二楼,孟妈妈一直夸好,说地上不潮,顶上不晒,好极了。
敲门:“爸,妈——”
她敲了半天,没人。
孟爸孟妈都是过了年龄就退休了,大白的天不在家,只怕又是去哪个阿姨叔叔家打麻将去了。孟小心也没多想,自己翻了钥匙出来,插到锁里开门进去了。
拖着箱子“轱辘轱辘”地响,到了自己房间。许久没有睡这张床,竟有些许陌生的气味了。
她把箱子放了,先把没来得及洗的衣服都拣出来,拿盆子泡了。才把给亲戚朋友们带的礼物小心翼翼拿出来,分成一堆一堆,这堆是给爸爸带的,这堆是给妈妈,这堆是舅妈,这堆是梁光阴……
她一边清一边笑,好有成就感。
手僵了下,笑也僵了下,过了会,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