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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一眼,擦肩而过对着她背后的郦熙羽说道:“你又不乖了,怎么到处乱跑,下回我可不带你出来了。”
夜晚这一把子力气是从心里涌出的恐惧连着这爆发出来的,因此力气极大,慕元澈在猝不及防下,居然被夜晚拽的往前奔了一大步。等他转过身来正看到那从天而降的打灯笼朝着夜晚砸去,风从耳边哗哗吹过,慕元澈甚至于都能看到夜晚那一双瞪的大大的眸子里面的震惊跟恐惧。
“好,只有你能去。”
夜晚本来还有些打算的,但是一看到郦熙羽竟是什么都愿意去想,不愿意去做了。
“阿晚,你怎么了?”夜宁有些紧张地问道,他觉得妹妹有些不对劲,垂头一看却看着夜晚脸色煞白,一双眼睛空洞的令人害怕。
慕元澈此时快速的解下身上的大氅,快步的走到夜晚的跟前,将夜晚身上已经点着的大氅用力的撕裂掷在地上,然后用自己的大氅将她包裹住,伸手环住她的腰迅速的往后退,躲开这一地凌乱危险地。
夜晚的眼神这才慢慢的有了些焦距,直直的对上夜宁的俊脸,这才好像活了过来,用力推开慕元澈一下子扑进夜宁的怀里,大哭起来,“哥,我怕,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几个店小二瑟瑟一团,其中有个胆子大一些的,瞧着夜晚的神情很柔和,便低声说道:“方才客人多,我们一时也没注意,不过一般客人是不会上二楼的,因为二楼是我们囤货的地方,并不对客人开放。”
“果然不是意外。”司徒镜的声音有些冰冷,那温润如玉的眸子瞬间如同千年寒冰一般透着寒凉。
“阿晚,不要去看了,咱们先回吧。”夜宁实在是担心妹妹,便想着让她先回府去。
几个人跟着店老板进了铺子,这铺子一共两层,第一层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灯笼,令人眼花缭乱。几个店小二正躲在一旁瑟瑟发抖,显然出了这样的事情,也是害怕的紧,就怕有大祸落在头上。
“姐姐,姐姐……”
夜晚在夜宁的搀扶下也跪了下去,感受着周围人群不停传涌来的兴奋,是啊,皇帝亲临上元节,又是出现在斗彩大会上,怎么能不令人激动兴奋。
“姐夫……”
“熙羽谢过叶姑娘救命之人,他日姑娘若有什么为难之处,必定会涌泉相报。”
夜晚还要说什么,远处传来阵阵的鼓掌声,叫好声连成一片,原来却是斗彩大会已经开始了,正热闹呢。
夜宁便沉声说道:“你这铺子连个灯笼都挂不好,还开什么店,真出了人命你赔得起吗?”
司徒镜只看到了一个背影,此时他想是要真正的说声感谢。
夜晚淡淡的点点头,她竟是一刻也不愿意也在这里呆不下去,不愿意看到郦熙羽对她的失望,这样跟她保持距离的态度。
夜晚收回心思,压下心里的那一点点的不舒服,扬眉一笑,“镜哥哥你怕什么,我不过随口说说。听说杜姑娘才貌双全,那是我能比的了得。”
正在夜晚疑惑的时候,这家店的店主正从远处赶了过来,满头是汗的见到夜晚几人就满口的赔罪,就差点没有抱着大腿哭了。出了这样的事情如何能不怕?更何况夜晚几个的穿着旁人一看自然也是知道身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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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不认得我了吗?你还救过我一命呢。”郦熙羽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夜晚,这下好了,他可没违背圣旨去见姐姐,是偶遇呢偶遇呢。
“那就听天由命吧。”夜宁很是恼怒,没见过这样不识好歹的人。
夜晚轻声一笑,道:“司徒大哥,您这话可不能乱说,这要是传了出去,每年的上元灯会可就在无热闹可看了。”
世家,那是风雨不动,巍峨如山。即便是江山易主,但是世家长存,这就成为一种弊端,一种帝王深感权利被威胁,不得不除去的矛盾。世家有自己的骄傲,他们不会轻易弯下头颅,世家的背后站着的是无数一层层堆摞上来的各级官员。
可怜郦熙羽今年翻过年才九岁,就要面对着族中各式各样的嘴脸跟阴谋。听说那回金羽卫比试他的跌落赛场,并不是一个意外呢,若是没有晚妹妹,郦熙羽只怕已经是魂归九泉了。
“原来是司徒公子,多谢方才出手,夜宁感激不尽。”夜宁双手抱拳沉声说道。
夜晚怔怔的看着叶宁,听着他焦急的呼唤,又看着旁边司徒镜拿出帕子贴着她的额头,冷风一吹,慢慢地回过神来。等到神志清明的扫了一眼四周,这才发现周围的人全都跪在地上高呼万岁。
郦熙羽很失望,冷冷的看了一眼夜晚,原来她跟别的女子没什么差别,都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夜晚看了几人一眼,忽然定住脚问道:“几位小哥,麻烦问一下,方才可有客人上了二楼去?”
那店老板倒也痛快,“小人带您上去,这铺子是我自己家的,已经开了十来年,往年从未出过事,怎知今年这么倒霉。”
惊魂未定的冬晴在一旁说道:“那位公子走了,就在刚才。”
夜晚自然是双手赞成,司徒镜看着夜晚欢愉的样子竟也不忍心拒绝,只得点头应好。三人这才往人群中慢慢靠近,走到半途便听到有婉转清脆的歌声徐徐传来,配着一阕琵琶,竟是别有一番韵味。
“姐夫你真好,上年中秋你带我去看姐姐就再未去过,如今都小半年没见了,我想得很。”
可是夜晚想,兴许没有自己插手,以慕元澈的伸手躲开是没问题的。
夜宁也不由得一笑,看了看夜晚,见她不想回去,便道:“不如我们去看看吧,虽然如司徒兄说的毫无新意,总是聊胜于无。”
夜晚茫然无措的抬起头来,泪眼朦胧中就看到一张充满自责的脸,十分愧疚的凝视着自己,“司徒大哥?”
司徒镜不防夜晚突然说出这句话,脸色一红,忙解释道:“晚妹妹你莫误会,不过是年前的时候拂过她家一场宴,隔墙听了一回,觉得还算新鲜便记住了。”
“不哭,不哭,乖,已经没事了,已经没事了。”夜宁拍着夜晚的背柔声的哄着。
夜晚有的时候甚至在想,这会大肆选秀,是不是慕元澈容不得夏吟月一人独秀。要知道慕元澈这个男人从来都是江山社稷重于儿女情长,不然的话,自己跟他十载夫妻,酸甜苦辣,悲欢离合统统走了一遍,最后却还是落的那样的结果,慕元澈赐死自己的时候只怕他的眼中根本就没有那十载夫妻情。
冬晴手里提着俩大灯笼跟在几人的身后,神情还有些茫茫然,方才的事情就好像一场梦一样。
能让司徒镜觉得新鲜,还能记住,就凭这一点,这个杜鹃在宫里也能走出一条自己的路来。美女千千万,但是真的能入皇帝眼,并能圣宠不衰的,其实真的不多。便是上一世,慕元澈能记住的妃子也就那么几个,但是死的死,病的病,自己被害之前,宫里也没剩几个撑场面的,就只剩下夏吟月一个人一枝独秀。
夜宁跟对面的男子本来就在击中灯笼的同时,两人的手跟脚就狠狠的撞在一起,这两股力量撞在一起产生了反震,两人的身形止不住的不停地往后退,竟是没有办法在这个时候去救夜晚。
这灯笼是从这二层小楼的窗檐出掉落,这样的高度掉下来,又是这样沉重的灯笼,比一般的纸做的灯要危险十倍不止。
她有点不能原谅自己,实在是不应该,就该让他被灯笼击中受伤去。
夜晚真是被吓到了,被慕元澈拥进怀里足足退了十几步,稳住身子后,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姑娘,你怎么威胁人呢?我真没干这缺德事,我一家老小都在这里你让我去哪里?这没道理啊,便是去官府打官司,也不能这样无法无天啊。”店老板很激动,让他舍弃了自己的店面,那他以后拿什么谋生?这小姑娘看着挺温和的,怎么能做出赶尽杀绝的事情,更何况这事儿跟的跟他没关系啊。店老板很激动,绝对不能退步啊,这要是退了,自己以后便要带着一家老小去哪里过营生?
“你别这么说,在我心里谁也及不上你……”司徒镜低声说道,看着夜晚的眼神灼热无比,真恨不得这一刻剖开自己的心给她看看。
司徒镜心里叹一声,好不容易说出口……难道真的是天意吗?他从出生便是被人寄予厚望,因为他是司徒家的长子,是司徒家的希望,是司徒家的荣耀。可是,如今他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