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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咏:然后就是来管理员来邮递员这些都可以。签字以后回来就看到枕头上的头发然后就拿起枕头往地上一摔,然后看到枕头底下的香水。
张献:她可能是自己摔到床上才能看到那头发,她不能老远就看见。
侯咏:行。
侯咏:茉发现照相馆改成了寿品店,这种改变是不是对情节有所影响,起没起到戏剧作用?或者只是敲了敲边鼓,略微渲染了气氛,但是并没有卷入事件。
张献:实际上交代了当时的社会背景,顺带着把一些重要事件和当时人的生活状态都表现了。
杨磊:而且也比较符合茉独自回到家中落魄的心态,她想要回家,但是家已经面目全非了。
侯咏:紧接着母亲的情人老王就出现了。可不可以直接将楼下改成理发厅,能跟后面老王的事件结合得更紧密。
张献:会不会太戏剧化?
杨磊:我觉得不如花圈店好,没有起到情绪外化的作用,让人联想到生死无常。
张献:让人在关注小的事件的同时,能够非常自然地感受到外界发生的一些巨大的变化。
侯咏:这块把舅舅提一下,到后来吃饭的时候再提就晚了。或者这样,茉不是推门吗,这门怎么锁着呢,这时候她妈就打圆场,你舅舅来了,然后里面出来一个人,这样就不会给观众感觉是真舅舅。
张献:在上海的一些家庭里,会有舅舅这样的一个人物,他和这个家庭没有血缘关系,也许跟女主人有一些暧昧,常常要拍小孩的马屁,但又真像一个成员一样,经常出现在这个家里。老王就是舅舅这个角色,和茉的母亲,茉莉都有关系。
侯咏:这个地方特点比较浓,会不会让上海以外的人不能接受不能理解。要做到明确表明老王和这个家庭毫无亲戚关系。
张献:第一次是站着,第二次她看野眼这一次动作明显地张狂了一些,这一次是坐在窗口上。而且茉还是一直等着孟老板回信过来的,或者等待孟老板汇款来。从窗口看外面,这个就是很典型的一个企盼。
侯咏:这段看和母亲有什么关系?
张献:母亲实际上是担心她今后怎么办,虽然她说把房子租出去可以收房租,但还是担心,因为两人都没有正当职业。
侯咏:不过那个时候女人有职业好像不是很多。
张献:主要是男人养的。
侯咏:应该还是围绕这个孩子的问题,因为孩子这时第一次出现,出生了以后应该是这孩子应该怎么养的问题。
张献:茉踹摇篮,是不是有点过?
侯咏:小孩在哭,她母亲来肯定是要先把孩子抱起来,她可以踹空摇篮,这样也可以体现她的心情,又不会让观众感觉这茉太残忍了。还有母亲说的红胎记,也许这个红记恰恰预示着这个人悲惨的命运。而且一个女演员分扮三个角色,所以如何将她们区分开,除了环境的变化和语言上表达以外,每个人物是不是可以有一些标志性的动作或者印记,而区分三个人物实际上只要把中间的莉做明确,另两个人物也就很显而易见了,因为莉的正式出场直接接在茉的母亲为莉取名的后面,所以这种对照是很明确的,有名字,和额头上的印记,这样的转场速度也比较快。
关于影片的讨论(7)
侯咏:前一场不是喂奶吗,这场直接开始就是茉给小女孩喂食,一下就到长大了的感觉。这里也可以添加一点老王跟茉的对话,茉一直不理他,两人关系很紧张的感觉,然后在后来的对话当中又有某种转变。茉一边冷言冷语损他和自己的妈,然后又和他带一点打情骂俏,要有这么一个情景。
张献:也可以做她性格有一些随意的东西,主要是心里没有那种特别恨的劲儿。顶过两句以后又很好说话。
侯咏:她是可以随着任何形势的变化而变化的,也比较善良。
侯咏:母亲在出走之前,可能在门外和屋里的有一段对话,这时茉是在睡觉,不能处理的太实,要朦胧一些,不要在之前露底。其实尸体在第二天就被发现了,也算一个小的悬念。
张献:茉的母亲,只是因为老王的变迁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实际上更是一种传统,更因为男人而活着的一种女人的代表。也许她会选择跳黄浦江。
侯咏:这个戏需要一些比较虚的、比较细致的细节描写,多一些有灵气的东西,多一些这种感觉性的点,不能全都是实事。
侯咏:母亲的房间,在此之前从未向观众展现过,但要注意交代好空间的关系,让观众知道这是母亲的房间。当茉进入母亲的房间的时候,也许会发现母亲把钥匙都给她留下了。在这间房间里也许会再次看到那个茉做封面的明星画报。但有个问题,就是她给女儿留的信还有这些遗物要是放在抽屉里面就好像有点不是向别人展现的,而是收起来的感觉。本来我想就是放在床上的,放在床的中央,这样比较明确。
张献:那就每一样东西都很整齐地放在床上。
侯咏:打篮球这段看上去有点不舒服。也可能电影上表现打篮球的太多,所以找一个其他的,要不直接就在礼堂,如果还要这个画外音的话,就在她的近景开始画外音,然后就开始拉开了,拉开就是一个场面了,但是没有人喊她名字了,设计一下怎么喊她的名字。
侯咏:拔河?还可以有什么运动。
杨磊:乒乓球呢?
侯咏:1958年乒乓球没有起来吧。
侯咏:或是女子篮球比赛,他就是教练一样的,有一大堆女的围着他那种感觉。
杨磊:这样莉就看着他英姿飒爽的感觉。
侯咏:女子篮球我觉得比男子要好看一点,就是打得特笨的一种感觉。
侯咏:礼堂有一个好处是什么,就是交代时代背景。我觉得那种口号比如我们支援祖国边疆,我们支援大西北这一类的比较好喊。不能写得太过,太过了让人觉得开历史的玩笑。反正就是一个动员大会,叫毕业生表决心这意思。
杨磊:他是惟一的一个党员,然后是一个领导。他演讲完之后也会有很多女孩过来簇拥。
侯咏:三人吃饭,母亲跟邹杰谈起高占非,完了要加一个两个人谈得不愉快。这一段就是把这个分成两段,一段吃完饭以后,等于是母亲在饭桌上审查女婿没过关,不过就是压着她的态度没说,因为当着邹杰没说,就是等饭吃完了,邹杰走了,直接就是下一场她们在收拾碗筷。结婚的事情就在这说了,马上就要说了。但一说以后就翻了,翻了以后撞门就走了,这段要说到让莉确实待不住了,然后就到邹杰家了。
张献:莉先在这把妈妈惹火了,是她故意的,实际上她没有跟邹杰商量,她是一气之下要独立的那种女孩。然后邹杰马上接着说,先到他家去,然后再结婚。
侯咏:“结婚”这话虽然是邹杰说的,但是事实上,“结婚”是她个人的决定。
侯咏:新婚之夜应该着重表现一下,比如莉在哭,邹杰说我家是无产阶级就是这个情况。新婚之夜闹洞房的时候表面上很喜气,实际上很悲哀,整个婚礼娘家方面只有新娘一个人。婚礼的形式具有当时的时代特征,婚礼的处理就是要找到一些表面上的热闹,而莉的心是很忧郁的。接下来是新婚之夜,了解一下1958年的历史,当时的上海底层人的婚礼是怎样的。邹杰家的生活环境最高也就是石库门。现在找到一个挺好的环境。
张献:不是棚户区也不是石库门?
侯咏:是比较底层的原来老上海贫民住的二层木楼阁楼式的,两层,上一层顶比较矮,全是木板楼,底下这一间顶很高,但是不作为住房,是吃饭什么的,地面是地砖很潮湿。进到大门以后有一个稍微大一点的房间作为日常活动、做饭。新房在楼上,楼上一进去跟底下房间一样大,是她的婆婆和小姑子住的地方,再往里有一间小房子作为他们俩个人的新房。水龙头在下面,房里院里都可以,我们可以在楼下建一个,院里也可以。下面整个是吃饭的地方,非常有味道。
侯咏:结婚场面,现在我觉得基调还是太忧郁了,我觉得应该是高兴,在高兴当中有点不对劲,这得通过一个动作来表现,从而来体现莉的性格,有的时候大家都很和谐,突然她就冒出一句话,一下子跟这个气氛就不和谐了,这就是这个人物的性格。
侯咏:这段对话挺关键的,要注意几点:
1. 是莉的努力,她真心诚意,特别由衷想做好一个劳动人民家庭中的媳妇。2.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