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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只有风知道-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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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可爱。”
  “我为许多我认识的女人提供衣着方面的咨询服务。您不清楚,大多数的女人多么拿不定主意,她们的鉴赏水平多么差。昂热拉有品味,帕斯卡勒有品味,可您看一看比安卡吧。”
  “谁?”
  “比安卡·法比安。她站在她丈夫身旁,在那边。老笨蛋,全世界都知道,她不停地骗他,曾经是巴黎‘丽岛’里的一名舞女。您就看看那身丝缎的衣服吧,令人作呕!就因为她有个漂亮的胸部,她就相信,她得在每一次社交场合全露出来。您看到了那|乳头吗?”
  “不。您夸张了点儿。”我说。
  “我一点不夸张!小小的、红红的。我两只都看到了。喏——现在,当她前倾时。顺便说一下谋杀。如果您找到了一名凶手——基尔伍德肯定不是,这位可怜的酒鬼,愿上帝厚待他。不过您知道吗,法比安将一大笔里拉汇去了德国,汇到赫尔曼的银行,因为意大利快垮了?”
  “不,这我不知道。”
  “它快垮了,但是还没垮。法比安急需钱回去。我听说,赫尔曼由于英镑的事陷进了支付麻烦。他无法付钱,这两个人一起做的其他生意都是非法的。”
  “什么生意?”
  “非法炒汇。这下您吃惊了,是不是?那位了不起的赫尔曼,您的国家的这位英雄,德国造的银行家。如果法比安想要回他汇来的钱,赫尔曼又支付不出,那会怎么样呢?这时赫尔曼也许会讲,他会公开外汇的事。咱们都清楚:这在意大利是非法的,在德国却不是。那样法比安还有什么办法,呃?当然只是一个理论,只是一个理论而已。那边那个英俊潇洒的年轻人是谁啊?”
  “保尔·泽贝格,赫尔曼的全权总代表。”我说。
  “可不是嘛,这人知道如何着装。这男人有品味。请您原谅,卢卡斯先生,我只想向这位泽贝格先生自我介绍一下。一位风度翩翩的小伙子……”

  6
  当我向他们走去时,法比安夫妇和泰奈多斯夫妇站在一起。他们突然中断了谈话,后来又齐声讲起来。真的差不多能看到比安卡·法比安的|乳头,托威尔只夸张了一点点。她的着装很不中看,虽然那身时装肯定花了一小笔财产。她仍然有她从前的职业举止,有点太亲热,有点太卖弄。
  “您在寻找杀害可怜的赫尔曼先生的凶手?”比安卡无缘无故地笑着。
  “对。”我说。
  “我们全都有可能是。”那位希腊人说,他的头颅像没有脖子似的架在肩上,抚摸着他的布娃娃妻子的胳膊。“我们全都有理由。他差点毁了我——当然是我的声誉。我有一个理由。法比安也有一个理由,不是吗?”
  “是的。”后者说,他总是一本正经,“我没必要对您讲那理由是什么,托威尔刚刚对您讲了。”
  “您怎么知道的?”
  “他讲给您听了,就在刚才。”
  “讲给我听了?”
  “您别演戏,卢卡斯先生。我们看到了他如何向我的妻子和我张望。”
  “那个同性恋,”前“丽岛”舞女说,她现在是法比安夫人,是她的国家最富有的女人之一,“引诱小男孩,这个他能够。光是因为这个,他就该进监牢。再加上谋杀!谁还有比他更好的理由?”


  “为什么?”我问。
  “科德公司的英国子公司,”泰奈多斯说,“几乎全部属于他。因为赫尔曼和基尔伍德炒外汇炒破产了。这不是理由吗?”
  “这样啊,”我说,“当然有可能是个理由。我原来以为你们全是好朋友呢。”
  “我们也确实是,”梅丽娜·泰亲多斯说,“但我们总可以演一出小小的凶手戏吧?”她笑起来。众人都笑。
  “是的,你们当然可以。”我说。
  一位侍者重新端上来香槟酒杯。在这里我心情轻松。梅丽娜·泰奈多斯,这个娃娃脸,建议我们一起给那位可怜的有病的伊尔德·赫尔曼寄张卡片。帕斯卡勒取来了一张卡片。我让泰奈多斯写,两行。然后我让法比安写,两行。然后是萨冈塔纳的妻子。包括萨冈塔纳也写了几句话,他看上去就像是昨天骑马来的。然后女人们签名,包括帕斯卡勒。这一下我就有了所有人的笔迹。
  “我从酒店里寄出这张卡片。”我说,把它塞进了我的燕尾服上装的内袋里。
  7
  “您明天来我们家吧。”若塞·萨冈塔纳过了一会儿之后对我说,“我相信,我有重要的事对您讲。”我们都说法语,有些带着可怕的口音。他把他的名片递给我。“我不想在这里谈。不在朋友家里谈。”
  “事关什么?”
  “您在找一位凶手,对吗?”
  “对。”我说。
  “那就行了。”他说。他一鞠躬,然后更低地向帕斯卡勒的手俯下身去。她走过来了。“我的亲爱的,您看上去气色好极了。”萨冈塔纳说。他又对我说:“您可以九点后来。我等您。”
  “您太客气了。”我说。
  昂热拉独自站在台阶旁,台阶从平台通到黑乎乎的花园里。她手端一只杯子,吸着烟。
  我向她走去。
  8
  “怎么样。”昂热拉说,“对您来说这是不是一个成功的夜晚?”
  “一切都让人糊涂,”我说,“但是我有进展。”
  “好。”昂热拉说。
  “您怎么了?”我问。她身穿曳地的白衣服,头发红红的,站在黑色花园的背景前,看上去就像画中丽人。
  “没什么。怎么了?”
  “您一下子变了,昂热拉。”
  “我变了吗?”
  “您是变了,怎么了?我做什么了?……”
  “不是您,罗伯特。”
  “那是谁?”
  “帕斯卡勒。”她猛吸烟,“我知道她不是恶意的,但她讲的那句话太叫人不好意思了,这是惟一令我难堪的事。她总是只想看到我快活。她很喜欢您,但这还远不是宣布我们是情侣的理由。”
  “不,”我说,“可惜不是。您是说,这事永远也不会有吗?”
  “罗伯特,是您请求我安排这个晚会的。我是想帮助您。”

()
  “您总想帮助我。”我说,“请您回答我的问题,昂热拉。”
  “帕斯卡勒邀请咱们明天去他们的游艇,要咱们十一点半到康托码头。她真是个好媒婆。”
  “是这样么:我爱您,但这只是我一厢情愿。这与您无关。是这样吗?”
  “是的,罗伯特,是这样。我有过我的爱情体验,这您知道。那不是美妙的体验。我宁愿要个好朋友,而不想再来一场以痛苦告终的爱情。”
  “这是撒谎。”我说,“那么,帕斯卡勒从哪儿知道了我的这么多情况?她从哪儿知道了我非常爱您?是谁对她讲这个的?”
  “我,”昂热拉小声说,“我。在电话里。我们打了一个小时的电话,当您在杜塞尔多夫时。好像……”昂热拉转向我,此刻她笑意盈盈,眼睛里又有了那金色的火花,“好像我讲了您的许多情况。”
  “原来是这样。”我说,感到一股幸福的暖流流过我全身,“那当然就永远谈不上爱情了,永远谈不上。”
  “永远谈不上,谈不上。”昂热拉说,笑着望我。
  我目光凝注,心想,为了真正理解一场幸福的伟大,一个人也许得设想失去了它再重新得到它。不幸的体验当然属于这种实验。
  “为咱们俩可惜。”我说。
  “对,”昂热拉说,“不是吗?”
  “明天咱们到海上去?”
  “我答应了。您得工作吗?”
  “我可以安排。”我说。
  “您真好,罗伯特。您真是太好了。”
  “我爱您,”我说,“这么好只是小儿科。”
  金发的泽贝格走过来,一只手里端着酒杯,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支香烟。他也穿着白色燕尾服。
  “我不打扰吧?”
  “才不呢。”昂热拉说。
  “当然打扰了。”我说。
  说完我们三个都齐声大笑。
  “赫尔曼夫人让我代为问候。”泽贝格说,当那张嘴微笑地讲话时,他的目光冷冷地打量着我。“最衷心的问候。也问候您,黛尔菲娅夫人。赫尔曼夫人病得不能来,她深表遗憾。众人讲话都相当大声,我偶然听说这里在玩一场奇怪的游戏。”泽贝格说。
  “对,”我说,“凶手游戏。是谁玩的?各有各的看法。”
  “也有人认为我会是凶手吗?”泽贝格问。
  “不,没有人。”我说,“没人怀疑您。”
  “这可怪了。”泽贝格脱口而出,“真的很奇怪。没有人怀疑我?”
  “您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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