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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自从他来之後,上门的人见店内乾净,客人增加许多,小沅也没想过跟阿姨提加薪,只会被骂得更惨吧,而且三句不离他腿残,雇用他已经是天大的恩惠。
呼呼,这就是他的人生,就这样过了,也不错吧!
狮子踢到铁板(18)
下午三点,不大有客人,阿姨先去休息了,小沅收拾桌上的碗筷并擦乾净桌面,听见脚步声,居然是陈安跟个不认识的人,八成就是他整天不离口的米米,他晓得今天他们学校考试,下午不用上课。
「不回家念书来这里干麻?」
「来吃饭啊,我好久没吃二哥你作的饭了。」
一个高头大马的男孩子作出撒娇的表情,实在很让人反胃,小沅伸手拍拍弟弟的脸,偷打量著一旁的男孩子,很白净秀致啊,陈安该不会跟自己一样喜欢上个公的?!
「去坐吧,我弄给你吃。」幸好阿姨睡午觉去了,不过想来陈安也是晓得这点才敢带他朋友过来。
偷偷起油锅炒了两个青菜,切了肉片海带大肠等卤菜满满一大盘,问清两人都要乾面,才放了两把油面下水烫过浇上鲁肉汁调味料,跟两碗热腾腾洒著葱花的馄饨汤。都让陈安自己端过去。
用餐间,两个男孩子互相促狭取笑,对著小沅互揭疮疤丑事,感情好得不得了,小沅只抿笑著不说话。
等到他们吃完要走,小沅才拉住弟弟。
「干麻?」
小沅难得欲言又止,最後只说没事,让陈安一头雾水地搔搔头,跟他的好朋友走了。
没有进店里,遥遥看著那两个男孩的背影,一个是自己弟弟,一个乍看下是普通的男孩子,却隐约黄气缭绕,呈现狐狸的形状。
不是人类。小沅忧虑地皱著眉头。自从跟兽王分开後,他反而出现了这种能力,人群中哪些是真正的人,哪一些是披著人皮的异族他认得一清二楚,只是不敢多看。
安安,你绝对不要步上我的後路。
()
* * *
过几天,那个叫米米的狐狸又来了,清秀的小脸布满煞气,一副来者不善,店里的客人莫名像被热水烫到般迅速离开,他扬手,小沅的阿姨应声而倒。
「你干什麽叫安安避开我,我又没干麻,看在你是安安的哥哥份上我才忍你,你是兽王的人这件事我也只告诉过我哥而已,你身上兽王的气味已经很淡,一点利用价值也没有,你以为你们兄弟是什麽重要人物,我才懒得来阴你们。」
米米身上黄气越浓,压迫感也越重,如果小沅不是坐在轮椅上,早就摔倒了。
「警告你,叫陈安立刻来跟我道歉,要不然我一定闹得你们家鸡犬不宁,尤其是你,兽王有什麽了不起,他是不是兽族的王还没定案呢,更何况你长得这麽丑,X的兽王眼睛是脱窗还是高度近视,你的脚真的是车祸吗,我看是你太丑又死缠他不放碍到他眼把你打残的,他X的他干麻不把你打个全身瘫痪最好连话都说不出来───」
米米批哩啪啦说了一堆,又像旋风般刮走。
这件事,小沅一个字都不打算跟安安说。安安个性极烈又冲动,想来给米米吃了不少苦头,看来这只狐狸也被安安吃得死死的,不然怎麽会来找自己下手。
隔天晚上收完店,那只狐狸再度出现门口,跟上次气势汹汹地来算帐不同,这回满脸委屈地看著小沅,显然是想赚取同情。
「二哥,对不起我错了,我请你喝咖啡,算赔罪好不好。」
「……不用了,我不爱喝咖啡。」
「好巧喔,我也不爱喝咖啡,那改喝别的好了,二哥想吃什麽都可以。」
「我想回家了,让一下路好吗。」
狐狸露出犬齿,咬著下唇,总算露出原本的蛮性。
「本来还想好好对你的。不管,你一定要跟我去。」
()
小沅被紧抓住手臂从轮椅上硬扯起来,跟秀气的外表不符,米米的力量大得惊人,然後是熟悉的换地术,一阵晕头转向後,倒在地上,看到的却是荒僻的山林,还有一群陌生的非人一族,都是高壮的男人形貌。
路边摆著一个铁笼子,里面的人穿著弟弟的衣服一动不动地屈身伏著,还有那双黑色Converse的鞋,白色半圆前端沾满血迹。
「我带他来了,把安安还给我。」米米昂首瞪眼,只是小沅看到他的双腿在微微打颤。
其中一个比旁人更为高壮的男人,浑身黑气缭绕,是一头肥大的公牛。他抬了抬下巴。
「不就在那!真丢脸你这只狐狸,跟个人类男性,自甘下流!」公牛啐了一口。
米米没有回话,跑到铁笼前,把实心铁栏当作纸扎的轻易扳开,小心翼翼地把里面的人抱出来,迟疑地回头看著小沅,身影逐渐透明消失。
他最後投来的眼神,是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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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子踢到铁板(19)
好像说自己是兽王的人,要逼兽王来……好滥的手段,还挑了个最差劲的诱饵。他不会来的。一群笨蛋,连消息都不打听清楚,至少那只狐狸跩是跩,眼力却不差,看得出来自己早就被兽王甩了。
小沅全身失去力气躺在地上,痛到有点麻木的地步,只觉得头很晕,彷佛破了个大洞的感觉。
自己就像个被野狗叼去玩耍的破布娃娃,浑身破烂,切割了身体还不够,还用被称作『幽体穿刺』的法术,就像连心也被挖出来的痛,受伤的不是身体或内脏,是更深处的脆弱感情,被挖出来刺得鲜血淋漓,然後纪录下他凄惨的模样,送到兽王手上。
夜晚过去,晓得这件事是因为太阳照得他快要蒸发了,理所当然的,兽王那边没有任何回应,送了多少次都一样,那群兽族彷佛也觉得自讨没趣,开始内哄争吵起来。
小沅尽量屈伏在树荫底下,昏昏然,应该是第二天,还是第三天呢,连空气都像火,在烧著他的喉咙、肺还有心脏,前一天他可能还觉得心口上的伤痛得不得了,现在他认为肉体上的痛苦才是真正的难受。恍惚著,他以为自己在喃喃兽王的真名:来救我,求求你来救我吧,要我做什麽我都会愿意!後来才想到,最後一次见面时,兽王把关於真名的记忆封起来了,说这麽重要的名字,不能留给他……
「你还好吗?」是从梦里传来的,遥远遥远的回音吧。
老实说,不太好。小沅也不晓得自己有没有说出声,涣散的目光完全对不上焦距,眼前满是模糊的光点。
「放心吧,我会救你的。」
是吗!谢谢,你人真好。比我之前满脑子想的混蛋好太多了,他真的很混帐,好歹我跟他也在一起了半年多,一句弄错了就算了,连我被绑了都不肯来救我,我很倒楣吧……对吧!对吧!
「你精神还挺不错的嘛,睡一下吧,对你比较好喔。」
温暖的气息洗遍全身,顿时让小沅放弃顽强支撑的意识,浑沌睡去。
他自从跟兽王分开後,从没睡得这麽好过,全身的疲惫和伤痛都被洗涤过般地清爽,不论多麽留恋梦中充满呵护的温暖感受,休息过头的身体还是抗议著要清醒动一动了。
从厚重的被子里爬出来仰起头,这真是……充满艺术跟豪放感的房间啊!天花板是黑色的夜空,点点白漆如同星河洒过,四周是深蓝、暖橘跟鲜豔粉红的综合体,满地板的CD书籍杂志,跟一把吉他横在墙角。
好奇研究之馀,也讶异发现自己身上的伤都好了。直到听见门打开的声音,进来的是一个小沅大概只会在电视银幕上看到的人,即使他不怎麽看娱乐版,也晓得这个只穿著皮裤背心的男人是目前亚洲地区新生代实力派偶像,就是去KTV满包厢都是点他的歌,自创专辑在唱片行几乎是永远的销售冠军,相貌与实力并重,走在路上大批女生会不顾矜持尖叫的那种。
「醒啦,抱歉,我手下给你添麻烦了,我们兽族就是精力旺盛什麽都不想就横冲直撞,他们以为这样就能解决王位争夺的问题,牛族这麽天真我也很伤脑筋啊!」
开了床旁边的小冰箱,满满的啤酒。嘴里问著:要不要?却已经丢了一罐到小沅怀里。然後把身体陷进黑色巨大的懒骨头软垫里,俢长的腿交叠起,很没形象地在小沅面前抖呀抖。
「我是狐狼王,知道我吗?」看小沅一头雾水,亲切地为他解惑。
「一点点。谢谢……你救我。」说道,又假装不经意地仔细观察皮衣青年。狐狼王不就是山犬说对兽王居心叵测的家伙。
「不客气,我也收了谢礼。」
狐狼王指间夹著三颗像玻璃珠的东西耍特技似地一颗一颗往上抛再接住,透明的珠子里头五彩灿烂。
小沅过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