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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骨灰盒放在自己的床上,燕寒拨了李秘书的电话。李秘书接到电话,立刻道:“寒寒,有事?”
“李秘书,你告诉我爸一声,让他忙完来一趟好吗?”
“好的。”
等到了晚上,郝向东才来,他的肺炎打了两天吊瓶才好了些,工作繁忙,又私事较多,到了夜里九点半才过来。
一进门看到燕寒和燕霜都在,郝向东慈祥地说道:“对不起,爸爸今天太忙了,现在才来看你。”
燕寒摇头,从桌上把用绸缎包裹着的骨灰盒拿过来。“爸,这是妈妈的骨灰。”
顷刻间,郝向东脸色一变,有点难以置信。
燕寒解释。“这是许晏来送来的,毁掉的那个是假的。”
郝向东一瞬间便明白了什么,眸光一闪,走过去,手轻轻的抚上骨灰盒,大手眷恋般的像是抚摸着爱人的脸,燕寒不忍去看他眼中的寂寥,只听到他说:“他要你求我放过许以清是不是?”
燕寒没想到郝向东猜到了,可是他是省委书记,他在官场多年,观人于微,猜人心思,怎么能瞒得过他历经沧桑的一双慧眼呢?
于是,燕寒点头,轻声:“嗯。”
郝向东转头看向燕寒,“你觉得爸爸该怎么做?”。
“放过她吧,她其实也是个可怜的女人。”燕寒深呼吸一口气。“虽然我也觉得无法原谅,可是我还是想息事宁人,得饶人处且饶人。”
“孩子。”郝向东有些动容,“得饶人处且饶人固然是好,可你要知道有些時候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我只是想要成全我自己。妈妈说过当你快乐時,你要想,这快乐不是永恒的。当你痛苦時你要想这痛苦也不是永恒的。你永远要宽恕别人,不论他有多坏,甚至他伤害过你,你一定要放下,才能得到真正的快乐。”
“你妈妈说过这样的话?”郝向东的手不由得颤抖。
“嗯。”燕寒点头。
“可是,”郝向东闭上眼睛,又睁开,深呼吸。“许以清,违反了法律,尽管你我都想息事宁人,但此刻,已经不能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爸爸——”
“孩子,我的身份要求我必须这样做,不能因为她,而去践踏法律。你很善良,爸爸很欣慰,但是很多事情不是你我能左右的。她的事情你不要管了。”
“可是我答应了许晏来,难道您想郝卿和郝倩也恨您吗?”燕寒仰起消瘦而苍白的脸庞,侧头看郝向东,看到郝向东眼神黯淡下去,像是纠结着什么,眉宇也跟着皱起来,看得她心头惶然不安。
郝向东眼中掠过一丝心疼,很快便被多种复杂的情绪淹没,他面无表情,声音不自觉软了几分,“你先休息,爸爸把你妈妈的骨灰带走,妥善保管。”
说完举步就走,她却一把抓住郝向东的手臂,紧紧拽着他,试着说:“爸爸,就真的不能放过许以清吗?”
“孩子,如果只是家事,可以。可是现在,她触犯了法律,公安武警都动用了,爸爸不是昏庸无能的官员,也曾想过放了她,可是她自己不珍惜,谁也救不了她,而她所做之事,也必然要付出代价。”
“那裴傲阳怎么办?难道大家要一直这样斗下去吗?非要两败俱伤谁也赢不了才开心吗?”燕寒只是希望保全所有人,即使她知道许以清触犯了法律,即使她想起来自己失去的孩子就心如刀割,即使想起来妈妈去了还不能安生,她就恨不得剐了许以清。可是,她更不想以后裴傲阳和哥哥路修睿跟许家为敌,结下一世仇口。何况现在哥哥的同居女友也被绑架了,这样冤冤相报何時了呢?
郝向东身躯一震,“你知道傲阳的事了?”。“我可以见他吗?”燕寒轻声问道……
“暂時不行。”郝向东道。“寒寒,傲阳不会有事的,他跟在我身边两年,做事滴水不漏,这一点你放心吧。纪检部门不能凭空捏造,放心吧。”
燕寒一点也放不下心来。“难道您的颜面,您也不顾及了吗?”
“对我来说,明知道她是错了,我还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才是对我的侮辱。”郝向东心平气和,抱起了骨灰,温柔的开口:“好孩子,休息吧。”
郝向东没有再做任何停留,就这样离开了。
燕寒一下有点怔忪,难道真的要这样和许家斗下去吗?
只是刚到门口,就听到有人喊爸爸的声音,燕寒一怔,看到门口一堆人,许晏来推着轮椅,郝倩穿着病号服,靠在轮椅上。旁边还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个有些面熟,燕寒想起来是上次她献血時,拿五千块钱给他的那个孕妇的丈夫,突然想起,这就是郝卿的丈夫吧。
他们看到郝向东手里捧着的白玉骨灰盒,都怔了下。
“爸爸。”郝卿先开口了。
“爸。”黎东阳也开口叫道。
郝向东看到了郝卿和黎东阳,很是平静:“卿卿和东阳都回来了?你们要看寒寒吗?她身体不好,倩倩也需要静养,不要在这里了,回病房去吧。”
“爸爸。”郝卿低叫一声。“真的不能对妈妈网开一面吗?”
“卿卿,法不容情。”郝向东淡漠的开口,他知道两个女儿都来求寒寒,他不愿意寒寒为难,他也不容许许以清逍遥法外。这不只是身为男人该做的,还是身为一方父母官的职责。
郝向东说着把燕寒的门给关上了,阻挡了视线,燕寒看不到外面的人了……
“爸爸,法不容情,人容情,法还不是人制定的吗?”郝卿一時接受不了。
第541章,置于何地
“卿卿,你知道你妹妹为什么这样吗?你看到我手里捧着的骨灰盒了吗?还有里面的病房里你姐姐寒寒,她曾在你生孩子的時候给你输过血,在许以清要害死她**如若没有韩简,到今天我都不知道我还有个女儿,可是人没被她杀掉,但是害她流产了。言琥滤尖伐她流产后没多久就给倩倩输血。可是,许以清做了什么?非但没有一丝感激,她盗走了寒寒妈妈的骨灰,并且挫骨扬灰。许晏来,你做对了一件事,留下了骨灰,这点我感激你。但,许以清到最后都不醒悟,这样的人,不值得你们求情。”郝向东十分平静。
许晏来眉头皱的愈加的紧,一张脸更是阴冷的骇然,似乎压抑着勃发的怒火,“姑父,难道为了两个表妹,你就不能放了姑姑?”
“不能。”郝向东十分坚定。“许晏来,是非不分那才是身为男人的耻辱,你配为男人吗?”
“可是,姑姑她是不能有事啊。不能保她无事,我也不是男人。”许晏来沉声道。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难道姑父不怕我们以后都一直为敌?”许晏来沉下声音。
刹那,郝向东的脸庞在瞬间森冷起来,眼眸里有着一丝疯狂的血腥闪过,可是对上许晏来的脸庞,刹那又恢复了笑容,似乎那一瞬间的阴冷黑暗,只是人在瞬间的视觉错觉。“那是你是非不分,如果法律不能制裁违法者,那么要法律何用?许家如果想以身试法,我郝向东舍命相陪。你可以把这话带给你爷爷你爸爸。”
“姑父这是在公开跟许家叫板了?”许晏来整个人刹那宛如变了一般,冷厉的眸光直视着郝向东。
他绝对没有看错,那一瞬间,自己在郝向东的眼里看见了杀机,那样的晦涩深沉,似乎明亮的笑容下包裹的是黑暗的,都说郝书记是笑面狐狸,但都知道他的手腕。
“许晏来,是你们许家公开跟法律叫板。你觉得再强的背景,再强的势力,公开跟法律叫板,你就能赢?”
“没有余地了吗?”听着郝向东看似平静却冷厉决绝的话,许晏来神色在瞬间冷下来。
“爸爸,真的不能饶过妈妈吗?哪怕把她幽禁起来,或者出国,她没吃过苦,怎么受得了余生在牢里度过?”郝卿说着就哭了。
郝倩一直坐在轮椅上,安静的看着郝向东,没有说话。
“给过她机会儿,是她没有珍惜。”郝向东语气强硬。
许晏来脸色阴沉,郝倩伸过手,抓住许晏来的手,刹那,一身的戾气在郝倩的手握上他手的同時消失殆尽,许晏来看向他们交握的手,嘴角随即扬起温柔如水般的笑容,“倩倩,怎么了?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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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姐姐,你们都不要为难爸爸了。”郝倩怅然的开口。“爸爸很为难,是妈妈的错。”
门,这時从里面打开,燕寒立在门口,看向所有人。
一刹那,郝向东面容也温柔起来,转向燕寒:“寒寒,怎么出来了?吵到你了是不是?我让他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