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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怎在我这柳泉居定素席?”
不怪老掌柜如此;普惠寺的素斋可是出了名的好,莫说冀州府;京城都有号;只可惜普惠寺的素斋金贵;并非谁去都能定的到;自己至今也才吃过一回。
慧明道:“劳施主动问;寺里安好;只是我师傅静极思动;想出来走走;听人说柳泉居的素席好;故此遣弟子前来定一桌;要二楼雅房的,顺道请两位红尘中的友人一聚。”
老掌柜不禁有些为难;搁别的日子;莫说二楼雅房;包了柳泉居都成;净远大师可是得道高僧;平常自己去普惠寺,想见大师一面都难;能得一句半句指拨;简直受益终生;是请都请不来的贵客;可今儿……
正为难呢;便听慧明道:“师傅的红尘之友乃是武陵先生师徒。”
武陵先生师徒?掌柜的眼珠转了转;心说,武陵先生的弟子不就是王家大娘子吗;合着是一回事;心里越发纳闷;听说那丫头给普惠寺栽了一池莲花;莫非是为了这个还情儿;帮着撑撑场面;不能啊;净远大师是什么人;怎会掺和这些事儿。
再说;既然武陵先生跟净远大师都来;王家那位肯定要在她师傅跟前伺候的;出头请客的是那位崔九;上回武陵先生摆酒收弟子;崔九可是跟王大郎站在楼梯口守门的;虽说不知道是什么身份;可瞧浑身那股子贵气,也知道不是常人。
更何况,闫大人见了立刻就诚惶诚恐起来;没点破;身子却始终躬着;闫子明可是冀州知府;不说知府大人;就是那位小舅子;在冀州府也是横着走的主儿;一出来就趾高气昂;眼珠子都恨不能长在脑瓜顶上;如此说来,这位崔九的身份……
想起崔九那一嘴京话;心里一惊,莫非是哪个王府的小主子;出来玩的;可出来玩怎么不在冀州府;跑王家村去干啥;算了,不想了;反正都是贵人,自己小心伺候着就是了。
想着就跟慧明道:“慧明小师傅放心;素席在小灶上做;用没沾过荤腥的锅;油也用素油。”
慧明从袖子里拿出一块银子递给老掌柜:“师傅特意吩咐下;要定最好的素席;这是定钱。”
老掌柜哪肯收钱;请都请不来的高僧呢;忙道:“能请大师吃一回素席是在下造化;哪敢收大师的银子;若大师能点拨一句半句;在下情愿在普惠寺前布施半个月粥饭。”
慧明也不推辞;收回银子双手合十道了声:“施主慈悲。”转头走了。
老掌柜兴奋的不行;忙叫小四去把二楼的雅房再收拾一遍儿;想起什么又道:“去把咱们后院栽在瓮里荷花搬到雅房里头去。”
碧青一大早嘱咐了崔九几句,就跟着师傅来了普惠寺,这事儿虽说自己不能直接出面,也得盯着点儿,崔九这小子到底还是个小屁孩儿,回头真办砸就麻烦了。碧青也不想想,自己才多大。
在普惠寺受用了一顿早饭,就往冀州府走,江伯赶的牛车上,晃晃悠悠坐着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很有些诡异,旁边的慧明,碧青已经混的相当熟了。
慧明这小和尚很是聪明,性子也机灵,普惠寺那些账本虽是放在净远老和尚屋里,真正管理的却是慧明。
普惠寺的账本可比自己家的复杂多了,慧明却管理的清楚明白,可见本事,要不是个和尚多好,好好的人才弄到庙里来念经,简直浪费。
过了麦收就越发热起来,不过这会时候还早,道儿两边的树荫也大,坐在牛车上吹着小风摇摇晃晃,倒也很是惬意。
武陵先生把手里的扇子都收了起来:“如此好景致,丫头做首诗来听听。”
碧青愕然,心说,您老还真当我是天才了啊,什么诗啊,有也是剽窃,而且,这时候作诗,有什么意思?
瞟了慧明一眼,忽然有了个主意,笑了一声道:“师傅,这时候作诗不好,不如丫头尝个小曲儿给师傅解闷吧。”
武陵先生跟净远老和尚说:“这钻钱眼里的丫头会唱曲倒新鲜,咱们听听。”
老和尚念了句佛号:“沈施主慧根深种,想必唱的曲子也不凡。”
碧 青心说,等我唱了你就知道怎么不凡了,想了想词儿,拍手给自己打板子唱道:“一年二年过,重新养起了头发,三年四年过,勤勤俭俭做成一份好人家,五年六年 过,娶一个能纺能织的美貌小娘子来家下,七年八年过,生一个又白又胖小娃娃,九年十年过,娃娃长大了,叫一声爹啊,小和尚心里美啊美……”
一边儿唱一边儿瞅着慧明,小和尚让碧青看的满脸通红,低头嘟嘟囔囔念了好几句阿弥陀佛。
武陵先生一扇子敲在碧青的头上:“淘气。”
碧青吐了吐舌头,净远大师双手合十:“红尘十丈转首成空,怎及佛法无边,阿弥陀佛。”
碧青翻了个白眼,心说,不废话吗,真要是佛法无边,你一个老和尚要那么多钱干嘛,光念佛就成了。
说话儿就进了冀州城,冀州城碧青一共就来过两趟,两趟都是柳泉居,他们到的早,柳泉居还没开张纳客,碧青刻意如此,省的麻烦。
老掌柜很激动,搓着手让到楼上雅房,一边儿叫活计奉茶,一边儿亲手把素席的菜单递了过来,没敢往老和尚跟前递,直接递给了碧青:“大娘子瞧瞧,素席上的这些菜如何?若有增减,小老儿叫厨子再去准备。”
碧青看了看,不客气的要了笔,划掉好几个,添了素鸡,素鸭,素肘子跟素鲍鱼。
老掌柜愕然,即便这些也是素的,可高僧在此,端上来也不妥当吧,给得道高僧吃这个,岂不亵渎佛祖。
碧青见他一脸亵渎了神佛的表情,不禁翻了个白眼:“大师是高僧,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没那么多忌讳,更何况,我也没真让你真上肉,不是素的吗,去吧,就这么上。”
老掌柜看向方丈大师,老和尚颂了声佛号:“阿弥陀佛,佛心无形,沈施主说的额是。”老掌柜这才去了。
看见那一瓮荷叶青翠欲滴,碧青拨了拨道:“师傅,要不丫头给您老做个叫花鸡吃。”
武陵先生一口茶差点儿喷了,知道这丫头就是有意给方丈大师添堵,平常想吃这丫头做的花鸡,难着呢,净给自己吃青菜豆腐,就算肉也是没什么滋味的精瘦肉,这会儿到上赶着了,白了她一眼。
谁知老和尚却道:“若施主能做出素的叫花鸡,贫僧也尝尝。”
碧青彻底无语了,她发现自己根本不是老和尚的对手,这老家伙已经修炼成精了,根本没脸没皮,又披着高僧的外衣,简直所向披靡。碧青都怀疑,这老家伙外头是不是有相好的,如此大的凡心,就不信他会一心向佛。
崔九到的最晚,都晌午了才姗姗而来,崔九本想早点儿,可碧青嘱咐他好几次得晚,说早到了显得不金贵,身份高的人,出场都得晚,越让这些人等,回头掏钱的时候越痛快。
崔九是不明白,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关系,但大郎媳妇儿是个只狐狸,算计人的本事最强,听她的准儿没错,故此,来的颇晚不说,还着实收拾了一下。
没骑马,碧青说骑马跌份,更不能坐牛车,看见过谁家做大买卖的老板坐牛车的,得是马车,高头大马。
碧青可下了血本,特意叫小五到冀州车马行雇了一辆两匹马的马车,是因为没有四驾的,不然,碧青恨不能雇个四匹马拉的。
多 给了钱,让把两匹马收拾的油光水滑,一到柳泉居跟前,打个响鼻儿都跟别人的马不一样,崔九没带随从,只能让大郎冒充,反正见过大郎的人也不多,哪怕见过, 也不知这个黑脸的汉子是谁,就算跟王家走的算近的杜子峰都没见过大郎,估摸也不想见,杜子峰到现在还管碧青叫姑娘呢,下意识忽略到大郎的存在。
骁骑营的军服穿在大郎身上,很是威武,至少碧青是这么认为,腰上挎着腰刀,一张黑脸没有一丝表情,很专业,也很男人,简直就是制服诱惑。
碧青趴在窗户边儿上往下看,眼里都是小星星,琢磨今儿晚上让蛮牛单独穿给自己看,男人穿制服真是太不一样了。
老爷子见碧青的德行,忍不住往外瞄了一眼,立刻就回过头来,傻憨傻憨的庄稼汉子,实在看不出哪儿好来,可丫头就是喜欢,要是以前,自己还怀疑碧青是为了报恩,这一刻,老爷子算是明白了,这丫头非常的心甘情愿,就像她自己说的,乐在其中。
冀州府这些豪富大家,没人知道崔九是谁,可都知道闫子明是谁,闫子明都毕恭毕敬的,能是一般人吗,有些一开始本着凑热闹心理的,一见这阵仗也立马恭敬了,跟着闫子明身后躬身迎着崔九上了二楼。
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