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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氏哪还有力气说话儿,倒是袁六哆哆嗦嗦的道:“姐,姐夫,咱,咱不怕,都,都是二皇子让我们干的,王,王大郎的媳妇儿,也是二皇子带走的,冤有头债有主,出了事儿也该找二皇子,跟,跟,咱们没干系……”
☆、第107章
闫子明险些没晕过去;丢开袁氏,一把抓住袁六:“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袁六给姐夫狰狞的脸色吓住;磕磕巴巴的道:“是;是二皇子叫姐绊住王大郎的媳妇儿;下了迷药把人带走了。”
闫子明略定了定神:“可知去了何处?”
袁 六摇摇头:“不;不知道;我这儿估摸着二皇子是瞧上王大郎那媳妇儿了;那丫头长得是顺溜儿;我瞅着都眼馋……”馋没说出口;就让闫子明狠狠一巴掌打了回 去:“你跟你姐想死就去死;做什么连累我;做什么连累我……”嘴里说着,手也挥了下去;一巴掌比一巴掌恨;打的袁六顺着嘴角往下流血;人都蒙了。
闫子明打的手都没了知觉,才把他丢在地上;转过身咣咣的用脑袋磕牢门;整个人跟疯了似的;刚那俩差人远远瞅见;跟牢头道:“头儿这姓闫的别是想碰死吧。”
牢头手里的小酒壶往嘴里一塞;吸溜一口;眯着眼不禁感叹,这王记的三十年陈酿就是好啊;听说是冀州府柳泉居的存项;这一壶就值一两银子呢;平常自己可舍不得打来喝;如今托进了这姓闫府福;能好好解解馋了。”
听见说要碰死;忙放下酒葫芦:“快去姓闫的挪到单间里头去;举凡有角的地儿,都给老子包上;想死可不成;怎么也得多活些日子;他活的日子越长;咱们这小日子越熨帖,知道不。”差人早拿了好处;岂会不知;刚太医都来瞧过了;可见上头太子殿下也是默许的。
把闫子明挪到单间;还怕他想不开;手脚捆住;嘴里还塞了块布;回来问牢头:“头儿;您说这姓闫的,倒是得罪了哪位佛爷啊;这不是往死里折腾;这是想死都不容易啊。”
老头嘿嘿笑了两声:“不知道了吧;我这儿估摸着,姓闫的是得罪武陵源那位菩萨了;你们知道不?”
那俩人忙点头:“知道知道,如今谁不知道武陵源呢,上回还来过咱们这儿呢,头儿说那位是活菩萨,小的倒是觉得那位是财神爷;她就来了那么一会;咱们这牢里可都得了好处;崔家那位小爷吃了她做的吃食;当晚就病了……”话刚说完就挨了一嘴巴:“胡沁什么?”
差人回过味儿来,抬手给自己一巴掌:“是;我这儿没吃酒就醉糊涂了;没见谁来过;就九爷来了一趟。”
牢头阴测测的道:“刚那话最好给我烂肚子里头;赶明儿真要是从谁儿哪漏出去什么;你一家子的命都别想要。”
差人忙点头;牢头暗暗叹了口气,崔家小爷那档子事儿,过后自己想了很久;都觉着蹊跷;好端端的怎么就得天花了呢;要是九爷没来;崔家那位小爷没吃那碗凉皮;自己也不会多想;世上哪儿有这么巧的事儿呢。
自己在天牢这地方待了二十几年了;什么没见过;不过,这事儿自己也想不明白;从头到尾都没破绽;可自己就是觉得不对头;尤其,过后上头还特意交代下来;那天没瞧见别人来;就九爷;这意思还有啥不明白的;那位女菩萨通着天呢。
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所以,过去了就过去最好,谁也别提;都忘的死死的;那位命贵;有的是人替她挡着;自己这些人可没这样的好命;所以,得自己小心着,别回头小命没了,还不知怎么没的。不过,今儿姓闫的跟他小舅子说的话得赶紧报上去,上头还等着信儿呢。
东宫书房,慕容湛正来回踱步,不时就会往外头望一眼,二郎叫小五回去了,过了十五,铺子里开了张,雁门的货都是经京城的铺子,再往冀州深州发的,所以,京城的铺子格外忙碌,小五这个大掌柜离不得。
嫂子没了的事儿绝不能让外人知道,虽说嫂子不怎么管各处的买卖,可无论是掌柜,管事,还是伙计,只要是跟王家贴边儿的,都知道嫂子是个什么样儿的存在 。
人家家里男人是房梁,他们王家的房梁就是他嫂子,他嫂子要是出了事儿,二郎都不敢往下想,不说别人,自己都觉得天要塌了,嫂子一个人牵着多少户人家,多少人的生计呢,所以,当前得稳住王家各处的买卖,不能让外人有机可乘。
这些年那些买卖家,谁瞅着王家不眼红,之所以不敢使坏,与其说忌讳大哥这个将军,不如说不敢跟嫂子争,不是惧怕王家的势力,而是嫂子围下的人心。
嫂子总说这做买卖光靠防是防不住的,得让人自己管着自己,伙计有伙计的本份,账房有账房的规矩。
二郎记得,冀州府铺子里的账房,当初就拿过柜上的钱,不多,就拿了一两银子,过后嫂子知道了,没把账房送到衙门,更没声张,而是把账房私下叫到跟前,问他拿没拿,账房老实的说他媳妇儿病了,为了给媳妇儿看病,才拿了一两银子救急。
嫂子点点头,不禁没追究他拿的那一两银子,还另外给了他十两银子,让他给媳妇儿好好瞧病,账房感激涕零,如今就是家里的总账房柳先生,兢兢业业从不会一丝差错。
嫂子总说善为生之源,有时候这人不是坏,就是穷,人穷了就会生出别的心思来,若是家家户户的日子都过得好,谁还会冒险去偷抢呢,所以,武陵源上夜不闭户,谁丢了什么东西,不用着急,回去找,一准儿能找的着,谁要是捡着不交还给失主,都能让人戳一家子的脊梁骨。
师傅每次来武陵源都说,桃源不在桃花而是人心,嫂子的善才使得武陵源成了真正的桃源,王家才越来越兴旺,人心都向着王家,别人想争王家的买卖绝无可能,所以嫂子出事绝不能让外人知道。
还有一个,虽然不知嫂子如今的处境如何,但二郎相信,以他嫂子的智慧,肯定能想出法子应对,甚至脱逃。若是不知道嫂子身份的人绑了嫂子,越瞒着嫂子的身份,越对嫂子有利。
有二郎跟杜子峰在东宫,小五放了一半心,闫子明一家子马上就会压进天牢,自己得想法子出出这口气,上头有太子殿下帮忙,自己就从下头入手,姓闫的进了天牢就算进了阎罗殿,看自己收拾不死他们。
不说小五这儿暗地安排,且说苏全,进了书房把牢里的传来的信儿回了,慕容湛倒是松了口气:“若是二弟,沈姑娘倒无性命之忧了。”
二郎道:“不说二皇子跟南蛮有牵连吗,既费了这么多手段绑我嫂子,难道不是为了交给南蛮孟氏吗?”
杜子峰道:“二皇子温和亲善,即便赫连一族为了某种目的勾结南蛮孟氏,二皇子也不会同流合污。”
二郎:“何以见得?”
杜子峰:“赫连一族只是二皇子的外家,只要二皇子也是大齐的皇子,就断不会跟敌国有什么牵连,这是大是大非。”
慕容湛点点头:“到底杜大人是个明白人,比老九都强,二弟虽受赫连一族牵连,可他秉性良善,断不会做出通敌叛国之事,而且,二弟痴迷算学,对沈姑娘的算学造诣,心慕良久,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请教切磋罢了。”
二郎愕然:“殿下的意思是二皇子绑了我嫂子是为了切磋算学?”
慕容湛望向窗外,有些事儿是不能跟王二郎说的,父皇早知道赫连家手里攥着前朝的藏宝图,却任由它落到二弟手里不收回来,一是因那份藏宝图不全,一共四十二张图,赫连家手里只有三十六张。
其实,就算赫连一族手里的藏宝图,当年也早被太宗掉了包,真图始终藏在宫里,赫连家手里那份是太宗命人照着原图拓印的副本。
现在想想,父皇任由赫连一族在南边拖了五年,或许正是想让赫连起找前朝的宝藏,如果赫连起能找着,也就不用费劲解开那些图了,不对,另外的六张图可是在南蛮孟氏手里呢,难道这一切都是父皇暗中布的局,包括二弟绑了碧青……
想到此,慕容湛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开口道:“沈姑娘的事万万不可传出去,二郎,你回武陵源稳住家里,老人年纪大了,别叫他们担心才是,杜大人回深州,只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你们放心,本宫一定会让沈姑娘平安。”
等二郎跟杜子峰走了,慕容湛开口:“叫赵远来一趟。”
碧青不敢想家里怎么样了,她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对付孟十一,孟十一是个多疑阴险之人,即便把他的六张图给了慕容鸿,却并不信慕容鸿的话。
碧青现在就能猜到他的计划,他再等,等慕容鸿解出全部的算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