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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笑了一阵;碧青才回来;胃口却不大好;吃了半碗面就有些犯恶心;捂着嘴跑出去扶着墙吐了出来;方觉好些;刚做饭的时候还没反应呢;谁知就是不能吃。
后心有只大手轻轻拍着;碧青抬起头,见大郎一脸担心:“媳妇儿,这两天你总是吐;是不是生病了?要不咱赶紧回武陵源找李神医瞧瞧吧;这生病可不能耽搁。”
碧青摇摇头:“瞧什么啊;这不是病。”
大郎急道:“不是病,是啥?碧青白了他一眼;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自己做的事儿,都不认了啊;我这是有了。”
大郎愣了半天还没想明白:“那个;啥有了?”
碧青没好气的戳了他一下:“还能有什么;自然是孩子了;你闺女,大郎,这回我有感觉;肚子里这个一定是女儿;你高不高兴?”
碧青话没说完就给大郎抱了起来;直接抱到屋里;小心翼翼的放在炕上;才道:“明儿咱们就回武陵源。”
碧青摇摇头:“不用;我觉着很好;再说;我哪儿有那么娇气;你瞧瞧人家的媳妇儿;哪个不是大着肚子还下地干活呢。”
大郎却执拗起来;异常严肃的道:“生虎子的时候你跑去了北胡;冰天雪地的在胡营产子;白等落下了个体寒的毛病;李神医一早嘱咐俺了;说你再有了,一定的仔细着;从养胎到生;都不能大意;所以,媳妇儿你得听俺的。”
碧青道:“可是咱们刚来。”
大郎把小媳妇儿抱在怀里:“媳妇儿,俺知道你是为了让俺高兴;其实,只要媳妇儿你好好的;虎子好好的;你肚子里的孩子好好的;俺就高兴了;这次应着你来深州;俺是知道你心里惦记着家;想让你回来看看的。”
碧青愣了愣;自己来深州是想让蛮牛高兴;殊不知,原来他竟然也是为了自己;碧青心里一阵暖;靠进他怀里道:“那也不能明儿就走;来得时候爹嘱咐我了;让我给爷爷奶奶上上坟;你这个姑爷好容易来一趟深州;好歹也得给我爷爷奶奶磕个头吧。”
大郎点点头:“那成;明儿磕了头咱就走。”
碧青没话了;蛮牛的性子平常还算好说话儿;可一旦执拗起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来;所以,他决定了的事儿;自己反对也没用。
虽说刚来就走;难免有些遗憾;可想想还有以后呢;深州跑不了;沈家村跑不了;只要跑不了;还怕没时间来吗。
转天一早碧青刚起来做好饭;崔九就来了;碧青就纳闷,这小子怎么神出鬼没的;而且,每次都赶着饭口;这鼻子也忒灵了。
崔九从来不知道客气为何物;大屁,股往炕上一坐;就吃起来了;吃饱了抹抹嘴才说正事儿;原来贺鲁不止要武陵先生写婚书;还点明要大郎这个定远将军送嫁。
碧青没好气的道:“这送嫁不都得是大舅子小舅子的事吗;大郎去做什么?”
崔 九摆摆手:“我哪儿知道啊;反正现在父皇打定主意安抚北胡;贺鲁的提的条件只要不太过分;父皇都会答应;你也别不放心;送嫁的还有我呢;不就是跑一趟雁门 吗;一个月就回来了;前些日子你不还说,想给常生送什么东西吗;这次正好让大郎捎过去;顺便也看看那小子;说起来是我表弟呢;就剩他一个人守在雁门;有时 我这想想,心里都不得劲。”
碧青也是惦记着常生;平常日子还好;有买卖忙活着,不至于想别的;可一过年就不成了,铺子里的伙计账 房都放假回家过年了;就剩下他一人守在哪儿;心里得多孤单啊;可还不能让他回来;这本来就是一招险棋,能保住一条命,已经是奇迹了;万一败露,牵累的可就 不是一个两个那么简单了;所以,稳妥起见;只能让他在雁门待着。
碧青想送过去的,是新做出来的一批手,弩;虽说如今胡汉定盟;北境安生了;到底那是胡地;胡地部落众多;有些部落表面上听贺鲁的;暗地里可不一定;不然,草原上那些时不时就会冒出来劫掠过商户的强盗是从哪儿来的。
王 记在雁门的买卖越做越大;也就越发招眼儿;所以得做些防备才是;碧青一早给常生写了信过去;叫他训练伙计;再给他送一批手,弩;不是为了杀人;至少能自 保;可这些手看,弩非同小可;一旦叫人发现;恐大郎也会受牵连;毕竟手,弩在这个时代,是极具杀伤力的武器。不过,由崔九送过去就妥帖多了;谁敢查九皇子 啊;又是跟着送亲队过去的,万无一失。
想到此,也就不反对了;其实自己反对也没用;皇上都下旨了;难道大郎能抗旨不成。崔九跟着去了沈家的祖坟。
坟茔地是去年刚修的;就在一片桃林边儿上;说是祖坟,其实只有爷爷奶奶合葬的一个坟包;不过周围的空地已经留出来了;那天爹找自己过去说落叶归根;等他没了,还得埋在沈家的祖坟;说将来小海娶了媳妇儿,就让他来深州安家;沈家的根儿在深州呢。
碧青能理解他爹;所以京城的铺子没让小海去;让小五去料理了;小海如今在深州城外盯着盖普惠寺呢;往后他要是愿意;想在深州安家也由着他;反正深州早晚也得开铺子。
碧青从深州直接回了武陵源;大郎送她回来之后;就跟崔九走了;本来崔九想让自己也去京城待些日子;王记开了;短短的两个月;就见了利;崔九乐的嘴都合不上;恨不能碧青去看看;出个什么主意;多赚些银子。
崔九如今就是一个掉钱眼儿里的;碧青才不上当呢;义和公主和亲;如今京正乱;自己可不想掺和进去;而且,以自己如今定远将军夫人的名头;再住京城恐,免不了要应酬;她最烦应酬;跟那些世族的夫人一点儿都不熟;还非得凑到一起说话儿;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义和公主的銮驾三月初八启程,崔九跟大郎跟着出京送嫁去了,习惯了大郎天天在家,这忽一下不在跟前了,碧青还有些不大习惯,时不时的就会想他,走到哪儿了?什么时候能回来?
有时想着想着,自己都觉好笑,就这么分不开啊,当初大郎一去北胡那么久,不一样见不着吗,就算之前他在骁骑营的时候,一年才能见几面,十个手指都数的过来,这次满打满算也就一个月,哪至于就想的这样了。就是闲的,自己得找点儿事儿干。
怀了孩子,家里把她当成大宝贝一样看待,哪敢让她干活啊,碧青能找的事儿也就是做做针线了,虽说针线不好,给自己闺女做双小鞋也不难,软乎乎的布上绣了两只兔子耳朵,简单可爱。
做完了一只,碧青在儿子脚上比了比,虎子嫌弃的缩回脚不让碧青比,嘴里恶毒的说:“丑,难看,不穿。”
碧青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倒是想穿呢,这是给妹妹的。”
虎子眨眨眼,爬过来靠在碧青肚子上听了听,指着碧青的肚子道:“肚子,妹妹。”
碧青点点头,小家伙愣了会儿,拿起刚才被他嫌弃的小鞋看了看,嘿嘿乐了起来,手舞足蹈的说:“妹妹,穿,丑。”
碧青道:“不许说妹妹丑。”
小家伙着急了:“妹妹,不丑,鞋,丑。”
碧青真被儿子打击到了,自己拿着鞋看了看:“真丑吗?”
儿子大力点点头:“丑。”
儿子这么打击,碧青顿时没兴趣做另一只了,丢到针线笸箩里,叫冬月把书架子上那一摞纸那过来,好歹得做做胎教吧,这是师傅最近新写的。
自从住进武陵源,师傅不知那根劲儿不对了,竟然开始写鬼怪故事,写完了就会拿给自己看,很好看,就是看过之后会产生不大好的联想。
例如师傅这个故事里说有个水鬼,被丈夫故意推到水里淹死的,心有委屈冤魂不散,就开始作乱,天天在水里的荷叶底下蹲着,有人从水边儿过,就扯下去。
看了之后,碧青忍不住就会想到自家旁边的水坑,琢磨,前些日子总看见师傅坐在坑边儿上钓鱼,鱼没钓上来,莫非倒想出了个鬼故事。
碧青正瞎琢磨呢,忽见沈定富跑了进来,气喘吁吁脸色都白了:“姑娘,出大事了。”
碧青心里咯噔一下:“你慢慢说,出了什么大事?”
沈定富:“刚小五送了信回来,说进城铺子里病了两个伙计,瞧症状像是瘟疫。”
碧青蹭的站了起来 :“速速备车,去京城。”
江婆婆进来道:“不成,姑娘怀着身子呢,万一是瘟疫,姑娘该避的远远,怎么还能往前凑呢。”
碧青道:“江婆婆放心,我会请李神医跟我一起进京,事关重大,我总觉着,这次跟上回荣昌斋的事儿脱不开干系,若果真如此,恐小五处理不来,您在家看顾好虎子,正好趁这个机会把奶掐了。”
江婆婆叹口气:“这刚消停几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