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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门最大的一家商号是王记;短短几个月就被胡人所熟知;价钱公道;有诚信;胡人大都喜欢跟王记做买卖;虽仍有大齐军队在雁门关驻扎;却并不是为了打仗;而是维持边境秩序。
北胡这一仗大败;可胡地却史无前例的繁荣了起来;皇上下旨封贺鲁为代州大都督;虽不再是北胡大王;可是看见胡地一片欣欣向荣;贺鲁心里也安慰了。
进京朝见皇上;本以为会在朝堂上看见获封定远将军的王大郎;实现当初比试的约定;不想却扑了空;满朝文武看遍了,也找不见一个王大郎;问了太子方知道;王大郎已经解甲归田;回家陪老婆孩子去了。
贺鲁惦记着当初的约定;特意跟贺鲁来了冀州找王大郎践约;一进冀州,贺鲁就觉此次阴山之盟实是明智之举。
进了雁门关;这一路上已经领略了大齐的风土人情;原以为已经见识了大齐的富足;可到了冀州方知道;老百姓过得是什么日子;就连道边儿卖茶的瘸腿汉子都有空闲侃侃而谈;可见多悠闲。
一 行十数骑顺着道跑下来;远远望见前头一个一片林子后头隐约有个不大的村落;贺鲁勒住马;正瞧见一辆牛车过来;赶车是个老汉;车上坐着个老先生;怀里抱着个八九个月的小孩子;孩子头上戴着一顶虎头帽;脚下套着两只虎头鞋;浓眉大眼,虎头虎脑的异常可爱。在老先生怀里扭来扭曲;小手指着贺鲁腰上的刀;嘴里咿 咿呀呀的不知说什么?
贺鲁下马躬身行礼:“敢问这位老先生;可知王大郎家怎么走?”
贺鲁一提王大郎;老先生怀里的小子立马兴奋起来;嘴里爹;爹的叫个不停。老先生笑了起来;捏了小家伙的脸蛋一下:“行了知道想你那傻憨的爹了,咱们这就去找你爹。”看向贺鲁:“跟着我走吧;小子的爹正在地里头刨番薯呢。”
刨番薯?贺鲁愣神的功夫;老先生的牛车也已经晃晃荡荡走了;贺鲁一行人忙上马跟了过去……
☆、第82章
入了秋一早一晚凉快了;可晌午头上还是热的人难受;秋阳极不情愿收敛自己;心有不甘的发挥着余热;日头没遮没拦的落下来;恨不能把地上万物都烤熟了,却仍然不能阻挡收获的热情。
亲自动手拔开番薯藤;一下一下把埋在土里的番薯刨出来;一颗番薯藤下头,往往能刨出十几个番薯;有大有小;不一会儿就能装满一筐。
这种收获的乐趣;只有亲自动手才能体会出来;而且,极具教育意义;让家里的孩子知道粮食是怎么种出来的;能很好的杜绝浪费。
所以,这五亩地;碧青想永远留着;等儿子长大了;自己跟大郎一起带着他种地;然后,儿子大了;成亲,生了孙子;自己跟大郎可以带着孙子种地;庄稼人到了什么时候都不能忘根本。
今年家里就种了一亩番薯;剩下的种了大豆,玉米,黍米,芝麻;伺候的精心,一亩地就能产五六千斤番薯;他们一家子统共才这么几口人;怎么也够吃的了,也不是拿来当饭吃;种多了也没用。
官府今年收番薯的价儿又低了些;估摸明年会更低;等深州的番薯活了;这东西就更不稀罕了;等到番薯泛滥的时候;自己做粉条的作坊就可以开张了。
粉条这个东西好吃,还禁得住放;冬底下炖上一锅肉;菜干粉条往里一放;甭提多好吃了;还可以做红薯粉儿;总之,有了粉条就能做很多美味的吃食了。
碧青觉着有些热;摘了头上的帷帽想扇扇风;刚扇两下,大郎就跑了过来;把碧青手里的帽子给她戴上:“日头大,看晒坏了;你要是热,俺给你扇风。”说着把自己的斗笠摘下来,呼嗒呼嗒的给碧青扇了起来。
碧青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什么晒坏了;是怕自己晒黑了是真;别瞧蛮牛长得跟黑煤球似的;可就怕自己晒黑了;只要出来;就恨不能把小媳妇儿蒙的严严实实。
碧青以前真没注意他这样儿;不过,以前他也没怎么在家待过;每年就播种收麦子的时候,回来那么几天儿;根本来不及相处就又分开了,这次从京里回来,两口子才算正儿八经的过日子。虽感情好;有些事儿上也需磨合;相爱容易;相处却是个大学问;需彼此慢慢去适应才成。
碧青见他满头大汗;推开他手里的斗笠:“别扇了;倒扇了我一脸土。”从腰里把自己的头巾摘下来给他擦汗。
大郎仰着脸让小媳妇儿给他擦;眼珠子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媳妇儿;透过帷帽的轻纱;能清楚看见小媳妇儿的眉眼儿;他媳妇儿长得就是俊;怎么看怎么好看;尤其这一身细皮嫩肉,让人稀罕不够……
大郎不禁想起昨儿晚上;王家村的老宅虽没武陵源大;格局却好;他跟小媳妇儿住的院是栋二层小楼;一楼是两人的寝室,二楼是书房。
大郎很喜欢二层;两边的窗户都是活动的;打开来通透,凉快;小媳妇儿在窗下放了张软榻;说到了晚上躺在上头正好赏月。
大郎不赏月;觉着从小到大看的月亮都一个的;区别只是有时圆,有时不圆;实在理解不了那些念书人盯着看个什么劲儿;难道看久了;就能把不圆的看圆了不成。
不过小媳妇儿乐意看,他也不会拦着;小媳妇儿看月亮的时候;自己可以看她;推开窗户就是大月亮;亮晃晃的根本不用点灯;把小媳妇儿的衣裳脱了;细白的皮肉映着月亮头别提多招人爱了;所以,小媳妇这身白肉皮儿得仔细看着;不能晒黑了。
碧青给他擦了汗;见他仍直眉瞪眼的看着自己;两只眼里一簇簇的火光嗖嗖往外冒;简直比天上的秋阳还烤的慌,就知道他心里一定没想好事儿。
碧青忍不住有些脸红;拍了他一下;没好气的道:“看什么呢?眼睛都直了;这可是在地里;小海,碧兰,陆超几个都在呢;地头上还有家里的丫头小厮;你要是敢胡来;往后看我还搭理你不?”
大郎嘿嘿一笑:“俺不胡来;至少这会儿不会胡来。”说着想起什么道:“媳妇儿,等过了秋,咱在王家村住些日子,成不?”
碧青一愣:“你,不喜欢武陵源吗?”
大郎摇摇大脑袋,吱吱呜呜的道:“也不是;就是觉着武陵源人太多;不如王家村清静。”
碧青见他不怀好意的样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家伙就是头色牛;他那脑袋里再没有别的东西了。
不过想想,自己是有些冷落他;为了自己,蛮牛才解甲归田;虽留着将军的封号;却跟退休差不多;每天除了练练拳脚;骑射就没事儿了;可自己的事儿却越来越多。
买卖多,事儿自然就多;桃林的,深州的,雁门的,小事儿管事能决定;可有些大事还是要问自己的意思。
管 事走了;还有儿子;儿子小喜欢粘着碧青;只要一醒,两只眼睛就开始踅摸碧青;一时见不着,咧开嘴就哭;婆婆跟她娘;耳朵最灵;一听见小家伙哭,鞋都顾不得 穿就往碧青院里跑;老人眼里,孙子哭那就是头等大事;抱在怀里哄着,嘴里还数落着碧青跟大郎的不是;弄得碧青哭笑不得。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上回在京城的时候,给儿子留下了阴影;小家伙不大喜欢大郎这个爹;尤其吃奶的时候;只要大郎在旁边就跟防贼似的;吃两口瞥他爹一眼;又吃两口,又瞥;小脸上满是警惕。
倒是会叫爹了;虽说还不大清楚;但别人一提王大郎,小家伙就会爹,爹,的叫唤;反倒自己这个娘;没听小家伙叫过;碧青心里颇有些不平衡,觉着儿子简直就是白眼狼。儿子不大好哄;每天得费些功夫对付小家伙;然后就是弟妹。
碧兰十五了;陆超十二;正是青春懵懂的时候;两人又定了亲;两家采取了放纵的态度;以至于,两个小的越来越近;时常有些亲密举动透出来。
在碧青看来无伤大雅;她娘看在眼里,就当成了大事;生怕两人干出什么事儿来;娘不好出面;就让自己这个姐姐找机会跟碧兰说说。
自己本来就觉着不算什么大事;说什么啊;就算说,也得找机会吧;不然,俩小的要是产生逆反心理;你越不让我干;越干;不坏事儿了。
还有小海;娘跟自己商量几回了,说小海也不小了;让自己瞧着谁家姑娘好;先定下,省的将来好闺女都让别人挑了去;担心小海找不着好媳妇儿。
小海才多大啊;又跟陆超不一样;陆超虽说也十二;可性子稳重,心理成熟;小海历练了一年多,是长大了不少;到底不是陆超;对男女之情连点儿意思都没有;说什么媳妇儿啊。碧青坚决反对拉郎配;怎么也得两人看对眼;彼此点头答应才行。
比 起小海,碧青更担心小五;都多大的人了;这一晃狗娃子都快认字了;小五这媳妇儿还没着落呢;秀娘没了;杨喜妹给周家老三当了小妾;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