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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霸道的威力;瞬间就俘虏了大郎;蛮牛眼睛都放光;急忙从碧青手里拿过三;棱;军;刺;对着桌子又是几下;他的力气可比碧青大多了;顿时炕桌就被他肢解了。
亲 手实验过威力的大郎;对这个刚才还嫌弃万分的武器;爱不释手;碧青叫人把千疮百孔的炕桌挪出去;让冬月端了盆水上来;把木鱼放在水里道:”北地所处是一望 无际的草原;在营里的时候自然用不着这些;万一跟大军失散;只要有水;把这个放进去;鱼嘴指着的方向就是南;记住了。”
大郎拨了拨水里木鱼;果然,不管怎么拨;它的鱼嘴都会最后指向南;大郎挠挠头:“媳妇儿这东西是哪儿来的?”
碧青道:“你别管哪儿来的了;就记着我教你的法子就是了。”大郎沉默良久:“媳妇儿,你这一个月是不是都在准备这些东西;所以才不来京的。”
碧青瞪着他:“你说呢。”
大郎忽的把她拽到自己怀里紧紧抱着;都不顾盆里的水洒了一炕;大郎心里热烘烘的,又欢喜,又后悔;欢喜小媳妇儿这么想着自己;后悔跟小媳妇儿赌气。
冬月满脸通红的跑了出去;心说,姑爷也真是;这好好的说着话儿呢,怎么又动手了。
相聚的时候总是太短;别离的日子却又过长;这大概是所有夫妻都会有的感慨;碧青跟大郎也不例外;两天对于这对如胶似漆的小夫妻来说;实在太短了;大郎有太多的不舍;碧青更有太多的担心。
但无论如何;大军开拔了;最后一晚,两人都没睡;言语已经太多;仅剩的一晚,她们抵死缠绵;仿佛没有明天一般。
即使做了自己所能做的最完全的准备;碧青仍然忍不住害怕;越近离别,心里越怕;这种怕不敢说出来;更不敢哭;只能诉至于行动;她有些疯;而大郎这一晚却出奇的温柔;从没有过的温柔……
天蒙蒙亮的时候,大郎起来了;碧青仍在睡;大郎穿上行军的铠甲;回头给小媳妇儿拉了拉被子;微微低头;在碧青额头亲了一口;低声道:“媳妇儿,你放心;俺记着你的话呢;会平安回家;你等着俺。”
碧青没睡着;却不敢睁眼;她忽然发现,原来自己也是个胆小鬼;懦弱的不敢去面对别离;听见铠甲的响声伴着大郎的脚步渐行渐远;碧青终于撑不住大哭起来……
她害怕;她想让蛮牛回来;她不想让他去打仗;她怕这一别,就再也见不着她的蛮牛了;她不想当寡妇;她想跟蛮牛过和美的小日子;呜呜呜……
碧青哭的凄惨非常;窗外的冬月冬时;也跟着掉眼泪;江贵叹了口气;姑娘再聪明,也是个最平常女人;会害怕;会伤心;会恐惧;如果消弭战祸,天下太平该多好;就像姑娘盖的武陵源,大家和和乐乐的过日子,可惜这只是所有老百姓的一个梦。
大郎走了,碧青足足在炕上躺了三天才起来;也终于想通了;不管自己愿不愿意;人都走了;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家里打理好;等着大郎回家。
碧青收拾妥当;走出门就看见崔凤林跟二郎坐在院子里的桃树下;开春了;干枯的桃枝上;发出了嫩嫩的新芽;估计再过不久,就会开出满枝的桃花;想着这些,心情不觉好了起来。
今儿是难得的大晴天;日头落在身上暖融融的;躺了三天,有些浑身无力;见她出来,俩小子急忙站了起来;眼巴巴盯着她;满脸担忧的神色。
碧青心里一暖;叫冬月搬了把椅子出来;没用冬月;崔凤林跑进去搬了出来;二郎扶着碧青坐下,磕磕巴巴的道:“嫂子;您别太担心了;我哥厉害着呢;在南边打了五年仗,不也好好的吗……”
二郎虽聪明,却不善言辞;劝人就更不会了; 碧青点点头:“你说的对;你哥不会有事;咱们都在家等着他呢;他要是敢有事;嫂子做鬼也不放过他;只不过关己则乱;你哥忽然一走;嫂子忍不住就会胡思乱想;以后不会了;嫂子想明白了;你哥一定会平安家来的。”
侧头见崔凤林脸色黯然;不禁有些心疼,对于崔风林;碧青异常矛盾;不用往后看;现在就能看到;崔家一族败落的结局;不应该说败落;应该说毁灭;毁家灭族;甚至株连相关家族;唯一可以幸免的,大概只有师傅。
因为师傅早早就跳了出来;从皇上对师傅的礼遇,就能看出来;估摸在这位圣君心里;崔家唯一的好人就是师傅了;甚至,对太后皇上恐怕也有诸多不满。
崔家作到如今这种份上;若没有太后皇后在后纵容;绝无可能;即使母子也会因此产生嫌隙;毕竟在皇上心里,大齐江山要重要的多。
而崔凤林是崔府的嫡长孙;这个身份如今给他带来无上尊荣;却,崔家败落之后;他也必死无疑;所以,碧青从一开始就不想跟他有牵扯。
她很清楚自己的性格;说好听叫良善;说难听就是爱管闲事;跟这小子混出感情来;到时候她真怕自己冲动之下,会干出什么事儿来。
可缘分这东西,有时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如果这小子跟第一次见他时那样就好了;可他偏偏变了;收了骄傲的性子;跟二郎成了焦不离孟的哥们儿;而自己对这个骄傲的小子,也产生了好感。
碧青控制不住自己喜欢这小子;这小子实在招人喜欢;出身崔家那样的世族,却仍保留着一颗赤子之心;骄傲的背后是命运多舛的少年 。
这小子极度缺少家庭温暖;从他望着自己的目光就能看出来;即使自己的年纪比他还小;可碧青仍然清楚的感觉到,他望着自己的目光充满孺慕之思;这很容易就激发了碧青的母性;也令碧青不想疏远他;甚至想安慰他。
碧青安慰的方式直接有用:“饿了吧;咱们今儿吃火锅;冬月冬时,你俩把炭火盆子点着;二郎跟贵伯把桌子搬出来;凤林跟我去厨房准备东西。”
崔凤林大声应着;望着碧青的目光都发亮了;崔凤林心里知道;师姑一直想远着自己;可自己就是控制不住想往她跟前靠。
从武陵源回来之后,这种感觉更为强烈;他喜欢在她身边待着;他觉得,师姑身上有奶娘的味道;奶娘是把他从小看大的人;在崔凤林心里;奶娘比母亲要亲近的多;可奶娘没了;前年失足掉进荷花池子里淹死了。
崔凤林心里怀疑过,却苦无证据,好端端的怎会掉进荷花池子里去;后来听见母亲跟前两个婆子说私话儿才知道;是母亲下的手;怕自己跟奶娘太过亲近;而疏远她;所以叫人把奶娘推进了荷花池。
崔凤林知道以后自责了很久;也开始憎恶母亲;父亲;祖父甚至崔府的一切;如果可能,他甚至不想回去;他喜欢师姑;即使她总想疏远自己;崔凤林仍然想待在她身边儿。今天他尤其欢喜;师姑叫了他名字;让他帮着干活;这让崔凤林异常快活。
崔凤林是崔家的嫡长孙;身份尊贵;哪干过厨房的活儿啊;碧青叫他摘菜;结果菜摘完了;也基本什么都没了;叫他削番薯皮;差点把手指头削下来;割了一个老大的口子;突突的往外冒血。
碧青吓坏了;忙喊冬月拿药;怕大郎在前线受伤;碧青特意麻烦李神医配了不少伤药;大郎不耐烦带太多;剩下了不少;正好这会儿用。
碧青用酒帮他清洗了伤口;涂了伤药用纱布裹起来;交代他别碰水;抬头,见他一脸颓败的神色;不禁笑了起来;拍了拍他:“是师姑忘了;君子远庖厨;男子汉应该干大事儿;灶房这些都是女人的活儿。”
碧青不说还好;一说这小子头更低了;半天才道:“可我听二郎说;师姑让姑父煮面呢。”
碧青一愣;老脸不由有些热;这事儿二郎怎么知道的;还告诉了这小子;一定是冬月这丫头;这丫头如今越发嘴碎;回头看不好好教训她。
碧青咳嗽了一声:“那个,不是你姑父煮的;是冬月丫头煮好;让他端回来的。”说着从灶眼里扒拉出个番薯来给他;自己开始切肉。
羊后腿卷了;用长刀切成薄片;码在大盘子里;考虑到凤林二郎两个大小伙子;碧青切了两只羊后腿;大白菜,萝卜;番薯片;还有一盆清凌凌的菠菜。
这也就是崔家;别人家可没这待遇,听崔九说;崔家有专门种菜的暖房;冬天也能供着府里的主子们吃上青菜;而不至于天天啃大白菜萝卜。
崔家的暖房让碧青非常眼馋;虽说入冬前家里准备了足够的大白菜萝卜番薯和各类菜干;到底有些单调。
现代大棚种植早已普及;数九寒天;什么青菜都有;菜市场上琳琅满目;除了贵点儿;想吃什么都能买到。可在这里;冬天能吃的青菜实在有限。
碧青也试着弄了暖房;不知道成不成;没敢种菜;种的是从山里移过来的山桃;山桃虽说果子不好吃;却有一样好;花开的好看;时间也长;而且,山桃树也耐活;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