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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老大看了几个兄弟一眼;跟碧青道:“俺们哥几个商量商量。”
碧青摆摆手,看着外头贼眉鼠眼的几个人,碧青拿起冬月送上来的荷叶茶一一口慢慢的喝;虽说过了暑天;可自己这心火大;得拿荷叶茶压着点儿;免得火气上来;把这几个混账男女赶出去;为了秀娘;怎么也得忍忍。
几个人出去商量了半天回来;阮老大的婆娘迫不及待的道:“那我们要一千两银子。”
碧青望着了她良久:“你倒是真敢开口;你可知道一千两银子有多少?当初买这一百亩桃林也不过一百两银子罢了;你十亩桃林就敢要一千两?莫非疯了。”
这 几个能这么闹,早就把脸舍一边儿了;到这会儿也就更没必要装了;阮老大的婆娘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当初的桃林哪跟这会儿一样;当初都是没用的山桃;如今 枝头挂的可都是值钱的大蜜桃;听说一钱银子一个呢;俺家那十亩地多少颗桃树;一千两银子还是看在咱两家是亲戚的份上;悠着要的;不然,一万两也不多。”
一万?碧青冷笑一声,好大的口气;也不怕一万两压死她;碧青点点头:“成。”
那 几人立马激动起来;阮老大的婆娘身子都有些抖;这可是一千两银子啊;不是赶上这么个机会;就是种十辈子地也赚不来;激动的耳朵都有些嗡嗡;疑惑是不是自己 听差了;忙又找补了一句:“姑娘可是应了?”心里忽又有些后悔;一千两实在太少了;早知道这么痛快,二千两也不多啊。
心里还没想完呢,就听碧青道:“几位可别听差了;我是说;把十亩桃林还给你们;不过呢;这丑话也得说在前头;当初小五两口子分得这十亩地的时候;种的是山桃;所以,还给你们的也还是山桃。”
几个人一听就傻了;费了这么大劲儿要那十亩桃林;不就是了树上的大蜜桃吗;若还是山桃,有个屁用啊;还不如种粮食的地呢。
阮老大的婆娘立马尖着嗓门道:“不成;那十亩地可是我们阮家祖上留下来的;不能拿别的换;我们就要原来的十亩桃林。”阮老大的婆娘以为碧青要给他们还成别处的山桃林呢;人都跳了起来。
碧青淡淡的道:“谁说换了。”
那婆娘一呆:“不换?那怎么是山桃?”
碧青:“那十亩地原来不就是山桃林吗,难道是我记差了。”
“可;可是如今地里已经已经……”碧青不等她说完就打断她:“已经什么,放心;我会叫人把上头的蜜桃枝都砍下来;把原先的山桃枝再接回去;保证跟当初时一模一样。”
几人呆愣在原地;半晌儿那婆娘忙道:“不,不用麻烦了;这样就挺好,挺好。”
碧青冷哼了一声;讽刺的道:“你们好;我可不好;既你们执意要山桃林;就这么定了;明儿我就叫人砍树;回头接好了就交给你们;冬月送客。”
冬月撇撇嘴道:“几位请吧。”
阮老大的婆娘道:“姑娘这又是何必呢;那可是十亩地;砍树接树得雇多少人啊;这不等于把钱往水里头仍吗。”
碧青笑了:“姑娘别的没有,钱有的是;不怕花钱;更不怕费功夫;几位回去等着吧。”
“你闭嘴。”阮老大呵斥了他婆娘一句;转过头努力挂上个笑脸道:“姑娘要是嫌俺们要的钱多了;咱还可以商量商量。”跟几个兄弟嘀咕几句道:“要不这么着,一百两。”
碧青喝了口茶:“照理说呢;你家原先那十亩地可是一文不值;现如今一百两银子能买三十亩水源地;可谁让你们是小五的哥嫂呢;便不看别的;看在小五跟秀娘的份上;也不能把事儿做的太绝了;这么着;我给你们二百两银子。”
见几人面露喜色;碧青开口道:“二百两可不是白给的;剩下的一百两就买你阮家的坟地;若不应,咱就一拍两散;若应了;地契拿来,银子就是你们的;你们自己商量去。”
几个人再也没想到碧青会用一百两买自家的坟地;阮家的坟地虽说经了几代;可几代都是穷苦的庄稼人;哪舍得置办风水宝地啊;祖宗死了随便找了块不长庄稼的盐碱地埋了;就成了祖坟;就那块地;别说一百两银子;一两都不值啊。
哥 几个都不当回事;可就是怕爹娘不同意;听大郎媳妇儿话里的意思;应了,连桃林带祖坟给二百两;不应;就剩那十亩山桃林;要是像她说的把山桃接回去;弄到手 干啥啊;还不如落下二百两银子呢;四房里一分;一人五十两;虽不多;也够一家子过十来年好日子的了;总比一个子落不下的强;至于祖坟;穷人家哪来的什么祖 坟;回头再找块地儿也一样。
哥几个心里都这么想;不用怎么商量就都同意了;对于小五的爹娘;哥几个也想好了;瞒着呗;反正地契也不在二老手里;卖了,他们也不知道;故此异常痛快的答应了。
估摸是怕夜长梦多;想今儿就把银子拿到手;几个人在这边儿等着;阮老大家去拿地契;没一会儿阮老大就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 碧青早就叫人去间河县请了杜子峰过来当中人;立字据,画押;阮家几个混账拿着二百两银子走了。
杜子峰摇头道:“竟把祖坟都能卖了;这等不肖子孙;简直无耻之极。”
碧青道:“但能有些羞耻之心;又怎会闹成这样;若他们不闹;秀娘也不会年纪轻轻就没了。”杜子峰见她脸色黯然,神情悲伤;不禁温声劝道:“人都没了;你难过也无用;倒不如看开些;把身后事料理好才是正经。”
碧青点点头;是了;秀娘生前最喜欢去普惠寺;说寺里的佛祖灵验;一直跟我说,等普惠寺的客舍盖好了;他一定要去住上几天;好好的吃斋念佛;下个月客舍就盖成了;她却不在了;人不在了也到普惠寺待些日子吧;愿佛祖保佑她来生顺顺当当的。
故此,碧青特意跟净远大师说了;把秀娘的灵柩挪到了普惠寺里做法事;自己也搬到了寺里;住到了净远老和尚禅房后的小院里。
小院极清静;住在这里天天听着暮鼓晨钟;碧青竟觉自己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之前恨到极致,恨不能把阮小五那个四个哥哥嫂子剥皮挖心;可现在想想不值当;那是小五的哥嫂;上头还有小五的爹娘。
再说,秀娘都没了;自己还计较这些做什么;就交给老天吧;不是说恶有恶报吗;想到此,便觉豁然开朗;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之前是丫头莽撞了;言语间亵渎佛法;还望大师莫放在心上才是。”
净远大师点点头:“老衲说过施主佛缘深重;佛在心;不在言;就如你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这方是佛境;施主已然悟了;施主本就是我佛门的居士;没有施主;哪有如今的普惠寺;弘扬佛法广济天下;施主是世间的菩萨。”
听了老和尚的话;碧青忽的轻松起来;侧头看着他道:“我这个菩萨可俗不可耐;你不怕玷污了这清静佛门啊。”
净远大师:“阿弥陀佛;出家既入世;老衲当谢施主呢。”
碧青挥挥手:“咱就别说这些没用的客气话了;下月大秋;太子殿下估摸要来冀州;太后跟皇后都是普惠寺的居士;太子殿下既来冀州定会来普惠寺理佛;大师可要有所准备了。”潜台词就是,这是一条最粗的大腿;老和尚之前抱的太后皇后的腿;眼瞅着就不大牢靠了。
太后年纪大了;听崔九说身体也不大好;说句难听的话,不知道还能活几年;太后要是没了;皇后;崔家;那可都不够看的;皇上隐忍这么多年;不发难才怪;到时候,天子一怒;不定普惠寺就会受牵连;及时抱上下一条粗腿是保命之道。
话不用说透;以老和尚的精明程度;不会看不出当前形势;在寺里住了几天;也该出去了;自己毕竟是个俗人;吃斋念佛的日子实在不适合自己;碧青就喜欢把日子过得热热闹闹的;再说;也该搬家了。
桃林的房子已经竣工;陆明钧做事儿很是妥帖;照着碧青说的,把里头的家具都叫木匠打好了;碧青不喜欢那些笨重家具;既然如今有了钱;也不想买那些;她要的是实用的;尤其室内设计是自己的老本行;又是自己要住的房子;自然怎么方便,怎么顺心怎么来。
她也不想用太贵重的木料;平常略好一点儿的就成;装修这个东西;至多用十年;她可不想一辈子住在一模一样的屋子里;要是用那些贵重的木料,哪舍得拆啊;倒不如弄简单的。
而且,碧青并不觉得那些贵重的木料有什么好;光看颜色就觉着暮气沉沉的;她喜欢浅色;弄白色,这里人接受不了;至少要弄个原木色的;尤其,她跟大郎的屋子;完全照着她自己的意思收拾,清新的原木色看上去异常舒服;一面墙的顶柜,直通到房顶上;里头什么都能装下。
碧青喜欢睡土炕;觉得冬暖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