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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见大胡子发现玄机想要自己动手,微微一笑好心提醒,“你要是不想残废了,自可随便试。”言罢跟着大胡子带来的守卫悠悠然走了,拿自己的下半生开玩笑,她笃定他没那个胆子,其实很多人都和大胡子一样,不知道敢下注了,就是赢家。
苏晚随兵士在后面走着,想要跟上来的侍卫尽数被拦下,抱小狐狸的手却是越来越紧。早在一炷香前她就发现这不是去正院书房的路,可回她的侍卫只说老爷并不在书房。
蓦地一股子凉风打在面上,苏晚心头一紧,怎的就觉得月黑风高,正是杀人灭口的大好时机。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荒山野岭,不过是那府大花园中树木稍微有些茂密的某处,苏晚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个旮旯她平时定是没来过的。
现身的正主是那明,一袭白衣在黑暗里显得极为刺眼。
苏晚莞尔,“我前脚才把春香丫头关了,你就心疼了?”
那明缓缓走到她身前,“嫂嫂说的哪里话,为弟只是担心慕容家的宝藏被别人抢了先。”抬手钳住她的手腕,只听一声几不可闻的细响,才刚捏在苏晚手中的银针已然落地。“我要真跟春香丫头那般要好,怎会冒险来请嫂嫂?”最近春香的胃口越来越大,那明隐忍不住甩了她一个耳光,她却冷笑说那张藏宝图是假的,当初为了以防万一改了许多地方。他早就计划了这一初请人的戏码,却是听了苏晚的话才知春香早已露馅。
苏晚挣脱不得,将单臂环着的小狐狸放开,这厮张开獠牙直取那明的喉结。
骑马返回的那白比那浩海更早一步到家,一路担心她知道真相后会出事,哪知侍卫告诉他的结果却比他料想的更不乐观。揪住大胡子的领子将其整个提起,“说,谁派你来的?”
那明踉踉跄跄被人扶着赶回私宅马上被那白带去的侍卫团团围住,肩上鲜血兀自汩汩外流,见次情况惨淡的脸上渗出冷冷笑容,“大哥出手倒是利索,可惜嫂子身边的护花使者不是你一个,她早被人救走。”说完一口气上不来,向后仰去,被身旁手下接住才没仰倒。
那白知那明不是说谎,挥手让手下给他让出一条路,肃声警告:“再动她,莫说我不顾念兄弟之情。”
那明勉强撩开眼皮,冷哼,“兄弟情?我们六兄弟本就是六个不知名的女人生的,再加上那样一个爹,有多少兄弟情?”自小他们就在不停的争,为了存活,只能选择不断争斗,那浩海也正是不想他们团结一心造反才会这样的吧?这样的爹,能让当儿子的有多少情?
那白眼中狠厉一闪即逝,匆匆带人离去,一时想不出苏晚会被谁救走。
到家时才知是李翔。
当时小狐狸趁机发难,那明躲闪不及被叼住肩膀,李翔迅速出手,加上他们不过十几人,苏晚手上所剩银针在黑暗中威力更胜白日,倒也没浪费多长时间便全身而退了。
“只有胳膊上这一处伤而已。”苏晚抬臂,苍白的脸上勉强堆着笑,“没事的。”
李翔给他包裹好,起身看向那白,“照顾好她。”言罢踱步出门。
“客房已经收拾出来了!”苏晚有些不放心的嘱咐。
“知道了。”李翔闷闷的声音自外面传来。
烛火摇曳,苏晚淡妆早已在汗水中花了,见那白一直蹙着眉不肯与自己对视,心中隐隐不安,踟蹰良久缓声问:“那汐,他,没事了吧?”
半晌等不到那白回答,苏晚亦不敢抬头,一颗心抽的紧紧的,似是极不适应这种沉默,压抑的喘不过气。
“我们去晚了,战事在即,爹已经决定策反。”
有一刹,苏晚脑袋断了弦,将信将疑的扬头又问:“你,刚才说什么了,我没听清。”
“晚晚。”那白忽然觉得自己不敢看她水汽翻腾的双眼,喉结滚动,“对不起。”
苏晚蓦地起身,一声不吭就往外走,被那白拉住时只冷声命令,“放手。”然只觉脖间一痛,整个人失去知觉。“对不起。”那白将苏晚拦腰抱起,小心翼翼不敢碰到她的伤口,“我当应过他要好好照顾你。”
梁上火鸦忽然爆出一串阴阳怪气的笑声,“那汐会死?他阳寿未尽,你们都被骗啦。”
“把你的话收回去,不然,别怪我不客气。”那白垂着头,眼中逸出浓浓杀气,他眼睁睁看着他被刑以车裂,岂容一个畜生这般亵渎?
火鸦感觉到那白身上的恐怖气息,噤声不敢再言,眨巴着眼睛满心疑惑,难不成自己将死之躯已经没了占卜推算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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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章:重新开始(上)
更新时间2011…7…28 16:18:35 字数:2420
朦胧间东一句西一句的人声灌入耳朵,终于将苏晚从梦中拉出,茫茫然睁开眼竟有些天旋地转。一夜噩梦交叠,无不是那汐惨死的画面,思及此处,瞳孔陡然抽成针形,猛然挺身坐起,后脊竟是一片湿凉。
深吸口气缓过些神志欲翻身下床,才见不远处守着个眉目清秀的陌生小婢,“大少奶奶,您醒啦。”说着便要上前服侍,苏晚有些不适,冷不丁向后一缩,避开她的手,“你是谁?”
小婢忙退后几步颔首屈膝,“奴婢蓉儿以前在大少爷房中做过事,今早刚被分过来照顾您。”
苏晚过门之后便把女婢尽数潜到别处了,她的概念里女人太多怎么都不是好事,以为有春香一个知根知底的就行了,后来才知,这个根底都是骗人的把戏。
然,此时她也没工夫想那白为何调个丫头来,只想赶紧确定那汐的事,就算死也要见到尸体才成!哪知还没等她翻身下床,就被蓉儿一把扶住,“大少爷说您昨晚惊着了体虚,可不再着急,让我等您醒了去叫他。”苏晚一怔,就见蓉儿甜甜的喊大少爷,人不过往床边挪了几步而已。这种情况是算守着自己还是算看着自己?苏晚微微蹙眉,老实的往后一靠,酝酿不满。
外面隐约的谈话声息止,继而那白便掀了帘子进来,“饿了吗?”
苏晚不吭声瞪一眼低眉顺目的蓉儿。
“蓉儿,你先下去吧。”那白很知趣的吩咐道,不等苏晚下床又将她按下,“你现在出去不安全。”
“所以你连议事都搬到外面的小厅了?”苏晚想起昨晚那明的话,倏尔冷冷笑问:“我在这里就是安全的?”
那白温润的脸色因为苏晚明显的嘲讽微微变色,这个泰山崩于眼前仍能处事不惊的男人总是水一般,再大的火也燃不起一点星花,故而,他的微微变色亦没有持续太久。
“我再说一遍,战事在即,那浩海已经暂时放弃和梦之国的联手,可却没放弃对慕容向晚的追查,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只是时间的问题。”那白转眼不看她,“那汐死了,我已命侍卫将他的遗体送去给欧阳白,在他的身份揭穿之前,那然是安全的,未免多生事端,你暂且在家好生休养几天,如果你愿意,我不介意你一同参加决策会议。”
那白一口气说完这一大串,仍低着头,静待苏晚回答。
苏晚胸口像压了块石头,久久沉浸在那汐已死的事实里缓不过神,以致那白后来说了什么她全没听进,只是恍然意识到他说完了,二话不说执意下床,“我要去见见他!”
“晚晚!”那白攥住苏晚的胳膊,一把将她摔回床上,正想将其穴位封住,忽而被谁拦下。
“我带她出去,你放心。”影话音落地,显得漫不经心,甚至还带着浅浅笑意,却有着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
那白一惊,骤变的脸色来不及加任何修饰,“你是怎么进来的?”不说外厅的四个顶尖高手,就是闪过层层把关的守卫都是难之又难的一件事。
苏晚却是在获得自由的瞬间便扑过去抱住影的腰际,“带我,去见那汐。”几个字出口,泪珠子没由来的自眼眶滚落,划过两颊,留下两道冰凉的痕迹。
影抬手擦净她的泪痕,点头,扶她起来。
“慢着!”那白起身将两人挡下,“带她冒险见一个死人值得么?”
影只看了他一眼,“你无从评断,也没必要知道。”倏尔转身将苏晚拦腰抱起,“抱紧我。”苏晚连连点头。
“等等我!”秃毛火鸦自梁上飞下,“我要去看真相!”说着黑豆眼极不屑的丢了丢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