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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的平静,就犹如风雨欲来之前的宁静,片刻宁静之后将是暴雨倾盆,台风过境。而此刻,这个后宫似是有些蠢蠢欲动的苗头,或者明天,这里就不再平静。
从欣嫔所居之地出来,她的心犹如冰封,冰冷异常。不能说查无所获,而是她所担心的事情刚刚开始。
慕容清见到的不是欣嫔,而是一具残留着余温的尸体。从面色上看,初步判断是中毒而亡。奇怪的不只这些,那偌大的欣芳阁居然连一个守夜的太监宫女都没有,是有人故意调开,还是欣嫔屏退左右的……一切又都断了线索,成了迷局。
凭窗眺望,一片白雪皑皑的美丽景象。几个调皮的小宫女在院中堆雪人,打雪仗,白皙的手冻得红彤彤的,脸上的笑容却是真诚可爱的,洋溢着满满的暖洋洋的欢乐。案上焚着香片,桌上煮着梅花雪水,慕容清斜靠在窗前的软榻上,看着两方软榻之间方桌上的棋局,有些举棋不定。“皇妹,为何迟迟不落子?”
“皇帝哥哥,你来臣妹寝宫,不会只是为了喝茶下棋吧!”老狐狸,别以为她慕容清是傻子,不知道你又在打什么算盘,还想利用她。
“皇妹,良禽择木而栖,你就是这良禽,而朕就是良木。”
“皇帝哥哥,你是知道的,臣妹就是个闲云野鹤,不想卷入莫名的争斗。”哼哼,老狐狸,早知道就不该冒险救他,仍有他归西,再推月萧然登上皇位,岂不更加省事。
他落下一子,挡住了她的去路。“你那里是闲云野鹤,你就是只狡猾的雪狐,看似温驯,可稍微有一点儿不合心意就反咬一口。”
慕容清放弃了那片棋子,转向别处,投下一子。“皇帝哥哥,你太高估臣妹了,臣妹只求平安一生。”
一枚一枚的棋子摆满了棋盘,举起落下都暗藏杀机。
“朕赢了你半子,看来是你故意放水。”
“臣妹不敢,是皇帝哥哥棋高一等。”她低眉顺眼,谦恭有礼,“臣妹求那见死不救的俊颜仙君来为您诊治,当然也有些小小要求,求您成全。”
“好,只要你替我查出雪儿的病因,杀死欣嫔的元凶,朕就答应你的要求。”
“这些不难,只要……”她眉梢一扬,计上心头。慕容清在皇上耳畔低声说出了心中的想法,得到他的首肯,唤来在外间守着的蝶湘,交给她一封信,让她送到公主府。
皇帝看了看天色,由一旁的内侍扶起,“朕也该去雪儿那里看看了,听说她最近气色好了不少。”
“皇帝哥哥,有句话,臣妹不知当讲不当讲。”
“还有你不敢讲不敢做的事?”今日早朝上,当着众卿家的面,谁人不知清悦公主独闯朝堂,拿着熙王爷的把柄,狠狠的参了一本。弄得朝中月熙冰的党羽,无人敢出来维护,还纷纷说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求他下旨扣押熙亲王于京,交予大理寺查办。
“臣妹求皇帝哥哥多去陪陪雪嫂嫂,她一人独处深宫,无亲无故无权无势,再没了皇帝哥哥的宠爱,就真的是人尽可欺了。”她偷偷瞄了瞄皇帝的脸色,继续道,“在她大病期间,无人探望不说,就连宫人都不待见她。她独自一人辛辛苦苦为皇帝哥哥诞下一双皇子皇女,可是皇帝哥哥出了孩子出生那天去看过,往后就再没去探看过了……”
“够了,别说了,朕不止她一个妃子,往后朕多去看她几次便是。”
“皇帝哥哥,你的身子随是治好了,可是……”时日无多。
“够了清悦,真不想听。朕的身子,朕自己清楚。”他要用最后的时日弥补他所犯下的错误,当然也要将江山后继之人选好,他的孩子都尚且年幼,最大的不过六岁,如很够承担大业。他怕看到日后兄弟相残的局面,迟迟不能下决定。“你那日说的对,犯下了错,就要承担结果,朕不该一时贪恋美色,让那贱人有可趁之机。”
她看着窗外飘摇的雪花,淡淡然的说:“皇帝哥哥,臣妹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很快就会给你答复。”
是的,很快,只要有他们的帮助,很快就会知道真相。
只是,皇帝哥哥,你要承担的结果可能改变不了了,虽然你是一代明君,只可惜一时的错误,让你遗憾终生。你怎么也不会想到,原本已经积劳成疾的身体经过这次之事,脏器出现衰竭现象,时不久已了。
红颜日消瘦
等到了皇上的应允,她回宫装病,在她服了假死药后,昭告天下清悦公主亡。贤庭王扶棺痛哭,发誓此生只此一妻,还将她的排位供在家中。紫尘日渐消瘦,蝶湘只有默默的看着,看着心爱的人爱着别人,至深至情。
在昭告清悦公主逝的这一天,同样昭告天下熙亲王所犯罪责,将其贬为庶民,勒令无皇命不得进京。
北方的天气尤为的寒冷,转眼到了深冬。快要过年了,宫里热热闹闹的准备着,蝶湘、楚韵、秀欣、秀沄四个也因慕容清回宫向太后请旨被召了回来。在她连日不休的察访,以及俊颜仙君上官邪和逍遥公子千秋雪的帮助下,她将事情的始末查了清楚。
对皇帝用媚药是安月容安贵嫔的注意,她一心想着上位,想靠媚术留住皇上,留住万千宠爱。所以她指使欣嫔在那雪的膳食里下药,每次只需少许,无需多日就可出去贵妃。又引那善妒的蓝嫔上钩,让她推如妃坠河,想除去如妃及其腹中胎儿,不想随那胎儿为保住,但如妃却捡回了条命,也不疯了。她一心以为,这样便除去了两个阻碍,在嫔中,因她份位最高,所以只要怀了龙胎,皇贵妃之位便是指日可待的。可不成想欣嫔过河拆桥,仗着有安月容的把柄,威胁安贵嫔要她推举她为妃,否则就将事情抖露出去,弄得两败俱伤。安月容心有不甘,就买通欣嫔的宫女,在灯油中下了迷魂香料,在欣嫔昏睡时,假借欣嫔名义,遣众宫人离开,之后再喂下毒药,杀了欣嫔。本以为就此可以平步青云的宫女,不想却被贵嫔推下井底……
后宫之事,本已交由那雪处理,只是那雪大病初愈,还在调养不宜劳累。慕容清便禀明太后,得到太后懿旨,将一干人等与政务交予内务司处理。
“皇帝哥哥,此事的前前后后,臣妹可都给您交代得一清二楚了。”她淡定的烹茶,斟了一杯与他,“您交代的事情,臣妹办完了,不知臣妹的事情可否应允。”
闻起来茗香四溢,小呷一口,细细品尝,满口清香芳醇。“皇妹你真的决定了?”
“是。”只要他同意,从此再无清悦公主,在他有生之年,她只做个逍遥的闲云野鹤,四处漂泊游走。但若他日,他归天之时,定回来辅佐新皇,直到天下安定百姓安居。“慕容清绝对信守承诺。”
“好,朕准了。”他相信她,从她坚定诚恳的眼眸中袒露的感情,他就可以信任她。“你给朕做了太多,今日朕也给你博一个好名声,宣布你逝世的同时,朕也会昭告天下熙亲王的罪行,让天下之人知道清悦公主的到来给天朝带来太平安康,清悦公主的离开也给天朝带来了太平。”
呃,这听起来怎么有点像太平公主?!不过这样做岂不是让月熙冰恨死她了,是福,也是祸。“皇帝哥哥准了,臣妹就去做好准备,十日之后,臣妹就不能再侍奉与母后左右了,还请皇帝哥哥多多宽慰母后。”
“你去吧,朕会的。”
宫中再生事端,公主清悦身染奇症,太医们束手无策。贤王不惜重金召集各地名医,可得到的答案都是:“在下无能”,“公主恐怕……”,“时日无多”。
公主府中,此时早已乱做一团。“咳咳……咳……”一整剧烈的咳嗽声从纱幔中传来,厅中众人心都揪了起来,“滚,都给本宫滚!”瓷碗坠地,发出迸裂声响,慕容清低哑的嘶吼着,赶走榻前服侍之人。
“公主,不喝药病怎能能好呢。”蝶湘示意跪在地上收拾碎碟子碎碗儿的小丫鬟出去,她笑着走上前去,温婉的劝慰着,“我的好公主,别动了气,好生养着。”
她这是做了什么孽,本来是做场秀给他们看的,结果假戏真做!每日左一张药方,右一张偏方的传过来,一碗一碗的药呈上,几双眼睛盯着她苦口婆心的劝她和药。她苦笑着心道,没病喝这些劳什子的汤药作什么,整天介的逼着她喝药、喝药、喝药,她想不死都难。隐约听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