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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吧。”我怔怔的看着自己:“我若是个丑八怪或许就不会惹来这么多麻烦了。”
“雍亲王看上你了是吗?可是我阿玛以前常说四贝勒是最不喜女色的一个了。都怪姐姐太漂亮了。”
“傻瓜!”我拍拍她搭在我肩上的手:“其实我和雍亲王是旧识。他、他其实……”
“难道他是你的情人?”蔓萝睁大眼睛看着我:“也难怪!你这么年轻就守了寡……”
“别胡说!”我轻斥道:“其实他就是我说的亡夫。”
蔓萝的嘴张的大大的,眼珠子瞪的都快掉下来了。我忍住笑道:“行了,你知道的太多了。我是诈死跑出来的,若给别人发现就真的死期到了,你别出去乱说,听见没?”
“听见了。”她连连点头,突然又凑上来道:“雍亲王真的踢掉了你的孩子?”
“你太多事了!”我沉下脸:“回去把我前几天教你的胡旋舞跳五遍!”
“是!”她垂头丧气的走出去,到了门口又回过头来道:“雍亲王……”
“出去!”我一把抓起梳子向她扔去,她像受惊的兔子一样一溜烟跑走了。我无奈的靠在窗前,听着楼上楼下的喧哗笑闹声,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不由自主的发疼。当初坚持留下其实是为了他吧?在他那样的伤我之后,我还是惦记着他。今天胤祥的话又打乱了我的思绪,心底深处又起了波澜。昨天下午的疯狂迷乱又在脑海中翻腾起来。其实我当时并没有真的抗拒他吧?我的身体还是渴望他的,当他深入我的时候我竟然在迎合他,不知羞耻的在他的身下呻吟娇喘,我的双腿甚至还紧紧的缠上了他的腰……
“不要再想了!”我打断脑子里的幻影,大声叫道:“你真不知廉耻!你是个荡妇!荡妇!!”
“夫人!”顾云和焦急的声音在门外向起:“夫人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狼狈的问道:“你怎么上来了?”
“有人要见您,我说您不在,她还是坚持着不肯离开。”
“是男是女啊?”我意兴阑珊。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是个女的,裹在斗篷里,看不大清楚样貌。”
“你叫她上来吧。”我把头发匆匆扎了一束,披了件外袍。敲门声响起,我打开门,门外站着顾云和,看到他他身后的人的一刹那,我呆住了。那个人是胤的福晋,那拉氏。
30。…亮工
乍见那拉氏,我的头脑一片空白。顾云和知趣的退下了。那拉氏哆哆嗦嗦走上前,突然抱住我哭起来。我把她拉进房里,关上了门。她哭了好一阵儿才擦干眼泪抽噎着说:“你可算狠心那!我以为你真死了,这段日子都不知道怎么过的。”
“对不起。”我帮她拭去眼泪道:“我是不想连累你……是他让你来找我的吗?”
“谁?”她愣了愣,旋即摇头道:“不是,是我自己来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我狐疑的看着她。
“是胤祥。”她低声道:“我看到他怒气冲冲的去找王爷,王爷不肯见他,他大吼大叫说什么她看错了你,后来王爷把他叫进书房去了,我就绕到窗外去听他们说什么,结果听见胤祥说年氏小产是、是……”
“是我所为对吗?”我凄楚的笑了:“您信吗?”
“我不相信。”她斩钉截铁道:“就算你恨她入骨,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来!”她悲哀的叹息着:“因为只有失去过孩子的人才会体会到那种痛苦!!你不会那么干的对不对?”
“你还听到了什么?怎么会找到这的?”我避开她的话题问道。
“我在窗外听见胤祥提起你的名字,刚开始以为自己听错了。后来王爷说他不相信是你做的。胤祥说你就在胭脂楼,叫王爷自己来找你对质。王爷说就算是你做的他也不打算追究了,这是他欠你的,还说以后你只是锦瑟,再不是桑雅,你的一切与他无干了。”
“是么?他这么快就想通了么?”我喃喃自语:“果然是做大事的人啊!来的快去的也快……姐姐,你回去吧。就当今天没来过。”
“桑雅!”她抓住我的胳膊急切的说:“你是不是在怪我?怪我没保护好你和孩子?”
“你在胡说什么?”我皱着眉头拉住她的手:“王爷都说了,以后我只是锦瑟,不再是桑雅了。现在我生活的很好,自由自在,不必整日但惊受怕的。你该为我高兴才是啊!”
“是。”她迟疑着回答我:“看上去你是胖了些,脸色也好看了。以后我可以来看你吗?”
我苦笑:“可以,但不要常来。若给人发现了我就麻烦了。”
“我知道,你是避着十四弟吧?”她叹了口气:“以前他们兄弟俩关系就不好,自从你……桑雅死后十四脾气更坏了,在王府给你设灵堂的时候他竟然从木兰围场跑回来,在府里和王爷动了手,把王爷的手臂都刺伤了。”
“他倒是个痴情种。”我自嘲的笑了:“也只有他把我当个宝贝似的,真正折杀我了。”
“桑……锦瑟妹妹,你变了。”她忧心忡忡的看着我:“以前的你没这么冷漠刻薄的,可是现在……”
“人总是会变的。”我的目光穿过她,低低的说道:“如果你是我,一夜之间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身边没一个可以信任依靠的人;糊里糊涂爱上了一个男人还不止是一个人的丈夫;最后这个男人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重重的伤害了我,迫使我不得不用极端的方式离开,你若是我,你也会变的。”
“妹妹,”她用帕子捂住脸:“是我的错,我不该把你带进王府,都是我的错。”
“你不用自责。”我搂住她:“其实错在我。若我不是那么贪心,今天的一切就不会造成。其实我早知道结果,却硬生生想要改变这过程,我是自作自受。”
“你什么意思?”她疑惑的看着我。
“没什么,”我笑了笑:“元寿好吗?”
“挺好的。”提起元寿她高兴起来:“他很聪明,和他说话他都能听懂了。下月皇上万寿,指名要元寿去为皇上祝寿呢!”
“你要小心照看他!”虽然知道他是未来的乾隆,可是想起胤祥的话还是心有余悸:“他的饮食起居你一定要注意,不能让他出什么差错。”
她狐疑的看着我:“难道有人要害他?”
“怎么会呢?”我安慰她道:“我是说小孩子本就不好带,钮钴禄姐姐和我又一向交好,她的孩子就像我的孩子一样。可怜她在府里地位低下,一切就都靠你照应了。”
“我明白。”她了解的点头:“我会照顾好她的。你走后,耿氏生了个儿子,取名天申(弘昼)。王爷对他们母子的照顾和赏赐远远超过了元寿母子。也只有我常去看看元寿了。”
“哼!他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嘛!”我冷哼道:“元寿的福气不是天申所能比的,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他们。”
“我会的。”她依依不舍的站起来:“我该走了,你保重……”她走到门口又迟迟疑疑的回头:“年氏小产,确实与你无干对不对?”
我点点头,小声道:“你今天来找我的事别让任何人知道。我不想惹麻烦。以后你也别来这找我了。要是想见我就差人来说一声,我们在外面找个地方见面。”
“好。”她的脸上漾着喜悦:“知道你没死,又过的这么好,我真的很高兴!”
“您慢走。”我送她到门口:“我不送了,你自己小心。”
看着那拉氏的背影溶入黑夜,我突然有种莫名的感动。她是大清未来的皇后,雍正唯一承认的可以与他一起接受天下百姓朝贺的女人。对我,她却一直是那样的好,难道只因为她和我的父亲有过一段朦胧的感情吗?
夜凉如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失眠了。早上醒来眼圈都黑了。我拉着吉兰泰去郊外骑马射箭,好化解一下满腔的愤恨和郁结。
吉兰泰确实是个好师傅。原先连弓都拉不开的我如今已经可以在五十步外射中镖靶了只是镖靶,不是镖心。就这我已经很开心了,射的越来越起劲,离靶心也越来越近,最终竟然射中了正中的靶心!正在欢呼雀跃,一个豪爽的男声响起:“姑娘好箭法!”
我转头透过薄纱看去,说话的男子大概三十出头,身高足有一米八几。相貌堂堂,浓眉大眼,双唇微微上翘,给人感觉老是在笑。整个脸型棱角分明,实在是一个帅哥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