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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北的雪洋洋洒洒,仿佛永远都不会有断绝。
蒙古包内,风离辰正随意的和蒙北的一员知名猛将巴赫用地道的蒙北话谈论着什么,风离辰随意的切着眼前火架上的烤肉,喝了一口蒙北的清酒。虽然与巴赫谈论的话题有些危险和紧张,风离辰却显得极其随意甚至心不在焉,他的目光完全被蒙古包外那个活泼明媚的少女吸引了。
暮听雪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很多,连心性都恢复如旧,看着茫茫草原浩瀚无垠,飘扬的雪花让人怦然心动,此时正和几个蒙北的孩子在外面玩的欢。
此次多亏齐格公子机智,才让我们有幸能一举消灭这帮峨山马贼,敬齐格兄弟一杯。
风离辰微微回神,朝坐在主位的巴赫举了举杯:侥幸而已,也是为了自己脱身。将军不必客气。
对于坐在上边的那个人,风离辰心中一片清明,这个角色绝对不比马贼的马首好对付。风离辰能感觉到他笑意下隐隐的杀意。
那日铺天盖地的马贼前来支援,还未掠过山坡便被早在那里埋伏好的蒙北部队偷袭,一举歼灭。
这伙马贼行踪诡异,很少有人敢泄露他们的行踪,即使蒙北贵族下重金悬赏,也很少有平民百姓敢冒险。毕竟,曾经出现过的告密人都被马贼以非常手段处置,其威慑力也是与日俱增。而前去剿灭的官兵也是因为地形不利,屡屡失败。
整个蒙北除了眼前这个猛将巴赫,这波马贼怕是少有敌手了。而除了风离辰,整个蒙北怕是没有人知道这大名鼎鼎的虎将巴赫,就是孟格尔部低调而神秘的商业巨贾巴雅尔。
风离辰只不过是卖了个消息给他,为了那丰厚的贵族悬赏,风离辰知道以他的贪财定然受不了诱惑前来,来一个名利双收。
可是,风离辰也知道,他来定然不会放过自己,万一他的身份被拆穿,这些年变相敛财的事情一旦被拆穿,他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而风离辰便是他潜在的威胁,即使是为了除掉这个威胁,巴赫也是一定会出手的。
一路上,风离辰和暮听雪便被他强行带走了,风离辰武功虽然恢复了一些,但是还是不能达到完全恢复,要对付这些人,还是有些吃力,况且身后还有一班西域人虎视眈眈,那便和他们周旋下去吧。还好暮听雪不动蒙北话,乐颠颠的认为这帮人是保护他们去西域的。
而风离辰的身份和武功一时不明了,巴赫一时也不敢下手。可是他们会拖多久,怕是只有巴赫自己知道。
第七章 玉麒麟
齐格兄弟虽说是蒙北人,但是一举一动倒是颇像中原人啊。巴赫笑里藏刀,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暗地里打探风离辰的身份背景,却一无所获,如此说来要么他根本不是蒙北人,要么他便是身份及其高贵特殊的隐世贵族。
虽然前者的可能性很大,但是以巴赫的小心谨慎,后者即使有一分可能,他也不愿太过冒险。
可是他加大了各方面的搜索力度,神秘检出的蒙北贵族,只有那么两三个,一个是腾格尔部的祝勒王爷,一直深居简出极为神秘,可是他老人家按年龄算已经有五六十岁了,而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撑死也过不了三十岁啊。
还有一个是蒙辽边境的黑面将军,他脸上常年带着一个玄铁面具,极其勇猛,却无人见过他的真实面目。
还有便是当今蒙北皇族的大皇子额尔德,这大皇子身体孱弱,一出生便送出外面寄养,是个病秧子,一年一年的也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
你说这风离辰会是里面的谁?
所以查了这些天,巴赫的耐心终于用完了,他肯定不是蒙北人,既然如此,杀了就杀了,当做马贼的共犯什么的,想必没有人会追究。
风离辰自然之道他的心气话。风离辰也没有推脱。
他今天的话,想必也是将巴赫的脑子弄得更乱了。也让他对自己的身份更加捉摸不透。
可是风离辰知道,巴赫迟早会反应过来,所以,他和暮听雪也应该赶快找下一家免费护卫了。
温暖的蒙古包内,风离辰紧紧的抱着玩的手脚都冻僵了的暮听雪,风离辰的大手握着她的小手,给她暖着。
风离辰一点都不害怕暮听雪着凉,毕竟她体内的嗜血蛊如今全靠寒气压着,暮听雪如今是喜凉不喜暖的。
你又骗他。暮听雪用陈述句表述着疑问。
风离辰挑眉:你能听懂一些蒙北话了?
那些小孩子教我的。暮听雪懒懒的像只猫一样在风离辰怀里缩了缩,我知道我们情况不好,所以你有打算找新的大树了?
风离辰笑而不答。
可是皇族却不是那么好混的吧,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暮听雪见他不回话,睁开眼睛璀璨的眸子盯着他。
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风离辰看着她闪亮的眸子,充满了生机,心中也是无限欢喜,那方法真的有用,暮听雪一定会好的吧。
还有一天的行程,我们就会到达蒙北帝京,到时候我们就真的安全了,西域的人胆子再大,想必也不敢在蒙北的帝京之内对我们动手吧。
暮听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置可否,西域那帮无孔不入的人,如果没有强大势力的守护,只凭地域断定安全,暮听雪真的不敢苟同。虽然她不了解蒙北,但是却极了解神寂圣域的那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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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西域的路上,雪终于开始缓缓融化,溅起满地泥泞,可是旧雪还没化完,一场新的的大雪已经洋洋洒洒的降临。
一匹西域汗血宝马在一片白雪中飞驰,马背上,那个红衣男子邪魅如画。
来到中原之后他便不曾穿过那血色红衣,你曾经一度是他的象征,是他的标志,是他的独一无二。
他的金丝信鸽已在他离京之时飞往神寂圣域……
刚刚化出地面的原野再次被白雪覆盖成浩瀚雪原,而漫天灰白里,远处那一个遗世独立的小茶棚,显得极其突兀而神秘,仿佛白色海洋中的海市蜃楼,可望而不可即。
经过的车旅远远地额看到,可是想靠近喝口茶小憩一下,走近却惊奇的发现那里远远看起来的桌椅板凳,甚至茶杯茶壶都是……雪做的,那是怎样精致的手艺,是谁做出的惊世手笔,竟然如此巧夺天工。
一个老者,静静的倚着那根高挑的旗杆,那旗杆是一条冰棍,上面均匀的覆着一层白雪,很细却仿佛很牢固,毕竟老人浑身上下就那一个着力点任老人倚着。
那画面,出奇的诡异,让人不禁觉得那老人已经冻死在这冰天雪地里,所以他的身体也是冷的,否则,那根冰棍为什么竟然不会融化?
胆子小的,便被吓得急忙逃走了,将眼前诡异的一切当做旅途劳累的幻觉。可有也有胆子略大些的竟然上前,想要看看这老者的死活……
要喝茶自己道,但是别弄坏了我的茶具,否则你要赔的……老者沧桑的声音豁然响起,将那些胆子略大些的也吓得一个踉跄仰倒下去,急急忙忙的逃走了。
若说真的胆子大的游手好闲的也有那么几个。
便依言前去倒茶,可手刚刚碰到茶壶那白雪做的把手,雪便在他手中融化……
鲜血是如此的温暖,眨眼间便将眼前的一片白雪融化,可是鲜血溅出的方向却是背着这里的巧夺天工。
除了这漫天飞雪,没有人知道老者是怎样出手的,甚至仿佛他一直都在假寐,然后他眼前的人就自己这么死了,死的干净利落。
老者微微叹了口气,终于睁开浑浊的双眼,此时才发现,他的眸子竟然是暗淡无光的,他是瞎子。
也或许只有眼盲心才如此清明吧,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一切,能将事情做的如此精细。
老者上前,向那尸体上洒了什么,那人便渐渐地化作漫天飞雪里的一滩触目惊心的红。然后被白雪,寂静掩埋。
老者随手抓了一把雪,便轻而易举的将那只损坏的茶壶,补全。
他的手碰雪不融,他冷得就像一具死尸……
整整三天,那里已经不知道被多少鲜血染红,又多少次被白雪覆盖,当玉麒麟的马停在茶摊前的时候,那里已经恢复了一片圣洁的白。
客官也是要喝茶吗?老者的声音在玉麒麟耳边响起。
玉麒麟看着那老人,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冲动,却摇摇头:早已不喝茶了,不是说长大了就可以喝酒的吗?换酒杯吧……
风雪,在那一刻骤然开始疯狂肆虐,那些随风而逝的时光和飘散的岁月,仿佛眼前汹涌的雪,开始一片片回归……
老人冰冷的面容终于出现了一丝裂隙,然后激动的情绪便从这裂开的一丝缝隙中喷薄而出,老者的身体都抑制不住的颤抖,终于,轻轻的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