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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她来到这里后,一直避免自己去想南风葵,只专注在经书上。所以虽说是求愿,可是她的愿望从未对佛祖说出口过。
只是突然在这个时候,南风葵三个字那样清晰地烙上了她的心,让她的心有烧灼般的煎熬。
“将军今天有去参加王爷大婚吧?”
蒙子归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云笺轻笑着。
“王爷穿上礼服一定很漂亮,而湘流公主扮的新娘应该会让王爷惊为天人吧。”
蒙子归听着她的笑声,心疼不已。
“云笺,你就是因为不想看到这些,才想到来这里求愿的,可是南风葵他不仅是亲王,还是摄政王,出于各种目的,他都不可能只有一个妃子。可是子归不同,若子归能拥有自己喜欢的女子,只会守着她一个,绝不会让她这么伤心。”
云笺突然惊醒过来,她很快离开他的怀抱,向后猛退了几步。
“对不起,蒙将军,是云笺刚才看到那死尸害怕,不小心做出这样的举动。”她眼神空洞,让他一痛。
“云笺,你现在不是王府里的妃子,我也不是将军,我们现在站在山顶,飞禽走兽就在我们身外几尺的地方游走,天灾人祸都是寻常事。你我互相扶持才能保得自身平安。”
云笺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她回身又看了地上那妇人一眼,忽然说:“死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只有一条狗陪在身边,也太凄凉了,不如我们把她和她的狗埋在一起吧。”
“你不害怕?”
她悲苦地一笑。
“不是还有你吗?”蒙子归大喜,连声说好。
蒙子归用剑在草丛中挖了大大的一个坑,将妇人的尸身和她的狗放在一起,两人一起埋上了图,又在上面插了一根树枝。
云笺对着那墓拜了拜,觉得心安了很多。
她站起身,见蒙子归定定地看着她,似有千言万语欲要说给她听。
“云笺,上次在宫里你问我为什么在飘香院的时候要惹怒南风葵,现在我可以回答你。我知道你的心已经向着南风葵了,可是我就是放不下对你的贪念,所以我会做那些事,希望南风葵会放弃你,而把你推到我身边。我也不担心你的存在会危害到我,即使丽娘说出了你的身份,你都没有告诉南风葵主使你的人是我,始终为我保守着秘密,你对我还是有情的,对吗?”他如此期盼着她,让她知道她必须要辜负他的期盼,否则将后患无穷。
“将军多心了。云笺始终觉得将军恨王爷是为了袭梦,将军并不是会滥杀无辜的人。何况将军还救过云笺性命,云笺保住将军的秘密,只当是报恩。云笺已是王爷的妃子,此生心里只会有王爷一个,再无他人。”
蒙子归心痛到极点,却还兀自微笑着,像她说的话和他想的出奇的吻合。
“南风葵就这么好,袭梦爱上了他,你也爱上了他。我怎么都不是他的对手,也罢,只要你平安,即使我只能这么偷偷来见你一次,我也不觉得苦了。”
云笺忽然想到了剪秋,谁是谁的劫数,谁又为谁守着那个终将空落的盼望,迟迟不肯放手。
“将军,剪秋一直在等你把她接回去。”
他看了她一眼,她为别人求的情让他心如死灰,他对她有了怨怼。
“你想让我做什么,把她带出王府,和她隐姓埋名,做一对野鸳鸯,为一个我不在意的女子,把身家性命都赔进去吗?”
他说的是实情,剪秋的梦想在她踏进王府起早已成为不可能的事,蒙子归从一开始就是在骗她,而她应该也是知道的,只是不愿意去那么想。若真去想,她便再没勇气活下去了。
她心中凄苦,喃喃说道:“可是剪秋,她是真心等着你的。”
“你不用再说,再说的也是我不爱听的。我们走吧。”
这一次是蒙子归先离开了她,云笺隔着夜色看他,只觉得他有无限的心事藏在背影中,沉寂下,让他每迈开一步都会更沉重。
棋逢对手(1)
之后每晚云笺都能看到蒙子归,他整夜流连在她殿外,月光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
如此过了数日,她实在不忍,走出去劝他下山,他说他只是想保护她,别的什么都不会做。云笺欲言又止,他看出她的担忧,向她解释道:“你不用担心南风葵会发现,我在王府外派了人随时注意着他的去向,上山的几个路口也都有将军府里的人把守,若他真的来这里,我马上就会知道,不会让你为难。不过。。。”他犹豫着停了下来。
云笺知道有异,急忙问道: “不过什么?”
蒙子归不敢看她,别过头去说道:“他不会来的。”
她心里一凉,知道蒙子归突然说这话,一定有原因。
“为什么将军这么说?”
“我派去王府的人前日传信给我,说南风葵带着湘流公主去南山游玩了,听说是湘流公主说很想看看南山的春天。”
夜凉如水,夜这么凉,心也这么凉。
她又是一声轻笑,声音低的只有自己听得到。
“这么说他带她去度蜜月了。”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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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莞尔一笑。
“我说什么不重要。将军既然来了,又不可能被王爷发现,不如进来喝杯茶再走吧。”
蒙子归欣喜地点点头。
百日求愿结束后,妙尘领着云笺下山,菊白已经等候在山下。
菊白看到她吃了一惊。
“云笺,你怎么瘦了这么多,气色也很不好,是不是在山上得病了?”
“我没事,让车夫来接我就好了,你跟着来干吗,过来的这条山路很难走的。”
“是王爷临走时特地叮嘱我的,她说这么多日子你都是一个人在这里,他希望你一下山就能看到一个认识的人,那样你的心情也会好一些。”
云笺很快上了马车,放下帘子后好不容易在菊白面前忍住的泪水终于可以不用再忍。所有身心的愁苦都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变了颜色,他在和别人度蜜月之前还能为她做安排,让她不知道是应该笑还是应该哭。
回到王府,云笺首先发现那里已经有了变化,菊白指着紧靠着“怡梦苑”的那座新宫殿说:“那是王爷为湘流公主造的新寝宫,仿公主在畅国的旧居设计的,里面的东西却比袭梦王妃的怡梦苑富丽的多,王爷还特意从畅国运来公主喜欢的很多花草,王爷对公主的这份心已经震动朝野了。”
经过“桑柔苑”门前,果然有大片的花树,除了无芯花,云笺大多都叫不出名字。花团锦簇中各味馨香此起彼伏,似极了此宫内的女子所承接着的无边恩宠。桑柔宫确是和王府内其他内宫不同,只是那种太过奢华的外观,反而失去了那名字的意境,显得浅薄了。看南风葵整个王府的构造便知道他的喜好,那么这次违背他一贯风格建造了这座桑柔苑,应该只为了投公主所好了。她离开了这么久,这里原来真的已经不同。
无心再逗留,直接进了雨桐苑,可才刚刚坐下,便来了客人,进来的是丝萝和倚眠。
丝萝自从上次因为请她自降位份而被南风葵训斥了一顿后,从此见到她都不敢多说话,而倚眠因为渺烟的事,对云笺也是不敢招惹,两人一起来雨桐苑还是第一次。
倚眠见到她先说道:“云笺啊,你回来就好了。你不在的时候,王爷让我主事,说几个妃子中我进府最早,按资历让我先接替你。可是那个公主实在太难伺候,她进府后那几日对我派去桑柔苑的下人百般挑剔,换了五六个才算勉强留下了。她和王爷走后,我想可以清净些了,结果留在府里的她的一个陪嫁侍女却跑来说我给桑柔苑的物料不如给香梨苑和西苑的,还整天去丝萝和剪秋那里查看。气的剪秋说要学你为王爷念经求平安,关门谢客了一个多月。”
云笺很吃惊,问丝萝:“丝萝,你身份尊贵,又是太后指婚,公主也如此对你吗?”
丝萝回答:“自从她进府后,晚上除非王爷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