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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叹息。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尽头。
“怎么叹气了!”他已来到身边。
心中懊恼,他什么时候进来的,也没有人通报,自己不高兴的情绪只怕已经尽收他的眼里。
他坐到塌上,按住我想要起来的身子,霸道的吻随即而来,我和往常一样努力放松自己,总不过是一副皮囊,他想要就要吧!
没想到,他没有继续下去,叫来丫鬟,给我换了身衣服。
摸着上衣收紧的袖口和领口,是便装。
“这是……”我有些不确信的开口。
“带你出去走走!”他说,说罢,不由分说的抱起我。
“来人,备马!”他吩咐。
有人牵来马,他把我搁到马背,自己坐到我身后,环住我的腰,喝道:“驾!”
身下的马像离玄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我享受着这种急速奔驰带来的肆意感觉,不知不觉中紧紧靠在他怀里。多久没有骑马了,自从燕云沦陷开始,已经快大半年了吧。
当马儿加速到最快时,他轻声问:“开心吗?”
有那么一瞬,我真的很开心。
听着他的话,想到身后的人是自己想要手刃的仇人,心情顿时低落,开口道:“我开心不开心没有关系,只要大王开心就好!”
他不再说话。
过了许久,他停下疾驰的马儿,把我抱下来。
一阵泥土的芬芳随风飘来,我贪婪的吸了一口。大自然自由的气息弥漫心底,我有一种想要扑向大地的冲动。
“前面是金黄的油菜田,一望无际!”他解释,“右边有一条宽阔的大河,你听它澎湃的声音。”
“哼!”我冷笑,“告诉我这些又有什么用?反正我也看不见!”
他从后面搂住我,问出一句我无法回答的话:“如果,让你的眼睛复明,你能不能答应,永远不离开我!”
“呵呵!”我心底好笑,凭什么。我的答案是,如果有可能,我一分钟也不愿意待在他的身边。
见我不说话,他叹息:“等你什么时候愿意留在我身边时,就复明你的眼睛!”
“随便!”我不客气的回敬。
一种莫名的气氛在两人间回荡。
他突然开口,打破僵局:“前面就是我为你建造的通天神塔了。”
“哈哈……”我止不住笑起来,“大王,你太爱说笑了。开始建造这座塔时,你好像还不认识我吧!”
他沉默了,过一会,他把头靠在我的颈上,他的气息拂过耳际,“等神塔完全竣工后,你就搬到这里来。神塔汇聚天地灵气,住在上面,对你有好处。”
我不置可否。
他绕到我面前,抬起我的下颌,他的气息盖住我的唇,不似以往占有般的侵入,他的舌轻轻撬开我的唇齿,温柔的纠缠,略微冰凉的手指从领口探进衣襟里,覆上胸前的柔软,握在掌心轻轻揉捏。我立即明了他的想法,伸手推他,“现在在外面。”
他低低一笑,身子一轻,他已抱着我倒在野地里,柔软的植被承载了两人的体重,没有感到摔倒带来的痛楚。
鼻尖闻到油菜花的清香,融入自然的喜悦涌上心头。
他温柔的吻如记忆中一般让我迷醉,清新又霸道的气息萦绕在鼻尖,心悸的眩晕袭来,我完全放松自己,没再感觉到他的强迫,一切发生的顺理成章,当他温柔的进入时,我伸手搂住他宽厚的肩背,摩挲着他强健的躯体,就像抱住心中那个影子,用心感受他带来的每一分悸动,那一刻,我已分不清什么是梦境,什么是真实的世界。
从那天起,事情似乎变得不一样了,脑海里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叫嚣,但又不能确切的抓住。
不久后,一个同样缠绵的深夜,当激情慢慢退却时,他在我耳边轻声说,“云儿,猜想过我的样子么?”
脑海里,似乎浮现一个模糊的影像……
“想知道么?”他魅惑的在耳边低语。
以前的我也许会想要看清他的模样,但是今时今日的我觉得这些都只是一个无聊的笑话,无论他是如何丑陋不堪,或者美如天仙,那又如何,在我心底,他就是他,一个梦魇。
我不语,侧过身去。
身后是他轻轻的叹息,“我一直想要好好对你的!”
第二天清晨,他离开时,略微冰凉的手指在眼帘上轻轻拂过,他说:“我不想再强迫你!想好了,就来找我。”
我知道只要勇敢的睁开眼,答案就在眼前,但我最终没去证实,后来的我才知道自己是害怕知道。
很久,当我掀开盖住面颊的丝被,只看见他消失在门边的袍角,孤独而萧索。
第七十二章
打量着这间住了大半年的房间,家具的摆放依旧是举行册封礼时的样子,大红的装饰已撤去,床帘布艺已经换做鹅黄的上好丝绸,窗帘也是同色系轻柔绵软的上等布料,同样富丽堂皇,无处不显现出超乎寻常的喜庆华贵。
来到窗边的梳妆台前的坐下,这个豪华的梳妆台有三层抽屉,由于眼睛的缘故,我没有真正用过抽屉,梳妆台的台面和抽屉的把手依旧被下人们擦得光洁没有一丝灰尘。
台面上端端正正的摆放着一面巨大的仄仄生辉的铜镜,擦得铮亮,可以清晰地照出我现在的样子,镜子里面的女子分明还是半年前的我,但是镜中的人脸庞红润娇嫩,媚眼如丝,乌黑的云鬓轻挽在一侧,一身朱红色的宽袖窄腰的宫装松松着在身上,露在外的颈脖上紫红色的吻痕清晰可见,越加显得整个人慵懒无比,怎么看都像沐浴在春恩中的少妇,这样的自己让人陌生。
摇摇头,这些都将成为过去的!无论如何,能看见就好!
随意打开第一层抽屉,一霎那间,我有些睁不开眼,里面摆放着各色珠宝,有橙黄艳艳的玛瑙石、有通红似能滴出血的血玉,有黑色罕见的珍珠等珍贵珠宝材料打磨而成的项链,手链,脚链,堆了满满一抽屉。
抽开第二层,里面同样是各色珠宝镶嵌的各种形状的步摇,指套,耳环等物什,好像不值钱似的任意堆放。应该是我这个“主子”眼睛看不见,对这些珠宝物品也不太在意,这些下人们也就懒得收拾了。但是我知道里面任意一件东西都是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品,任意一件首饰都能让农家小户一家人一辈子衣食无忧。
顺手拉开第三层抽屉,瞟了一眼,一些小盒子,心想无非还是他赏赐下来的珠宝首饰,无关紧要的身外之物,随手合上抽屉,不再细看。
从这天早上开始,他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身边。我也没有去见他。
我开始了身为“云妃”应该享受的奢华生活,华服美饰,尽情装扮,琼浆玉液,不醉不罢休,每日里歌舞升平,醉生梦死,进出必有八人轿辇,如云仆妇鞍前马后,仆人的数量完全超出了祖制,没有人对此表示质疑,也许有人有异议,但从未传到我的耳里,想必他是默认的。
看来我原来想要让他认为我是世俗女人,由此对我产生厌恶的想法似乎不能奏效。
我开始大肆花费银子,花掉的银子立即又人成箱的送来更多的,屋子里摔坏的珍贵器具,很快就能补上新的。
我会对他遣来看望我的宫人提出苛刻要求,刚开始,宫人会立即去请示他,无论看起来多么无理的事情,得到的回复均是依旨照办。
已是盛夏,气温炎热难耐,我要求定制雪豹毛皮缝制的大衣,而且雪豹必须是活的,我要看着剥皮。结果,不出十日,有人来报,大王遣人送来东西。等我来到庭院里,看到几只大铁笼子,几只罕见的大雪豹坚硬的利爪扒在铁笼的栏杆上,发出呜呜的低鸣,顿时泄气,赌气似地让他给放了,他也真放了雪豹。类似的事情,如此反复数次,大家也就见怪不怪了,也许是他的旨意,后来对于我提的各类要求,大家干脆连去请示也不再请示,都一一照办。
我变得更加变本加厉,由着性子使唤这些无辜的宫人,随意赏罚宫人,有时故意不吃饭或是装病,并没有引来他,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干什么,如果他真的来了,我并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和他相处下去,只是居云阁里的仆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到后来,我也觉得无趣,不再为难这些下人。
为了解闷,我会到行宫一些他允许的地方走走,每次都由堇衣陪同,并带着不少侍卫,我只得暗暗观察周边的环境,并不敢轻举妄动。
漫步在行宫如画的风景中,雕梁画栋,水榭楼台,目光所及之处,均是精雕细琢,美仑美奂,让人误以为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