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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相处的时间越长,我越适应他的陪伴,对他的熟悉感就越强,我就越发不安起来,到后来,为了不让一些思绪困扰自己,我开始刻意回避他。
我隐隐的意识到一些事情,也许他说的是真的,可是那又如何,那毕竟都是万年前的事情了,于我,与他,都已是时过境迁的无奈,不如就这般继续走下去,对我,对月离,对父亲,对谁都好!
如果,不是突发一件事情,结果也许真的就和预期的一样,两人相处了一阵,给各自留下美好的回忆,我们带着美好的记忆回到各自的生活,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但是,事情的发展会有很多不可预知的突变,有时并不能按照预期的进行,哪怕是万能的神,也会有事与愿违的时候。
离开海岛的前一天,深蓝的夜幕下,一切仿佛和前几日一样,没有外界的干扰,平静安逸。我找了个理由,独自来到海边,看着天上挂着的银月,那么大那么圆,在天界看月宫时为何没有感觉到它有这么美呢。
明天就要回天界了,我和他将是两条永远没有交集的平行线,尘归尘,土归土,可我的心却隐隐不舍起来。
从未想过与他有未来,因而,我未可以追问他的真实身份,也未详细调查他和他爱人的过去,因为有一些事情和我没有关系。后天是我嫁人之日,这场艳遇再美,终究会是我数万年生命里的一点小小的插曲,明天之后,我必须将他忘得干干净净,也许从今天就要开始学习遗忘。
可是一闭眼,脑海里就是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每个画面里都有他,有邪魅的、愤怒的、微笑的、宠溺的,有一些仿佛很遥远,很久远,有一些,却是数日相处中积累起来的点点滴滴,每想到他一次,我的心就莫名抽痛一次,急切的想要扔掉这些不该有的情绪。
烦闷中,我将头深深埋进水里,想让自己清醒清醒。
片刻之后,我被人捞起,他的眼里有着怒意:“在做什么?发什么疯?”
我有些恼怒的推他,转身欲走。他拉住我的胳膊,我看着他,他的脸俊逸邪魅,比父亲更甚几分,这几日,我已经猜到他是谁了,但我不想承认,因为承认了又能怎样呢?
“你到底怎么呢?”他的声音有着不耐。
我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唇,直到尝到咸味。
他用略微粗糙的指腹摩挲着我的脸颊,惊异的问:“你哭了?”
我转过身去。
纤长的手指抬起我的下颌,在月光下,我的泪应该已所谓遁形。
“为什么哭了?哪里不'炫'舒'书'服'网'么?”他担忧的问。
我悠悠的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只是一个爱你的男人!”他肯定的回答。
“你不是!”我否认,“如果你是,那你这一万年,又去了哪里?为什么到了今天才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是!”他说,“我没来找你,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什么原因啊?”我逼问。
他眼里有着深深的伤痛,犹豫了许久,开口说:“因为我”
“不要找借口。”我大声说,嘴里的咸味越来越重,不知道是海水还是泪水。
“你就一点也想不起来我是谁?这些天的相处,你还是一点也想不起来吗?”他的眼里有着痛心。
“想不起来,想不起来。”我捂着头怒吼着,“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一阵大风夹杂着海浪扑面而来,我们被海水淋得透湿,一白一黑,在这暗夜的星空下,在这波涛无边的孤岛上,如洁白沙滩上两只晶莹的贝壳,诡异而凄美。
我们就这样对视着,时空在这一刻凝固。
他上前将我拥入怀中,我使劲的捶他,大声哭泣着,仿佛要将这万年的委屈沮丧全部发泄出来。
我已经明白,自己万年来到底在等什么,原来就是他,与身份无关,与法力无关,与天与地无关,与过去和将来无关,但为何,这一切我现在才知道,我该怎么办?月离该怎么办?父亲和母亲该怎么办?
那一刻,天地间一切都已虚无。
魅焰突然搂住我跃向岸上,我本能的抱住他的腰,落地前,我看见两个影子向我们袭来,他们一击不中,再来第二次,招招都是杀手。
魅焰轻松躲过他们的袭击,松开我,坦然面对他们,“幽冥界左右使,是什么风将你们吹来了。”
两人没有回答,招式更加凌厉,幻灭剑闪现摄魄的寒光,我大吃一惊,幽冥界游离于三界之外,并不属于天帝管辖,幽冥界神秘、虚无、没有时间、没有确定的空间,但是确实又真实的存在。幽冥界的人轻易不到天帝管辖之地,其他人一般也进不了幽冥界,今日,为何幽冥界的两大使者会袭击魅焰,魅焰到底是什么人?
魅焰似乎没有耐心和他们纠缠,抬手轻挥,劲风逼退两人。
在我沉思中,其中一个人向我袭来,是持幻剑的幽冥左使,本能的,我唤出杀神刃,当杀神刃的金光照耀这片夜幕下的海滩,黑色面纱下的眼眸是明显的敌意。
我有些惊讶,我只去过一次幽冥界,当时,为了追踪天界叛徒,招到阻扰后,我痛下杀手,伤了幽冥界近百人,难道今日他们是来报仇的么?
那日去幽冥界并没有遇到大祭司和左右使者,要不然,我也不能顺利的诛杀叛徒,而且打伤打伤幽冥界近百人,今日招遇的两人道行之高分明不在我之下,心中不由得紧张。如果真是因为我的缘故,魅焰岂不是太冤枉了。
见到幽冥左使向我袭击,魅焰身形一晃,已将我牢牢护在怀中。
他轻声说:“我布下结界,你待着别动,等我解决了他们,你再出来。”
说罢,我陷入一个四周空无的空间,没有任何声音,周围都是浓浓的雾,什么也看不清。
我大声叫道:“魅焰,你小心啊!”
我试着破除结界,因为我不能让别人替我承担我应该承担的责任。过了许久,结界解除,我重新出现在海岸,此时魅焰和幽冥左右使的交手颇为激烈,三人周围形成强大的气场,以至海风骤起,掀起狂大的浪潮,汹涌的波涛冲向小岛,小岛仿佛是浩瀚海洋之上的一叶扁舟,飘飘荡荡。
在巨大风浪之上的魅焰就像一只横空出世的大鹏,气势磅礴,足以毁天灭地,两个使者颓势尽显,节节败退。见我出现,幽冥使者突然向着我的方向袭来,负隅顽抗的一击,分明是两败俱伤的打法,不得已,我只得尽全力抵抗。
一个黑影挡在我的面前,我看到魅焰原本俊逸的面容此刻痛苦的纠结在一起,我的心顿时如遭受重击一般。
我忘了该怎么办,扶住他,慌乱的问:“你怎么呢?又不要紧?我去杀了他们。”
他摇摇头,按住我拿杀神刃的手,转身的同时,我看到幽冥使者的幻剑灭剑正一左一右插在魅焰的背上,鲜红的血液沿着伤口不断涌出。
魅焰眼中杀气陡增,手中红光闪现,幽冥左右使的眼神变得惊惧,慢慢后退,一个人说:“走!”
“想跑!”我上前。
魅焰拉住我,他说:“我没事!”
再回头,幽冥使者已消失,海上的风浪已平息,一切似乎没有发生过。也罢,当下之际,先得为魅焰疗伤才是。
我们回到小屋,看着魅焰背上的幻灭剑,我的心痛的难挡,眼泪一滴滴从眼眶里沁出,颤声说:“我来帮你拔剑。”
他看着我的脸,轻声说:“不用,你先让让。”
我闪到一边,魅焰端坐在小床上,双手微微握拳,一声低喝之后,幻灭剑从魅焰背上弹出,“嗡”的一声,幻灭剑穿过小屋的墙壁,飞了出去。
魅焰像是用尽了全力一般,脸色苍白的倒在了床上。
我赶紧上前,看着魅焰背上在冒血的伤口,点住几大穴位止血,根本不用思考,我立即解开他的上衣。
看着他背上深深的伤口,愧疚、痛心涌上心头,我解下自己的外衣,将衣服撕成长条给他包扎起来,等一切都弄好之后,我终于吁了口气。
抬眼看他,正好对上他灿若星辰的眸子,以及唇角隐隐的笑意。他居然还笑,我的怒火腾的上来。
“笨死了,用得着用身体去挡么?只是两个幽冥使者,我还不至于怕了他们。我曾经孤身深入幽冥界,斩杀幽冥界数十人,也毫发无损的回来了,我是谁啊?我是轻易能被打败的么?我有那么弱,非得你来救我不可?要是你不幸死了,我,还怎么心安理得的活下去?我……”我唠唠叨叨的责备他,他就这么看着我,眼神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