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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考虑了一下,慢慢让开半扇门。
我进去看,是个挺大的开间,只摆着一张床,被子是掀开的,好像有人刚刚睡过。有一个挺大的沙发,一侧放着个挺大的枕头。其余屋里非(提供下载…)常的干净,几乎一丝不染,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这是林风的味道。
我真希望我找错了地方,进错了房间,但,我是女人,我再粗心也有女人天生的敏感。我转身同她面对面,问:“你同林风什么关系?为什么会住在他家?”
她睁大眼睛看着我,没有回答。
我提高声音又问:“你究竟是谁?为什么林风让你同他一起住?你们俩发生过什么?”
她好像受到了刺激,张大嘴大喊了起来,“啊……”冲破云霄。
我有些害怕,也有点受不了,抓住她的胳膊,说:“你别喊啊,你到底是谁啊?回答我啊?”我承认,我将她抖得像风中凌乱的树叶。
她依然大声的呼叫,似乎受了很大很大的委屈,眼角里顷刻涌出很多的泪水,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我被吓得手足失措,本能的强势让我忍不住提高嗓门大声的说:“喊什么喊?又没人怎么着你!你给我闭嘴!”
而她也很激动,想要挣脱我的双手,来回的扭动,虽然她在我眼前跟刘欣比起来连棵菜都不算,但真正发疯女人的力量却让人无法预料。我的手没抓稳,她往后跌倒,呼啦啦带倒旁边的衣架,磅礴压顶般砸到她的身上。
外面的门突然被打开,林风扔掉手里买来的东西,像疯子一样冲了进来。看见我愣了愣,但接着就把目光移到地上的女孩子身上,粗暴的抬起衣架扔一边,小心翼翼的从地上抱起这个女孩子,焦急的说:“丁雪,没事了,没事了,不要哭了,乖啊,听话,乖。”
我清楚的看到这个叫丁雪的女孩子灰白色的裤子里渗出汩汩鲜血,白白的地板也被染红了一大片。
她这是怎么了?
我没动她分毫啊?
我惊慌的对林风解释:“林风,不是我,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摔倒的;真的。”
林风面色黑的可怕,冷冷的看着我,说了句:“够了,动粗是你的本性吗?这里不是你撒泼撒野的地方!”
我一时语噎,不知如何回答?他居然这么说我?撒野?撒泼
这冰冰凉凉的一句话如冰刺一样钻入我的心,那柔软的地方被这顶尖的冰刺的顿时失去跳动!
那么宠爱我的林风,那么亲爱的林风,那么一直任我胡乱捣蛋的林风居然这么骂我?为了地上的这个女孩子。从前,从前每次我打完架他都是安慰我,哄我、求我开心,但是这次却?
此时,我不能生他的气,就算他责怪我,不爱我,可我不能被冤枉,我要解释清楚。我扒着他的胳膊对他说:“林风,真的不是我,是她自己倒下的。”
林风手一扬,把我推了个趔趄,我后背不小心压到那个衣架上,后脊梁骨被硌得生疼,我忍住不喊出声。
他转头继续责问:“我亲眼所见,还错了不成?”
那个女孩子停止了喊叫,额头上泌出细细的汗珠,双手紧紧的抱着林风的胳膊,看得出她真的很疼。林风急促的再喊:“丁雪,冷静点,你看着我,我是林风啊,我是林风。”
丁雪笑了笑,昏了过去。
☆、第五十七章
我的倔强不容许自己受到半点冤枉,我远远的避开他们相拥的身体,朝门口挪去,嘴里说着:“对不起,林风,我只是想给你个惊喜罢了,我错了,我马上走。”说完,自己就要拉开门冲出去。
林风放下丁雪,抓住我的胳膊,凝了凝神说:“去哪里?给我呆在这里别动。”他非(提供下载…)常霸道的对我下命令。
他转身回来横抱起来丁雪,开门朝外走去,门咣当一声关的特别响亮。
我愣了会,紧跟着他身后冲了出去。
我看见他已经坐上了出租车。我随手打了辆车,跟在他后面。他的那辆车在人民医院停下,他抱着她快步朝急诊行去。我一路尾随,自嘲一番,我的心上人抱着另外一个女人在我的前面,而我却像个陌生路人。
医生紧张的来回穿梭,只听见医生对林风说:“她是流产的伤口再次破裂,需要立马手术,你是她老公吧过来签个字。”林风快步的跟医生离去。
我扶着门槛,突然想跌倒,有些茫然。
我听见外面起了大风,吹得树枝格格作响。
老公?孩子?流产?林风你背着我究竟做了多少事情啊?
突然很想笑,因为我觉得自己很好笑。活到了二十三岁,依然是糊涂,依然是被人玩弄,被自己最爱的人玩弄。
林风啊,你为什么不早说,我李萧然不会缠着你的,我走!走还不成吗?
他将这个女人藏的真好,我竟然一无所知!男人真可怕,女人真可悲!
等我再意识到自己是活着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脑海里一直映着刚才的一幕,林风和丁雪居然已经有了孩子?而这个男人在不久前还坏坏的要求我为他生个儿子。这个世界真的变化太快了。
转眼间,物是人已非。
我的眼睛有些酸胀的难受,摸了摸,早就泪流满面。早春的风冷的似锋刀,尤其是夜里,我紧紧衣服。现在该去哪里呢?
从医院里出来后我就一直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行走,再次观看这个陌生的南方城市,发现竟然是那么的繁华,灯红酒绿的分外热闹,熙攘的人群穿梭在每条小巷。可我如今没有一个地方看落脚,这个城市没有了林风,我连过客都不能算。
我是不是该回去呢?因为在这里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我在一家音像店前面驻了脚,里面传来一首非(提供下载…)常好听的歌曲,一个富有磁性的男声低低浅唱:“徘徊过多少橱窗,住过多少旅馆,才会觉得分离也并不冤枉,感情是用来浏览,还是用来珍藏,好让日子天天都过的难忘……把一个人的温暖转移到另一个的胸膛,让上次犯的错反省出梦想……爱情不停站,想开往地老天荒需要多勇敢……”
我静静的听完,觉得意犹未尽。歌声优美动听,歌词写的也好凄美,不久后,我知道这首歌是陈奕迅的新歌,一个电影的主题曲,电影的名字叫爱情呼叫转移》。这首歌送给自己真是合适。
我看了看手机,里面有几十个未接电话,是林风打的。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这么晚了?我到哪里去住啊?
又看了看手里的钱,因为刚才的打车,已经所剩无几,连回学校的路费都不够,哪里也去不了。于是我干脆蹲到音像店门外听那些伤感的歌曲。不一会,歌声停止,灯熄灭,老板出来锁上门离去。
我只好离开,再去寻找另外一个落脚点。这里离火车站挺近,人很多,我看了看大厅的售票信息,回去的票,已经售空了。我的钱不够,便在座椅上坐了会,一时脑子里短路,也想不出什么办法。
一个人走来问我:“小姐,要手机吗?便宜。”
突然想到一个办法。
我把自己的手机卡拔下来,问:“这是最新款,卖你要吗?随便给点钱。”卖手机的人反复看了看手机,觉得很不错,随给了我一小叠钞票。居然卖了一千块钱?看来林风送的真是个好东西。我拿着钱买了一张我不知道要开往什么地方的车票,上了车。
在车上的一晚上我没有合眼,流着眼泪想着同林风十几年的爱恨情仇,有爱又有恨。像个小针一样扎的我生疼。
我总以为悲伤的极点是大喊大叫,没想到却是无言可说,只能一个人在角落抹掉血迹。
车很慢,是辆古老的绿皮车,走走停停,有时候甚至干脆停他个把小时。每次驻车都上来一些形形□的底层劳动人民,上来又下去,不断变换。我看累了,便靠着边角睡一会。
第二天,我在一个我连名字都不知道怎么读的地方下了车。
看样子是个小县城,我走了走,看了看,听了听,他们说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
我又买了票上车,这次的路程更远,更久。希望他们找不到我。可谁会来找我关心我呢?林风吗?估计他也顾不上我了。
那个温暖的怀抱,此刻应该正抱着那个娇小的人儿的吧。那个温柔多情的嘴唇应该正在亲吻那个娇小人儿的脸颊吧。那个清凉的嗓音正在呼唤他怀里娇小的人儿吧。
虽然他抱过我无数次,吻过我无数次,说爱我无数次,可如今都成了回忆,遥远而又梦幻。总以为我和他会天长地久,却没抵过这几年分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