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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盼秋说什么就是什么!”听了自己女儿的话,容珏也收敛了一些,然后指向景乐天,“你过来。”
“……”看着那难看的虫子,那双狭长的凤眸开始和监视器一样左右来回,脚上和灌了铅一样,怎么拖都似乎过不去一样。
“舅舅,要不我来吧,我身上还有部分用药血吸引过来的绝后蛊,是从君宁身上吸过来的,那是雌雄蛊在一起产生的后代,说不定还能找到太上皇。”秋言煜也站出来,那舅舅叫的是格外的勉强,这个人……在某种意义上算是杀父仇人了,现在阴差阳错的混在一起,他心底也知道该怎么面对。
“你估计是不行了,药血能化掉很多蛊虫,这种小型的蛊虫根本抵不过药血的厉害。”容珏一偏头,让秋言煜伸手过来试试,秋言煜抿起了双唇,并没有犹豫。
只是心里有些惘然,总觉得帮不到盼秋似的,秋言煜自己的脉象他也清楚,容珏说的多半是没错的。
要是早知道这样,他就不会用放血引蛊这种笨方法了,直接把蛊虫吸引到身体里,也省去了一顿折腾。
给秋言煜把脉之后,容珏摇了摇头,“我倒是有个注意,把你一掌打晕,你看不到了就不会觉得那么恶心了。”
“……”
屋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景乐天环顾四周,一咬牙,“不用了,我也是大男人,不怕这些。”
然后,以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勇气,坐到了容珏旁边的凳子上,袖子一撩,手一伸,“给!”
他这副模样,逗笑了在场的所有人。
“爹,他们站在这里也没有太大的必要,不如就我们三人在屋中吧!”云盼秋依旧是对着容珏清淡的一笑,这笑容,让容珏有些恍惚。
虽说,他的女儿长得居然更像是颜昕喻,可是那笑容,是和嘉榕一样的笑容啊,颜昕喻那病秧子,每天都愁眉苦脸的,哪里有嘉榕那样笑得灿烂动人!
“哥……”云盼秋抿起红润的双唇,最终说出了这个字,在场的所有人,都因为这个称呼,而感到有些措手不及了。
“干嘛,他……是我哥啊!”对着那四道包含着复杂情绪的目光,云盼秋倒是自己有点演不下去的感觉了,“你和……卿栎去找宁王爷吧,把我们这边的情况和他交换一下,然后回头我们再做打算。言煜你留下来,我们陪着乐天一起。”
被叫了一声哥,容墨澄这心中也是说不上滋味……
和颜卿栎对视之后,两人便离开了房间。
景乐天因为对这虫子的恐惧,大脑已经停止了运转,也没有太大的反应,秋言煜则是站到了云盼秋身边,他害怕云盼秋会因为这些问题支撑不住。
秋言煜的担心其实是多余的了,云盼秋除了在某种运动上很羞涩之外,其他的大多数时候,才是这个家庭真正的主人,和她柔弱的外表不相同的是她独立的性格和坚韧的心灵,这一点,让他们这些在外面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即便选择多夫的方式,也要臣服在她的裙摆之下。
“你恨我吗?”容珏从桌子下面拿出一个很大的罐子,里面装满了各种的草药,而其间浸泡着一根差不多手掌长度的小锥子,他边摆弄着一切,边问云盼秋。
“不恨。”真正的云盼秋,已经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那些恩怨情仇也早就烟消云散,“只是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爹对哥哥好一些,他也受了不少苦。”
“……”
容珏抬起头来,俊眸显得有些凌厉,他仔细打量了云盼秋一番,随后继续摆弄着那个锥子,“盼秋,你……真的很稳重,这一点,爹娘都自愧不如。”
“你娘当初和我分散之后一心想要报仇,所以她利用了景亲王,想帮你爬上皇后的位置,可她确实不是很擅长这些,导致你的名声非常糟糕。”容珏说到这一段的时候,因为内疚,所以头沉地很低,可突然,他有些哀沉的眼神中,喷出一团团怒火,指着秋言煜骂道,“都是因为他那混帐的爹!如果不是他的私心,妹妹怎么会死,嘉榕怎么会死!”
“爹,言煜他的父亲是做的不对,可是这是他父亲的事情,您不应该怪在他的头上啊!更何况,他还是爹最爱的妹妹的儿子,爹也应该把他看成是自己的孩子一样不是吗?”云盼秋边说着,边把手伸到背后,轻轻握住了秋言煜的大手,想要传递给他一些安定的力量。
从心里,云盼秋是觉得……他并没有那么恨秋家兄弟,否则……他不会那么关心意歆的安危。
她能理解,秋家兄弟的存在对于容珏的矛盾,他最爱的亲人和最恨的仇人生下的孩子,对他来说就好像一个跷跷板,摇晃着他的内心,让他起伏不定。
他需要做出一个选择,而云盼秋帮他做了这个选择,她希望自己的“父亲”放弃仇恨,这样他以后的日子也会变得更加平静舒坦一些。
“……”容珏严重的怒火,又一次被云盼秋的平静给扑灭了,暴躁的目光收敛了许多,看向秋言煜的表情也柔和了不少,“对不起,言煜,你受苦了,妹妹她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了,我这做舅舅的也应该为她补偿一些才是。”
“……”秋言煜亦是抿起了他的赤红双唇,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们别说了呀,有什么尽管招呼过来吧,我已经准备了好久都要崩溃了啊!啊啊啊!”景乐天的五官全部集中到了一起,因为紧张全身上下都是汗水,看起来像是拯救了落水少女似的。
“就你呱噪!”容珏双眸一眯,迅速拿起锥子,在他的手臂上一扎……
“……”其实云盼秋也猜到了,容珏要用锥子刺他一下,在现在看来有点像是穿刺,疼不疼全看手快手慢,而容珏的动作还真是够迅速的。
“没了?”景乐天终于睁开了眼睛,看着插在手臂上的锥子,视觉效果倒是有些可怕,但实际上还真没有那么疼……
小时候他很调皮,从树上摔下来过,然后地上刚好有一个有些尖的石块,他拖着腿的时候被拉出了一条长长的血口子,那种疼他是一辈子忘不掉的,所以每当说到疼的时候,他就条件反射的想到那次,然后什么恐惧感都来了……
结果……要说不疼也不至于,但是本来准备摔下万丈深渊的,突然只是摔到了一个台阶之下,他所有的紧张完全消散了。
看到景乐天这种活宝的模样,别说云盼秋和秋言煜了,连这些年几乎没有见过笑容的容珏,都有些忍不住了。
“还没完,你先等着。”似乎是有点故意吓他的感觉,容珏的嘴角勾着一抹让人觉得有些惊悚的微笑,看得景乐天心里有些发毛。
然后,容珏根本就是故意使坏一样,捏起那只虫子放到了景乐天已经开始渗血的伤口处,感受到那虫子碰到了皮肤,景乐天全身一个颤抖,手下意识的有些回避。
“……”
“……”
“……”
“哈哈,哈哈哈!”云盼秋本来想安慰安慰他的,谁知道景乐天突然大笑了起来,身体也开始跳着摇摆舞,“痒死了,痒死了!别挠啊!”
好蠢……秋言煜在心中有点鄙视景乐天,盼秋的这么多相公中,就属他最二了。
云盼秋是实在憋不住笑了起来,她趴在了秋言煜的肩膀上,白皙的额头压在粉拳之上,开始的时候还是嘴角抽一抽,可是到了后面,她自己都能感受到肚子那一颤一颤的。
“你们……”容珏心中,其实已经有了一个隐隐的答案,他不是瞎的,这些人跟在云盼秋的身后,看她的那种目光,他自然明白。
容珏的心中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其实多夫倒也没什么不好,至少有更多的人来照顾盼秋了,可是……盼秋能降得住他们么……
景乐天是个王爷,秋言煜出自枫叶山庄,又是那死老头子的徒弟,只怕会是下一个乐怀峦,容墨澄是他“养大”的,有什么手段本事他清楚,乐怀峦那边,还躺着一个秋意歆……
对于颜卿栎容珏还不了解,而云君宁的事情他根本就不清楚,否则,他就不仅仅是现在这种有些担忧的眼神了,而会担心到要躲在屋中去郁闷一小会了。
“舅舅,这……虫子已经变成红色的了!”秋言煜倒不是装酷,只是他笑点有点太高了,不像云盼秋那般笑得厉害,当他看见那胖胖的虫子变了色,容珏似乎也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只好出声询问了。
“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