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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弧度。
大殿之上,司马廑的异常,使得气氛变得有些诡异。原本是山雨欲来风满楼,连呼吸都让人觉得压抑的时刻,突然间不再是乌云压顶,这样的变化,反而让众人更加迷惑——更加猜不透,皇上嘴角的微笑,到底是嘲弄,还是蔑视。心怀鬼胎之人,已是冒出阵阵冷汗。
小顺子不动声色的轻咳着,提醒皇上的失神。
司马廑回过神,瞟了小顺子一眼,重又恢复了冷静。
只是,他的心中从没有象现在这般迫切的想念沈若非,似乎离开他并非一个时辰,而是一个月……甚至是一年……那么久。
他恨不得立即回到他的身边,他有许多话想告诉他,昨夜在爱恋之中沉醉疯狂,他甚至忘了说——爱他。
小顺子看着皇上的面容渐渐严肃起来,一颗心才慢慢放回肚子里,可是,想起早上皇上瞪那一眼,头又疼了起来——这沈姑娘被宠幸,到底该记?还是不记?
早朝结束,司马廑简单用了早膳,又准备开始了一天的“工作”。收网在即,每一步都要格外慎重。
小顺子硬着头皮,擅自做主请了太医,为司马廑来看伤。
看到太医进殿,司马廑眉头微皱,冷冷的瞟了小顺子一眼。
小顺子死死勾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太医为司马廑重新上了药,包扎了起来:“皇上请放心,伤口并无大碍。只是伤口初愈,切莫再用力。”
司马廑脸上微微有些尴尬,示意太医退下。
他轻哼了一声,成功的看到小顺子打了个哆嗦。
司马廑一忙,直到午时都尚未罢手。
小顺子也被关在门外。他耐心的守着,他知道,里边正在商议的事件,关系着许多人的命运。
忽然,小顺子看到有个女子急匆匆的向这边跑过来,不禁皱起眉,怎么回事?怎么竞没有人拦?
他正待唤人,却惊见来人是沈若非身边的宫女晴儿。
待看见晴儿那惊慌失措,早已失去血色的脸,他的心狂跳起来:“别急,晴儿姑娘,慢慢说,怎么了?”
“小姐可是和皇上在一起?”晴儿急切的问道。
小顺子有些莫名其妙:“没有啊。那个……皇上……离开时,沈姑娘还没醒。”
晴儿眼圈顿时红了,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快,快去禀……禀告……皇上,小姐……不见了。”
小顺子脑袋轰的一下,一时没了反映。
晴儿眼泪都急出来了,拉着小顺子使劲的晃:“你快啊!你不去我就去了!”
“你是说……沈姑娘……不见了?”小顺子咽了口唾沫,心都吊了起来——那可是皇上的心头肉啊,这还了得……
晴儿哭了起来:“当然了。哪里都找了,找不到。我们本来还抱着一线希望,以为他会和皇上在一起……”
小顺子强自镇定着,安抚晴儿:“你别急,也许是去别的地方了。我这就去禀告皇上。”
他朝书房走去,脚下已是一片慌乱。
“什么?”司马廑听完小顺子的低声耳语,脸色巨变。
大臣们忐忑不安,这新皇即位以来,从不见其喜怒行之于色,今日这般,可是有什么大事?
“今日先议到这里。众卿家跪安吧。”司马廑边说,边匆匆向外走去,根本顾不上去看大臣们的反应。
沈若非凭空消失了!
盘问过所有的人,又将皇宫翻了个底朝天之后,司马廑只得出了这样一个“荒谬”的结论。
自己,竟然是最后一个见到沈若非的人!
没有任何人见到他离开,包括他的近身侍卫李维;没有少任何一件物品,包括所有的珠宝首饰;甚至,也没有任何挣扎和打斗的痕迹……
除了写给钰儿的厚厚一迭“笑话”,他甚至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他就这样神秘的消失了。
永祥宫中,一片沉寂。
所有人都不敢发出声响。
司马廑坐在沈若非的房间里,如石雕般,一动不动。
恐惧和悲伤早已铺天盖地淹没了他……
只有他知道,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这种消失,意味着什么——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吗?那个世界,真的让他这般不舍?他怎么能够忍心,将自己从幸福的巅峰推至绝望的深渊?甚至,甚至连一句告别,都没有?
上穷碧落下黄泉,只要能够找回他,他都愿意;可是,面对那未知的时空,未知的世界,他剩下的,只有绝望。
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被生生的挖了一个洞,痛得浑身颤抖,痛得不能自已。
身体病了,还有药医,心若没了,拿什么来补?
那过往的一切,一幕一幕闪现在脑海中,那一颦、一笑似乎都还在眼前,自己怀中,还有他留下的馨香,一切的一切,又该怎么去忘?
他早决定要走了是吗?那些写给钰儿的东西,又岂是一朝一夕所能完成?他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是吧?
上次噩梦醒来,他就在暗示自己——“假如真有那么一天,我会希望你忘记我,幸福的生活。”
司马廑的拳头紧握着,指关节处捏得发白,这样的话,现在回想起来,不是幸福,而是一种□裸的残忍。
原来,一起牵手走过的日子,只有他一个人,相信天荒地老。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可惜,这代价,他根本无从支付……
……
在沈若非的房间中坐了两天两夜,司马廑离开了。
房间落锁,任何人不得再进入。
同时落锁的,还有他的心。
他的脸上,再不见笑容,只剩下一片冷漠。
如他所愿,为这江山社稷,他会成为一代明君;
如他所愿,为这黎民百姓,他会成为仁善之王。
只是——
从此之后,匆匆繁华,只有他,身是过客;
从此之后,滚滚红尘,只剩下,一个人的沧海桑田。
……
第八十章 苏夏'VIP'
益州城四季如春,气候宜人,加之交通便利、四通八达,商业异常繁荣,也因此成为齐国南部最为繁华的城市。
在这个商贾云集,游人如织的城市里,有一个去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就是“烟雨坊”。
“烟雨坊”不是青楼。
但是这样说,似乎并不准确。或许可以这样介绍,“烟雨坊”曾经是青楼,只不过,那时它叫“万花楼”。据说,是北方郸州城最著名的“万花楼”的分店,楼里美女如云,在益州城可谓是红极一时。可是,自打三年前,“万花楼”易主,改了“烟雨坊”之后,里边的姑娘愿走的可以不必赎身,直接走人,不愿走而选择留下的,则卖艺不卖身。
当时,益州城所有的人都认为,“烟雨坊”要不了多久就会关门。
男人出门寻欢,看得见摸不着的事情,有几个人愿意做?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烟雨坊”不但活了下来,而且,依然是益州城最吸引人的处所。
去过的人,认为物有所值;没有去过的人,充满了好奇,于是更多的人前去一探究竟。
可是,到底是什么原因,能使得“烟雨坊”成功“从良”,却众说纷纭。
有人说,是“烟雨坊”的女主人国色天香,让人一见倾心,朝思暮想;也有人说,是美食、美乐加美人,赏心悦目……
也有人提出置疑,莫非“烟雨坊”打清白之名,行龌龊之实?然而,当执意要在“烟雨坊”买欢而调戏姑娘的益州一霸被扔出大门之时,这种猜测便自动烟消云散。
更让人瞠目的是,三年前来到益州,因文采出众而与益州知府成为挚交的才子柳墨风,每日都泰然自若的出现在“烟雨坊”,更是为“烟雨坊”的清白,做了最好的诠释。
渐渐的,大家也就习惯了。低调的暧昧,看的见摸不着的距离,以及“烟雨坊”的神秘,依旧深深吸引着人们的视线。
例如,那轻易不露面的女主人,到底是何身份?
例如,“烟雨坊”后院那“闲人莫进”的精致小楼,住得又是何人?
……
春日午后,“烟雨坊”后院精致小楼中,匆匆走出一个女子,直奔女主人的住处。
“烟玉,不好了,睿儿不见了。”女子有些惊慌。
斜靠在软塌上看书的女主人,微笑着直起身:“别急。嫣红带他出去玩了。”
女子这才轻抚心口,在桌边坐下,脸上一副石头落地的表情:“吓死我了。我哄他午睡,谁知自己睡着了。一睁眼,就见不到他了。”
烟玉为他斟上茶,关切的问道:“昨晚又没睡好?”
女子无语,脸上的黑眼圈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