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渐渐的我知道了,那些,是忍术。可是,我们却不是忍者,也不会成为忍者。
那男人,叫石川藤一,据说曾是著名的伊贺忍者,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成功叛出,加入了这个可怕的组织:刺客联盟。
是的,我们都在接受训练,都会成为未来的刺客,换句话说,就是——杀手。
渐渐的我也知道了,我的父亲,曾经也是一名杀手,知名的杀手。藤一,是他唯一的朋友。
只不过,藤一没有告诉我,父亲是怎么死的,以及,谁是我的母亲。
那个我应该唤做婶婶的女人,曾不顾一切的爱上了我的父亲,放弃自尊不顾危险的追求我的父亲,而父亲,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她。她一怒之下,嫁给了我的叔叔。
第一次接受任务时,我十五岁,目标是一家酒肆的老板。
他看起来十分普通,并且,带着几分忠厚。
被他的外表迷惑,我大意了,一击不中,他的保镖迅速反击,生死关头,是藤一赶来救了我。
我看着手上和身上的血,翻天覆地的吐了起来。
藤一看着我,冷冷的说:“记住,一旦失手,死的就是你。”
于是,我开始慢慢变得冷血。
我甚至不知道,我杀的都是些什么人。好人?坏人?对于我来讲,大概也已经无所谓好坏,无所谓是非。
十八岁时,我已经成为整个联盟里排名靠前的杀手。
我再也没有失过手。
就在那时,我接受了一个任务——追杀联盟的叛逃者。联盟成立了40余年,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成功叛逃,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这样的任务,为确保万无一失,都不会只出动一个人。这次,我的搭档是丁珰,那个和我一起长大的女孩,那个一直被我当做妹妹的女孩。
追踪到叛逃者的时候,他正满脸幸福的趴在一个女人的肚子上,聆听。
那个肚子里边,是他们尚未出生的宝宝。
丁珰看着他们幸福的模样,神色很复杂,眼中似乎还有一抹羡慕。
我冷漠的告诉她,开始执行任务。
叛逃者很警觉,敏感的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因为丁珰的犹疑,几乎让他逃脱。
我再次锁定了他。
面对我的枪口,他突然不再慌乱,冷静的请求我,放过他的女人。
我同意了。她,不在我的任务之内。
然而,在我开枪的一瞬间,女人挡在了他的身前。
倒在他的怀中,女人平静的说:“你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先走一步……和宝宝一起等着你。”
不需要我们动手,他饮弹自尽,脸上很平静,甚至还有一种解脱的幸福。
不久,丁珰叛逃,被阻杀。她留给我的信中,只有一句话:“我不想再做一个杀人的机器。只想过正常人的生活,哪怕,只有一天。”
坐在喧嚣的街头,我形只影单,孤单和寂寞铺天盖地的袭来,我突然间感到无比的恐惧。我如果死了,不会有一个人为我哭……
藤一发现了我的不妥,将我送入大学学习——不是破例,而是惯例。现代的职业杀手,要适应这个社会,必须有一个完美的伪装。
我竭力的想融入到这个社会中,我上课、下课、上网聊天,和同学狂欢、party,甚至和女孩约会、□……我也有了林航一帮好朋友……我过着再正常不过的日子,这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完美,似乎正如我的预期——除了,我偶尔需要消失几天,以便执行必须执行的任务。
我用这虚假的“正常”来麻醉自己,我甚至成功的拿了两个博士学位,回到国内,办了一家规模不算小的带着着“国际”字样的公司,当起了所谓的“成功人士”……
只是,只有我自己才知道,这一切,都是自欺欺人;这一切,都只不过是表象。
我不敢对任何人付出真心,也不敢接受任何人的真心。我一遍遍的洗手,却总也洗不去那上面的血腥;我再怎么笑逐颜开,也掩不住心中的空虚寂寥。
我突然间想起了那个叛逃者,想起了丁珰,甚至想起了可能同属于叛逃者的我的父亲
——他们都错了,他们以为自己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但是,他们错了,从当上杀手那一天起,我们都已经注定了这一生的命运——无法改写。
我戴着面具生活在人群中,无比热闹,无比孤独。
无论白天,还是黑夜,对我来讲,都是黑暗。
我无力的沉沦在这黑暗之中,甚至不想去挣扎——直到某一天,收到那封邮件,看到那个有着阳光般灿烂笑容的女孩。
于是,有了我生平第一次救人。
第六十二章 交换
守卫们很奇怪,这一男一女,坐牢竟然坐得似乎很开心,总有说不完的话——但是那些话,却让人听不懂。
并非是因为听不懂齐国的话——这些狱卒都是特意选的熟悉齐国话的士兵,而是因为那些内容,听起来莫名其妙。
唐衍笑称,自己沾了沈若非的光,连送饭都变得准时了,饭菜也好了很多。
沈若非瞟他一眼,没作声,心里边却愈发难受。
唐衍没有问沈若非在皇宫中经历的一切,能看到沈若非安安全全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就够了。
沈若非也没有多说,她知道,隔墙有耳,这里并不安全。
她一直在恕貅,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来为唐衍争得自由。
唐衍身上的伤似乎很重,虽然他自己总是说无碍,但从他苍白的脸色和艰难的行动上,沈若非也知,他只是不想让自己担心——他笑的越放松,越开心,沈若非的心就揪的越紧
——他这不是苦中作乐,根本是看破生死,当真在享受这每一分每一秒。
看着沈若非时不时陷入沉思,唐衍心中情绪非常复杂——想必,她放不下他吧……对司马廑,自己嫉妒吗?似乎也不是。他甚至从来没有想过要拥有她,又谈何嫉妒?从最初,就只是单纯的希望她能够得到幸福,得到快乐……可是,看到她看着司马廑或者想起司马廑时那似水的柔情,自己为什么依然会难受……眼睁睁的看着她义无反顾的飞蛾扑火,心又为什么会隐隐作痛……这就是爱吗?
唐衍微微叹口气,大概是想的过于投入,脸上的表情不由有些僵滞。
沈若非回过头,看着他:“怎么了?”
唐衍夸张的动动脸部肌肉:“局部麻痹,不会是老年痴呆症提前发作吧?”
沈若非白他一眼,坐在床边,用常给爷爷按摩治疗头疼的手法,为唐衍按摩——从用两个拇指,交替从鼻梁向上,自眉间分开,向两边延展,然后是轻揉太阳穴,再延展,至耳根部。
唐衍先是一愣,脸上竟不由自主有些发热——自己不是没有过女人,却从来没有人这样温柔的对待自己……
沈若非却没有留意到他异样的神态,她眼的余光看到,两个守卫一看到自己和唐衍这般亲近,立即很自觉的避开了——这种行为,在这个时代,毕竟还是属于非礼勿视的范围。
她微微一笑,手中动作并未停下,却以极低的声音开了口:“唐衍,求你一件事好吗?”
唐衍警觉的看着她的微笑,心中隐隐觉得,她要说的,绝不是自己想听到的。
沈若非用眼色示意他保持镇定。
唐衍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远看,二人似乎含情脉脉,让人不忍打扰。
“我想让你离开这里。”沈若非语气温柔,却透着坚定。
唐衍似乎先是微微有些放松,紧接着却是脸色微变,让自己离开?什么意思?莫说现在没有办法离开,即使有,自己也不可能置她于不管不顾。
未待唐衍开口,沈若非了然的微微一笑,接着道:“我知道你不放心我一个人。但是你放心,我对宇文隆绪来讲,还有利用价值,他不会让我死的。”但是你不同——沈若非在心中暗暗道。宇文隆绪能容忍这种状况到何时,自己一点把握都没有——他似乎对唐衍恨之入骨。
唐衍却接口道:“无所谓,他真的想要我的命,就拿去好了。”反正现在的每一天,对自己来讲,都是赚的。现在就算死了,至少也有人会为他伤心,为他难过——仅是想到这,心里就暖暖的,很满足。
沈若非微微皱眉,狠狠心,开口道:“就算是为了我,好吗?”她看着唐衍,接着说道:“你不是也说过,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吗?我现在没有办法自救,我只有把生的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了。你一旦出去,可以与司马廑会合,再来救我啊。”
唐衍闻言,微微有些迟疑——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