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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想了半天,拔了一个不太使用的号码。
“您好,请帮我找一下袁老,我是五行城的唐锦,我外曾祖父是司徒伯……知道我?好的,谢谢!”
看着唐锦挑起又放下的眉头,温妮猜测着电话另一端的情形,很快,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难得的,带上了丝恭敬的味道:“袁老,您好!……是,是我!……是的,您的记忆力还是这么好……是的,……哪里,不过侥幸而已,我也差点送命……是,伤得很重……正要和您说这事……”
唐锦靠向椅背,环着温妮的手突然收紧,唇角却轻轻挑起,形成一个冰冷的弧度,眯着的眼里射出了慑人的寒光,“……没有宝物,没想到,连您老也会有这样荒谬的想法……是,正要跟您请教……袁老,我的能量源与另一个人的能量源完全没有一点排斥地溶合在了一起……”
“砰……哗啦……”巨大的响动,连趴在唐锦胸前的温妮都听到了,唐锦飞快地把话筒拿得离自己有一臂远,即使如此,话筒另一头精力十足的吼声仍然让靠在一起的两人听得清清楚楚:“……臭小子,你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吗?你知道你说出这番话会带来的后果吗?人性沦丧、无处不在的袭击、再没有同伴、不择手段地夺取别人的能量源壮大自身……末世,那将是真正的末世,……呼呼呼……末世!”显然,话筒别一头的人因为过于激动,正在猛烈地喘着气。
等了几秒钟,怒吼声不再传来,唐锦这才把话筒再次放在耳畔:“袁老,我还没说完呢,两颗能量源相溶后,又再次完好无损地分离开来……能量没有流失……是。”
静默了将近十分钟,唐锦再次开口:“……是我的妻子……是,后来,我的伤势就慢慢好转……使用了一些丹药……都是她自己炼制的……天材地宝?我也希望能有……她不是京都医药大学毕业的……哈哈,过奖,过奖……见面?好,没问题,什么时候?……现在?”
唐锦看了看时间:“会不会太晚?……好的,好的,现在动身……那晚上就要麻烦你了……好的,再见。”
放下话筒,唐锦脸上一丝狡诈的笑意一掠而过,然后,他拍了拍怀里的温妮:“宝贝,咱们去打劫。”
“打劫?”
唐锦点头,含笑看了看抬头等他解释的女人:“去了你就知道了。”上下一打量,觉得两人的着装没什么不妥当,他直接抱着她从椅上起身,“你会不虚此行的。”
告诉了几个心腹子弟自己的行踪,坐上车,也没带别人,只捎上了小猫,唐锦亲自开着车上了路。
在路上行驶了半个小时,车子开进了一座古色古香、使用年头显然已经很长的小区,在门卫处确定已有允许访问的留言,被放进了小区,七转八拐,车子停在了一座被爬山虎爬满整面墙因此显得特别幽静的小楼前。打开车门,唐锦下了车,温妮从副驾驶座上下来,从后门放出小猫,跟着男人,按响了小楼的门铃。
开门的是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妇女,看到门前的两人一虎,她脸上神情没有一点异样,“是唐先生?”
唐锦点了点头:“袁老让我来的。”
“唐先生请进,主人正在书房等您。”说着,侧身一让。
唐锦拉着温妮的手,进门后,目光迅速一扫,然后,熟门熟路地向二楼走去,小猫则紧跟在温妮的身后,警惕地边走边四处打量。
二楼靠东,一扇房门半掩半开,唐锦轻轻敲了敲门,门内,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传出:“进来。”
唐锦推开门,带着温妮,走了进去。
巨大的书房中,四面全是巨大的书架,书架上满满的都是书,屋子正中,一张巨大的书桌上,乱七八糟许多书都翻了开来,还有许多书凌乱地撂着,挡住了书桌后面的情形。
“袁老?”
“别吵,自己找地方坐。”苍老的声音有些不耐烦,不过,唐锦一点没在意,打量了一下周围,终于在一个堆满书的茶几后面找到了沙发,牵着温妮,把沙发上的书都搬到了一边放着,然后,坐了进去,小猫则雷打不动地靠在温妮的另一边蹲在地上——过程中,不可避免地将几本书坐在了老虎屁股下面。
《变异植物大全》、《古中医带给现代医药的启示》、《五行能力本质论》、《稀有能力深度剖析》、《药剂师遭遇的若干难题》……一本本砖头厚的书藉都是半新不旧的,显然,不是用来装点门面,而是经常翻看使用的,温妮一阵咋舌,这满屋子的书如果都看过,那将会是怎样丰富的一颗大脑……然后,情不自禁拿起了其中一本《变异兽材料》看了起来。
看着很快沉迷入书海的温妮,唐锦挑了挑眉,对于这意料之中的情形倒完全有了心理准备。
坐着等了半个多小时,书桌后终于传来椅子移动的声音,然后,一个看着至少有七八十岁的白发老者从后面走了出来,老人一手抱着几本书,一手揉着太阳穴,坐进了还放着书的唐锦对面的沙发,看着站起身的唐锦与两耳不闻外事只顾埋头看书的少女,老人瞪了前者一眼,又用欣慰的眼光看了温妮一眼,摆了摆手,直接警告唐锦:“臭小子,老头子我忙着呢,别给我说废话。”
唐锦知道老人的脾气,看着老人坐下后,自己也重新落座,然后,一点废话没有:“袁老,这就是我的妻子,她叫温妮。”说着就要叫温妮与老人打招呼。
袁老制止了唐锦的行为,看着这个和自己一样爱看书的孩子,首先心里便有了好感:“让她安心看书,你来和我说。”
唐锦把先前在池水里发生的事尽量简洁准确地描述了一遍,“……醒来后,我的伤势,就好了大半,后来,又有了两次这样的能量交汇,我的伤势就全好了。”
袁老认真听着唐锦的讲述,其间,又问了几个细节问题,然后,把茶几上的书推开,让出一小片空地,放上自己找出的几本书:“自从发现了能量源的存在,人类就不停地在研究它,它的出现、形成、进阶、对人类身体强度及寿命的影响,已经研究了几百年,你们这种情况,并不是绝无仅有,但是……”袁老看了唐锦一眼,目光中带着些诧异:“但是,这种能量源的溶合与完全无丝毫损伤地分离,仍然是一件很不容易达到的状态,它需要一方全心给予,没有保留,另一方全心接受,没有防备……换言之,需要两人相互之间绝对信任!”
袁老看了看全神贯注看书的温妮,又看了看一脸深沉让人丝毫捉摸不透心底想法的唐锦,摇了摇头:“那丫头一看就是个做学问的材料,心思简单,她没有防备之心倒也可能,不过,你这打小防备心异于常人的小子居然会全心信任、接受一个人——真是不可思议。”
唐锦脸皮有多厚?老人的目光根本对他没有一点影响:“那么,我以后受伤了,也可以如这次一样疗伤?”
说到学术上的东西,袁老的神情一下变得严肃起来:“胡说!这种事除了在绝对安全的地方,都不能让它发生!”
“为什么?”
“为什么?”袁老的眼神变得十分锐利,带着学者特有的坚持与睿智:“能量源的溶合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万一失败,轻则双方重伤,重则能量源溃散,甚至直接被能量源溃散时的巨大冲击力炸得血肉横飞、尸骨无存。”
唐锦的瞳孔一阵急剧的收缩,然后,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这么说,如果不到万不得已,这事还是不要再次发生的好。”
袁老点了点头,然后,突然冲唐锦眨了眨眼:“唐小子,说说,能量源溶合时,是什么感觉?”
唐锦翘起唇角:“快/感,震动神魂、无论多么坚韧的意志都无法抵挡的巨大快/感!”
袁老尤带天真的眼中有着孩子气的好奇:“还有别的吗?”说着,低头拿起一本翻开的书:“……能量源溶合,两股能量合二为一,在经脉中流转,伤重的身体在这个过程中被滋养、经脉被拓宽……是这样吗?”
唐锦想了想:“我们都晕了,不知道。”
袁老霎时气怒难言:“没出息的东西,你的意志力呢?”
唐锦往后一靠:“我受伤了。”
“一次也就算了,你好几次都晕了?”
唐锦想了想,又点了点头:“都说了意志无法抵挡,自然就晕了。”
袁老对唐锦的说法嗤之以鼻:“如果人人都像你一样没出息……”老人摇了摇手上的书:“这些宝贵的经验就无法流传。”
唐锦一点不脸红地回道:“也许这样的事发生的次数多起来,终有一天,我也会神智清醒地记住整个过程。”
袁老把手上的书一放,倚在扶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