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扼守王癸的是老太婆三湘龙女,剑发虚招封架,身形却疾退五步,便与中枢的老太爷并肩阻敌。
甲乙与庚辛是丘隆昌与小姑娘,父女两已同时一剑一叉抄乍合。
鸳鸯阵向五行阵的某一门聚集进攻,阵法一变,恰好形成四比四,鸳鸯阵瓦解。
这瞬间,南面负责警戒和策应的田氏,突然发现老道左右的四护法身形乍动,太快了,已来不及有所反应,四黑影已经近身,四只袖口各喷出一团淡灰色的怪雾,像四股狂风刮入五行降,田氏首当其冲,被灰雾喷了一头一脸,立即气呃神昏。
同一瞬间,风雷声刺耳,人影乍合,传出三门声兵刃交击的雷鸣,血腥涌发。
“呃……”中剑人的叫声动人心弦。
四名执法功曹,几乎在同一刹那被杀。
后一刹那,四护法从丙丁阵后长驱直入,灰雾先到,人随后扑上了。
发生得快,结束也快。
四具死尸,五个先被迷失神智再被打昏的俘虏;这就是结局。
丘老太爷毕竟脱离江湖三十年,也太老了,不知道人心的险诈。还真以为老道以四个高手攻五行阵,所以也以四人公平接斗,却没料到真正的高手是四护法,突然偷袭势若雷霆,终至五个人同时被俘。
“该死的混蛋!”、老道跳脚咒骂:“竟然杀掉了本座的四功曹,我要活剥了他们!我要立即执法……”
“法主请息怒。”一名护法一面捆绑昏迷不醒的丘老太爷,一面急急地说:“太少主已传下法旨,要亲自审问他们,法主务请以大局为重。”
“这……他娘的该死!我会亲手剥他们的,带走!”老道法主暴怒地下令,转向其他的人。“把弟子们的灵骸先送往村中公祠安顿,各回原位戒备。”
他自己将一名俘虏扛上肩,与四护法各带一个恨恨地匆匆走了。
留下的十五个人。处理六具尸体,和收拾丘家遗下的长桨风帆等物,人尚未动身。
风雨已止,但仍飘着绵绵的雨丝。
“大天殛!”左方响起震耳的吼声。
“鬼神愁!”右方有人接着怒吼。
十五个人都在忙,怎知灾祸临头煞星下降。
分水刀疯狂地挥劈,无情地撕裂着人体,连骨带肉分裂,有如砍瓜切菜,而且速度骇人听闻,第一第二个人中刀尚未倒下,第三个人的脑袋已经离肩飞起了。
铜戒尺更可怕,尺有四角,可以毫无阻滞地钻入人体,被刀砍不会有碎肉出现,在戒尺的狂挥下,碎肉碎骨八方浅射,说惨真惨。
风卷残云,十五个人倒有大半是在莫名其妙下丢命的,甚至连敌人的人影也没看到,便一命呜呼了。
有两个站得稍远,反应也比同伴锐敏,因此可以逃出六七步外,但仍然是倒下了,是被人从后面一掌劈昏的,总算没踏入枉死城。
这次轮到王二爷问口供。由赵四爷负责在旁警戒。
先弄醒一个人,解除了那人的兵刃暗器。
“把刚才这里发生的事,给我一字不假招出来。”王二爷的分水刀点在对方的右额上,狞笑着说。“你还有一位同伴,如果两人的口供不同,在下会一刀一刀地割你们,直至割到口供相同为止。然后,口供不实的人乱刀分尸,实的人可以活。现在,我听你先招。”
“最好先痛打一顿再问口供。”站在一旁的四爷,所说话充满凶兆:“这些人骨头贱肉不值钱,不先打他们个半死,他们不会乖乖招供的。我来打。”
“我招!我……招……”那人崩溃了。身旁的血腥与残碎的尸体,已吓掉了他两魂六魄。
安乡口村小山的东北湖滨,常道观则在村西面五六里外的山麓。小径雨后泥泞,真不好走,尤其是肩上扛了一个沉重的人,不能不提防滑倒,因此法主五个人,只好不徐不疾地赶路。
俘虏已经捆好了,而且制了穴道,所以巳将解药给俘虏服了,出村不足一里,俘虏已经苏醒了。
警戒的人都派到湖滨去了,一部份在村中守候,所以这一带没有伏哨,认为这是天罗地网的后方外围,实在不需派伏哨浪费人力,减少天罗地网的力量。
法主走在中间,他肩上扛着小姑娘静姑。小姑娘虽然刚发育成熟,健美婀娜十分诱人,但现在浑身湿淋淋,冷冰冰,给予肩上的感觉,实在没有多少美感。
而被扛在肩上的小姑娘,也感到受不了,肚腹被肩顶得似乎胃要往口外挤翻,头向下倒垂更是头昏膨胀。
“妖道。放我下来。”她忍不住尖叫:“我跟你走,要杀要剐我认了。”
“哼!小女人,杀剐岂不便宜了你?”法主一面恨声说:“你是伏龙天罡的孙女儿,你又杀了本法主的得力手下,你的下场,将悲惨得无以复加,将……”
前面路旁的一株大树下,踱出握了分水刀的王二爷,劈面拦住了。
“谁的下场将悲惨得无以复加呀?可否说来听听?”天二爷声如洪钟:“此山我所有,此路我所开;谁人走此过,留下买路财。哈哈!你们要人,我要财,相好的,把你们身上的零碎金留下,衣裤也要剥光。衣裤还真值几两银子!有些人一辈子也买不起几件衣裤呢!”
五个人不约而同把俘虏放下,而且放在一起。
一名护法独自上前,右手按住剑靶作势拔剑。
“混帐!你是不是水妖凌寨主,不服管束叛逃了的那一批人?”护法自以为是厉声叱骂。“一年前你们拒绝与本教合作因而叛逃,现在又潜来此地与本教作对,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太爷不知道你这杂种,到底在哭叫些甚么。”王二爷轻拂着分水刀说:“太爷知道的是,太爷要在这里收买路钱剥猪猡。”
“你是谁?”
“大爷姓王,就是王太爷。你……”
护法突然疾冲而上,一剑吐出。
王二爷虎跳闪避,闪在一侧。
“慢来慢来!”王二爷怪叫:“相好的,太爷不想一刀劈了你,砍碎了你这身衣裤或者沾了血,那就值不了几个钱啦!你还是乖乖脱下来好些,太爷不希望平白损失到手的钱财……哎唷!这是甚么?呃……”
是甚么?是袖口喷出来的一团毒烟雾。护法重施故技,志在必得。
王二爷仰面便倒,被毒雾弄翻了。
护法狞笑一声,大踏步上前,伸手抓人。
一声刀啸,刀光一闪。
“哎唷……”护法摔倒在地,双脚齐膝而折。
王二爷人刀一体,滚进了丈余,一蹦而起。
“天亲的!你这混蛋杂种。”他扭头跳脚咒骂,背部暴露在法主四个人面前:“太爷叫你不要动剑,乖乖把衣裤脱下来,你瞧!我这条快到手的裤子完蛋了!天杀的!我的裤子……”
第二名护法悄然扑上,一闪即至,人到剑亦出鞘,锋尖指向王二爷的后心,一击使中。
可是,王二爷向前一仆,剑仍向前进,竟然落空了。
而王二爷的刀,却同时反手向后送出。
“嗯……”第二名护法身形一抖,小腹撞上了刀尖,刀尖人体贯背透出半尺。
王二爷扭身转体而起。一脚将中刀的护法踢飞,分水刀离体,尸体以雷霆万钧之感,向法主三个人砸去……
法主三个人吃了一惊,两面一分急闪。
这瞬间,打击有如迅雷疾风光临。_,王二爷人刀一体闪电似的扑去向右闪的第三名护法,刀气拼杀有如虎啸龙吟。
从后面现身的赵四爷,扑上第四名向左闪的护法背部一铜成尺已先一刹那敲破了对方的后脑。
而且,堵住了法主的退路,保护住堆放在一起的五名俘虏。
法主是向右上方跃起的,人尚未落地,侧闪的第三名护法已被王二爷劈翻了,大骇之下,前空翻折向前飞,化不可能为可能,远出三丈外飘降,轻功之佳,无与伦比。
“现在,一比一。”王二爷扬刀逼进:“王二爷给你一次公平决斗的机会。”
法主心中一寒。斗志迅速沉落,四名护法全部是一照面使死了,怎不心寒?
“你……你你……”法主悚然问。
“四海报应神。我王二爷王兆祥。”王二爷豪情万丈扬声说:“王二爷替你招魂!你们武昌来的人,赶不及到沣州替李大义送葬,半途伙同水妖这股湖匪,仗地利的确把咱们报应神整得吃了不少苦头。现在,轮到你们焦头烂额了,报成临头,挺剑上。”
赵四爷举步上前,伸手拦住了王二爷。
“二哥,妖道是我的。”赵四爷说:“我对妖术有深切的了解,我要他神形俱灭。我,赵四太爷赵群玉,阁下亮名号,以便光明正大决斗。”
“贫……贫道……”
“你,弥勒教武昌总坛祖师堂法坛护法法主,太上真仙道真。”赵四爷沉声说:“快!
自报名号表现你的勇气。“
“你……你知道……”
“我是神,真神,当然知道。你是受过李教主符录,获得真传的心腹爪牙,真才实学,并不比大少主差得多。可是,你表现得要实令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