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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我很快回来。”天闲不由明心再说什么,举步而出,不过眨眼工夫,就已经消失在花明心的视线中。
如此匆匆别过明心花语等人,倒也不是天闲所期望的,只是花明心的话似乎触动了天闲心中的某根弦,使天闲产生很不安的感觉。
他需要一个人好好静一静,仔细想来,自己从哪里来的竟然一无所知,无奈看看天上。满天的繁星,依旧闪烁,哪里才是属于自己的家,天闲迷惑了。
高悬在北方的北斗七星只剩下三颗孤零零地挂在天际,而曾经最明亮的北极星则显得有些暗淡,失去了主神的北极星需要很长的时间来恢复元气。星帝,你为什么没有将事情交代清楚。无意识地抚摩着怀里的那盏七星灯,天闲感到很是无奈。
谁来给他答案呢?
不知不觉间,天闲已经来到曾经多次造访的地方。
三座圣殿中的三件魔器都已经不在了,只剩下结界还孤零零地矗立在那里。
不经意地穿过那些禁锢着无数死灵的白圈,天闲有些恍惚地朝着中央走去。
忽然间天闲觉得有点不对,那些死灵呢?
周围那些被禁锢在这里的死灵居然都消失不见了,连地上原本少的可怜的骨灰也找不到,天闲不信邪地抹抹眼睛,打开星神之眼。还是没有,一个也没有。
怎么会这样?
“不好!。”天闲想到水傲等人的死灵,急忙向里冲去。
沾染了人类之心的天闲首先想到的就是水傲,跌跌撞撞地冲到密穴的入口处。
天闲总算能松一口气,虽然水傲的死灵已经有些暗淡,不过显然还在那儿。
“师父!”天闲冲水傲打着招呼。
前几次天闲都是从花彩衣所在的密穴入口出入的,所以这是水傲死后第一次相见。
水傲有些疑惑地张望四周,最后目光停在天闲身上,揉揉眼睛,然后指着自己的鼻子道,“叫我?”
“扑!”天闲被水傲痴傻的表情逗乐了。
天闲这一笑,水傲也知道自己确实没弄错,天闲是在叫他。
“徒弟啊,你怎么才来。你知道,师父被人困在这很辛苦的。”水傲开始吐苦水。
“辛苦什么?你已经死了。哪还知道苦?”天闲见水傲没事,又开始没大没小起来。
“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水傲连声骂道:“兔崽子,你小子一见面就咒我。”
“我有吗?”见到水傲使天闲暂时忘记对自己身世的疑惑。
水傲待他确实如同亲生,有这样一个父亲倒也不错,天闲想着。
“小子,我知道你花花肠子多,快想办法放我出去。”水傲哀求道,并做出一副苦瓜脸想博取同情。
“哦!”天闲不知道又想起什么,眼珠一转,又道:“师父,彩衣姨和凤叔也被困在这呢,你要见吗?”
“好啊,那你快点啊。”水傲急道。
“好,你等着。”天闲一拉水傲,硬将水傲从困了他许久的结界中给拖了出来。
不等水傲说话,拉着水傲就走。
如此就将三人都聚集到一起。
水傲见到凤守恒和花彩衣,免不了要寒暄一番。
“师父,你们谁先来?”天闲问道。
“笨,当时是你师父我!”水傲嚷嚷着道。
天闲的方法不知道有没有危险,当然是他这当师父的来实验了。
天闲等的就是这句话:“好,先别动。”说完天闲让水傲出列,拿出俄塞里斯的良知沙漏,对着水傲比了比,这才开口念道:“执掌人类良知的神明,以我天闲之明,召唤你的沙砾,颠倒短暂的时空,请弥补我心中的遗憾。”说完天闲将已经浮在水傲面前的良知沙漏给颠倒过来。
随着沙漏的颠倒,无数晶莹的闪烁着各种光彩的细沙在透明的沙漏中慢慢朝下撒落,而同时,四周空气中也有一些类似的沙砾受到它的吸引,慢慢飘荡,聚集,向着水傲的灵体飞去,慢慢附着在水傲的灵体表面。
水傲的身体慢慢清晰,开始逐渐勾勒出大体的形态,随着空气中沙砾越聚越多,水傲的身体开始有着真实感。
随着沙漏中最后的一粒细沙滚落,水傲复活了,满头的白发因为兴奋显得须发蓬张,因为勤于锻练,身上的肌肉一点没有老人该有的松弛,一块块突现出来,充满着无穷的生机,一些狰狞的伤口则在他的身体上宣告着水傲一生的功绩。
水傲睁开双眼,很久没有被肉身束缚的灵体使得他有点不习惯。
“彩衣和守恒呢?”水傲发觉眼前不见了花彩衣和凤守恒。
恢复身体后,水傲的灵体之眼也被肉眼凡胎所取代,当然就看不到还是灵体的花彩衣伉俪。
“师父,我发觉你身材还不错呢。”天闲看的清楚。
凤守恒是无所谓,那边花彩衣的灵体已经胀红了一张脸,恨不得找条缝钻下去。
“我说彩衣和守恒呢?”水傲没听出天闲的意思。
“师父,冷吗?”天闲好笑地问道。
“冷?有什么冷的?”水傲还不是普通的糊涂。
“你自己看看身上。”天闲努努嘴。
水傲疑惑地在自己身上打量:“我很好啊!”
“师父,通常人眼是看不到灵体的,但是灵体却能清楚地看到人类,因为你现在变回普通人,所以就看不到还是灵体的凤叔和彩衣姨。”天闲不紧不慢地道。
“那……”水傲先没反应过来,等天闲那明显缪笑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视时,他终于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混小子,出你师父我的丑。”水傲说着手忙脚乱地用双手遮住下体,眼睛四处乱飘,想找到花彩衣的位置。
凤守恒看到也就罢了,被花彩衣看到可就难看了。
“哈哈,哈哈。”难得看到水傲这么狼狈,天闲哈哈大笑起来。
“混小子,快去给师父找身衣服。”水傲气急败坏地骂道。
“叫什么叫?”天闲眼一翻。
水傲这会还真不敢翻脸:“好徒弟,乖徒弟,师父年纪大了,这样容易着凉,劳驾,拜托,给师父找身衣裳吧。”
“着凉?某人可是敢在南极裸泳的。”天闲打趣地说着,不过说归说,他反手朝外面虚空一抓,手上就多一大把树叶。
接着,天闲的两手在身前来回穿梭,不一会就有了一条树叶缝制的短裤。
“拿,一时找不到,你先将就着吧。”天闲把树叶裤丢给水傲。
“这?”水傲面有难色。
“不想要,好,拿过来。”天闲作势要抢。
“好好,总比没有强。”水傲嘀咕着穿上。
还好,短裤还算结实。
看着水傲这类似原始人的装扮,天闲才满意地点点头。
来的时候想事情,把这碴儿给忘了,现在只好委屈点师父了。凤叔也好说,就是彩衣姨好像不大方便呢。
想归想,手上可不能慢,天闲又将凤守恒的灵体还原成肉身,套上一条和水傲一样的树叶装。
凤守恒的身上就没有水傲那么多的伤疤了,显得很光滑,看得水傲啧啧称奇,一个劲在凤守恒身上摸来摸去,“哎,我说师弟啊。我记得你以前比我好不到哪去的,怎么现在身上的伤疤变那么少了?”
搞的凤守恒尴尬不已,半天才挤出话来:“这个,那个,彩衣她不喜欢我身上那么多……所以我就找天闲……那个用玉髓……”
“哦……”水傲和天闲一同点头。
“哦什么哦?”凤守恒恼羞成怒。
“还不快动手,怎么说我也是你岳父,那是你丈母娘。”
“急什么?我这可是为你好。丈母娘大人可是徐娘虽老,风韵尤存,即使你不介意曝光,我可不想造成不好的影响。”天闲理直气壮地道。
灵体因为死亡时的记忆,可以保留生前的形态,包括衣服,但重塑肉身时就不能保持这样的形态了,不然那衣服会变成表皮而永远无法脱落。
拿水傲开开涮无所谓,要是花彩衣也出这种糗,天闲不见得会怕,但明心和花语肯定会劈了他。
“这……”凤守恒想想也是,不由为难起来。
“没关系的。天闲,你动手吧。”花彩衣虽然开始还有点害羞,这会儿已经平静下来,很坦然地对天闲道。
“不行,这个绝对不行,语姐还好办,明心姐太难伺候。”天闲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嗯。”天闲又开始东张西望起来,想找点能遮羞的东西,让花彩衣穿树叶装都有点对不住丈母娘。
“有了。”天闲灵光一闪。
就当是一事两便吧,天闲弹个响指。
首先启动良知沙漏,开始的程序和刚才没什么区别,到当花彩衣的身体被勾勒出模糊形象时,天闲放开良知沙漏。
让良知的沙砾自行向花彩衣的灵体附着,天闲则飘浮起来。
天闲念道:“大地的众生,听我的倾诉。眼前的灵体曾孕育了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