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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她就和继母的孩子不和,因为继母的袒护,经常受欺负,而父亲又懦弱无能。这或者是娶了年轻太多女人做老婆的男人的通病,所以玉蟾基本没什么亲人。后来因为天闲的关系,认识了朱少峰。朱少峰倒是一直拿她当自己的亲侄女,才有机会重温亲情的可贵。
接着就是在精英学院的六七年里,五个小姐妹除了小公主柴文外,家庭都不是很美满。所以那间宿舍就是她们的家,而姐妹们就是最亲的家人。小佩和柴文都已经出了那样的事,小佩现在干脆下落不明,玉蟾怎么能够让谢雅再出意外呢?
“放心吧,一切有我。”读懂玉蟾的心情,天闲和声安慰道。
天闲知道,玉蟾对于没能帮的上忙的吴佩、柴文的事一直很自责,所以这次明知自己帮不上忙,她还是要跟来。
天闲深情地看着玉蟾,暗暗承诺,绝不会再让玉蟾带着遗憾回去。
“施主,这件事我们该如何应对呢?”空相不知趣地问话打破这一刻的平静。天闲显得有些不高兴,“这件事你们不便插手,一切我自有计较。没事你们先回去,不要乱跑,不然出事我照顾不过来。”明王五僧是这大日神社里最碍眼的人物,那光突突的脑袋在哪都够显眼,带着他们什么事都别做走。
“可是……”空相想要说话,天闲却拉了玉蟾掉头就朝里走。明王五僧可没天闲的胆子赶朝里闯,只能干瞪眼。
“你这样会不会有点过份?”转过拐角,玉蟾见明王五僧没跟上来,忽然良心发现地道。
“由他们去,难道让我带着五个和尚去‘闹’洞房?”天闲才不管那么多呢。
“闹洞房?”玉蟾奇道。
“对,‘闹’洞房。”天闲忽然笑得很恶劣。
“你笑的好可怕!”玉蟾打个冷战。
“有吗?”天闲忙否认,不然晚上玉蟾要跟去就不好玩了。
“你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玉蟾刨根问底地道,她可不能让天闲欺负谢雅。
“真的没有什么。”天闲肯定地道,玉蟾却偏是不信,弄得天闲就差赌咒发誓了。闹的正不可开交,却有人来替天闲解围,是个陌生的少女。
“玉蟾学姐。”
“你是?”看着眼前陌生的女孩,玉蟾疑惑地道。虽然说她不至于每个学妹都认识,但总该有点印象的,但眼前这个她可以肯定,从来没见过。一身笔挺的绿军装,肩章上两条黄线加两颗星,年纪轻轻职位倒是不低。
脸庞可能是因为经常暴晒吧,肤色虽然比不上男性军人,但作为女人来说,也算够黑的了,五官都很精致,是小巧玲珑的那种。
“学姐,你不认识我了?”对面的女孩子在手上比画一下。
“是你?”玉蟾认出来了。
眼前的少女是以前把柴文奉为大姐头的仇松的那个宝贝丫头,平日在学校她的头发一直换着七种闪,就没见过黑色,现在一时倒没认出来,乍看还真有几分军人的英姿。
“你参军了?”他乡遇故知,玉蟾也很高兴。
“我本来就是陆军部的啊。”仇小姐道。
“哦。”玉蟾这才想起,精英学院确实有部份属于专职培育军队的高级军官的,只是对于柴文带的那些“三k党”玉蟾一向是不大去了解罢了,所以才想不起来。
“你就是那个七色头。”天闲才没好话说呢。
“七色头?”轮到仇大小姐发呆了。
“对,上回就是你带人替柴文出头的。”天闲点着头道。
“是你!”仇大小姐没来由的脸上一红,“那时候我还小,不懂事,你不会这么计仇吧?”
“我才懒得和你这黄毛丫头计较。七色头,你来干嘛的?”天闲记性好而已,倒不是计仇。
“不要叫七色头,好难听的。”仇小姐苦着脸。
“七色头蛮好听啊。”天闲说的理所当然,对于名字这东西,他一向就没什么概念。
“我现在叫仇莹。”仇小姐道。
“仇莹?随便了。七色头,你还没说你来干嘛的呢?”天闲念了一遍,却还是按自己的习惯问道。他一向就不会因为不相干的人而改变什么。
“我……”仇莹快抓狂了。
虽然她年纪不是很大,但怎么也是个少校了。要是身边还有勤务兵跟着,她以后的脸往哪搁。
更重要的是,她是少数知道天闲身上还有个中将军衔的人之一,想冲天闲摆官威都摆不起来。
“七色头,你怎么了?我问你话呢。”天闲看仇莹只是瞪他却不回答催促道。
仇莹泄了口气,她知道,再这么下去,天闲还是会继续问的。看远处自己带的勤务兵已经过来了,可不能让她听到。
“我是替父亲来参加殿下的婚礼的。”仇莹鼓着腮帮子闷声道。
“哦,来的好快啊。”看来和自己想的不一样,那就算了,天闲也懒得再纠缠。
“少校,您怎么跑这来了?”远出挤过来一个年轻人。
“范朝阳!”看来这世界真小呢。
“哦,是你们啊,好久不见了。”范朝阳还是那么腼腆,看来岁月倒没能改变他。可是天闲对这范朝阳的感觉却不是很好,连天闲自己也说不出原因来。
“嗯,你怎么还是那么容易脸红啊?”天闲直接问道。
“我,没有啊。”想是自己发觉这是掩耳盗铃的答案,改口道:“我不大习惯。这里是女宾部,可是少校一定要我住在这,怪别扭的。”
“别扭?你的责任是什么?不该跟着我吗?”仇莹刚才被天闲气出来一肚子气自然地就冲着范朝阳开了过去。
“我!”仇莹刚一开口,范朝阳就被堵的说不出话来了。
“七色头,不要欺负老实人。”天闲看不过去。
“七色头?”范朝阳没反映过来,不过老实人倒不一定笨,看着仇莹那憋气的样子,很快就明白天闲说的是谁了,脸也就胀的更红了。
“你敢笑出来我回去就关你的禁闭。”仇莹恶狠狠地道。
“你们见过我大姐吗?”仇莹知道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她肯定讨不了好,随口问起柴文来。
“哦,蛮好,柴文现在带小孩呢。”天闲道。
“带小孩?”仇莹又呆住了。
柴文一直就是她的偶像,特别是柴文的身手,以前她那几下子在教官面前一向是不堪一击的。可是经柴文的长期的训练后,她在新兵营时居然把教官给揍一顿,从那以后她在新兵营的地位就直线攀升,现在才能升得比朱丝还高。
“让大姐来军队吧,她的身手太可惜了。”
“可惜?有什么可惜的。武乃止戈,不明白这一点的人,在武学的追求上是很难进步的,更不用说经术入道,再由武道而上窥天道了。”天闲随口道。
这些道理对他来说都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道理,但却对周围的人造成不小的震撼。
首先就是仇莹,如今的仇莹再不是天真幼稚的少女,经过长期的军队生活,她懂了很多以前在学校不明白的道理。天闲的话让她觉得捕捉到一点什么,但真要去深究又一无所获,而另一个则是旁边一个做瀛洲古装打扮的少女。
这里的人大多都是分成一堆一堆的,只有这女子独自一人,甚至她所过之处,那些女人都有意无意地让开路。
少女的长相本该是十分文弱的那种,可是一双眉毛却浓的像男性,而且紧帖在眼眶上,变的有几分霸道了。
“啪,啪。难得在这俗地也能有这样的高人。”那女子拍着手靠过来。
“你是?”天闲可不认得她是老几。
“妾身村正菊叶。”那有些凶恶的女子道。
“村正菊叶?不认得!”天闲还是没听说过,村正就听说过,妖刀村正还是很有名的,刀里的所谓邪魔其实就是一个低级的契约者。
“原来是村正小姐,幸会!”仇莹可没天闲那么孤陋寡闻,村正报出身份,她连忙拉了拉天闲的衣袖。
“仇姑娘何必客气,更不用做那些小动作,妾身也不过仗着祖先的余荫才有这点成就。”村正菊叶很平静地道。
“刚才听先生的话,当是武道高人,菊叶自不量力想向先生讨教一二,不知先生何时有时间?”村正菊叶转对天闲道。
“我不认识你,没空陪你玩。”天闲不客气地道。这村正菊叶根本就是个武痴,女人尚武到她这个阶段实在罕见。天闲可没兴趣和这种不像女人的女人纠缠,而且对于陌生人,天闲的态度一向是冷漠加冷漠的。
“难道先生不过只是纸上谈兵,还是东方武学早已没落,又或者东方武学根本就是个天大的谎言。”
天闲总算知道那些女人为何躲着她了,这女人太咄咄逼人,万事不留人余地。言为心声,观其言则其剑道也必凶辣,看那眉心血光直冲天庭,恐怕死在她手上的人已经不止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