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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悌诶曾诅咒过这个命运。
『但是,师父已经满足地开始了新的旅程。』
古拉乌鲁将拉古鲁德的死形容为踏上了新的旅程,这让悌诶的心情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宽慰。
『他这么做说不定是拯救了世界。』
『拉古鲁德大师是为了庇护我才死的!』
悌诶抗议他这种说法。
『向我这种……我这种……』
『你是伊路阿迪鲁陛下的魂之双生子。』
古拉乌鲁用坚定的目光看着悌诶的眼睛。
『这双眼睛毫无疑问的就是世界之相!』
悌诶无法忍受这样的目光,垂下了眼眸。无法忍受的不止是古拉乌鲁的视线,也许……还有自己的使命。
『努力变强吧,忒巴悌诶。』
古拉乌鲁抬起悌诶的下颚,让他仰起脸。
『你是拉古鲁德大师用生命守护的人。』
『不能在这里久留。』
古拉乌鲁抱起拉古鲁德的遗体,走前对他们三人说『巴鲁顿的手下还会再来袭击。』
他劝伯斯他们先躲到扎鲁伏特那里去,扎鲁伏特的话,一定会不遗余力地保护他们。总是对扎鲁伏特元帅的好意有些拘谨的伯斯,这次欣然接受了这个建议。
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悌诶。失去了拉古鲁德,悌诶的心就像失去了双亲的孩子般迷失了方向。
古拉乌鲁带走了拉古鲁德,雨又下了起来冲刷着寂寥的大地。
Ⅶ
已经过了雨季,这段时间却总是在下雨。今天的阿度利艾市也沉浸在细雨中。
王宫、港口、神殿。所有的一切都接受雨水的洗礼。再这样下去,不仅捕鱼量会大大减少,连人们的日常生活也会受到影响。
街上静悄悄的。
『雨还在下啊~』拉克西望着敞开的窗口,『身体都快发霉了。』
『你可以去找曼莉德练练剑。』深知她好动的性格,伯斯笑着建议:『对面的那个肯定也在为身体迟钝而发愁呢。』
对拉克西来说,这倒是个不坏的主意。
听了古拉乌鲁的建议,伯斯带着悌诶和拉克西投奔扎鲁伏特元帅,元帅当然是欣然接受了他们。
每个人都有一间单独的房间,不过大家平常都聚在客厅里。除了悌诶……
悌诶总是一个人呆在元帅的小神殿——座落在庭院深处的马蹄形白色大理石建筑里。神殿虽小却非常的雅致。那里是悌诶冥想的地方。
这座神殿,是扎鲁伏特在长子战死后为他那建造的。
『忒巴悌诶殿下,你在这里吗?』
有人出声将悌诶从冥想的深渊中唤回,不回头也知道声音的主人。
『是,扎鲁伏特大人。』
不久,扎鲁伏特屈身走近神殿,神蓼的天井只有一百八十公分左右。
看见悌诶在石地上盘腿坐着,扎鲁伏特也在他身边弯腰坐下来。
『总是在这里找到你啊。』
『是的,我是想让情绪稳定下来。』
『让情绪稳定下来?』
扎鲁伏特不太明白他的话的意思。
『之前都没什么机会跟你聊天。』
扎鲁伏特下定决心开口『我有话想跟你说。』
『跟……我吗?』
『是啊。』他沉默了片刻,又继续说『在你离开阿度利艾之前。』
悌诶曾告诉过他,自己最近将要离开阿度利艾去阿斯特?凯德,扎鲁伏特表示愿意为他提供船只。刚才秘书来报告,船只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港。接下来就要看悌诶的意愿了。
『是过去的事。』扎鲁伏特开始叙述『我曾经一度因触及了先王尼莫斯阿迪鲁七世的逆鳞遭到殴打。』
『……那是唯一的一次。』
扎鲁伏特相当于尼莫斯阿迪鲁王的表弟,而且是年纪相近。他的母亲是尼莫斯阿迪鲁父亲的妹妹,因此,扎鲁伏特也拥有王家的血统。
就算是臣下,尼莫斯阿迪鲁对扎鲁伏特多少也有所顾忌,对他出手可以说是相当异常的事了,更何况还是在公共场合。
『也许是我太自作聪明了,向陛下谏言,但是我实在是忍无可忍!』
扎鲁伏特是个忠于王与国家的军人,即使谏言,也不会做出违反命令的举动。
『因为王他……』
扎鲁伏特实在难以启齿,他垂下目光,沉思了片刻继续说。
『因为王侮辱了阿维鲁?瑞切尔殿下的遗体。』
『阿维鲁?瑞切尔……父亲?!』
在迪姆共和国灭亡的前一天,悌诶的父亲——共和国次席指挥官阿维鲁?瑞切尔在城外的战斗壮烈牺牲。而他的遗体受到了尼莫斯阿迪鲁各种侮辱,身体被分尸,头颅和四肢被示众。这已经不是震吓迪姆人那么简单了。
瑞切尔是尼莫斯阿迪鲁恨之入骨的情敌。这个拥有无上美貌的男人,粉碎了他一个作为大国国王的自尊心。
王家出生的尼莫斯阿迪鲁,从不认为自己在容貌上逊色于他人。他品貌堂堂,除了政治婚姻之外,后宫妃子们也是佳丽成群。遗传因子优秀是理所当然的。
但瑞切尔不同。身为迪姆共和国评议会议长阿维鲁?巴莰之子,在评议会也拥有一席之地。就算父亲是议长,评议会议员是通过公众选举的,能够当选次席指挥官可见他本人也拥有相当的人望。当尼莫斯阿迪鲁第一次见到他时,凝视眼前的美貌呆然地说不出话来。
当他回过神进,发现自己因太过探出身子几乎要从凳子上滑下来。他觉得羞耻,感到愤怒,这个美男子夺走了他的爱人,让自己蒙羞。
实际上,在尼莫斯阿迪鲁向茜蕾娜求婚前,阿维鲁?瑞切尔与卡塞斯的王子茜蕾娜已经有婚约在先了。
瑞切尔是作为迪姆共和国使者,来参加革命阿度利艾王的婚礼。这是尼莫斯阿迪鲁的要求。他无论如何都想见见自己的情敌。迎娶了与茜蕾娜十分相似的伊丽丽亚公主,就是想给瑞切尔还以颜色。暗地里,也是向瑞切尔表明自己还没有放弃茜蕾娜。
但是这个时候,尼莫斯阿迪鲁有的不是优越感,而是耻辱!
即使对尼莫斯阿迪鲁的意图有某种程度上的察知,年轻的瑞切尔,对第一次出任这种大国的使节依然显得那么的沉着冷静。他清澈的瞳孔中没有任何不安的神色……
瑞切尔的瞳孔,是淡淡的紫堇略带些灰色的极品之色。在阳光的照耀下,紫色显得更加的夺目。这种色素被他的儿子悌诶的左眼继承了下来。
尼莫斯阿迪鲁有种强烈的失败感,虽然是他自作自受,但是此后他开始强烈地憎恨瑞切尔。不过,这说不定是类似于憧憬或者爱恋的感情。但是,他绝对不会承认!作为王、作为男人的自尊,他拒绝承认这一点。
数年后,阿度利艾的军队包围了迪姆。
作为阿度利艾王国,其目的不用说是在于想独占从玛利奥湖到塔非的海上贸易。但是说当中没有混杂阿度利艾王的私怨,恐怕没人相信。
以卡塞斯为首的各国虽然结成了同盟、跟迪姆共同奋战,但是卡塞斯现在也已经沦陷。其他国家有些脱离了同盟,有些已经灭亡。
不能期待援军的到来。更何况迪姆军是从首战开始转战各个战场至今,现在剩下的,除了幸存下来的,就是从新召入伍的人,几乎所所有的战斗力都召集起来。有老人,也有少年兵。还有女人混在当中。
是战斗到死、还是在都市陷落的时候被杀,或者沦为奴隶被拍卖……所有的市民都知道,除些之外他们已经别无选择。
瑞切尔此时也筋疲力尽,从卡塞斯战线战斗到现在,他已满身创痍。尽管如此,他不是竭力站在队伍的最前沿。他知道阿度利艾王恨他,知道阿度利艾王国对迪姆共和国决不特赦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瑞切尔多次要求父亲和议会将自己放逐。被迪姆放逐后,他打算去阿度利艾赴死。将自己交给阿度利艾王随便他如何处置。这样的话,阿度利艾也许会对迪姆手下留情,那时候可以有条件地提出降伏,说不定还有议和的可能性。但是,议会没有采纳瑞切尔的意见,瑞切尔没有过错,法律上没有将无罪的人定罪的条文。他的建议被迪姆市议会驳回。
迪姆是真正的法制国家。也是保有共和制体制的最后的国家。
瑞切尔和茜蕾娜都是没有任何罪过的人,他们是在双亲的允许下,国家的承认下举行正式的婚礼。阿度利艾王是在婚约几乎已经达成时横插进来,这一点,卡塞斯和迪姆的国民都非常清楚。就算茜蕾娜与瑞切尔分手、成为了阿度利艾的王妃,恐怕了不会改变阿度利艾对玛利奥湖窥视的野心。只是因为,玛利奥湖和玛利奥?瑞特河周边资源丰富。利用湖和河水的交易繁盛。可以积蓄莫大的财富。
受到南部大国——太阳帝国北进的威胁,阿度利艾急需巩固自己的地位。这个交易权和得到的收益,对为战斗经费的调集头痛不已的阿度利艾来说,这块土地相当有魅力。
虽然太阳帝国现在不会立刻进攻,但是,十年后,二十年后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