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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儿和珍儿以及几位丫鬟各自松了口气,纷纷朝这对新人看过来,不知道新王妃和睿王接下来会有什么吩咐呢。
凤云汐抬眼睫道:“你们都下去吧,有需要伺候再叫你们。”
她们看了睿王一眼,才怯怯地恭身退了出去。七道纱帘一一落下,宛大的新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凤云汐走到梳妆台,将沉重的凤冠拿下,边梳理着头发边说道:“今晚是我们新婚夜,希望你能遵守我们婚前的协议。”
拓跋尧坐在床上,扬了扬眉,“协议?什么协议?”他的声音低沉,清冷,听不出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凤云汐手一顿,皱了皱眉,侧头看他道:“你想抵赖?”
她婚前曾跟他协议过,他心有所属,而她是迫于无奈才嫁他,所以成亲后两人相敬如宾,在没有她的同意下,不能跟她行房,但一定要给她妻子的待遇,等一年后两人和离,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当时他也说好的,怎么现在的反应仿佛没这回事?
“没有啊。”拓跋尧摊了摊手,道:“你的协议里提了几点,你是指两个相敬如宾?还是指没有你的同意下不能跟你行事?还是给你妻子的待遇,抑或一年后两人和离?而我只说了一个‘好’,意思是只答应你一点,就是给你妻子的待遇。”
听后,凤云汐的瞳孔开始收缩,眼中不悦之色一闪而过,他分明就是在狡辩,她可以肯定,当时她提出协议时,他故意回答“好”,就是想让她跳进这个坑里。
果然卑鄙!
姓拓跋的除了拓跋蔺外,其他人都是卑鄙无耻!这就是她对这个国家皇室的评价。如果不是顾及到亲人的安危,打死她也不会跟这个皇室里的人有一点关系。
“我不管,我的协议里没有标明有几点,你的‘好’就是答应了全部。”既然他耍赖,那她也可以。
“既然这样,那好吧。”拓跋尧看了她一眼,站起来道:“今夜本王就不碰你,时候不早了,你早点安寝吧,我就不多留了。”
凤云汐心中一喜,就在他打开房门准备迈出去时,她似想到什么,忽然道:“王爷——”
拓跋尧回眸,看她眼眸轻转,一脸思虑,半晌后犹豫着开口说道:“大婚之夜,你不能离开新房,若新郎夜晚不宿在新房里,此事传入旁人耳中,会如何看待我,王爷可曾想过?”
拓跋尧一怔,轻眯着眼睛,缓缓道:“你想留我?”
第099回:夜会情人,遇袭失踪
凤云汐不答,动手梳了个简单的发髻,并不簪钗环,只用红绸绑住。拓跋尧盯着她,在门旁站了许久,直到一个管事打扮的男子走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他皱了皱眉,朝她望了一眼,才迈步而去。
管事好奇地看了放下梳子的凤云汐一眼,转身跟着拓跋尧离开。房门未关,东风吹进来,纱帘四下飞舞。
如果她没有听错,刚刚凝神静听时,她好像听到管事说‘凤姑娘来了’,由于他说话的声音小,她听得模糊。
凤姑娘是谁?在这个皇朝里,姓凤的姑娘跟拓跋尧有关系就只有嫁了人的凤晓云。
难道是凤晓云来了?为何在她新婚的时候前来?她就不怕被人发现么?还是专程来破坏她的新婚夜?若凤晓云还在乎拓跋尧的话,有可能会这样做。
有意思!
没有多想,她走出房里,关上门就跟着随他们尾后。她不敢跟得太近,好在沿路上并没看见有丫鬟仆人,可能都招去了前厅招呼客人,只是拐了一个弯,却失去了他的踪影。
咦!他怎么不见了呢?
她绕手摸了摸下巴,突然跃脚尖一点,轻轻跃上屋顶,微眯起眼眸,借着屋檐下朦胧的灯笼光影,往四周环顾了一遍,果然见到拓跋尧的身影进入了一栋楼阁里,而那名管事就守在门外。她回到地面,往那楼阁靠近,看到楼阁二楼有灯光,于是跃上二楼,还没有站稳,听到屋内传来耳语声。
“尧,若不是这样,你会和人家见面吗?”女人娇柔酥软的声音,在深夜里显得格外诱人。“一直以来,你都拒绝人家的邀请,见你一面比见登天还难。”
“由你选择嫁给太子那天起,我和你便已没有见面的必要,你此次前来,就不怕被人发现,你梦寐以求的荣华富贵将会破灭。”男子声音低沉而清冷,似有几分沙哑的慵懒,又带有几分皇者的傲色。
凤云汐一听,便认出里面的是她的姐姐和她的丈夫。
选在这个敏感的时间来见情郎,果然是凤晓云的作风,不用猜,她也知道凤晓云为啥而来,从小她就这样,只要她拥有的东西,凤晓云从不会正面跟她争,她最擅长的就是在背后搞破坏。
她蹑手蹑脚的挪到窗边,用唾液戳破窗纸,眯起眼睛往里偷窥。
只见室内两人亲密搂抱在一起,虽然拓跋尧两手垂在侧边,但他没有推开她,两人之间已违背了礼教,要知道,他们都是有家室的人,怎能这样对她呢?就算这个婚姻没有爱情,最起码要给她一个尊重吧?
“你应该知道那不是我的意愿,全都是爹和大哥的愿意,原本皇上想让三妹嫁过去的,可爹和大哥舍不得让她当侧妃,才让改由我去参加太子选妃。”凤晓云双手搂抱住拓跋尧的颈项,抬起头楚楚可怜的望着他道:“尧,我们不能在一起,全都是因为三妹,如果不是她当初在太子选妃时装病,我也不会代替她前去。”
室外的凤云汐听着,不敢为自己叫屈了,什么她装病,明明是凤晓云自己想参加太子选妃,才对她下药的,她只不过是将计就计,借由她来摆脱选妃,比起拓跋尧,她更不想嫁给太子,那个男人害死了炎妃然,这辈子跟他势不两立。
而此刻,没想到凤晓云为摆脱当初贪慕虚荣的心,竟然又想过错栽赃到她头上。
“那又怎样?”拓跋尧将她的手拿下,轻轻推开她,和她保持一步距离,冷声道:“你现在的身份是太子良娣,无论如何,你深夜来来访就是不对。”
“我来这里还不是因为你,自骊山那次见过面,你一直都在回避我。”凤晓云上前拉着他的手道:“尧,你怎能跟凤云汐成亲,我们不能在一起都是因为她,你怎能娶她为妻?”
在骊山回来后,受了风寒,一直在休养中,再加上后来太子让董若涵进府,太子那些妾室开始不安分,太子妃正失宠中,她得趁此机会想法讨太子的欢心,谁知这时候皇上给睿王和凤云汐赐婚,她是赐婚后三天才知道,可之后一直都联络不到拓跋尧,再者,太子妃被圈禁,府里大小事务都由她管理着,根本没时间想其他的,直到今天,她以参加妹妹的婚礼为由,混进后院。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拓跋尧甩开她的手,转身背着她道:“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也改变不了,你现在跟她已成亲了,她现在是你的妻子,但是,虽然我们不能在一起,可我无法将你忘记,也无法看着你被人陷害。”
拓跋尧轻轻转身,“陷害?”
“没错,这也是我冒险前来的原因。”凤晓云点头道:“雍亲王在婚后的第二天便前往沪州城,八皇子知道后,便和太子合谋打算除去他,他们会借助张怀德之手,若皇上追查的话,便将责任推给你,这不是陷害吗?”
“你是怎么知道?”
“自然是他们的谈话给我偷听到了,他们打算利用江湖杀手,现在可能已准备动手了,若成功的话,皇上肯定会追究,到时你也会被牵连进去,若不成功,你和雍亲王也会因此反目成仇。”
窗外的凤云汐听了凤晓云的话,不禁为拓跋蔺的处境担忧,万一那些杀手得逞了怎么办呢?尽管知道拓跋蔺的武功不弱,可太子既请江湖杀手,这些杀手绝非泛泛之辈。
此刻,她已无心再偷听下去,脑里想着她要怎么做才能帮拓跋蔺,凤晓云说那些杀手可能已准备动手了,这里离沪州城即使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也要两天才能到达。
离开前,她往里看了一眼,在她刚才走神的时候,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凤晓云此刻又投入了拓跋尧的怀里,而那男人以手掌轻轻拍抚着凤晓云的肩背,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不知道怎的,胸口突然冒起一股莫名怒气,他们太过分了,不过同时也庆幸没有对这婚姻抱希望,不然,以后受伤的必然是她。
……
“其实以杨小姐这么好的家庭背景,怎么会没有人喜欢呢?平时和杨大人来往的朋友当中,肯定大都是非富则贵的人,难道杨大人没有在这里面考虑吗?”
炎妃然想套杨九妹的话很容易,她先是将话题引导杨九妹感兴趣的事,然后再不着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