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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不禁一阵唏嘘,适才众人都见识了李建成收拾秦琼的那几招,却没想到他与这黑面汉子才过了不到三十招就主动认输。此时在众人眼中,那黑面汉子已经成了深不可测的人物。
那尉迟恭竟也算半个老实人,对李建成一抱拳道:“这位兄弟连打两场,确实是恭胜之不武。”说罢又看向李世民:“恭平生最敬佩英雄,今日见这二位公子都是人物,心中雀跃,不知可否与这位小兄弟也讨教几招?”
风里希算是明白了,男人打架不需要理由:看你不顺眼可以是个借口,看你太顺眼了也可以是个借口,总之老子就是想和你打。
李世民与尉迟恭的打斗大大满足了晋阳人民对武力的崇拜,等风里希反应过来的时候,半个晋阳城的人都挤到了这条街上,一时间街边酒楼的楼板都快被踩塌了,街角还有许多抻着脖子也只能远远看见台子的,只能听着隔十步出现一个的传信员解说擂台上的战况。
风里希甚至还看见几个画师在这么拥挤的人群中搭起了简易桌椅,忙不迭地用颜料记录这盛况。
李建成默默退下擂台,朝着风里希走来,行止间仍是一派潇洒从容,丝毫没有失败后的哀怨。风里希看了看此刻萎靡在一角的红脸大汉秦琼,不禁对李建成多了几分敬佩。
他站到风里希身旁,随着她的目光抬头看向擂台上打得难解难分的两人,请罪道:“建成让先生失望了。”
风里希摇头:“打架这事,本就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如今上去,定然还不如你。”
李建成见识过风里希的功夫,此刻只当她在谦虚,“我们兄弟几个的功夫都是先生教的,今日若是先生上去,只怕是百个尉迟恭也不够。”
风里希心道当日本宫用神力揍你们,当然打得过,现在她就是心中想出手,这个身体却也还要慢上一招不止,只怕拳还没出已经被人打下台了。
她也不解释,只是道:“尉迟恭这名字,听着倒耳熟。”
李建成微微点头:“尉迟恭字敬德,乃是刘武周手下一员猛将。”
风里希“啊”了一声:“还真是说曹操,曹操的手下就到。”复又奇道:“他胆子也真大,跟了刘武周,还敢跑到你们晋阳来挑事。“
李建成道:“此人虽纯朴忠厚,却自视甚高,况且此行定是有备而来,怕是他武周派来刺探晋阳虚实的。“
他语气本是轻松,说话间却瞥见风里希纱帽上别了一物,不禁一时语滞,只愣愣盯着她的纱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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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里希看擂台看得正入神,只当李建成在思量怎么对付刘武周,过了半晌才发现他目光胶在自己头顶,伸手一摸,却从纱帽上摸下一朵红纱绸纺的石榴花。
五月初五女儿节,在这一天,家家户户都要给自己家的女孩戴石榴花。
风里希“哎?”了一声,不解道:“这花是什么时候戴上的?我竟顶着这么红艳艳一朵花看了许久热闹。”
李建民不答,只目光深沉地看向台上,许久不语。
…………………………………………………………………………………………………………………………………………………………………………………………………………………………………………………………………………………………………………………………………………………………………………………………………………………………………事实证明,风里希命中与女儿节犯冲,上一次被毁了一身神力囚禁妖界,这一次身上没有神力可毁,就直接被唐国公李渊派来的官兵抓进了李府。
此时风里希被几人按跪在堂上,自她双膝着地起外面便雷雨大作,亏着郡守府造得还算结实,不然早就被得千树万树梨花开了。
李渊坐在上首,他身旁立着双眼红肿的万姨娘,便是当日与李世民月下私会的那个。
堂下一溜还站着李建成、李元吉、李元景等兄弟,只不见了李智云。另一侧坐了几稍年长的,其中一个便是前几日还关在大牢里的刘文静。
女人哭有三种,有声有泪的是为哭,有泪无声是为泣,有声无泪是为号。万姨娘眼下就是号,号得风里希都快元神出窍了,才听李渊沉声道:“风里先生?或是风里姑娘?”
风里希抬头道:“妾身风里希,当日扮作男身化名风里,实有苦衷,望国公大人谅解。”
她这话一出,堂上众人除了李渊与李建民,都是一惊,李元景年纪小,结结巴巴道:“先生竟真。。。真的是个女的!”
李渊叹了一口气道:“当年京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李府里藏了一位文武皆顶尖儿的能人。多少权贵子弟以能入我李家学堂习文练武为荣。不想这般人物,竟是女儿身。”
风里希心道您老人家难道大半夜的将我抓来就是为了感叹我的不男不女?这也太兴师动众了。不想李渊刚感叹完,忽然将茶盏重重掼在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风里希,厉道:“我李渊自认待你不薄,你如何要害我儿子!”
说罢忽然拿起茶盏砸向李建成,只听离得近的李元吉一声惊叫,李建成额上就流下血来,只听李渊指着李建成道:“还有你这逆子,给我跪下!你的亲弟弟被妖多少年掳了,你不但不想着为你弟弟报仇,竟还瞒着我将这妖女藏匿起来!你当为父是瞎的么?”
李建成闻言双膝跪倒,头一次没有掏出帕子擦血迹,而是重重给李渊磕了三个头,才朗声道:“父亲听孩儿一句,孩儿愿用性命担保,风里先生决不是害死智云的凶手。”
第二十四章 欲以变数换定数
当年在李家学堂众多学生中,最沉稳内敛的要数大公子李建成,最胆小怕事的要数排在李元吉之下的老五李智云。而如今风里希被押跪在堂上,看着李建成磕头磕出一脸血来,听闻智云被人掳走害死,只能感叹世事无常。
李渊见从来行止从容的大儿子竟然为了风里希在众兄弟家臣面前作低伏小,不禁心中更怒,他一甩袖子,训道:“无知竖子,这妖人众目睽睽之下掳走智云,几百双眼睛看着,你拿什么和为父保证?”
李建成直了身子,“这几年来在学堂,风里先生才智本事我等有目共睹,想必父亲大人也有所耳闻。假若先生真想掳走智云,如何需要在数百兵士众目睽睽下行事。建成以为,此事其中定有蹊跷,恐有奸人扮作先生嫁祸。”
李渊还没说话,他身边的万姨娘却怒了:“她那一双金眼睛,全天下都找不见第二双。按大公子说的,脸能易容,难道眼睛也能作假不成?”
风里希听了这许久,总算明白李建成为何不让自己出院子了,只怕那万两白银本就是李渊缉拿自己的赏金。她想了一会问道:“适才国公说妾身害死了智云,不知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万姨娘“哼”了一声,道:“你不要装傻,可不是你和那阴世师勾结,将我儿掳到长安加以杀害。”
风里希被她说得头疼,只怪今晚戏台上人太多,这哪里又冒出个阴世师来。她不禁反问:“智云不过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我为何要加害于他?那阴世师又为何要害他?你们一口一个智云死了,可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们可亲眼见到智云的尸体了?”
她这么说,堂上众人脸上也有些愣怔,那万姨娘听闻又号了起来,边号边骂道:“智云,我可怜的儿,连死都不得个全尸!还有你那狠心的先生,枉你平日里对她十二万分尊敬。。。”
最后还是堂上年纪最小的元景答道:“京里传来的消息。。。我五哥他。。。被阴世师那老贼活活烧死了。”
风里希听了这话,心中便明白了几分,她抬头看看掩面哭泣的万姨娘,心道这可真是一箭双雕之计,眼下死无对证,这黑锅她算是背定了。
李渊咳了一声,行至风里希面前,居高临下道:“老夫也敬佩风里先生一身学识,然杀子之仇不共戴天,先生既然不能给老夫一个解释,也休怪老夫不讲情面。”说罢唤道:“来人—”
风里希知道他这是要下杀手了,然她根本就没做这件事,自己都和自己解释不清,又怎么给李渊解释。再说今日这本就是有人下了个套给自己,她再解释也没用,只得道:“公国要妾身解释?如果妾身说智云根本就没有死,国公可信?”
她这话一说,众人都愣了一下,最后李渊道:“智云何处?”
风里希心道她如何知道智云何处,只得摇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
李渊本还有一丝希望,如今被她这样一说,只当风里希拿他开心,不禁更怒,一挥手招了几个健壮侍卫,“杀。”
侍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