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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实践总结。”
赵顶天道,“周大哥说的极是,近日我常在想,这书上把打仗写得这么透彻了,为什么两军交锋,总有人会赢,有人会输,想来那输的不是不懂兵法。而是在运用中出现失误所致。”
周复兴道,“你能说出这番话,证明你确实有用心在读。除了这兵法,你还读过什么书么?”
赵顶天挠挠头道,“再没什么了。”
周复兴站起身道,“你对我出几招试试看。”
赵顶天知道他要试自己功夫,点头行了个礼,又说了一声,“周大哥小心!”方才出招。头三招用的是吴不胜教他的,后面用的是他爹和朱景先教他的一些功夫。
可不管他怎么出招,连周复兴衣角都沾不到。他鼻尖微微沁出了汗,但也不甚着急,顺着自己的套路尽展所长,周复兴让他打完一圈方才停下道,“可以了,也算不错了。”他想了想道,“这样,从今晚开始,一更天你到我住的地方找我,不准敲门,自己想法子进来。不能让人发现。你能做到么?”
赵顶天用力点头道,“我一定来!”
周复兴道,“你来前准备一篇功课,把你学的兵法从头给我讲一遍,不准带书,也不准写了稿纸拿来。若是你兵法讲得好,我再教你些攻伐之术。”
赵顶天大喜,便要跪下拜师。
周复兴却拦着他道,“我在这晋都也不知能呆多久,教你也不知能有多少时日,不能受你的大礼。你还是叫我一声周大哥吧。”
赵顶天还是执意给他磕了一个头才罢。
周复兴道,“顶天,你跟小六是怎么认得的,又是怎么来的这里,能跟我说说么?”
赵顶天应了,一五一十把他如何与安宁相遇,如何遇上朱景先,又一起来晋都的情况说了一遍。
周复兴听完,疑窦丛生,这也未免太巧合了吧?赵顶天能碰上安宁,倒是可信的,他本就无家可归了,送安宁来晋都一是义气,二来也没什么羁绊。可朱景先不一样,若说他们遇上也是巧合,但后来送她来晋都却是刻意为之的。就算他当时遇上时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但他根本没必要耽搁那么长时间,亲自护送着他俩来晋都。他不是那么悠闲的公子哥。再说,安宁当时小产,那样子定是狼狈得很,也没什么能打动并吸引人的地方。周复兴想起那日相会的情形,朱景先对安宁的呵护备至,明眼人都不难看出来。他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对她如此之好呢?
周复兴问道,“你大哥呢?他现在人在哪里?”
赵顶天道,“应该在铺子里。周大哥,你要去么?我带你去!”
周复兴道,“不用了,我自己去,你在家温书。”他转身欲走,忽又回头道,“你有空去瞧瞧你六姐。”
赵顶天的眼神一下黯了,“不是我不去,是大哥,他不让我去。”
“这是为何?”周复兴怔道。
赵顶天道,“昨晚那二殿下来了,他瞧见我们似乎很不高兴。大哥便不要我过去了,怕人误会,给六姐添麻烦。”
周复兴一时会意,怪不得安宁神情异样。多半与此有关,他又问道,“那你们怎么不跟她解释一下?”
赵顶天低头道,“大哥不让多说,怕六姐为难。”
周复兴叹息了一声,出了朱府,自往朱家店铺而去。路过安宁所居的小院,本想进去打个招呼,却也觉得不妥,转身离开了。跟秦远做了三年兄弟,多少也了解了一些他的脾气。秦远表面上对什么似乎都懒洋洋、满不在乎,其实他对自己喜欢的东西却最是在意。周复兴细一琢磨,便领会到朱景先的良苦用尽了。这人真是什么都替安宁想到了,他宁愿让安宁误解,乃至怨恨他,也不愿意让安宁对他心生牵挂,而让秦远误会,影响他们夫妻感情。
刚到“花衣裳”的门口,里面忽急冲冲跑出来一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眼看就要撞到,周复兴忙侧身避开,那公子哥瞪了他一眼,慌慌忙忙的走了。
周复兴没有计较,请伙计帮忙通传,想拜访朱大少爷。不一时,伙计便领着他往铺子里走去。拐过一道弯,来到一个客厅,朱景先已经站在那里恭候了,他的脸色如常,只眼神中有些仍未消褪的寒意。
见了周复兴,朱景先命伙计上了茶,才微笑道,“周公子,你可是有话想问我?”
周复兴点头笑道,“朱公子果然快人快语,洞悉先机。”
朱景先叹道,“若我真的能洞悉先机,今日也不在这里,让你遇上了。”
周复兴愣道,“朱公子何出此言?”
朱景先道,“你去见过了六妹了?见过小弟没有?”
周复兴点点头,“都见过了,刚从贵府过来。”
朱景先道,“周公子多才多艺,小弟能拜你为师,实是他的幸运。”
周复兴道,“朱公子言重了。我只不过在晋都稍做盘桓,不日便将离去。但我在此一日,便教顶天一日。”
“那我先代小弟谢周公子费心了。”朱景先顿了顿又道,“你都听小弟说了吧?”
周复兴道,“是。所以心中有些疑惑,想来请教朱公子。”
朱景先道,“你也瞧出来了。”他忽叹了口气,“也许真是我做的太过了。”
周复兴道,“我相信公子对小六的一路照拂,绝对是出自挚诚,光风霁月。只是略有些不解……”
朱景先道,“不解我为何如此待她?”
周复兴道,“若说是萍水相逢,确实有些牵强。”
朱景先道,“我若说就是萍水相逢呢?”
周复兴想想道,“那我便如此信了。”
朱景先道,“谢谢公子成全。”
周复兴叹道,“但愿他也能明白。”便起身告辞了。
送走了周复兴,朱景先的轻轻的叹了口气,他,真的能明白么?他的心里又生出一层担忧,安宁还未入宫,怎就生起了波澜?他又暗自责怪自己,真不该那么用心打扮安宁的,也不知会给她惹出什么祸来?
*****
晋宫太子*中。
秦慕达诧异的望着傅子安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傅子安道,“真的,太子殿下,我今日亲眼见着那人了,他说那姑娘不日就要入晋宫了!”
秦慕达道,“他什么意思?”
傅子安道,“卑职也奇怪,可那人的样子不似在说谎。”
秦慕达道,“最近宫里要进人么?是宫女、歌伎还是什么?”他指着身边的太监道,“你快去查下,速速来报!”
养心殿。
“母后!”秦远已经跪了很久。
晋后皱着眉道,“哀家说过了,不行!”
秦远道,“母后!她千山万水好不容易才到了晋都,若是不让她入宫,让她去哪儿?她一个亲人也没有!”
晋后道,“你也知道这千山万水的,又走了这么些时,谁知道路上发生过什么?哀家不能让一个不清不楚的女人入宫。”
秦远道,“安宁她不是那种人!母后,”他突然想起道,“她有过身孕!”
“哦?”晋后眼中放出一丝光芒道,“那现在几个月了,是你的么?”
秦远道,“当然是我的!可惜路上艰辛,小产了。”
晋后愠怒道,“如此更不能让她入宫了!连皇家血脉都保不住,还要她做甚!”
秦远道,“母后,我们一定还会有孩子的!儿臣不能再让她一个人流落在外了。母后,我求求您,儿臣以后一定呆在宫里,什么都听您的吩咐,只求您让她进来吧!”
晋后把手中的奏折往桌上重重一拍道,“你瞧你现在成何体统?为了一个女子,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秦远一咬牙道,“母后,若是您坚持不让她入宫,那么求母后把儿臣也逐出宫去吧!”
晋后道,“你敢威胁母后?”
秦远道,“儿臣不敢,但是母后,若是安宁在外面,儿臣在这宫内必不得心安,少不得成日想心思出宫,倒更惹母后烦恼。”
晋后道,“你倒是试试看?母后便打断你的两条腿,看你还跑!”
秦远道,“那儿臣必自刎于母后面前!”
晋后气得脸色发白道,“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没有哀家的命令,谁也不许放他进来!”
殿外迅速冲进来一队侍卫,生生把秦远给拖出了大殿,却不敢伤他。领头侍卫面有难色道,“二殿下,您就别难为卑职们了。”
秦远气得直跺脚,在养心殿门口转了半天,忽然转身往另一处跑去。
太子*中。
“你说什么?没人进宫?到底查清楚没有?”秦慕达怒道。
那太监战战兢兢跪在地下道,“真是没有,奴才已经去各宫各房都问过了,没听说哪个地方要进人的。”
秦慕达上前踹了那太监一脚,“没用的东西!”正待发火,忽听殿门外传来秦远的叫声,“大哥,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