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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是这样看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逼人气势便侵袭而来,周围的肃杀之气几乎没埋没,那些争斗厮杀的声音,简直好像消失了一般。
惊恐的连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无法逃跑的境况下,凌若妃顾不得多想,心中默念自己擅长的咒文,同时抬起手,企图击退面前的敌人,为自己争取一点时间。
而就在这个想法冒出的同时,喉间突然一阵刺痛。
不知何时,男人手中的银枪,已经对准了她的颈间,只要她稍稍动弹,利刃便会立刻刺穿她的咽喉。
他出手的速度实在太快,凌若妃甚至没有看见他的动作,顿时呆呆愣在原地。
“哼连女人都可以上战场,阿里尔部落,真的没落到如此地步了么?”唇间吐出轻蔑的冷笑,男人收起银枪,牵紧缰绳,不屑的转过身去。
一双淡金色的眼眸从凌若妃的身上扫过,随后毫不留恋的离开。
被俘虏了
一双淡金色的眼眸从凌若妃的身上扫过,随后毫不留恋的离开。
不仅是眼睛,男人的头发也是耀眼的金色,凌若妃从来没有看见过那么纯粹的颜色,映照着阳光,明亮的连双眼都被刺痛。
可是男人的眼神又是那么的锐利和冷漠,溅在脸上与身上的,已经干涸发黑的血迹,无声的宣告着曾经发生过的惨烈。
仿佛是毫不在意凌若妃的存在,嘲讽之后,这个驾驭战马的男人重新冲进战场加入了厮杀的阵列,过不多久,已经显出优势的一方更加势如破竹,另一方轻易便败下阵来。
胜负已定,四周的杀戮终于渐渐停滞,最后只剩下威武的胜者,与垂头丧气的败者。
金发的男子指挥众人将战俘捆绑起来押走,凌若妃也没能逃过一劫。
士兵在她的双脚加上镣铐,捆住她的双手,手腕间拖出的绳索,连接着其他的战俘。
如同被猎杀的动物一般,一长串的俘虏行走在茫茫沙漠之中,身上和脸上沾满血污,凌若妃也行走在其中。头顶烈日,脚下是滚烫的砂子,迷路到这里的时候她碰掉了一只鞋子,赤裸的脚踩在砂子里,撩起一串串的水泡。
俘虏的行列中有人在咒骂,有人小声交谈着是准备逃跑还是投降,只有凌若妃一个人,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这个陌生而恐怖的世界,这样灼热恶劣的气候,对她来说简直是地狱,沙漠中,原本就相当娇弱的身体,迅速失去水分,嘴唇很快干裂出血,喉咙也痛的像是要烧起来。
“那个”她小声叫着走在自己前方的兵士,下唇立刻一阵刺痛,沙哑的声音没有办法喊的更加响亮,前方的人毫无回应。
脚下一个不稳,她重重的摔在地上,脸颊磕在滚烫的沙地上。原本前进的队伍立刻混乱起来,前后的俘虏出声咒骂,纷纷绕开她。
明明想站起来,身体却怎么也使不出力气,眼前模糊着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就像昏厥一般,凌若妃就这么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30更完)他们都是她杀的吗?
“水”她艰难的蠕动嘴唇,视线内只能看见几个模糊晃动的黑影,耳内嗡嗡作响,连周围的人在说些什么都听不见。
眼皮越来越重,四周也越来越暗,可是远处的地方,却好像透出一丝亮光,无声的呼唤着她。
身体不疲倦,也不疼痛,反而有一些舒服,仿佛陷在柔软的羽毛中,一动也不想动。
这就是死的感觉吗?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这样的意念,鲜明而强烈,挥之不去。
可明知如此,她却无力反抗,由着思绪渐渐沉沦,最后,终于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
什么也看不见了。
飘散的思绪中,她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虚无而缥缈,散发出死一般的沉寂。
渐渐的,她看见面前一望无垠的沙漠,那是她从未见过的,雪白的颜色。
冷风吹起细沙,卷起一阵阵朦胧的白雾,而遥远的天空尽头,正悬挂着一枚黑色的月亮。
黑月与白沙,勾勒出一幅诡奇而恐怖的画面,而黑月之下,一个人影静静的伫立着,冷风吹起凌乱的长发,苍凉而凄清。
那是她自己。
是她自己,站在这片地狱一般的白色沙漠中。
长而散乱的黑发飞舞在空中,依然秀丽的面容,却透出石化一般冰冷的神情,双眸漆黑而深邃,眸底映照出面前死气的画面。
僵硬的身影,破碎的战甲,已经布满裂痕的金属遮掩不住苍白的肌肤,只有手中的利剑,依然闪动着森冷的光芒。
尚未凝结的,暗红的血迹,沿着剑身缓缓流淌,凝聚在剑的顶端,无声的滴落。
随着风越来越大,雪白的砂子不断被卷起,原本平坦的沙面,渐渐露出人的躯体。
已经死亡的,数不清的,冰冷的躯体。
一瞬间,寂静的白色沙漠,透出怨恨与悲哀的气息。
他们都是她杀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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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30更结束,亲们,明天见!晚安!
神马部落首领?
思绪渐渐回复,伴随着剧烈的头痛,凌若妃艰难的清醒过来。
努力抬起沉重的眼皮,第一眼看见的,是墙上黯淡的火把。
她转了转头,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身体的一侧是冰冷的墙壁,另一侧,则是坚固的木头栅栏。
透过栅栏,她看见几个身穿盔甲的兵士正坐着聊天,而自己身旁,被栅栏隔开的地方,则是那些在战场上被俘虏的人。
周围一片阴暗,地面冰冷而潮湿,只胡乱铺垫着的几层稻草根本挡不住渗入骨髓的寒意。
这是地牢吗?她没有死?
身体依然疲倦不堪,却不像在沙漠里那样干涸,也许他们真的大发善心,救了她的命。
轻喘了一口气,她用双手支撑着身体,缓缓起身,茫然望着四周。
窄小的牢房中只有自己一个人,隔壁则是在战场上被俘虏的,同为囚犯的几个男人,战败者的样子狼狈而肮脏,几个人凑在一起,一边悄声说话,一边用好奇而警惕的眼神打量着她。
他们头发和眼睛的颜色都如同异族人,金色或者浅褐色,却没有那时在战场上,那个骑马男人凌厉而充满气势的神情。
面对男人们不礼貌的视线,凌若妃毫不犹豫的瞪回去,耳边传来的低低的说话声,带着异族语言微微的口音,语调也十分奇怪,凌若妃艰难的辨认他们说话的内容,知道他们是在谈论自己。
在一群金发碧眼,身材高大的人面前,有着黑色头发和眼睛,并且娇小瘦弱的自己,的确会招来别人好奇的眼光。
听到囚犯交谈的声音,守卫的士兵出声呵斥,牢房里立刻安静下来,囚犯们四散到角落,不敢再说话。
然而窥探着的视线,却依然若有若无的飘过来,凌若妃觉得有些厌恶,干脆转过头去,蜷缩到另一侧,不再理睬他们。
“这一回,又是我们塔其克部大获全胜啊。”过不多久,牢房外的看守中,有人出声说话。
“我们部落有首领在,又哪有不胜的道理?”另一人接上话头,满是得意的语气。
云蛮部落
“没错,塔其克部这些年将周围的大小部落统统吞并,照这样的势头,统一云蛮界,也是指日可待。”
“到那时,我们塔其克部就是云蛮界的皇族,塔其克部的族姓赫连氏,不就是贵族的姓氏了?”
“那时赫连钦首领自然也不是我们的首领,而是皇帝了!”
几个人说着便大笑起来,牢中有人愤恨咬牙,却不敢吭声。
赫连钦?
是那个骑马男子的名字吗?
凌若妃沉默的专心听着他们的谈话。
即使在背后议论,那些守卫也是语气尊敬,她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个强壮而威武的身影。
那个人,看起来的确和别人都不一样。
想知道更多的事,她竖起耳朵继续听,随着守卫聊天的兴致渐渐高涨,她的情绪却越来越低落。
这个被称作云蛮的世界,理所当然也是六界之一,然而与她的目的地沧澜界,却是大相径庭。
云蛮是一个极端原始的世界,云蛮之内,没有强大的统治者,也没有任何律法规则,云蛮人以部落的形式群居,拥戴部落之内最强的人为首领,过着自由而漂泊的生活。
云蛮界落后而野蛮,气候恶劣,资源稀少,终年被战乱和争斗包围,为了争夺更广阔的地盘和更丰富的资源,千百年来,云蛮的部落之间不断发生战争,强大的部落吞并弱小的部落,而胜利者之间又为了利益而发生内战,世世代代,从未曾停止。
六界之内,没有一个世界,比云蛮界更加混乱,更加血腥,这是凌若妃没有想到的事。
她害怕战争,讨厌暴力,却误入这个战火纷飞的世界,并且和所有的人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