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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云德静静地看着洛雪胭,“也是绝情谷谷主洛雪胭?”
洛雪胭仍是不置可否地看着他。“你为何要将朕掳来?”上官云德的瞳孔慢慢缩了起来,闪出冷酷的光芒。那自然而然散发出的傲视群雄的王者之气,令人无法直视。洛雪胭心中也不由得暗赞一声,若他不是那样对她,如果她先遇到的不是暗冥,而是他,也许她爱上的会是他。
“慢慢折磨你!”洛雪胭淡淡地说道,面上无波无澜,语气如话家常。
那语气及露在面具外的部分所泄露出来的神态与琴殇多么相似,接触越多,越觉得她象琴殇。上官云德冷冷地打量着洛雪胭。心中想着要如何脱身,而后再细查洛雪胭的来历。“我们有仇?”
洛雪胭并不接话,只是冷冷地吩咐着身后护卫,“来人,将他绑到树上,每日鞭笞一百。”说罢,转身坐到护卫给她准备好的椅子里,随手拈起孤叶给她准备好的小点心慢慢品尝起来。
上官云德想要夺路而逃,却因无力而被彪形大汉钳住,将他紧紧地绑到树上,“唰”地一声,将他身上上好的丝缎撕开,露出古铜色的健美胸膛。洛雪胭看到那完美的胸肌、腹肌,那虬劲有力的肌肉真美啊,宽肩蜂腰窄臀,完美的比例、匀称的四肢,如果以他为模型做个人体雕塑一定与米开朗琪罗的《大卫》相媲美。洛雪胭下意识地吞咽一下口中的唾液,双目紧紧地盯着上官云德的胸膛看。直到孤叶轻咳一声,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面具下的脸庞不由得红了一下。
那习惯性的吞咽动作落到上官云德的眼中,心中狂喜,那一定是琴殇。如果说这世上有一个女人敢那么赤裸裸地盯着男人看的,只有琴殇!银雪就是琴殇,洛雪胭也是琴殇,无论她如何掩饰,如何改变外貌,骨子里的东西却永远也无法改变。只是她为何会白了头发,为何会变成令天下人谈之色变的女魔头,金民淳将她拐走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身边那个如黑豹般的刚毅男人又是谁,看他的神情,亦是爱她入骨。
她恨他,他一直都知道。自他在草原上看到她坐在一群以游牧为生的月狼族人中,抱着那把奇特的乐器吉他边弹边唱,那歌声欢快、洒脱,那被毁的脸上挂着幸福甜美的笑,那月光洒在她的身上、她温柔的眼中,如同披上了一层圣洁的白纱。那时,他就不自禁地想要将她据为己有,同时还能威胁到暗冥。不错,是他在武林中散布谣言,说月狼一族怀有武林异宝,让武林中人疯狂去抢,他本意只是想趁乱将她抢回,押作人质,逼暗冥就范,将她变成自己后宫中的一员,并未想将庇护于她的月狼族人灭族。更令他没想到的是,与她相处越久就越被她深深吸引,那原本仅仅只是想占为己有、不过添加了一个收藏品把玩把玩的想法,却变成了想要好好呵护她、宠爱她,令她快乐、幸福的生活,想要令她爱上他。可她却始终将他拒之门外,终是引发了他的怒气,强硬地要了她,更没想到这竟会导致她的流产。这令他悔恨终生,夜夜被那悔恨噬咬着内心,那深深地思念更是令他心灰意冷、无心朝政。这才知自己早已不知何时深深爱上了她,从小被仇恨所占据的冷硬的心头一次有了洞,被温柔烧灼出来的洞,有了爱的痛。他在不知爱的时候,对她犯下了如此大的错,他不知该如何去弥补那被他伤得千疮百孔的心,去弥补他犯下的错,该如何求得她的原谅。在风云变幻多端的朝堂之上应付自如的他在爱情面前却迷失了方向,如同孩子般迷茫、惶恐。
一阵痛彻心扉的痛从胸膛上传来,打断了上官云德的思想,只见两个彪形大汉拿着沾了水的牛皮鞭子狠狠地抽打在他的胸膛上,霎时在古铜色的肌肤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上官云德咬紧了牙关,幽深的黑眸深深地凝望着洛雪胭。如果这能弥补他对洛雪胭犯下的错,他情愿被她打死,她对他的任何惩罚他都愿接受,只要能看到她还活着,这已足够。上官云德优美的唇角漾起温柔的笑,“琴殇,如果这能弥补一切,我情愿接受你对我的一切惩罚。”
洛雪胭楞了一秒,极短的一秒,却仍未逃过两双一直深深注视着她的黑眸。上官云德的心变得轻盈起来,不再感到那鞭子的沉痛。
孤叶的心却是渐渐沉落,琴殇?这上官云德为何喊雪儿为琴殇?如果雪儿是琴殇,那么是否就意味着他永远也无法得到她,只因天下人皆知她是越烨国君主虚位以待的皇后。暗冥为了她不惜散去众妃、顶撞父皇引发上官兵变,后又为了她废后;当得知上官云德侮辱了她,发了疯般进攻北森国,不惜亲身来刺杀他;当得知她的死讯时,竟一夜白发。眼前这个正在受刑的上官云德,从最初的敌对、反抗,到认为雪儿是琴殇后深情的注视,更是带着深深地思念,难道他也想跟他来抢雪儿?不,他不会让雪儿变成琴殇的,雪儿就是雪儿,是他一个人的雪儿,任何人也休想抢走她。也许她不会爱他,但能得到她的躯壳也好,他相信总有一天会得到她的心。
洛雪胭暗捺住内心的狂跳,想不明白上官云德从哪里认出她就是琴殇,“哼,你认错人了!你所说的那个琴殇听闻四年前早已跳崖而亡!”声音依旧清冷、凛冽。
皮鞭抽打在肌肤上的声音回荡在山谷,上官云德痛得说不出话来,却始终紧紧地盯着洛雪胭,脸上挂着温柔的笑。这令洛雪胭渐渐有些坐立不安,也无心再看上官云德受刑,转身回到铁皮车内。
上官云德随着洛雪胭的离去,再也支撑不住,痛昏过去。
第十七章 受刑
当上官云德再度醒来,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高不足一人,宽也不足一人的伸手不见五指的狭窄铁皮房内,这房子似乎还在行进。他想起洛雪胭乘坐的那个铁皮马车,难道他是在洛雪胭的马车里?他身上的血渍已干,一动就痛得浑身一哆嗦。他顾不得身上的痛疼,摸索着窗缝、门缝,他不指望她能让他有多舒服的待遇,他只求能让他时时看到她就好。可良久,都没有找到一个能透光的地方,这令他丧气地坐了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上官云德听到外面人声嘈杂起来,似是到了一个集市。一会儿,感到马车停了下来,紧接着紧闭的门被打开,一道剌眼的光芒晃花了他的眼。上官云德被人粗暴地拉下马车,并将一件粗布衣服扔在他的身上。
上官云德抬眼望去,看到洛雪胭又恢复了银雪的模样,只是为了掩饰那雪白的银发而戴了一顶宽沿帽,那个如黑豹般的男子孤叶紧紧地护在洛雪胭的身边,如鹰隼般的利眸正充满戒备地看着他。
上官云德披上那件粗布衣服,将身躯挺得如同标枪,现在他虽然由于被下了软筋散浑身无力,可在气势上他不能输给孤叶。
洛雪胭清冷地看他一眼,转身进了面前的酒楼,登上二楼临窗坐下。孤叶紧紧地护卫着洛雪胭,不让上官云德有靠近她的机会。上官云德在洛雪胭随从的挟持下紧跟其后来到二楼,坐在与洛雪胭相对的另一张桌前,面对着洛雪胭。
孤叶为洛雪胭点好几个她平常爱吃的菜,并小心地拿出银针试过毒后才放心地让洛雪胭食用。洛雪胭吩咐给上官云德点了一碗阳春面,在端给上官云德前先端到她的面前,并吩咐小二从厨房拿来盐、糖、胡椒、大料等各种调料来,众人看着她,不知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只见洛雪胭优雅地拿起盐挖了一大勺洒进那面里,又拿起糖洒进一大勺,在众人嘡目结舌的注视下,又将胡椒、花椒等凡是能放入的佐料分别放入一大勺,直到本清清爽爽的汤变成浑浊不辩颜色才满意地点点头,让人给上官云德端了去。上官云德看着这加足了料的阳春面,本饿得咕咕叫的肚子再也没了胃口。
洛雪胭看着上官云德那沉下来的脸面,冷冷吩咐道,“来人,撬开他的嘴,给他灌下去!”
上官云德张大了眼睛瞪着洛雪胭,看到她仇恨的目光,苦笑一下,想起他问她为何要将他掳来,她曾明确说过要慢慢折磨他,看来她是不放过任何机会的折磨他。于是,也不等有人撬开他的嘴,就自觉得端起那碗面闷头吃了起来。
片刻,店小二将他们所要的饭菜逐一送了上来。那小二在将菜逐一摆好后,不小心将茶水洒在了洛雪胭的袖子上,被孤叶凛冽的眼神一晃,吓得急忙向洛雪胭赔罪。洛雪胭淡淡地看了一眼,伸手将那茶水轻轻掸去,淡淡地吩咐着身后站立的彪形大汉,“杀了吧。”语间淡得如同轻风拂过,如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