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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碗分量可是很足的。要搁在平时,夏至或许还会嫌弃碗大,端着个大碗,却是吃一点饭,但是今天她恨不得碗在大一点。
那客人本来见店小二磨磨叽叽的心理就十分不高兴,要不是最近一段时间他长期在外面跑,身上的银钱都花个七八了,走到关庙镇肚子实在饿了,最后的一点银钱付了刚刚的饭钱,他才不会和店小二磨叽呢,直接让店小二打包一份饭菜给夏至就得了。
看着夏至宝贝的端着那碗饭,那位客人倒是没什么感觉,毕竟他长年在外面,见过的可怜人多着呢,夏至这样的更是不在其数,他只是觉着夏至长有些熟悉,只是他不记得自己在哪里见过,不过他也没多想,只以为可能以前夏至向他乞讨过,所以他才稍微有些映像的。
等夏至抱着饭菜风一样的跑了,他也就转身离开了,他得去关庙镇的分店领点银钱,才好上路。
这位客人不是别人,正是林云雷的人,他本名丁一,还有个兄弟叫丁二,两兄弟一直从娘娘镇,分头向都城而来,就是为了一路沿线查找夏至的消息,他觉得夏至熟悉,不是因为别的原因,正是因为怀里揣着的夏至的画像,只是夏至现在整个人瘦了很多,又长了个子,再加上这年代的画像都有些抽象,令他一直没往夏至身上想。
等到他回了林云雷在关庙镇的分店,听着下面的人的汇报,突然就想到夏至那张脏兮兮的脸,在拿出怀里的画像一对比,那张脏兮兮的脸型可不就是图像上的一模一样吗,他立马拔腿又往饭馆跑去,抓住店小二问他有没有见夏至往哪里走了。
可惜那时街上的人本来就是不多,根本没有人见到夏至,再加上天慢慢黑了,他只能先回去,不过他回去也没有休息,而是直接写了一封信,发给了林云雷,这也是为什么林云雷在处置了田山一家的第二天收到一封说是见到一个小乞丐疑是夏至的信。
且不说丁一打算如何组织人找夏至。夏至见二狗子别扭的扭头,不理她,直接将手上端着的碗放在了地上,将之前用来烧水的碗拿了过来,用筷子将碗里的米饭和咸萝卜拨了一点出来到缺口碗里,准备留着给自己吃,而她端回来的那碗饭却是被她塞给了二狗子。
这回二狗子倒是没有和夏至瞪眼,夏至也没有时间和他瞪眼,奔波了一下午,中午那点汤饭她早就消化完了,现在是又累又饿,这饭被她捂着回来,现在还不是特别凉,趁着还热乎的时候,赶紧吃了才是正经事情。
二狗子看了看吃的香甜的夏至,又看了看被夏至放在面前的碗筷,心理也不知道是什么想法,只见他在夏至快吃完的时候,拿起筷子,端起碗,迅速的狼吞虎咽起来,甚至因为吃的急了,还噎住了好几次。
夏至吃完饭,扭头见二狗子正吃的香,便出门用雪将自己用的碗洗了洗,盛了点雪水,用火石点着了之前的火堆,烧起热水了。她倒是没有洗漱自己的打算,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越邋遢越安全,她烧水一是天黑了,需要用火取暖,另一方面就是她渴了,从中午吃了汤饭到现在,她还没喝过一口水。
吃饱喝足,夏至也没再管二狗子,抱了些草铺在地上,又抱了些草盖在身上,直接躺在那里睡觉了,她本就有病,身体经过这一段时间折腾,瘦肉无力,出去跑了一下午,在加上回来之前的担惊受怕和精疲力尽,她早已经支持不住了。
夏至这一觉又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不过这次不用睁开眼,她就闻到了空气中香喷喷的饭香,挣扎着坐起来后,手里就被塞了一碗饭,里面的饭菜,比昨天讨回来的可好多了,虽然没有时令蔬菜,却也不是咸菜了,而且油水也大了不少。
夏至冲二狗子笑笑,爬起来用雪水漱了漱口,揉了揉手,就端着饭碗蹲在墙角大口的吃了起来。
第一百七十六章 人贩子
吃饱之后,夏至又烧了点水,分着和二狗子喝了一点。
“谢谢你的饭,你叫什么名字?”既然给她分了饭,夏至知道这是他在向她表达善意,虽然二狗子依旧别扭的不和她说话,但是他不说话不代表夏至不说啊。搁在今天中午之前也许夏至不会开口,现在情况却完全不一样了。
对于夏至的问话,二狗子显然并不想搭理她,自顾自的在火堆前忙活。吃饱喝足了,火也必须灭了。虽然他在下雪前捡了不少的干柴火,但是也经不住这样一天到晚的烧。之前因为夏至发烧生病,二狗子才任由火堆一天烧到晚上,一夜烧到亮的,平时他自己才舍不得这样呢。下雪天想捡些能用的木柴回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二狗子手上的工作不停,脑子里闪现一堆东西,至于夏至的话,他自动过滤当做没听见。
“你叫什么名字?”夏至见二狗子不理她,又低声问了一遍。夏至心里存了要和二狗子和平相处的想法,首先当然要问出来对方的名字喽,不然以后可还怎么交流。
夏至想的好,耐不住人家不买账,二狗子依旧埋头做自己的事情。夏至见他蹲在那里,两只手分别拿着一根细木棍将大火烧剩下的木灰往中间堆,夏至怎么看他都有些无事找事干的样子。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不会没用名字吧!”夏至见二狗子一直别扭别不理她,实在没办法,高呵一声。用上了激将法。
“谁没有名字了。我叫……你才没有名字呢!”二狗子显然炸毛了。其实他是相当喜欢夏至的,也高兴夏至能够问他的名字,只是他从年少就很少和人相处,不知道如何和夏至交流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他心里有些自卑,对于官庙镇的人叫他二狗子,他也隐约觉得不是什么好称呼,只是他从小无父无母。又没读过书,连个名字都没有,当初听到镇里面的人叫他二狗子,他心里还特别高兴,高兴自己终于有名字了,只是等到他慢慢长大才知道,他们并不是好心给他起名字,而是看不起他,说他只能和狗一样。
所以夏至问他名字的时候,他十分纠结。不知道要不要说。如今被夏至这么一激,差点说漏嘴了。
“我叫田夏至。那你的名字呢?”休息充足,又吃饱喝住,夏至坐在铺满草的地上,突然像个顽皮的小孩一样,不依不饶的追问起二狗子的名字。
其实夏至多多少少能够理解二狗子,她在现代时从小生活在大山里,上大学以后,看着身边活的潇洒滋润的室友,心里难免有些自卑,只是那时候她心里有个田奶奶,田奶奶是她幸福活下去的动力,自卑并不是她生活的主导。后来在城市里生活时间长了,那点自卑也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夏至可以明显看到出来,二狗子不愿意说出自己的名字,但是他不愿意说出来,她偏偏要让他说出来,也许这只是一件小事,但是有可能影响他的将来,为这夏至不惜将自己的全名说出来。要知道这对还未脱离虎口的夏至来说,还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我叫,我叫……”二狗子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没把名字说出来。两只手更是不停的在摆弄地上的灰了。
“叫叫什么叫!你不会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吧!”夏至显然被二狗子那扭扭捏捏的样子惹炸毛了,第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第二句更是直接讥讽的问道。
二狗子没想到夏至会突然的吼了这么一下,明显被夏至吓到了,然后听到夏至后面的话,不满意的眼睛一瞪,然后弱弱的说了三个字。
“二狗子”
“什么,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夏至掏了掏耳朵,就是不愿意放过二狗子。
明明都听见了,却偏偏装作没听见,还要问他,二狗子顿时激起了一肚子的气,生气的大声吼道,“二狗子”
“知道了,不就是‘二狗子’吗,那么大声干嘛,耳朵都震聋!”夏至撇撇嘴,又掏掏耳朵,似乎对二狗子的行为很不满意。
二狗子见夏至那个样子,心里激起一肚子的火气却无处发,不过他见夏至听了他的名字,并没有鄙夷的神色,心里不由得又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还有些高兴。
只是他别扭惯了,说完了自己的名字后,也不再管夏至了,直接又靠回墙角,一大早就出去找吃的了,他现在可是累的很呢,好好休息休息,晚饭还没解决呢。
夏至见二狗子又‘闭目养神’了,自出去了不说,不过临出门前,却是说了一句,
“我的名字,在这里叫叫可以,出去以后千万别和人说,不然你我的小命可就没了!”
夏至故意将话说的十分严重,深怕二狗子不知道轻重,将她的名字说了出去。只是夏至不知道等她出了门以后,二狗子睁开眼,看着她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