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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再次被冻醒,时间已经从早晨进入了傍晚,好在雪下的并不是很大,而且还是断断续续的,因此夏至醒来的时候身上只落了薄薄的一层雪。夏至因为在外面冻了一整天,身上反而没有那么燥热了,夏至想伸手摸摸额头还热不热,只是她发觉自己的手被冻得完全没感觉了。夏至在身上来后搓了一下,才好一点,只是想来身上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下夏至的身体倒是彻底的不热了,可她整个人得状况却是更加糟糕了,整个人病怏怏的,头晕的厉害不说,还咳嗽了起来,身上似乎有千斤重,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夏至心知这不是个好征兆,但是现在的她也毫无办法,只能先这么挨着。夏至想着现在的情况必须补充体力,吃点东西才行,吃了饭才有力气离开这里。要不然不被冻死也会被饿死的。
夏至默默的从怀中掏出客栈管事塞给她的饭团。饭团只有成人拳头大小,刚从怀里拿出来的时候,夏至觉着比她的手可热乎多了,但是北风一吹,夏至又觉得饭团变得冰冷冰冷的。怕饭团最后变成冰饭团,夏至三下五除二大口吃了起来,边吃还边想,现在要是能有口热乎乎的汤就好了。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这就是夏至当前的真实写照。等夏至将一个饭团吃完后,她就住了嘴。虽然客栈管事给了她好几个饭团,夏至依旧不敢多吃,现在情况不明,再加上她生病,说不定吃了上顿就没有下顿了,还是省着一点的好。
吃完饭夏至也没有觉得好多少,她只觉的如果不是有饱腹感,她都以为自己吃下的是冰块,因为那冰寒似乎要把她的五脏六腑都冰封住了,让夏至忍不住的要抽搐。
不过夏至一边咬牙忍住身体因为寒冷做出来的自然反应,一边扶着墙慢慢站了起来,她必须离开这里,这个巷子是个死巷,根本没有行人通过,她相信白天的时候要是她被冻死在这里,恐怕都没人知道,所以她必须离开。
离开巷子的夏至,首先想到的是回到客栈,乘着天黑或许她还有机会摸进去。不过等夏至慢腾腾的挪回客栈的时候,那里的大门已经关上了,夏至围着客栈转了一圈,也没找到能够进入客栈的地方,哪怕连个狗洞都没有。
进入客栈无望,夏至显得有些失落和迷茫,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她并不敢乱跑,就怕会遇上甲十或者是甲十的同伙。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清冷的月光照在雪地上泛起一片银光,让夏至忍不住的缩了缩脖子,拉了拉身上穿的棉袄。忍着身上的疲惫和病疼,夏至又一步一步的挪动,既然客栈进不去,她就得去找个能过夜的地方,她需要休息,高烧和寒冷让她整个人都疲惫不堪,头脑里轰隆隆作响。
夏至就这么一直走一直走,直走到她觉得自己都要再次晕过去的时候,她终于看到了希望,那是位于关庙镇北区最靠后的一间屋子,那里世间废墟,看起来有好多年住人了,歪歪扭扭的立在那里,看样子随时都要倒下去的样子。
夏至实在没有办法了,她的身体越来越重,之前因为在外面冻了一天,退下去的高烧居然又烧了起来,而且这次来势凶猛,夏至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煮熟的螃蟹,烧得她横冲直撞的进了屋子,就又一次晕了过去。
第一百七十四章 叫花子
夏至再次醒过来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微微的火光,那红彤彤的火苗照的她浑身暖洋洋的,说不出来的舒服。等夏至稍稍清醒了一点,感觉额头上有微微的凉意传来,不过好像被她的体温同化了,丝丝凉意加加上微微的温暖,既矛盾有舒适。
夏至挪了挪身子,让自己从平躺到侧翻,整个人面对着火堆,伸手摸了摸因为她的动作要滑下来的东西,触手的却是湿了水的布条,心想着也不知道是哪位好心人,不仅帮她点了火堆取暖,还用湿布条帮她降温。
“你醒了?身上还烧吗?”突兀的声音打破了夏至的思绪。
夏至扭头往发声处看去,衣衫褴褛,满脸黑灰,乱糟糟的鸡窝头因为长时间没洗,即使在这黑夜的微弱火苗下都油光发亮,这活脱脱叫花子形象啊。这下可好了她这伪叫花子碰上了真家伙了。夏至听他的声音大约有十五六岁的样子,应该是为少年,此时正处在变声期,声音有些难听。夏至看过去的时候,少年也正眯着眼睛看着她。
“是你救了我?”夏至有些警惕的看着少年乞丐,听见人声她本想迅速坐起来的,但是她此时有病在身,发烧了大半夜,全身无力,根本坐不起来,只能徒劳无功的折腾几下,又躺了下去,开口询问。因为发烧,夏至的声音有些低沉暗哑。
“我可没救你,是你的饭团救了你,既然你醒了。那我去睡觉了!”说完也不等夏至说话。兀自扭头将身上的草盖的厚了一些。靠在墙上睡了起来。
夏至听他如此说,摸摸怀里的饭团,果然少了一个,想来这少年说话的意思是他吃了她的饭团,所以他才帮她的,而且照顾她到现在。不过这少年看来也不是歹人,在夏至昏迷的情况下,他要是偷偷的吃了夏至的饭团。再不管她的死活,夏至也是没办法的。
这少年不仅没有不管她,还十分细心地照顾了她一番,最重要的是还给夏至留下了两个饭团,想来这少年并不是什么坏人。莫名的夏至就对那少年乞丐十分的相信,相信他不会伤害她。
其实夏至那里知道,那少年名叫二狗子,从小无父无母,一直就在关庙镇行乞,曾经为了吃饱肚子偷了不少的东西。有一次被人捉住后打的半死,从那以后街上的人看到他就喊打喊杀的。即使是其他乞丐都欺负他,那时他年龄小,身上从来都是新伤加旧伤,直到他慢慢长到后,别人才不敢欺负他,但是他独来独往惯了,并不喜与人相处,也不善与人相处,所以对夏至说话才如此别扭。
当时夏至感觉自己意识越来越模糊了,眼看着要昏倒的时候,拼着一股子心气,硬是撞开了破屋的大门,晕倒在屋子里。夏至一个大力冲了进去,就不醒人事了,想来夏至当时根本不知道那破屋的门是被人从里面关上的。而此时二狗子就躲在屋子里睡觉呢,他正想骂是谁不长眼打扰他睡觉,却见夏至噗通一声到了下去,怀里还掉了个东西出来。
长年行乞和来自别人得欺压,让他的性子十分凉薄,他爬起来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检查夏至怎么了,而是抓起夏至掉下的东西,摸到手里,才知道居然是饭团,正好因为今天下雪,他没有找到东西吃,只能躲在这里睡觉,以抵挡饥饿。
此时见了饭团,便不管不顾的吃了起来,一个饭团显然不够他吃,但好歹也有个五层饱了,他知道夏至怀里既然有一个饭团,说不准就会有第二个饭团。不过他并没有上前查看,只是将夏至扶好躺倒,然后又用火石点了火堆,从身上撕了一块布跑到门外用雪水打湿了,敷在夏至的额头上,然后就眯着眼睛靠在了墙角。等比条的温度圣上来,他就又跑出去打湿,如此反复,直到夏至刚刚醒过来。
吃了一个饭团,他做了这些已经够了,也算是偿还了夏至的恩情了,至于夏至能不能活下来,那就全靠她自己,并不是他能够佐佑的。
夏至见二狗子不理,也不出声,她实在没有多少的力气去说话,还是省点精力的好。她感觉自己身上的烧好像退了,但是还是全身无力,头脑还是昏沉沉的,之前强撑着,想了一些事情,现在又开始笨重的抬不起来了。
在密闭的空间里,有一个二狗子躺在那里睡觉,还有暖洋洋的火苗照耀,再加上自己退了烧,夏至只觉得全身放松安心了许多,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自然醒,夏至再次醒来过来的时候,破屋的门已经被打开了,二狗子正在她面前的火堆上忙活,二狗子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木头架子和铁丝,居然用三根木棍做支架,吊起了一个破碗,碗里面烧的居然是水。
见夏至醒了,二狗子什么话也没说,又躲到墙角去了,今天他又没找到吃的,只能烧些水来充饥,烧水的时候,他本想着只管自己的,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在自己喝饱了水后,又烧了一碗。这不,水还没烧开,夏至就醒了,二狗子别扭的什么话也没说,径直躺在墙角装睡。
“那个,我这里还有饭团,你要不要吃点?”夏至开口问道。她见二狗子瘦的像是一根棍似的,想来他定是饥一段饱一顿,总也吃不饱。夏至也不知道他吃没吃饭,她自己倒是饿了,对于救命恩人,她也不是非常吝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