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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只当她是个被宠坏了的孩子,也不与她计较,只是深吸口气,“本小姐累了。”
“大胆!”楚天荷一声厉喝,“你见了本公主不行礼也就罢了,居然还敢自称本小姐,你……”
“啪!”
楚靖寒眸色顿时幽深晦暗,根本不用他开口,寒风一个巴掌甩过去,顿时整个大厅安静了。
那些人也愣住了。
“你,你这个贱人,你竟然但敢本公主,你……”楚天荷顿时像是抓狂了般,朝着寒风整个人扑过去;只是在路过江兮浅身旁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江兮浅伸出去的腿尚未收回,楚天荷被绊了一下,身形踉跄间,手本能地在空中张牙舞爪着想要抓住什么东西稳住身形,只是站在她周围的人瞧着那尖利的指甲,全都本能地回避。
“砰——咚!”
两声闷响一前一后。
“噗嗤。”江兮浅轻笑出声,摇摇头,“多谢天荷公主为小女子的生辰表演,小女子很……开心。”
楚天荷刚爬起来,头上精致的发髻因为步摇发簪的耸动而略显得有些狼狈,新换的衣裙也沾染上了尘土,黑一块白一块的,脸上也很是狼狈,整个人瞧着,只让人觉得很是滑稽。
她尚未来得及开头,听到江兮浅的话,整个人气得胸口上下起伏,面色惨白,指着江兮浅,嘴唇张张合合,却良久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你……”
“呵呵,既然公主如此热情,小女子若是不领情岂不显得很不知礼。”江兮浅眨巴眨巴眼睛,很是俏皮,“既是如此,今儿中午小女子亲自下厨请天荷公主吃寿桃,天荷公主不会不赏脸吧?”
“呸,谁稀罕。”楚天荷终于缓过气来,恶狠狠地呸一口。
“是不稀罕,还是……不敢?”江兮浅凑近楚天荷在她耳畔压低了嗓音。
“你,哼!本公主有什么不敢的,吃就吃。”楚天荷昂着下巴。
江兮浅笑得很是欢快。
“厨房之事让下人做就行了,兮儿何必亲自动手。”
瞧着楚天荷被空桐搀扶回房,陆希瑞摇摇头不赞同地说道。
“就是,姐姐今日可是寿星公,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陆希凝也撅着嘴,对楚天荷很是埋怨。
楚靖寒也不赞同地睨着她。
“呵呵。”江兮浅却轻轻笑着,“本小姐做的东西,她既然敢吃,那就让她吃得尽兴。”
“呃……”陆希凝狠狠地打了个寒颤,瞧着江兮浅那低首垂眸的模样,还有那脸上的笑,不知为何,明明是西蜀最酷暑的夏日,为何她却觉得脊背发凉?
陆希瑞摇摇头,“兮儿开心就好。”
“别做的太过。”陆希辰揉了揉江兮浅的发丝,“倒是哥哥们对不起兮儿,让兮儿生辰都在赶路中度过了,所以今个兮儿要喜欢什么尽管挑,三哥哥给你买单。”
“当真?”江兮浅眨巴眨巴眼睛。
陆希辰顿觉自己落入了小狐狸的圈套,可是却又碍着这么多人在场无法反悔,点点头。
“三哥哥既是西蜀相丞,位列前朝,想必为妹妹寻些蛟丝不是难事吧?”江兮浅眨巴眨巴眼睛。
“……呼。”陆希辰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事啊,“放心,包在三哥哥身上。”
“那就好。”江兮浅点点头,“三哥哥就送妹妹一车蛟丝如何?”
“……”“噗嗤——”
陆希辰很是无语,陆希凝却很没有兄妹爱地笑出了声,“姐姐说得轻巧,这蛟丝便是平圩城一年也未必能收集得了一车。”
“行啦,逗你们的。”江兮浅轻笑出声。
“多日未归队,我去安排一下事情,兮儿先回房好好休息,嗯?”楚靖寒揽着江兮浅,轻声嘱咐着。
站在旁边的寒风顿时恶寒了下,而后转头,心中默念着,我没看到,我没看到,我没看到……
陆希瑞则是恶狠狠地瞪了楚靖寒揽着江兮浅的手臂,陆希辰那微弯的狐狸眼中也闪烁着精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苏云禛摇摇头,原本想着苏云琪虽然死了,可西蜀最不缺公主,若是能舍一个拉拢楚靖寒也好,却不想……既然是陆希辰的妹妹,那也就罢了。
回到房间,若薇和素衣很是尽责。
“小姐,您回来了。”
“嗯。”江兮浅点点头。
“瞧着小姐气色不是很好,可要休息会儿?”若薇很是担忧,“奴婢给小姐准备了长寿面,小姐您……”
不过长寿面应该在刚过子时的时候吃的,当然也有很多人家怕麻烦在早上吃。
江兮浅瞧着桌上那碗还带着热气的三色面,看向若薇的时候带着微微诧异色,她自小若芸厨艺向来不错,也很有奇思妙想,可不知何时若薇竟然也学到了,“也好。”
虽然她并不饿,可是却也不想拂了她们的一片好意。
许是知道她向来胃口不佳,所以面准备得并不多。难得的是一根面条三种颜色,竟然衔接得如此恰到好处;放下筷子之后独自也并不觉得胀,“我休息会儿,辰时的时候叫我。”
“是。”素衣将可以从驿管那儿要来的冰盆搬到内室,又细细地将床铺上之后,两人这才关上门。
……
据说当天中午,天荷公主的午膳中果真多出了一叠寿包。
然后,然后这一路上,她终于安分了。
不哭,也不闹了。
“姐姐你是怎么做到的?”陆希凝很是诧异。
眼瞧着就要进入蜀都境内了,自平圩城之后,楚天荷就骤然安静了下来,别说打人、骂街、砸东西,平日里都不声不响的,连声音都没听见过。
江兮浅懒懒地靠在凉榻上,任由若薇给她扇着风,就着寒冰,马车内的温度倒是降低了不少。
“我做了什么?本小姐怎地不知。”江兮浅懒懒地翻了翻手上的竹简,眉宇间或微微蹙起,而后散开,可再翻阅几页之后又皱了起来。
陆希凝撅着嘴,“姐——姐——”
“叫哥哥都没用,别说姐姐。”江兮浅抬起眼皮,顺手将竹简放到车内的矮桌上,瞧着陆希凝,“眼瞧着不过两日就要到蜀都了,你怎地不好好想想,怎么应付伯父和伯母。”
“那有什么。”陆希凝的身子狠狠地颤了一下,可还是死鸭子嘴硬。
“是没什么。”江兮浅捂唇轻笑,“听三哥哥说禛皇子对你可是一往情深,还有那个什么尚书家的公子都上门提亲好几次了,还有那个谁谁谁……”
“姐姐!”陆希凝撅着嘴,“就知道说我,别忘了你可比我要大,我娘就算要着急也先着急你。别想糊弄我,那个尚书家的公子明明是跟娘打听你来着。”
江兮浅眉梢轻轻挑了挑,哟呵,小样儿变聪明了啊。
“别忘了,姐姐已经有未婚夫了。”她轻轻点了下陆希凝的鼻头,“你也只不过比我小两月而已。”
陆希凝撅着嘴,整个人骤然无力地瘫了下来。
在进入蜀都的最后一个驿站中。
江兮浅避开人群,将苏云禛和陆希辰叫到房间中。
“浅妹妹,你,可是有事?”陆希辰抿了抿唇,淡淡地开口。
越到蜀都,他们两人的情绪便越发急切,也越容易露出破绽,有些事情他们不说,她也能猜到一些;瞧着虽然日头已经上了中天,他们这队伍洋洋洒洒,最多下午就要入城了,她不想再跟他们打哑谜。
江兮浅视线扫过苏云禛和陆希辰,而后低下头,“禛皇子,三哥哥,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们如此要求兮浅跟来蜀都,到底有何目的?”
“嗡——”
苏云禛、陆希辰两人面面相觑。
“浅妹妹,你……”陆希辰微微有些尴尬,他抿了抿唇。
“就算三哥哥不说,兮浅也能猜想得到。”江兮浅低下头,微微一笑,“可是有人病了?”
她无忧谷少主的身份并没有隐瞒,尤其是陆希瑞也是陆家人,她的大师兄有这一层关系在,更是不需要。她只是有些不理解,如果当真有人求医,凭着陆希瑞这层关系,凭着她跟陆家的关系,她也决计不会袖手旁观的,他们又何必如此大动干戈,甚至不惜以激将法让楚天荷指名道姓要让她送嫁。
虽然这符合楚天荷一贯的性格,但她如果真的不想来蜀都,亦或者那真的只是楚天荷一意孤行,她相信陆希辰会为她将事情挡下来,事实上他没有出手。再加上银面传来的消息,她不笨,自然能想到。
陆希辰很是尴尬地摸了摸鼻头,“浅妹妹既然已经想到,为何还要跟来?”
“三哥哥会害我吗?”江兮浅歪着头做思索状,就算大了一岁,可那巴掌大的小脸却没有任何变化,就连那两颊的婴儿肥也还清晰可见,再加上那双晶莹剔透,湿漉漉的双眸,带着些许无辜色,眨巴眨巴,像极了不知世事的孩童。
让对面的两名男子心中猛然浮起些许罪恶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