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凭什么啊,她凭什么赶我们走啊,江兮浅你这个小贱蹄子,你给我滚出来。”
“娘的,老娘我还不信了。那江嘉鼎可是从老娘肚子里钻出来的,老娘就要呆在这江府怎么了?”
“……”
“我的老天爷啊,这日子没法儿过了。这孙女要逼死长辈啊,赶我们走,这不是逼我们去死吗?”
“……”
“呜呜呜,儿子发达了,教出来的孙女这可都是什么人啊,呜呜,我不活了,呜呜呜……”
“娘,您别这样。这也不是浅浅能决定的。”
“……”
“我不走,我就不走。我死也要死在凤都,死在江府。”
“江兮浅你这个小贱蹄子,你敢赶老娘走试试。”
“……”
“娘!”
“走开!”
“……”
江兮浅揉了揉太阳穴。
“小姐若是累了就歇会儿吧,奴婢跟着若薇姑娘去处理那些事情就可以了。”素衣瞧着江兮浅那满脸疲色,眉头轻轻颦着,薄唇微抿面上担忧尽显。
江兮浅深吸口气,摆摆手,“罢了,此事也算是因我而起,都这么吵吵闹闹的叫什么事啊。”
“可是,小姐……”
素衣抿了抿唇。
呵——
江兮浅轻轻笑着,道,“你当你家小姐是泥捏的不成,就他们这点儿道行再修炼个两三千年看是不是本小姐的对手。”更何况,如今要赶他们走的可不是她江兮浅。
原本只要他们安安分分的,她也不在乎江家养几个吃闲饭的,毕竟说起来那些银子又不是她挣的,她可不心疼。
之所以赶走江嘉金,一来是为了杀鸡儆猴,敲山震虎,让他们知道她江兮浅可不是好惹的主儿。二来也是因为那一家人的确太奇葩,如果任由他们呆在江府迟早会闹出事来。
只是没想到江嘉金会染上赌博,会朝千金坊借高利贷,惹上了田国舅不说,最后毁了江如月一辈子还配上了江张氏一条人命。
如果有人要问,若是时光从来一次她会否如此选择。
她定然回答,会。
即使时光从来,她也绝不会任由那些会伤害到她娘的人存在。
左右她这一辈子,手上沾染的血腥太多,注定了是要下地狱的人;她不在乎再多背负那么几条人命,只要她所在乎的人都好好的,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虽然是夏日,可小姐还是要注意着身子。”素衣瞧着江兮浅的动作,穿着抹胸长裙外面竟然只批了件薄薄的纱衣就出去了,她赶紧抱着件衣衫追了出去。
江兮浅抿了抿唇,如今日头高照,哪里凉了。不过好歹人家是番好意,也没有拒绝。
两人到达门口时,若薇早已经领着素心、素兰站在大门口处,死死地揽着江彭氏。
“江兮浅那个小贱蹄子,怎么不敢出来了?”
“老太太还请慎言。”若薇面色难看,“要赶你们走的可不是我家小姐。”
江彭氏轻啐一口,“我呸,不是她,不是她人家能赶我们走?”
“月小姐和丹小姐做出那样的事情,没被抄家灭族已是大幸。”若薇抿了抿唇。
“小贱蹄子,你咒谁抄家呢?”江彭氏闻言,面色发白,“果然是小贱蹄子教出来的,没教养就是没教养,你再敢说试试,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江兮浅面色黑沉着,“本小姐看谁敢!”
“奴婢见过小姐。”
若薇瞧着江兮浅来了之后,立刻恭敬地福身之后,朝后退了几步。
“呸——”
江彭氏轻啐一口,“我问你,是你要赶我们走?”
“老太太,这话说得可是新鲜。”江兮浅轻声,“这官文上可是白字黑子写得清清楚楚,你们江家老宅的教养倒是好啊,教出来的女儿竟然连公主都胆敢算计,奸尸呐。这说起来西蜀禛皇子可是仁慈,只是将你们赶出凤都而已,那石家可是已经被抄家了。”
江彭氏闻言微微愣怔片刻,不过很快回过神来,“好话孬话都教你一个人说了,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呸,那江嘉鼎可是从老娘肚子里钻出来的,我告诉你想赶老娘走,没门。”
“娘,您别这样。”江嘉辉抿着唇,对着江兮浅笑笑,面色很是无奈。
“别这样?老娘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生的儿子,怎么如今是大老爷了,嫌弃老娘了是不是?”江彭氏咬牙切齿,“我告诉你江兮浅,老娘就是告御状都有理的。”
“……”
江兮浅耸了耸肩,“老太太想告御状?呵呵,听说告御状前先受杖刑,后滚针板,如果你还活着才能见到皇帝,不过依本小姐的眼光,老太太您这副身子恐怕是不行了。不过本小姐今儿心情好,这案子可是西蜀禛皇子判下来的,要怪就只怪江如月和江如丹不长脑子,连公主的主意都敢打,人家没杀了她们抵命已经是万幸了。”
“那关我们什么事?”江彭氏脱口而出。
江嘉辉面色一红,跟在他们身后、一身孝服的江如娣则是瞪大了眼睛,这……这……
奶奶不是说要逼江兮浅想办法让他们留在江府的吗?
她不是说要逼江兮浅想办法将两位姐姐弄出来的吗?
为什么?
为什么她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是嫌弃姐姐们连累了她吗?
以往奶奶不是最疼爱他们的吗,为什么,为什么……
“奶奶,此案涉及到两国邦交,就算是您告到皇上面前也是翻不了案的。”江文正沉着脸上前,那深邃的视线凝视着江兮浅,好似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不过江兮浅从头到尾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他也是文人,来年也要准备秋闱了。
对律法自然也是懂一些的。
江如月和江如丹翻下的事,不管是往大了说还是往小了说,都只是从犯而已。
即使是判罪,也祸不及家人;若其中要说没有这位堂妹的掺和他是怎么都不信的。不过他也是个有骨气的,既然当年二叔能凭借自己一个人的力量站到当朝一品丞相的位置,他同样是江家人,自信也能做到的。
所以当时提议举家来凤都时,他没有赞同,也没有拒绝。
不过最后却是考虑到自己若是来年秋闱,在凤都能接触到更多的文人,也能结交更多的朋友,也就答应了。只是没想到最后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不经传召,永世不得踏入凤都半步。
只是这一句话,就断了他的一生。
说恨,当然恨。可是瞧着江兮浅那还带着稚嫩,尚未张开的绝美容颜;那微微闪烁着,泛着水光好似小鹿般滴溜溜的双眸,清澈好似不知世事却偏生又洞察人心般;他却怎么都恨不起来。
只能在心头叹口气。
江彭氏闻言,立刻哭丧着脸,“我不活了,我辛辛苦苦十月怀胎,我为的是什么呀,现在儿子,儿子不孝;孙女孙女忤逆,这日子可要老婆子我怎么过啊……呜呜呜……”
“娘,算了,以前没有二弟我们不也过来了。”江嘉辉红着脸,好不容易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如果老太太不想走也没什么。”江兮浅状似无意地扔出一句。
“当真?”江彭氏立刻不干嚎了,而是认真地瞧着江兮浅。
她身后的江嘉辉、江文正、江文宝等人也都瞧着江兮浅,没有人怀疑她做不到。
只是江兮浅会替他们求情吗?
会吗?
江兮浅低下头,抬手将额前的碎发别到而后,嘴角微微上翘,带着迷死人不偿命的甜甜笑容,“是啊。官文已下,你们若是不想离开的,尽管在江府带着。最多明日,西蜀的卫队上门,到时候他们会将你们送到哪儿,那本小姐可就管不着了。”
“江兮浅,你这个贱……”江彭氏仰着脸,刚想骂。
江兮浅手中一颗石子飞快地弹出,江彭氏站在原地,嘴张张合合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来。
她却是耸了耸肩,用小指掏了掏耳蜗,“这下总算是安静了。”
“……你,你对我娘做了什么?”原本缩在队伍最后的江嘉金磕磕巴巴的,他身上旧伤新伤并没有好完全,只是在听到官差上门的公文内容之后也义愤填膺地跟了过来。
江兮浅笑得清浅,答得从容,“只是让她安静两日而已,放心,本小姐虽然不喜欢你们,也没那么恶毒,只需二十四个时辰,保证她恢复原状。”
“……”江嘉金咬着牙,气得面色通红。
“其实若当真说起来,这一切可都是小叔您的罪过。”江兮浅上下打量着他,“子不子,父不父,若非看在我大哥的面上,你们当真以为仅仅只是被赶出凤都这么简单?”
江嘉辉连连点头,“知,知道了。浅丫头,我们回去收拾收拾,立刻离开。”
“……”
瞧着江嘉辉将江彭氏背起离开的背影,江兮浅轻叹口气。
其实江家也并不是她想象的那般完全不堪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