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不拉下去!”江嘉鼎一声厉喝。
江城、杨健带着下人立在院中,立刻有人将他们拖走。
明柳拼命地挣扎着,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挣开两名小厮,疯狂地上前,一把抓住江嘉鼎的手,“相爷,相爷您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奴婢真的知错了,相爷,相爷……”
“滚!”江嘉鼎想要挣脱,可那明柳却是拼劲全身力气抓着他的手腕;一伸出脚一脚踢在明柳的胸口处,明柳张口一注鲜血,脸上带着冷意,“江嘉鼎,我死你也别想好过”,话音未落,从头上拔出尖利的玉簪,向前朝着江嘉鼎的胸口处,江嘉鼎本能地用手一挡。
“噗——”
玉簪刺破血肉,江兮浅搀扶着季巧萱走得很慢,回首,玉簪刚好插进江嘉鼎的手腕间,据目测手筋受损,想要彻底断裂,连碟小菜都算不上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人算不如天算?
江嘉鼎恼,手上的刺痛让他加重了力气,一脚将明柳踹出老远,江城有些担忧,“相爷,您没事吧?”
“你来试试看有没有事?没眼力的东西,还不快去请大夫”,江嘉鼎恼怒,右手死死地捏着左手的手腕,鲜血如柱,可那跟碧绿的玉簪他却不敢贸贸然拔出,只能将手臂平放在桌子上。
整个主院兵荒马乱。
季巧萱面色仍旧有些苍白,“浅浅也先回房去休息吧,你也累了。”
“娘说什么呢,为娘下厨怎么会累”,江兮浅撅着嘴,“倒是娘,您可是双生子,现在肚子越发的大了,不管做什么都小心些,有些事您还是别派穆冰去做了,翠柳红梅用来干什么的。女儿知道您不喜欢人多,可您就是不为自己想想也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说着转头狠狠地瞪了水冰一样,“别忘了你答应过本小姐的事。”
“是”,水冰低头,她也知道昨日之事是自己大意了。
“浅浅,穆冰很好,是我让她去的”,季巧萱面带愧疚之色。
江兮浅却不管这些,“既然受聘于人,自当忠人之事,保护您是她的职责。”
“是是是,当真是长大了,教训起娘来了”,季巧萱拍了拍江兮浅的手,轻笑着,眼底却充满了宠溺。
“娘就知道打趣人家不理你了,若芸我们回房去!”
将季巧萱送回房间,江兮浅一跺脚,撅着嘴,故做一副生气的模样。
看着主仆二人的背影,张妈妈连连颔首,“夫人总算可以放心了,小姐如今长大了,懂事了,府上的中馈操持得很好,连厨艺也都是顶呱呱的;日后便是到了威远侯府,依小姐的性子也不是会吃亏的。”
“但愿吧!”季巧萱抿着唇,她心知肚明,江兮浅绝不会去威远侯府,只是这事尚未解决,张妈妈这么说她也不反驳。
“其实相爷他,夫人可还生气吗?”,张妈妈是个传统以夫为天的女子,见自家夫人与老爷别扭着,总是想劝劝。
“生气?有何可气的?”季巧萱声音低低沉沉,几不可闻,“他爱去哪儿去哪儿,爱纳几个妾室就纳几个,爱收几个通房就收几个”,她可是看得开了。
张妈妈却是着急,“夫人,您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若当真相爷被那些狐媚子迷了心,您让小姐怎么办?相爷本就对她不喜,若当真日后您失了宠,那小姐的日子……”
“浅浅那性子哪儿是能吃得了亏的,妈妈我知你是为我好,却不知我也有我的难处。”季巧萱的心沉了沉,有些事在心里搁得久了便会滋生出太多其他的东西,她低着头,“我累了,妈妈也去歇着吧。”
张妈妈犹豫了下,看着季巧萱低着头把玩着一块她一直带在身边却永远装在荷包中的玉佩,心里叹口气,“是,老奴就在外间眯会儿,夫人有什么事只需要唤一声即可。”
——弃女重生——
回到汐院。
江兮浅坐在桌边,根本没心思用饭。
“小姐,那明柳可真正是,这下可省得我们动手了。”若薇面带欢喜,只觉甚是解气。
“那明柳倒是,死前总算做了回好事!”若芸也不甘落后。
“别忘了,和园还有一位。”江兮浅低着头,要说明柳母子三人,两个都是没脑子的,对付起来根本不费什么脑子,可那明珍却是个难对付的,不说其他,光说隐忍城府,就少有人及。
若芸瘪嘴,“不过是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小子,也值得小姐忧心?”
“本小姐可从未忘记教过你们轻敌这一项!”江兮浅声音微冷,“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如今便是什么都没有了,若疯狂起来”,倒不是怕他对她下手,怕只怕主院那边。
若薇深吸口气,声音也沉了沉,“小姐教训得是,是奴婢们错了。”
“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呐,别看他小,比起心计城府,你们姐妹就算加起来也未必能有他的一半!”江兮浅声音微冷,今日之事闹得这么大,明柳被江嘉鼎亲口下令沉塘,她可不信明珍没有收到消息,他没出现,定是知晓他若出现,明柳的结果只会更惨;不仅如此,甚至连他也会被赶出相府,便再没有进入相府的机会。
而他要的,不过是报仇的机会。
照那马老墩的话说来,江兮浅丝毫不怀疑明珍是江嘉鼎的骨血,两人都一样精于算计,只是不知父子两人算计起来,谁更胜一筹?
“那小姐您打算如何?”若薇面带忧色。
“能如何?静观其变罢了,你们当真以为明柳和马老墩会被沉塘?”江兮浅冷声,她可不相信江嘉鼎敢!说的不过是气头上的话,江城想必也明白,所以当时才会愣了一下,现在只怕两人都在地牢里关着吧。
若薇恍然大悟,微微颔首,“那小姐可要……”
她做了个灭口的姿势。
“不,就让他们狗咬狗,不是很有趣吗?”江兮浅声音微冷,她要的不过是毁了江嘉鼎和明柳之间的信任和关系,至于留着她,自然有留着她的价值。
若薇和若芸点点头。
江兮浅将雪狐从肩膀上拎下来,轻轻点了下它的小脑袋,它倒是个乖巧的,刚才半道上让它去给两人下点儿药助助兴,不错,完全陌生的坏境,竟然没找错人。
“吱——吱吱——吱!”
雪狐仰着头,语气高昂,像是在邀功般,张着嘴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这盘糕点就便宜你了”,江兮浅从旁边的高台上,揭开盖子,正是她之前在厨房顺便做的一道糕点;当时若芸还好奇为何不将这糕点一起带过去,现在想起来,原来是未雪儿准备的。
若芸撅着嘴,看着雪狐,她都没尝过。
“吱吱,吱吱吱!”
“下次表现好了,依旧有奖!”
江兮浅轻轻挠了挠它的下巴处,雪狐吃着盘中的糕点,狼吞虎咽,嗝,它真的好久好久没有吃到好东西了,嗝,下次要让那匹死马羡慕死,嗝……
当天下午,主院便传来了消息。
马老墩被秘密处死,明柳却被幽禁在了和园,连带着明珍一起。
江嘉鼎怒火未平,连带着整个和园、秋园在内的西北角都成了相府的禁地。
“小姐,您没事吧?”翠姗抿唇关切地问道。
季巧巧臻首微摆,翠姗是何妈妈知道她失了心腹之后给她找来的贴身侍婢,是可靠的,至于之前的翠文、翠芜则早已经消失在这时间,“无妨,还有没有其他消息?那个奸夫的名字你可听说了?”
“这倒是没有,只听说姓马,相爷正在气头上,大家说起这事都小心翼翼的,奴婢又是新人,对不起小姐!”翠姗脸上带着歉意。
季巧巧在相府多年怎会不知那些人事什么德性,摇摇头,“没什么,打听不到也就罢了,哎!”
“小姐为何叹气?照奴婢说那明柳也不是个好的,小姐您平日还是注意着些,跟这样的人来往,早晚惹得一身骚!”翠姗是当真未季巧巧考虑。
“嗯,此事我知道,会跟他们保持距离的。”翠姗虽然是她的贴身婢女,对她忠心耿耿,可她却也是何妈妈的人。纵使知道何妈妈不会害她,但有些事她却本能地不想让翠姗参与,便随声应和着。
“小姐知道就好,不过我们昨日自搬来这秋园,新的衣衫被褥都尚未配送过来,连下人都只有两个粗使的,大厨房那边也不知怎么回事,现在也不见送午膳过来,此事小姐可要告诉相爷?”翠姗皱着眉头,她以往都呆在寨子里,对外面的世界了解不多,唯一知道的都是何妈妈为了让她来伺候季巧巧告诉她的;从路上的情况看起来,江嘉鼎这个丞相对自家小姐还是很不错的,至少比对那个什么大小姐的态度要好。
“不必了!”季巧巧摆手,“晚些时候请杨管家过来一趟,开个小厨房就是了。”
“是,奴婢记下了,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