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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三刻,凤都城内的街道少有行人。
只见数十名身着夜行衣,黑巾蒙面人手提大刀与护送的八名侍卫战到一处,刀剑相撞间,不断地闪着火花。
“啊!”
突然只听见一声痛苦地厉叫,两名侍卫顿时倒在地上,双眸还死死地大瞪着。
“唰”的一声,一注热血喷到马车的窗纸上,若芸面色陡然一滞,而后变白;两人的视线同时看向江兮浅处,清扬早已经将江兮浅拉到一个角落处,而后捡起地上的佩剑也不主动出击,只一味的防守。
许是因为知道药童没多大的用处,黑衣蒙面人也没针对他们,只是那领头人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而后转头,指着若芸和若咬,“杀了他们!”
“保护任公子和若芸姑娘”,路公公陡然厉喝一声。
若芸和若咬转头,四道眼刀狠狠地甩到路公公的身上,这是生怕人不知道他们是这一行的主角?
眼看着仅剩的六名侍卫都挂了彩,甚至又有三人倒地,虽然没有立刻身亡,可却已经失去了战斗力,若芸足尖轻点,路公公却一把拉着她,“若芸姑娘,这,不,不可啊!”
“哼,放手!”,若芸也来了火儿,一把甩开他的衣袖,而后足尖一点,稳稳落地之后,脚尖微动,从地上勾起一把大刀扔到空中,顺手抓起,“想要本姑娘的命?那也得看看你们又没有这本事!”
若咬面色一沉,“若芸,小心!”
路公公更是面色一白,整个人哆嗦着,要是这两人有个三长两短,他也就不用活了。
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因为他们的加入,原本一面倒的战局骤然反转。
“你们到底是谁?”,若芸一刀解决了一个之后,声音冷凝。
“哼”,黑衣蒙面男子冷笑一声,而后脸上的面巾浸湿,透出猩红的液体,若芸心里突然暗道一声不好,手腕微动,掀开那人的面巾,她眸色一沉,果然服毒自尽了。
“若芸小心!”
就在她发愣间,那黑衣蒙面的领头人突然手腕反转,两枚巴掌大的小刀朝着若芸的背心处;若咬一声厉喝,若芸冷笑一声,足尖转动,整个人飞快地转身,下腰,回劈,竖刀,运起内劲,将那两枚暗器吸到大刀上,而后朝着那黑衣领头人所在的方向一甩,只听见,“咻——”的一声,暗器顺着原路返回,那领头人闪躲未及,被击中小腹。
“哼,今天算你们命大,我们走!”
看着满地狼藉,若咬和若芸面色难看。
江兮浅和清扬两人相互搀扶着,从角落处出来,还故作惊恐的模样。
“路公公,这我们可还要进宫?”,若咬冷声,心底猛然一沉,这次刺杀只怕没那么简单。
江兮浅眸中亦泛过一道精光,看这些人的身手并不像是江湖中人,虽有内力却很浅薄,倒是招式上更多些,反而更像是大家族培养出来的暗卫;她眸色沉了沉。
“自,自然”,路公公吞了口唾沫,看着若芸和若咬两人,心中对他们的身手很是骇然,不过想到皇上的吩咐,他还是强撑着,八名侍卫中唯有两名还勉强能有体力支撑着。
“你立刻通知凤都府尹,你去检查一下这些人身上有没有什么信物之类的线索”,若咬声音凛冽。
被点名的两名侍卫却没有丝毫的不满。
路公公吞了吞口水,“任,任公子,若芸姑娘,我,我们还是先走吧。”
此去,距离宫门不过一里左右,只要进了宫就安全了。
只是,当真就安全了吗?
江兮浅心中突然划过一道什么,这刺杀未免来得太及时了些。
等他们一行人进入宫门时,太阳早就悠悠地从地平线慢慢升起;辰时已过。
“任公子,若芸姑娘,待会儿您们可得跟紧了杂家,别到处乱走,皇宫可不比外边儿”,几人行了许久,路公公也早就冷静了下来。
“是,多谢公公提点”,若芸和若咬两点齐齐颔首。
再往前,边有大力太监们抬着软轿等在那里。
这已经不是江兮浅第一次进宫,比起首次自然少了些好奇和惊讶,多了份沉着和淡定,更何况她现在时刻谨记着自己的身份,身为若咬带来的唯二药童之一,她可谓清闲无比,因为身上的伤口,药箱自然交给了清扬。
想到之前。
银面闻出她身上的血腥味,知道她手上之后,身上那散发出来的冷气险些将整座楼中的人都变成冰棍,而后知道她竟然不惜以身犯险,更是责令清扬务必跟着,随身相护。
江兮浅心中轻笑,看来这人还没忘记她上次赴宴被那天荷公主“欺负”了去的事情。
她会是让自己吃亏的人吗?
慈宁宫。
等他们一行到达的时候,楚擎天竟然也等在那里,在他身后赫然是以黄荣山为首的太医院众人。
“草民任逍遥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奴婢若芸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若咬身材修长,浑身气质微冷却并不显得疏离,可却只是俯身行礼,只江兮浅、若芸和清扬三人双膝跪地;动作牵扯到伤口,好在她做完服用了一颗回春丹,虽然与极品回春丹药效没得比,但好歹让伤口愈合速度加快,不那么容易迸裂。
“大胆刁民,见了皇上竟敢不跪!”,楚擎天身后的太监厉声喝道。
若咬仍老神在在地淡笑着,挑眉看向楚擎天,无忧谷少主师弟的一跪,他当真承受得起?
楚擎天声音微沉带着明显的不满,“免礼平身!”
“谢皇上”,若咬声音冷厉,纵使夹杂在几人的声音当中也显得异常的明显。
“……”,楚擎天意味深长地斜睨了若咬一眼,而后转身,站在他身后刚出声的太监立刻讪讪地上前,做了个请的姿势,“几位里边请。”
慈宁宫偏殿中。
楚擎天端坐上位,端着茶杯,“这茶是西山新上贡的云雾,两位尝尝。”
“多谢陛下”,若咬故作一副风流洒脱的模样,双眼微眯带着懒懒的笑意;而若芸则拘谨很多。
楚擎天在心中微微点头。
若咬端起茶盏,深吸口气,再微微抿了一小口,而后淡笑着,“好茶。”
“……任公子若喜欢,朕让高连给你送些过去”,楚擎天倒不是个吝啬的。
“那草民就却之不恭了”,若咬可不知何为拒绝,而后看着楚擎天微微抽搐的嘴角,心中淡笑着,“不知陛下今日请草民和若芸前来所为何事?”
楚擎天眉毛一挑,看想若咬,“哦?任公子与若芸姑娘认识?”
“哈哈,怎么不认识?”,若咬笑得非常大气,“难道浅浅那丫头没告诉你,这还是我从师兄手中抢过来的呢!”
“原来还有这么一茬”,楚擎天故作惊诧。
江兮浅低首垂眸,双手绞捏着手帕,心头狠狠地骂娘,装,再装!
“呵呵,任公子果然是人中龙凤,想不到竟然与君无忧有这样的关系,实不相瞒,朕今日请尔等前来,正是为了太后的病症”,楚擎天也不打算跟他们过多地牵扯什么有的没的,直入主题。
“哦?”,若咬微微蹙眉,“陛下可知无忧谷出诊的规矩?”
“……”,楚擎天嘴角抽搐,心中却是叫骂着,他给太子妃诊治的时候怎么没说规矩,现在就开始说规矩了,只是到底还是形势比人强,不得不低头,对身后高连使了个眼色,高连立刻会意从旁边宫女端着的托盘中取出一个巴掌大的锦盒,然后递过去,“当年任公子派人送来的血令,想来任公子还记得吧。”
若咬颔首,从锦盒中取出血令,细细摩挲了,“既然如此,那草民就尽力而为了,不过草民医术比不得师兄,但愿别让皇上失望才是。”
“哪里哪里,任公子尽力而为便是”,楚擎天眼中泛起一道精光,“黄院首,你与他们一道吧。”
“是”,黄荣山心中长长地叹了口气。
若咬却浅浅一笑,摆摆手,“此事先不急,草民另有一事想让皇上为草民解惑。”
“哦?”,楚擎天微微蹙眉。
“此事路公公也该知道才是”,若咬冷哼一声,“在来时路上,路过凤祥居时,被黑衣人刺杀一事,陛下应该给草民一行一个说法吧!”
“竟然有这等事?”,楚擎天面色一沉,也有些不太好看,这两人可是他请来的,竟然有人在半路截杀,这意味着什么?身为已过帝皇,不会连这点儿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他紧紧地抿着唇,“任公子,若芸姑娘,此事朕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只是太后危在旦夕,还请二位务必尽力。”
若咬颔首,“好说!”
“任公子,若芸姑娘,请!”,黄荣山赶紧见缝插针。
话音刚落,两名身着鹅黄色宫装罗裙的宫女上前,领着若咬等人,朝着太后所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