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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兮浅连连摆手,“行了,正事要紧;我又不是瓷娃娃,一碰就碎了。”
“浅浅,先告辞了”,江兮浅微微颔首却没有错过姚铭书那饱含深意的神色,好似有什么关于她的事情,她却被蒙在鼓里一般。
身后没人跟着,她亦最不喜欢这样吵闹喧嚣的场景,径自沿着小径,往僻静处而去。
这三皇子府,当真不愧是皇子府,只是主院竟然也配有诺大的一个湖泊,白色大理石的桥廊蜿蜒回转,通往湖心亭处,八角亭台周围又丝质的帘子围着,在清风的吹拂下,随风起舞着。
观周围百花盛放,闻水光芬芳,沁人心脾。
尤其是那湿润的微风拂过脸庞,带着特有的温润和春阳的和煦,再添上一壶热茶,两盘糕点,当真算得上是享受了。
她刚到湖心亭中坐下,看着那石桌上的热茶糕点,心中倒是好奇。
“小姐可是累了?”,若薇时刻注意着江兮浅的神色,眉头微蹙。
江兮浅摇摇头,突然,一个传来一道略带淫邪的男声,“不知江小姐约本侯爷前来,所谓何事啊?”
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见那蜿蜒回转的桥廊上,只见来人生得既是俊秀,只是那苍白的脸色,单薄的身子还有那轻佻的语气让江兮浅觉得既不舒坦,更何况什么叫她约他?
“这位公子,小女子与你素不相识,何谈约见,难道公子认错了人?”
“咦,难道江小姐喜欢欲擒故纵?”,男子语气轻佻,手上还揽着一个身着抹胸长裙却拉得极底,一眼望去还能看到胸前那雪白的半球形中央堆起得弧度,男子搂着女子边调笑着,边对着江兮浅轻笑道。
江兮浅面色一暗,累觉跟这人没什么好说的,“想来公子是认错人,本小姐就不跟你一般计较了,若薇我们走!”
“怎么,真当本侯爷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了?”,男子一听也来了脾气,单手不断在女子的身上游走,女子窝在男子怀中,眉眼横生,时不时挑眉看一下江兮浅。
江兮浅沉着脸,“公子不要欺人太甚,我与你素昧平生,何谈约见?”
“也许是爱慕本侯爷久矣,放心,本侯爷对美人一向宽厚,虽然你江大小姐声明不佳,可到我宁青候府做个姨夫人还是可以的”,男子轻笑一声。
“宁青候?”,江兮浅沉着脸,她还未说完;若芸却是恼了,“你把嘴巴放干净点儿。”
宁青候看着江兮浅眉毛一挑,“怎么,敢做不敢当了?”
“……”,江兮浅心中顿时了然,看来是有人拿着宁青候当枪使,他上下打量着男子,颧骨突出,眼眶下陷,印堂发黑,双目乏神,尤其是那丝毫不掩饰的淫邪,更是让人讨厌至极,活脱脱的纵欲过度,她就算闭上眼也看不上这样的男子。
“呵呵,本候就说嘛,看本候也是一表人才风度翩翩,既然咱们郎情妾意,不如”,说着放开手中的女子就要扑上来。
“侯爷——”,女子婉转娇吟。
若薇却是厉喝一声,“尔敢!”
“砰——”
“咚——”
“啊!”
闷响声,尖叫声同时响起,惊动了院中的宾客;几乎只是片刻,不少宾客就朝这边云集过来。
若薇皱眉,“小姐,这……”
“无妨”,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倒是不知在这凤都除了季巧巧,到底还有谁这般的跟她过不去。
她虽不在乎外人怎么说,但女儿家到底名节重要,更何况还有季巧萱,她现在可是受不得丁点儿刺激,就算不是为了自己,她也必须将今天这事给处理好了。
“怎么回事?”,楚靖寒面色难看,看着在湖中的宁青候,对着旁边呆住的丫鬟小厮厉喝一声,“还不快把侯爷就上来。”
“啊”,丫鬟小厮集体回过神来,而后点头如捣蒜,“是,是!”
宁青候被救上来,立刻有丫鬟取来净衣给他披上,“啊,阿嚏,江兮浅,你……你……”
“我什么?”,江兮浅抿着唇,“侯爷爱美,众所周知,只是有些事还是适度得好,免得连走路都走不稳,让人笑话了去。”
宁青候面色白转青,看着江兮浅,“你,你这个贱人,明明是你约本侯爷前来,怎么看到本侯怀里的美人吃醋了?早说嘛,要知道本候对美人可是来者不拒的。”
“啊——”
“哦?”
“……”
湖边围观的人群中,不断有人发出惊呼声,众人看向江兮浅的神色开始晦暗不明。
“没想到江小姐居然喜欢的是宁侯爷啊,真是人不可貌相呢”,宋珏雨捂着春,突然惊呼一声,“啊,真是,江小姐人家不是故意说出来的,真是抱歉”,可是那副欠扁的表情哪里有半分抱歉的模样,
若薇面色难看,“宋小姐还请慎言。”
“怎么,敢做还不敢说了?”,宋珏雨身旁一名女子应和道。
“浅浅姐,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姚瑶溪拉着姚铭书回来。
江兮浅耸耸肩,脸上露出无奈之色,“我也不知道,就想找个地方静一静,不想蹿出来个神经病,说起来,三皇子你这府上的护卫也该加强加强了,别什么人都往里面放,要是咬着贵客可就不好了。”
“江小姐倒是伶牙俐齿”,宁青候也面色一沉,本来他是好色,可也都是你情我愿的,这江兮浅约他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反咬一口,当真以为他没有半点脾气吗,“当真是敢做不敢当吗?”
江兮浅抬起头,“宁侯爷,这要敢做才敢当,要是没做却敢当,那不是担当,是冤大头;本小姐看起来时没长脑子还是没长眼睛?”
“你”,宁青候被气得面色苍白,胸口一起一伏,若非纵欲过度,其实也还算是个俊俏的人;到底也是,这王公贵族,达官贵胄中,哪家不是俊男俏女,最次的也就是稍微平凡些,绝对不可能出现歪瓜裂枣。
“宁侯爷,这青口白牙,当真以为说话不用负责吗?”,江兮浅也怒了。
“什么叫青口白牙,这难道不是你让婢女送来的?”,宁青候也是怒了,既然这江兮浅咄咄逼人,他也不用给她留脸面了,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根丝巾,“你敢说这不是你的?”
刚入厕回来的明珠看着那丝巾,突然捂着嘴,“啊,大小姐,这,这不是你的吗?”
唰——
周围众人数百道眼光齐齐朝着明珠投去,她捂着春而后可怜兮兮地,抬眸好似受尽委屈的小媳妇生怕再次受到责罚般,小意地抬头看了江兮浅一眼,“大,大小姐,这,这,明珠,我,没……”
“……”,江兮浅冷哼。
若芸沉着脸,“明珠小姐当真确定这丝巾是我家小姐的?”
“这,这,我,不,不是,真的不是”,明珠像是如梦初醒般,飞快地抬头看了若芸一眼,眼中带着深深的恐惧,瞬间改口。
众人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如此这般,只怕这江大小姐也非传言那般,这手段,啧啧。
“江大小姐倒是好本事啊,明珠是吧,你只管实话实说,有我们在,她休想动你一根汗毛”,宋珏雨养着下巴,好不容易能抓到江兮浅的小辫子,她怎么会放过这么大好时机,更何况现在这主院中,基本上凤都贵族圈子的人都到齐了,只要坐实了这事儿,哼!
熙宝珠也娉婷而来,看着明珠,轻叹口气,故作温柔道,“想来这位就是相府二小姐了吧,说来你姐姐也真是的,我们生为女儿敢爱敢恨是好事啊,既然江大小姐与宁青候两情相悦,啊不,江大小姐你……”
“多谢郡主提点,小女子受教”,江兮浅嘴角微勾。
瞬间,整个院子倒抽一口凉气,如此,倒像是江兮浅承认了一般。
宁青候冷哼一声,一把将那丝巾扔在地上,“本候才看不起你这样的女人!”
“哗——”
又是一片抽气声,要知道江兮浅虽然以往声明不佳,但现在却是正名了,再加上她那绝美的容颜,那好色成性的宁青候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熙宝珠眼底划过一道暗恨,“宁青候切莫如此,想来江大小姐……”
“郡主”,江兮浅嘴角微勾,清浅一笑,当真以为老虎不发威就当她是病猫么,“可否让民女问完最后一个问题?”
熙宝珠眼中带着势在必得,“江小姐请便。”
“呵呵”,江兮浅冷眸厉芒,扫过在场众人,众人只觉得骤然一冷,顿时噤声,而后她才将视线转到明珠身上,“你既然说着丝巾是我的,可有证据?”
明珠咬牙,“这,这……”
“既然没证据,那本小姐也可以说这丝巾是你们在场任何一个人的”,江兮浅面无表情,声音冷冽。
隐在暗处看热闹的寒风狠狠地打了个寒颤,这江小姐说话连语气都跟王爷这么像,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