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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石文炳与王善敬把儿女的事情谈妥后,王长钦就没再来找过蕙宁,不知是自己死心了还是受到了家人阻挠,反正对蕙宁来说却算是一件好事,遂也不再令小虎皮去监视王长钦,反而专心操起琴来了。
说起古筝这个乐器,蕙宁早前的时候也曾受玉儿的陶冶抚上过一段时间,只是当初玩心较重,根本静不下心来学习。这会子重拾,却是因为小虎皮的进阶需要音乐的熏陶!
练熟单音后,蕙宁不再忙着低头看弦才能落指,间歇着还能分心说说话,“小虎皮,你说人家的宠物投投食、吸吸日月精华就能进阶,你怎么这么难伺候。”
小虎皮正站在杆子上来回悠闲地走着,“主人,好好弹,别跑调了。”
蕙宁收了手,“都快一个时辰了,你够了吧。”
小虎皮一顿,从杆子上跌了下来,“主人,我都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别动不动就停下来,这样会影响我进阶的。”说着很是委屈地扑棱了下沾尘的羽翼。
蕙宁将小虎皮拎到掌上左右端看,“听了这么久,我也没见你进阶出什么模样来,还不是鹦鹉一只。”
小虎皮顺势在蕙宁手蹭了蹭,“主人~你现在弹奏的曲子都太单调了啦,当凭这个是很难进阶的,所以你还需要努力哦~”
就在蕙宁努力练琴的同时,一道参选秀女的圣旨也跟着不期而至。
“娘,你当初不是说有办法摆平吗?”蕙宁自然没忘当初她娘为了撮合她跟王长钦的时候说过的话。
周氏却揉住蕙宁直掉泪,冲着一旁同样颓然的石文炳哀声道:“老爷,你倒是想个法子呀。”
石文炳作为驻守一方的都统又是火器营的最高长官,不论他在外人眼里多么威风凛凛,一道圣旨下来照样要乖乖屈膝领受,何况旨意中明确强调不允许有任何逃避欺瞒行为,一经发现将不仅仅是革职那么简单。尤为重要的是,他们石家历代效忠于朝廷,从未做出过什么违背圣意的事,如今却是让他落入了两难的境地。
见此情形,倒是让蕙灵奇怪不已,“娘,你们缘何如此哀伤,能够入宫不是一件很好的事?而且姐姐若是有幸蒙受圣宠,不仅她尊享富贵,于我们家也是有益的。”
蕙珊也应和着,“但凡八旗秀女,大概没有不盼着这件事的吧?”
两个小女儿虽说的没错,但陈氏就是不舍将蕙宁送入宫去,哪怕明知不会中选也不想冒这个风险。而且石文炳又是一方都统,在选秀这件事上负有协办之责,遂不论他们夫妇二人如何不舍,在宫里派来的嬷嬷验明正身后还是把蕙宁带走了。
第43章
周如海之所以没有坐拥高官厚禄;在很大和度上还是其不愿到头来被今上赐个满姓入了旗籍;使得子孙后代数典忘祖;遂甘愿屈居员外郎多年也不往上攀爬,到底是有自己的私心在。如今闻得妹夫家的大姑娘参选秀女;不用妹夫说什么,已然积极动用起了自己的人脉。
蕙宁到京中后不久便有个神色不详的嬷嬷趁着没人的时候悄悄跟她说几句话;“姑娘只管安心进宫去参选,周大人都已安排妥当。”
蕙宁还想问个子丑寅卯,那嬷嬷早已匆匆离去;事后才从画师手中的画领悟出何谓安排妥当。
当然;仅仅是被丑化还不能真正达到被落选的目的;入宫前的才艺展示同样可以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起码在皇帝看不上眼的时候还可能被指给阿哥以及亲王。所以,蕙宁的表现虽然卖力,但效果却很是差强人意,譬如弹琴,前奏优美的一塌糊涂,后续竟能毫不着调,一首曲子还未弹罢已有不少人不堪其扰默默离场。再如笔端起落的架势很有大家风范,只是瞧见那书画的时候很是让人不忍目睹,其他各艺更是惨不忍睹,使得来进行最后把关的官员纷自在册中留下这样一句话:徒有姿貌,一无是处。
胤礽在看到这句评语的时候难免忍俊不禁,随口就问了候在一旁的随喜,“此番选秀在何处举行。”
随喜应道:“在启祥宫后边的体元殿,由太后亲自主持,皇上晚些时候也会过去。”
胤礽又问:“今天阅选到哪个旗了。”
随喜又答:“正、镶八旗皆已阅选完毕,余下汉军与蒙古八旗从今日起分批次入宫参加为时三天的阅选。”
胤礽凝神一思,竟也有些按捺不住地跑去体元殿外的长廓上觑起了殿外正在进行的选秀事宜。
虽说有一段距离,但自从吃过洗髓丹后,胤礽的各个感观都变得格外灵敏,在一众秀女中很快就看到了妆容夸张的蕙宁。
在看到人之前,康熙已然看过了户部呈上的册子,对于汉军旗都统之女瓜尔佳氏的评语很是玩味,心想文炳到底是个粗人,可即使他女儿不善工诗书棋画各雅艺,起码也会骑射,能落得个一无是处的评价,不管如何貌美也过不得太后那关。
康熙正摇头失笑间,便已听到一个嘤然之声,抬眼看去,殿下一名衣着艳丽的少女正颔首屈身,自己还未说什么就听太后说道:“把头抬起来给哀家看看。”
那是一张怪异的脸,长睫似羽,朱唇如血,与那徒有姿貌的评价竟有着天壤之别,陡然间还将太后给吓了一跳,蹙眉直道:“退了。”
康熙说道:“朕原是打算将两江与两广的驻防都统之女留下指配与亲王或是阿哥,不想皇额娘连这最后一个也退了。”
太后吃了口茶,“却不是哀家挑剔,即便她们无才,总还得有个好的姿貌,皇帝瞧瞧她们一个个,如何上得了大雅之堂。”
“太后说的极是。”康熙说着瞥眼悻然退去的瓜尔佳氏笑得意味深长。
而在廓上的胤礽也同样瞧得抿起了唇畔,见蕙宁离去,他也转身回毓庆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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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秀结束后,紫禁城内很快又恢复了往昔的平静,只是在这个看似平静的后宫里却处处暗潮汹涌,康熙虽然没有格外流留恋于某位妃嫔,但翻牌子却是勤快,哪怕德嫔再表现平平,如今也已生有三子两女,其中六阿哥胤祚因为吃了胤礽的续命丹而没有如前世那样早夭,八公主却因其前世未满百日夭折,所以根本无法承受续命丹,在生下来两个多月后还是如意料中那样夭折了,即便如此,德嫔如今也有三子一女,与其他看似得宠的后妃相比,端得是个有福之人。
如今八阿哥年岁渐长,在去往上书房后就搬去了阿哥所,素日里除了晨昏去往坤宁宫给皇后请安外,更多的是去看望他的额娘卫贵人,纵是皇后恼怒也无用,不是亲生的始终不会跟自己亲,何况她先前也没对八阿哥表现出视如己出的样子,如今看着太子成年,八阿哥也与自己渐渐疏远,内心里愈发的不能平衡,暴躁易怒,对待宫人更是动辄打骂,重则用刑,以至整个坤宁宫现在是人人自危。
这事还是从随喜口中听来的,道是如今惠嫔性子大转,虽不怎么与皇后套近乎,但与其他几宫的主子却是频有走动,就连一向不与人交往的佟佳皇贵妃也与惠嫔有了往来。
胤礽稍加琢磨便大抵明了,后宫诸嫔妃之所以有这些改变皆因钮祜禄皇后,想她原本也是早殁的命运,在那之前她的品行端得是这宫里数一数二的,又深得太皇太后与皇太后的喜欢,遂被册立为后也不仅仅是因为康熙的宠爱。
后宫尤甚名利场,皇后自然也免不了俗,在经历过丧子、求而不得、诸如背叛后,她已然不再是以前那个皇后,前一世之所以可以相安多年,皆因钮祜禄皇后去后康熙一直没再立后,诸妃嫔在明争暗斗的同时更多的是想着怎么让自己脱颖而出,如今钮祜禄皇后却似众矢之的一般。
胤礽才刚踏进宫门就听到内里传来的嘈杂声,那是瓷器破碎的声音与一些听不真切的声音,混合着略显嘈杂。待走近后才看到皇后的贴身宫女陆离在教人鞭打一个小宫女,小宫女才刚要向自己求救便被陆离给摁住了,胤礽懒怠去理会这些,只在经过廓栏的时候丢下句话,“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皇后见太子到来顿时眉开眼笑,“太子今日不是要陪皇上去南苑,怎回来的这么早。”说话间宫人已将新鲜的奇异果呈了上来。
胤礽行礼后方才坐下,一口茶也没喝就问,“额娘近日可好,儿臣前些时候得了一本琴谱,始终参详不透其中真谛,额娘早年琴艺了得,不如帮儿臣看看。”
皇后在古琴上的造诣非常人能够睥睨,这也是她早年深受康熙喜欢的一点,只是这些年来心境突变,再也难弹奏出优美的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