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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要为他吃多少苦头。
人生分分合合岂有定数?朱靖,我什么都不在意,我只要你活着就好。只要你活着,我就只有安慰,任何屈辱都能甘之如饴。因为……我的确已经受尽了孤寂之苦。
他轻轻低下头。
看着他们离去,尊皇箭缓缓现出身形。朱靖仍然沥血嘶吼着:“雪城……雪城——”
尊皇箭轻轻叹息一声。“也许你现在觉得比什么都痛苦,但是朱王爷,我……好生羡慕你……”
冰雪孤城第三部-03 兽欲(前篇)
在那样深黑的夜,似乎一切都该归于暗寂,但是男人们的粗喘声和淫笑声却不绝于耳。
在简陋的屋子中,一个男人屈辱的跪趴在地上,双脚都扣着粗重的铁炼,他的衣衫染着黑褐色的血迹硬块和黄|色的泥垢,在重重叠叠深浅不一的污秽中,已经完全无法看出原来的雪白色。碎裂的布块几乎无法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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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围绕着他的男人们似乎没有人在意,他们一个接一个的上前在那男子身上肆虐着,在他体内和身体上弄出深浅不一的伤痕。有人在他体内律动。有人围绕着他用小刀切割着他的皮肤。有人将自己未曾清洗过的棒棒硬塞入男人的嘴中。
那男子除了双脚被铁炼紧缚住,脖子上也如家畜般被锁链紧扣住。那双去除掉了手套的双手被极细的铁丝所圈住,红肿乌青的手腕上隐隐犯出血丝来。他两手交叠的支撑在地面上,削瘦的身体被身后的律动撞击的往前倾,却又马上被粗鲁的拉回。
那张原本应该极俊秀的脸孔已经不成|人形,沾满了淫秽的黏液,薄翘的唇角也乌青淤肿,黑发纠结着,全身因为久未清洗,及未曾医治的伤口因为溃烂而散发出阵阵令人掩鼻的恶臭。
地上丢满了可怕而凌虐人的器具,粗细不一的棒棒型木棍,中空而发黑的管竹,挂着倒钩的鞭子。甚至壁面旁还有装上倒刺的大型铁架和锁链,从男人身上的伤势来看,他显然饱受了所有器具的凌虐。任何人都可以轻易看出他所受到的折磨是如何的可怕。
若是仔细观看,他原本深黑的眼睛已经蒙上了淡淡的灰翳,已经不再通澈而明亮,以往灵活转动的黑眸已经呆滞而木然,不再有任何反光。那双眼睛,是完全瞎盲的眸子。
那双原本充满劲道修长的双腿,现在只有青紫和伤痕,削瘦的让人怀疑是否可以支撑身体的重量,但是如果看到他的脚胫之处,便可知道他将永远也无法站立,那脚胫上两条深深的切痕,代表了他的脚筋已经被人残忍的切断。
便如朱九皇爷曾经说过的话。“用铁炼拴住他,把他手脚都折断!要他这辈子都只能跪在地上吃饭,让他千人骑万人压,要让他被狗上……让他下贱的连猪都不如!”
但是这个男人的脸孔却仍是平静而冰冷。即使受到那样非人的凌虐和屈辱,只要有人看到他的脸,就知道他完全没有恐惧和卑下的情绪。即使在这些凌辱他的人面前,他也骄傲一如帝王。
这让那些男人感到受挫,也就加深了对他的残害。日复一日,只有一天比一天更加可怕的刑罚和屈辱施加在他的身上。
他们让他有如畜生般活着,甚至喂食犬只药物,让他与狗交合。所吃的食物竟然是狗吃剩的,硬是强迫他进食。让他永远只能如狗般爬跪,永远不能站立。在侵犯他的时候,也永远只能在地面上,让他趴跪着接受。
对于这些屈辱,要说侯雪城能够淡然处之,那真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心里却觉得很满足,至少朱靖还活着。他从不觉得自己有所谓的牺牲,根本上,他只做他想做的事情,对他而言,朱靖的生死在乎一切之上。
在寒难州带他回九王府之后,朱九只看着他阴笑一声,便命人带他下去,然后便是这些数不清的男人一次又一次的凌虐和侮辱。两个月来,他没有看过其他的人,包括朱九或寒难州。
从白日到深夜,他都会被带到这间小屋接受凌虐。然后等这些人欲望发泄完毕,便会将他丢入深黑的地窖中,那里充满了老鼠和泥泞,恶臭和湿寒。还有无数其他牢犯的呻吟和哀号。
侯雪城闭上眼睛,对目前的他而言,哪里都是永远的黑暗。他再也看不到朱靖的脸孔,也看不到这些男人狞恶的笑容,即将被施加在身上的刑罚,他只能从那些人的笑声中判断……永远的黑夜。
后悔吗?朱九曾派人来问。后悔曾经那样放肆的对我吗?
侯雪城没有回答。他从来没有后悔过自己所做过的事情,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这就是江湖。更何况,一切的一切,都还未有定数。他没有想过要等待朱靖来拯救,因为目前他手中还有一个王牌,那是所有人都不知晓的,唯一知道的老宫主,之前已经仙逝。
侯雪城的武功能到那样的境界,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他能等,能忍,能狠到人所不及,包括对于自己无情的手段。他知道一切终将会在朱九露面后有个结果。
但是朱九会在什么时候出现呢?他知道不久了,但是他还能等到那个时辰吗?冰心诀的反噬已经让他失去视力,在那些人砍断他的脚筋之前,他早就已经不太能行走了。很快他将连听觉都丧失,然后全身会瘫痪,成为道地的废人。接下来便是步入死亡的开始。
朱九皇爷能让他等待多久呢?
在那样的地狱煎熬中,忽然他感到体内肆虐的炙挺急速的抽出他体内。在隐约中,听到有人开声。“你们也够了,将他清洗一下,王爷要见他。”
时间到了。侯雪城在心里冷笑,在失去武功之后,他还忍辱活下,就是要替朱靖除掉这个碍眼的东西,那么朱靖日后便能够高枕无忧。
他一直记得朱靖很久以前说过,最幸福的事情,就是有最爱的人在身边,陪伴他尽心国事。当这人除去以后,朱靖将来娶妻生子,那就是他最大的幸福了吧?
那些人将他清洗干净,随便包扎了伤口,并没有除下他的锁链,由于他已经不能行走,那来传命的人便将他抱起。“好轻。”
那人吃了一惊,看着怀中这曾以武功震惊天下的男人。他以自己外衣包裹住侯雪城,一边行走,一边自言自语。“别惹怒皇爷啊,不然你只会遭到更多的侮辱。”
侯雪城闭着眼睛,感觉这人穿过长长的回廊,走进一间内室。然后被那人放在床上。那人用锦被盖住他,小声的道:“这里是王爷的屋子,他都在这里……临幸那些侍僮……您千万别反抗,忍忍就过去了。”
侯雪城没有回答他。那名内侍又道:“我是寒当家派来内应的人,请您相信,寒当家没有料到九皇爷会那么对您的。当初九皇爷答允他的是,如果将你带回,略施薄惩后便将您赏赐给寒当家的……不管如何,寒当家真的很歉意,他一定会救出您的。”
侯雪城仍然没有出声。那名内侍轻叹一声,便即退出。
不知道过了多久,廊外传来脚步声。侯雪城睁开眼睛,他马上分辨出,那是朱九的脚步。
朱九进了屋子,走到床前,凝望着侯雪城。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人在深切痛恨之中,却又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两个月,那种复杂的感觉一直缠绕着他。也许,得到他以后,便可以将他和其他侍僮一样弃之如屣。他一声不响的脱掉自己的衣服。
“那么漂亮的眼睛,瞎了吗?变成瞎子了啊?”他勾起侯雪城的下颚仔细观赏着。“看看你,瘦了那么多,那些人没有好好服侍你吗?这两个月让你这淫荡的身体很舒服吧?日夜都有人操你。”
侯雪城呆滞的目光穿透他。仿佛毫无感觉。朱九摸摸他的脸,忽然反手赏了他一耳光。“现在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了吗?我不会让你好过的。过了今日,还继续让你被那些男人操,让你像狗一样的舔他们的东西。”
侯雪城被打得整个侧过身,几乎跌下床褥。他像个娃娃一样动也不动,只有脸上倔强的线条显出他不屈的傲然。那样的骄傲只让朱九更加兴奋,他不断的击打侯雪城的头脸,直到自己也开始觉得气喘。“你被打得很爽吧?这个贱货,把脚张开!”
朱九解开自己的裤带,也不脱掉侯雪城的上衫,直接将他下摆扯高,扳开他的双腿,毫无前戏的挺身进入。侯雪城也不反抗,也许他知道反抗也没有用。朱九没有什么阻碍的便长驱直入那温暖而紧窒的肠道。
“被上的那么频繁,你还能有这样的弹性,怪不得那些人这么赞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