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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霜林尽染,松林竹海呈现层层褐绿,枫叶红得如痴如醉,杂树金黄斑斑,在阳光照耀下,如同五彩缤纷的彩霞。
城内风景更是富有特色。
主干道是平坦的麻石路,路两旁的建筑全部明清时代仿古样式,既保留了古时的模样,又透着一股跨越前人的朝气。
雪下起来是很美的,满天都是飞舞的雪花。
把大家都融入了这白色的世界,它们轻轻地落河水里,树枝上,田野间一时还没有化掉,干干净净,透透亮亮。
仿佛也要诉说侵略者的无耻和人世间的不平。
站在高处,面对一片白茫茫大地,心中有一种豁然开阔的感觉。
天空渐渐地黑暗模糊,小路被积雪覆盖着,借着雪地的反光,陈颖弘她们一脚高一脚低地艰难走着。
夜幕降临,可以见到远处隐隐约约,忽明忽暗的稀疏灯火。
清凉的雪花飘在脸上,似乎感觉着阵阵凉意。
她的耳畔还在回响着唐文轩的声音:“一定要找到这个人,德国纳粹已派人到上海,他们和日本人在全力寻找他。
这关系到广大盟国人民的性命,也关系到我国的抗战进程。”
一条黄浦江,把上海一分二。
黄浦江流了一路,弯了一路。
从通船角度来说,弯弯曲曲的河道不是件好事情。
而对上海来说,黄浦江的每一个弯势都是最精彩最优美的弧线,价值无限。
一大清早来的,到了市区,还是空空荡荡的街道,稀稀拉拉的路人。
白天的上海是铅华洗尽的上海,临街一幢幢毗连的传统弄堂房子,在今天看来显然已完全过时。
晾衣的竹竿,蛛网般的电线,街角兀立的电线杆子。
许多人家沿着一条窄窄的弄堂,两边挂满了晾晒的衣服,挡往了并不充分的阳光。
自从日本帝国主义发动了太平洋战争,随即占领了当时被称作“孤岛”的上海租界区,从此,整个上海完全陷在日本侵略军铁蹄下。
在“租界”内原来抗日气氛较浓的一些大,中学校,有的只好改换校名,或者干脆宣告停办,许多有正义感的教授,学者,教师,只好暂时蛰居书斋,隐姓埋名,度过那一段最黑暗的时日。
在上海的日军,从此立即对原来坚守在“孤岛”内利用租界的特殊条件从事抗日活动的进步人士和共产党员进行大搜捕。
在一些他们认为可疑的街道里弄,经常进行突击性的“隔离封锁断绝出入,挨户搜查,妄想将党的地下组织和党领导的抗日群众一网打尽。
在日本鬼子的枪声中,马靴声和警车刺耳的呼啸声里,上海的空间弥漫着一层令人窒息的恐怖气氛。
二.
日寇铁蹄下的上海,老百姓依然过着的饥寒交迫的生活。
他们照旧在掠夺,在迫害进步人士,压制民主自由。
在南京路上,依然是一片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上层社会那些蛀虫汉奸们灯醉生梦死的生活,在这里暴露无遗。
这些有着悠久历史的城市总有着太多的老建筑,而历经多年还能保存完好的老房子多半是当年的高宅大户。
他日里这些幽静的住所通过那封闭的高墙对外界保持着一种高贵的神秘感,谁会想,这便成为今日铁蹄下重现灯红酒绿,浮华世景的原由。
典雅华丽的百乐门舞厅周围停满了豪华的轿车,舞厅里传出的这首著名的《夜上海》,让人感到有一丝放纵,些许暧昧。
在纵情跳舞旋转的身影中,其中一对舞伴特别引人注目,男舞伴高挑而白皙,清俊尔雅,看年龄也不过三十岁左右,可是挺拔的眉骨下面的眼睛透露着深深的沧桑,一身做工考究的名牌西服非常合身,唇上一抹乌黑别致的八字胡须,给人以放荡不羁的感觉。
舞伴是时下上海滩有名交际花柴倩如,只见她身着一身飘逸裙装,一头乌黑的长发妩媚地披到腰际,个子苗条,细腻而白皙的皮肤,乌黑得像潭水清彻似的眼睛,那长长的闪动着的眼睫毛和弯弯的覆盖在眼睛上方的眉毛,同那薄薄的嘴唇,都具有一样的动人。
只见他们在舞厅中伴随着迷人的音乐,挪步,踮脚,回眸,动作默契,姿态轻曼。
一曲极具动听的舞曲响起,昏暗的灯光下,倩如的身段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轻盈的随着随着他的脚步飘逸起伏,双手搂住他的脖颈,微叹道:“文,如果咱们永远这样该又多好啊。”
周幼文双手下移,抚摸着她柔软的腰肢和极富弹的丰臀,沙哑着嗓子说道:“好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伴在他的抚摸下感觉到两腿发软,双颊发烫,全身无力,她用微弱的声音说:“文海,我不想跳了,回去吧。”
周幼文着急道:“不行,再跳一会!”
双手不放想她离开。
周幼文猛踩油门,汽车如离弦之箭疾驰而去。
不一会,车在一座精致的园别墅门口停下,
二楼是她的闺房,酒吧台上摆放着各种洋酒,卫生间里一美国生产的沐浴设备,房间里有一张及其宽大舒适的明代的雕花大床。
上面还有一床席梦思软弹簧垫子,可谓中西合璧别具一格。
一杯浊酒,一个音符,一缕轻烟,甚至是一段往事回忆,都有可能在瞬间成为他们独家的“激|情告白”。
他们面对随时都有可能引爆可怕的激|情。
第五十二章.藕断丝连余恨未解
一.
繁华喧闹的大上海,十分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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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黄包车停在了法租界白尔路“博文女校”门前,一个西装革履,颇有修养的年轻人汗涔涔地钻了出来,他就是周佛海。
前不久,正在日本留学的周佛海接到通知,中国共产党将于7月间在上海召开第一次代表大会,希望他作为日本留学生的代表出席会议,因为恰逢暑假,周佛海决定成行。于是从日本鹿儿岛乘客船直抵上海。
周佛海径直向一栋青砖洋房走去,一面打量,一面拾级而上。
整幢楼虽不大,却很整洁,红漆地板擦得锃亮,由于正值放暑假,所以寂静得很,周佛海对这里的环境尚觉满意。听到脚步声,先期到达的陈独秀的私人代表包惠僧迎了出去,一面寒暄,一面抢着接过周佛海的行李。
包惠僧性格十分随和,周佛海也很健谈,两个人很快就熟稔起来。
周佛海自从出席中共“一大”返回日本继续求学后,从第七高等学校毕业,升入京都帝国大学经济科。
照理,他可以继续深入地研究马克思主义,改造世界观,把自己培养成为一名真正的共产主义者,但他没有继续前进。
相反,他对共产主义的信仰,渐渐动摇起来。
实际上即与党组织脱离联系,对风起云涌的国内革命形势也不关心。
之所以这样,主要是因为周佛海担心自己的安全,怕继续从事革命活动,会受到日本政府的迫害,影响自己的前程。
另外一个原因是,戴季陶,邹鲁等国民党右派人物的极力拉拢诱惑。
戴季陶与周佛海私交甚深,在国民党“一大”上当选国民党中央常委兼宣传部长后,戴就写信给周佛海,以高薪邀请他回国,担任宣传部秘书。
周佛海的个人政治“抱负”得到初步实现,而且个人前途越来越好,于是与共产党的关系日益疏远。
宁汉合流以后,蒋汪和好合作。
作为江苏省教育厅长的周佛海与行政院长汪精卫成了部属关系,对汪的指示总是很顺从遵照执行,从而深得汪的赏识,两人的关系也就亲密起来。
最后,周佛海追随汪精卫到南京组织伪国民政府,在汪精卫卖国求荣的整个过程中发挥了巨大作用。
周佛海先于汪精卫等逃离重庆,经河内到香港。之后,由香港潜入上海,开展卖国活动。
周佛海抱着强烈的政治野心,追随汪精卫,竭尽全力筹备成立汉奸傀儡政权。
为了在汪伪政权中夺得举足轻重的地位,他通过金钱收买和封官许愿等方式,发展和培植自己的亲信势力。
周佛海还搞起特务组织,并亲任特务组织头目。汪伪政权成立后,周佛海任财政部部长兼行政院副院长等重要职务。
在汪精卫去日本治病期间,周佛海代行行政院长一职。
他在日记中说:“国民政府还都,青天白日满地红旗重飘扬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