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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向他人求援,这样,她会感到是对自己莫大的耻辱。
她只是出于厌恶,一种持续不断的,永久驱动她的厌恶同敌人打着交道。
把这种不体面的事情向别人说清道明,她感到害臊,但是对此完全沉默,置身于永无休止的压力之下,她又实在无法忍受。
于是,她以女人们特有的机灵试图选择一条中间道路:她默不作声,只是想通过一种悄然痛苦的表情把事情推向道德的法庭。
公众不会接受她所扮演的角色,即使大家用最大倍数的放大镜,从她身上也找不出可以无休止指责的毛病。
不是她所想象的那种无用之辈,她无意炫耀自己,更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自吹自擂。
假如不是有特殊用途的大好人,那么也不会引人注目。只有在她看来,在她那双眼白几乎泛光的眼睛里敌人才是个窝囊废,她不能说服任何人去相信她那一套。
另外,几个传播消息最起劲的“谣言密探”正准备洞察一切,或者他们起码会装腔作势,似乎她们已经明察秋毫。
得月茶楼坐落在牌楼东口,店主是陈仲文,创办于满清时代末叶,茶社有前,中,后三个堂口,以供应清茶为主。
上下午茶客有别,上午前堂茶客多是瓦木工匠和一些靠手艺吃饭的人。
后堂口档次要高一些,有房屋经纪人,有提玉器包贩卖的古董商,还有一部分象棋迷,堂内专辟有象棋座,供好此道者驰骋厮杀,来客不管生张熟李,坐下来就可以对奕。
下午茶社就成了鸟的世界了,屋檐下,墙柱上挂满了画眉笼子,茶客全是玩鸟的,跨进茶社,画眉、黄莺、百灵等鸣声婉转,颇为热闹。
中厅有时也成为说评书的场所,通常是康有华说扬州评书《三国演义》。
得月也供应鸭油酥烧饼,牛肉锅贴,素干丝和各色面条。
清朝末期以贡院考生和一般文人为主要顾客,废科举后,楼下的茶座各色人等俱全,楼上则成为房屋中介人交易场所了。
整个得月台茶社楼上楼下划分成两个世界,楼下高声喧哗,划拳捋臂,竖目横眉,逞凶赌狠。
楼上的却是轻言细语,笑里藏刀,各逞心机。
得月楼以小笼肉包,鸡丝面,羊肉面而驰江南。
这座茶楼还有一个招揽顾客的地方,就是每个堂口设一个煤灶,上面放着特制的大锡壶炊烧开水,有一种说法就是锡壶烧的水烧的滚而味醇,闻名而来的客人也算不少。还有一点,就是这里有三大,得月楼的大锡壶算是其中之一。
第二十六章.逼人的英气
一.
满街都是白色标语和日本的仁丹广告。
烈日照射下白色的“中日提携”,“皇道乐土”标语上,格外刺眼。
一队草黄|色日本宪兵列队走过。
僵硬的翻毛军用皮靴踏得满街尘土弥漫。
肩上的刺刀在强光下,一闪一闪,让人有些睁不开眼
那是个抗日和血的战争年代,大浪淘沙,每个人都会独立做出自己的选择,如何能经受住历史冲洗,当时谁也不清楚。”
最初的印象只是觉得她肤色有些白,浅色西裤,浅色西式上衣,白色高跟皮鞋,一个普普通通的淑女样子。
她谈不上潇洒儒雅,却自有一股逼人的英气。
人们传说的潘淑琴是个泼辣能干的“母夜叉”,没想到竟然是白净秀气一头垂肩秀发,穿着男装素净得体,举止端庄的年轻女人,难怪让人大吃一惊。
可见,当时人们都把她想像成一个又凶又丑的女人。
潘淑琴为豪爽人热情,好交朋友,但做起事来有些不管不顾,用姐妹们的话说,“她很爱表现”。
她在街上骑着单车,忽然会扯出一嗓子,“打倒小日本鬼子。”
她们一起聊抗日,说鲁迅,谈黑格尔哲学,她们都相信社会的进步不是自然发生,需要有人推动。
她们要做这个推动者,而不是阻碍者。
日本侵略军对英法租界实行了封锁,重要路口都设了检查站,检查过往行人,同时,派遣特务进入租界,暗杀和秘密逮捕抗日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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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武汉失守之后则开始实行溶共,限共,进行###活动。
革命的抗日组织被进一步边缘化,并随时面临被破坏的危险。
沦陷区这里连空气中都有一种压抑感。
人们走在街上随时都会遭遇日本兵无理由的搜查。
女青年如果穿着白色凉鞋和红色袜套,就要被日本宪兵以践踏“大日本帝国国旗”荣誉的罪名捉起来。
而这曾是当时夏天流行的穿着。
路过日本兵营前总能看到,那些气势汹汹的矮小日本兵举着刺刀强按中国人的头,要中国人向他们鞠躬。
这是最大的屈辱,让人难以忍受。
华谊学校是所汪伪政府的学校,所以校内并没有日本特务教官驻校。
还能让人自由地喘口气。
能触动她神经的条件只有一条,就是愿意在陈颖弘的领导下开展抗日,并且她能置生命于不顾。
有老师在宿舍里大谈要去根据地抗日,潘淑琴一般是不动声色。
不能随便暴露自己,考查一个人不是通过一句话两句话。
她的班里有位学生表示同情抗日,他的言论思想深受鲁迅,巴金著作的影响。
潘淑琴和他相识了有半年,一直犹豫是否要吸收他帮助抗日。
潘淑琴去他家玩,注意到家中的沙发很漂亮,在不经意间问了一句。
那人说,是亲戚送的。
这个亲戚刚从华北回来。
潘淑琴一听马上收回了要发展他的初步念头,“如果他的亲戚和日本鬼子有关系,那就麻烦了。”
潘淑琴想。
二.
上海宽阔的街道显现出少有的大气。
让潘淑琴觉得在这里一定能发挥自己学到的很多东西,信是柴倩如写来的,通知她过几天会有朋友来看望她。这是柴倩如和潘淑琴分别时留下的暗语。
参加聚会的姐妹们似乎对此也已经习惯了,她们也没有问“姐妹”都是谁,就听“姐妹”们讲了将近两个小时。
而主持会议的陈颖弘也不知道她是谁,她也不知道她们是谁。
“姐妹”成了她们的代号,而姐妹就是她们留在自己心中的代号。
陈颖弘跟大家说,我们今天请来一位“姐妹”,下面就请“姐妹”为我们分享。
法西斯白色恐怖统治了整个上海。
就在这种情况下,抗日的火种不久又燃烧起来。
一个受共产党和军统双重领导的地下抗日组织正式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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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支地下队伍,当时叫做巾帼突击队,分布在上海,南京,苏州等大中城市,并分别打进了伪汪政府,军队,警察,银行,教育和协和促进会等机构内部,甚至在周围,都布下我们的力量。
他们巧妙地隐蔽者,积极地活动着,向抗日提供了许多重要情报。
在组织上有了一个新的发展。
一些拥护抗日的,合乎做秘密工作条件的进步知识青年被吸收进来,进一步形成了一支有战斗力的地下尖兵队伍。
冷风一阵,一阵吹得正紧,马路上静寂得无一行人。
只有孤单的街灯在夜雾中闪烁着。
在白色恐怖笼罩下的敌占区从事地下工作,就要严格遵守秘密工作的规则,在街上碰到再熟悉的同志,也要装作不认识,甚至连眼睛都不能抬起来,以免引起盯梢的敌人注意。
但事过不久,她们就在别人面前说起她的不是。
原因是,有一两次她在大街上见到其中的一两位女朋友,她们想与我打招呼。
为了避免暴露身份,她将头转向另一边装作没看见,不搭理她们。由于她们不理解秘密工作的纪律,便认为“潘淑琴这个人非常傲慢,在路上碰到她,本想和她打招呼,可她把头一偏,理都不理,真是目中无人。”
以及打入日军要害部位的谢雨良,田中玉,齐永宁等人,都是在这时参加到抗日情报战线上来的。
他们或者猎取日军战略性,动向性军事情报。
或者动摇,瓦解以至策反皇协军起义,都在隐蔽斗争中做出了杰出的贡献。
在这些地下工作人员中,还应当提到杨文纪。
他是汪伪大汉奸杨普惠的儿子,由于受革命思想的影响,对的杨普惠汉奸卖国行为素有不满,在思想上产生了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