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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流氓!
我气得说不出一句话,脸上偏还要装作一副淡淡的笑容。姨妈的脸色也不好看,只一个劲的谦让着,扯东扯西,偏那家的夫人是个不会看脸色的,拉着姨妈谈成亲的时间,那大牛也掺和进来,问我:“姑娘,咱们什么时候成亲啊?”
成你个死人头!
我嗖的站起,其他三人都有些惊愕,此时我已找不到离开的理由,因为五分钟前我刚上过厕所,正为难间,一个声音生生插入了这尴尬的场面:“小繁,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不理我而要去找别的男人?”
老天爷啊,还有比这更乱的事儿么?
“小繁,我说过此生非你不娶,只等了你满十三岁过了选秀便迎娶你过门,你怎么那么狠心,居然弃我而去?”胤祥做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说着说着一把拉了我的手,扮演言情剧里的苦情男主角。大牛看见胤祥出现,满脸的疑惑,没等他问,坐在他旁边的女人就先开了口:“你是谁?”她没等胤祥回答,又转头去质问姨妈:“我说夫人,你明明说过你家侄女没有夫家的,敢情是耍着我们母子俩玩儿呢。”
“他们确实是……有那么一回事……”姨妈道。她的眼中蕴含着一股滔天的怒气,只是隐忍不发罢了。
“既然是这样,牛儿,咱们也不去要人家的破烂货,回头额娘帮你找个漂漂亮亮的大姑娘给你当媳妇儿,走!”那女子说完就拉着那头牛走,我对着他们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对着胤祥轻轻的说了句谢谢,胤祥只是一笑。这时姨妈却冷冷的开口:“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第六章 我愿意
胤祥的出现,挽救了我,也成功触怒了姨妈,直接的后果就是将我关了禁闭思过三天。天知道我有多么的冤枉,如果真要我嫁给那种男人,还不如直接进尼姑庵当了姑子算了。
三天过后,我又重见了天日。晴暖握着一根横笛站在我的面前娇笑,道:“幸好姐姐没有就这么嫁人。”
“差一点儿。”我用手比划了一下,干笑道。拉了晴暖到湖边坐下,指了指她手中的笛子,问她:“刚放学回来?”
“嗯,族学让学琴棋书画,我不喜 欢'炫。书。网'琴,就挑了笛子来学。”她笑着说。我点了点头,这钮祜禄府很奇 怪{炫;书;网,满人让女子学习已经很了不得了,居然还能这么随心所欲的学自己想学的。
我抚摸着那根横笛,心底生出一股羡慕,踌躇良久,才开口请求晴暖:“你教我吹笛子吧?”
“好哇!”晴暖一口答应,她笑着拿了横笛教我指法,又教我简单的曲子。自从来到这个时代,我就彻底变成了个文盲,根本没有学习的机会,而看的最多的,就是姨妈那本金刚经。
我放下了笛子,抿了抿吹的有些干的嘴唇,想着这些天许久都没有见到扎尔图了,不知那件事会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巨大的伤害。心里虽然如此担心他,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问晴暖,毕竟这件事在我们之间成了不能触及的尴尬。不知道做了多少心理建设后,才讷讷的开口问她:“扎尔图……这些天没事吧?”
晴暖显然是没有想到我会问她这个问题,愣了一会儿后,才带了淡淡的微笑回答:“他……还好。”
晴暖这踌躇的回答,我便能猜到扎尔图其实并不好。心里又涌现出满满的愧疚,一时间又不知道如何说,只能干笑了一声,挨着她坐近了些。
“这事儿都过去了,姐姐亦不必再提。”晴暖的语气虽然轻松,但是她脸上的表情还是僵硬的很,既然她说了再不愿提起,我自然也不能再多做探听,若是以后有什么帮的到扎尔图的地方,必当竭尽全力相帮于他。
一连几日,晴暖都悄悄来教我吹笛子,我已经能吹出一整首简单的曲子,自己也颇为得意,悄悄砍了一棵竹子做了一根横笛,有时无事可做就躲在房间里练笛子。这也成了我唯一打发时间的方法。
姨妈对于上次相亲的事还心存不满,但是每次我提到那个相亲对象,她又觉得很是对不起我,对我的颇多怨言也堵在喉头吐不出来。经历了那件事,她不再轻易给我安排相亲,颇有点一着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感觉。而这恰恰合了我的心意,正乐的清闲,对于嫁人,我确实是怕的要死。
一晃,已到了八月中秋节。人说每逢佳节倍思亲,而我如今真的只能“思亲”,抬头看着那一轮明月,想着三百年后的爸妈或许也正抬头看着它,那个挂在天上从古至今唯一不变的纽带,那是我们跨越了这么段时间的鸿沟唯一共同拥有的东西。叹口气,再不去想那些早已回不去的事,刚想进屋去,姨妈却拿了月饼出来,她塞给我一块,将那盘子搁在桌子上,坐下来抬头望着那轮圆月。
我在她的脸上看到了悲伤,那么的浓烈。默默的吃着月饼,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干坐了一会儿,瞧见不远处的假山里有一盏昏黄的火光,再仔细一瞧,原来是芯蕊,她正对着我招手。我快速将月饼塞进了嘴里,找了个借口离开,绕了道去找芯蕊。
“什么事?”我问芯蕊。她拉了我进了假山,说:“小姐叫您去呢,说是出去赏花灯。”
出去?现在正好无事可做,正合了我意。到的门口,见晴暖正笑着提着一盏彩灯站在那儿,我忙疾走两步到了她身边,两个人挽了手出去逛街。
我从没见过古代如何过中秋节,相对于现代那种疏离的过节气氛,这种浓烈的气氛浓稠的如同浆糊一般,浓浓的包裹着我。我异常兴奋,因为姨妈看管的严,好 久:。都没有出来,外面的一切都恍如隔世,路边摊上的各种小玩意儿都勾引着我。
这街上来往的人果然多,平时不大出门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都出来赏灯,一来是凑热闹,二来便是觅良人。我是没那么多讲究的,在路上与男子擦肩而过或相互对视都习以为常,可晴暖到底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一年也就只出过两三次的门,还都是躲在轿子里的,这会儿走在路上,便显得扭捏了不少。
我回头见晴暖手中举了串儿糖葫芦,低垂着头默默的走着,芯蕊跟在我们两个的身后,东张西望。
“姐姐,我们应该乘马车出来的。”晴暖抱怨,她手上那串糖葫芦一颗都没有动,糖衣都有些化了,慢慢的往下流。她瞧了瞧,皱着眉头咬了一颗,轻轻地嚼,或许是那山楂比较酸,她的眉头皱的更紧。我见她那副模样,笑得花枝乱颤,正要去夺她手中的糖葫芦,肩膀被人撞了一下,硬生生停下了脚步。
因着这处花灯样子多,颜色鲜亮,是以人也拥挤了一些。我抬头看那撞我的人,那冷面的男人,不正是几个月前见过一面的四阿哥胤禛么?此时他肩膀上坐了个孩子,也正拿着串儿糖葫芦低头看我们。
晴暖急忙躬身行礼,拿手中的东西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只得倒提了缩在背后。听着那胤禛平平的说了声“起吧”,随后就没了话儿。晴暖怯怯的偷看他,也不知道是灯光的缘故还是其他,脸颊居然红的吓人。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胤禛,本想着招呼也打了,礼也行了,大家就散了,各走各的。不想那胤禛却开口说了第二句,很普通的寒暄,只听他说:“凌柱身体还好吧?”
本来很平常的寒暄问候,听在晴暖的耳朵里就很是受用,她的嘴角含了笑,温柔的回答道:“阿玛的身体很好,谢四爷关心。”
胤禛听晴暖这么回答,只是点了点头,哄了哄坐在肩上的孩子,转头又问我:“此处男子甚多,那裙下之臣找的如何了?”
他居然还记得那许久前我说得气话,一时又羞又恼,但又不敢太过放肆,幸好大脑这会儿还算理智,对他含笑,回答:“若说今晚的男子中,哪里比的上四爷您呢?寻夫自然要寻最好的。”
其实这句话,我说完就有些后悔,怕他误会我对他有意思,又怕晴暖误会我对他有意思。只能将自己的眼神放的坦荡些,免得真被人想得龌龊了去。
“嗯,几个月不见,倒长了些品味。”他点了点头,脸上的神情略松了些,竟有些笑意。我听的出他语气中的调侃,也并不放在心上。他盯了我一会儿,又摇了摇头,随后对我们三人挥了挥手,道:“去玩儿吧。”
我似得了特赦令,又对着胤禛行了个礼,回头叫了后面脸颊有些泛红的芯蕊,才拉着晴暖离开。晴暖对他颇不舍的看过去一眼,才勉强回了头。我见着她那副样子,便笑话她:“幸好没坐马车,不然可遇不上四爷了!”芯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