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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丫头第一个扑上去……季祥枫眼看着一个个女子快活地在他身上骑着马,手在某个地方捏啊捏,一下午,他死去又活来。
“少爷……”一个声音把他从昏睡中唤醒,药力过去了,他起身,嘶嘶!扯动了某个地方,疼啊,他只着了亵裤连裤带都系得歪歪扭扭,上身光光,真象做了个噩梦,他坐在榻上不敢动。
“少爷,喝些茶吧!”声音很温柔。
又是茶?他知道,那是最先昏过去的姜夫人的侍女金葵,厌恶,都想算计我?他红着眼猛地抓过茶碗往她身上一摔,“滚!快滚——!”
不几日,合府上下传遍,给三少爷备选的几个女人扒了三少爷的裤子只管捏着少爷玩,捏得三少爷连走路如厕都不利索了。只要见着那些个女子的人都往死里笑话。
…
哈哈,哈哈哈!
烯悬笑个不住,“这样子好……不过”她止住笑看着低首的玩儿,“你该让个胖姑娘得手才对……还是”她笑着看他,眼眯成一条线,“还是,你也不会呢?”
玩儿瞬时脸红起来,终究他是真不知道该怎样的,他想起了荨娘,她好像站在面前,发上插着支桃花对他说:“要不,我教你……” 我教你——她很久前就说过的话,可她终究离开了……
烯悬瞥他一眼:“到外边好好学学。”呼的一声,挥手间帐子落下,玩儿退出去……
季祥枫走了一段路,实在受不了停住,真是疼啊,几个死丫头管家自然会收拾,毕竟他女儿也是备选的。可那该死祸首呢——?
夜,繁华的胭脂地也渐渐沉寂,玩儿坐在一家青楼屋顶上,一骨碌吞下口烈酒,他根本不敢掀开房顶上的瓦片。他想起很久的以前他还小,总是守在荨娘的房外,里面是荨娘与别的男人……他不想听不想看,可是他还是掀开了一片瓦。
下面的房里是个年幼的妓子在接客,客人似乎很不客气,那姑娘尖声喊叫起来,男人简直象要将女子挤成两半般地用力冲撞,将女子胸口啃咬得通红一片,她开始哭叫,当然毫无用处,从玩儿的角度只看见男人那丑陋的物件一出一没的在女子的身体里。他只觉得犯恶心。
荨娘也那样哭过的,可后来她就不哭了。女人,为什么即使历经了那样的痛苦却仍能忍受着,最后变为不可理喻的执着和放纵。荨娘的尖叫、荨娘的抽泣、荨娘的呻吟统统从他脑子里跳出来,然后慢慢消散不见,一如他口中烈酒的气息,盖上瓦时,连女子的呻吟都没了,他喝光了酒,一下消失而去。
…
砰砰!当!门锁掉在地上,大湘和鸣蓝呆呆立在一边,与其他几个下等仆从乖乖不敢出声。季祥枫看了他们一眼,哼了声:“给我搬走!”
“是,三少爷!”几个小子如狼似虎般开始动手,搬起璁岚轩西库房里的东西,那些都是路顺和陪嫁的大件,一入眼的就有绣花镶珍珠白玉的兰草大檀木屏风,如意梨花木多宝格大小两架,银质博山仙鹤香炉一对,朱漆刻花镶宝壁橱一对,玉白瓷绘锦鲤荷花薄胎金鱼缸两个,多福多子福寿双全如意大宫灯一对等等,还有压箱金线、锦缎衣料、金银锭子等等不能数。
季祥枫满意的看着之前的东西被一件件搬出来,得意得敲着扇子,乘着路顺和不在,我要抄了你那家底,看你如何秃着尾巴过日子,嘿,早晚也要跟你算账!
“快搬走,你们楞着……”季祥枫惊讶的看着一动不动的几个小子,直直看在他身后。一股冷意立刻升起,身后有人!他转身的时候觉得那个地方又疼了,然后他看见了他的夫人,立在面前却一脸笑意,愣住,一时也无话。
“夫君近来甚好?”烯悬一脸温良无害的笑,“可有何事登我这门?”说完便直盯他的眼。
咳咳,他不自然极了,这个女人就是令人不舒服,“最近我手气差些,想借夫人嫁妆缓些时候。”说完话自觉声调弱了,立刻挺胸抬头傲然作势,一把打开扇子扇起来。哼,夫婿索要嫁妆理所应当,看你不给!
“大湘,去把我楠木方盒拿来。”
“既是夫君不裕,礼法所在,拿了就是。”闲适的脸上毫不在意,边说着一手接过大湘手里的方盒拇指一挑,盖子飞开掉在地上。呵!所有人都盯着那盒子里柔光闪烁的珍珠,整整一盒子珍珠,大小不一,却都是好珠子,这样一盒子确是价值千金。
烯悬一手托着盒子直到众人看得清楚到眼发红,脸上讽刺地一笑,手一扬开,哗啦啦噗通噗通,珍珠如雨般洒落到院子的小池塘里,一阵接一阵的珠雨直打进人心里去,多想伸出手去抓住一颗也好啊!
这少夫人真舍得!
“夫君,我这池子也算是个金窟了,若再有不便不问自取便是。”
不问自取?当我是贼?!
好!季祥枫怒气隐现,一拍扇子叫道:“抬走!”几人立刻将东西抬出院门,只剩季祥枫对视着烯悬,“夫人,我已选中一女名千宜,不敢再劳夫人挂心。”他抬着下巴说出这话,却发现她还是只望着他笑,笑得他发毛。
终于他忍不住喏喏“夫人,如此别过!”只见他的夫人突然扯起一丝笑,极其有意地看了他两腿间一眼,他立时觉得被蜂蜇了般恨恨抖了一下,逃也似的飞走出院门,耳里传来那女人令他咬牙切齿的笑声,一下又疼得连路也不会走了。
……………
千宜就这样出现在相府里,无论如何也不能说是不惊人的。她一名青楼女子就那样昂首不旁顾地伴着三少爷,时而娇笑,时而扬袖曼舞,踱步花丛间,穿一身紫金色纱衣,金环银铃摇曳生姿,老远都能一眼看见。季相不知,姜夫人不管,无人不知这府里多了位青楼花魁。
明眼人就看出来,三少爷和这个千宜光在三少夫人的璁岚轩附近晃荡,看来三少爷跟三少夫人是卯上了劲了。
可三少夫人在干嘛呢?——在听故事,好多的故事,夜里的故事是不是别有滋味,没人知道。
她斜靠着床上的五福菱花垫子,只点上一盏灯笼,房中靠在门边的位置,一个人坐在那里恭敬地讲着什么……偶尔她眼里升起来那种光芒仿佛就不是人般,她不自知的时候大湘已经收在眼底。大湘转身离去,那人还在讲,可她已经什么也听不进了。她——真的不是自己的小姐,她是鬼,是鬼,觉对是那泥里逃脱的厉鬼,巯正少爷就是她害了!
她想到偶尔有一日夜,她听见房里有声响,她担忧,她过去,她看见,一堆如蛇的藤蔓中,她的小姐那张脸化作了碎片,然后变得血肉模糊,一根藤蔓扬起突然传过她的肩膀,穿透,血流得四处都是,然后就有如生命般从她脸上身上褪走,露出的张模模糊糊看不真切的脸,但那绝不是她的小姐,她知道。血又无声地如蛇般爬上那女子的身体和脸,包围着她,突然被她吸收,露出了原本路顺和的那张脸。大湘只觉得血都冷完,此刻路顺和的脸上是那鬼一般的阴森。
好像是鬼在换壳,“路顺和”一动不动,好像没被发现,大湘又偷偷躺回外间的床,抖抖张开被子裹住自己,那夜她做梦了,梦见被鬼掐住脖子拖进了刘氏的那个骨血坑里,她使劲地爬,可爬不上,她看见巯正少爷躺在坑底,她嚎哭一声爬过去紧紧抱着他,把头埋在他胸前哭得脸湿湿的,铺天盖地的土飞扬落下,可她却平静到满足……醒来满脸都是眼泪,被子湿了。
她平静下来,有什么可怕,少爷,我来给你报仇,就是死也是只为你,大湘不怕。
她记得那夜是初三,月亮小,天好黑。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大湘焦躁得不能停止走动,她发觉“她”几乎是病态的厌恶声音,联想到那恶心恐怖的一幕,她认定这鬼绝对害怕声音,那声音打搅了她“做壳”,可闹腾几日还是无用。每当她看见那双眼里的流光如鬼魅一闪,她便无法控制想要冲出自己这身壳,变成鬼就可以吗?
符水,桃木和丹药都已试过,无用!或许,有弱点,在哪里?她望向远处。
乱象迷情
季相府里出事了,既突然又不突然,季祥枫招进府里整一月的红鸳院的头牌小娘子千宜死了,躺在那堆假山石里面,人人都经过,人人都看不见,那绿绿葱葱的石头里是一具美丽却冰冷的尸体,艳丽的妆容还在脸上,嘴角流下的血渍如同胭脂融化般挂在嘴角,红得刺眼。刺绣着蝴蝶的衣裙也不再飘动,裙子上翻着,裸着下半身,连木头看了都不能不想扑上去的姿态,死在了那里。
腿很白,